关灯
护眼
字体:
《旭若台》第62节森杰二进公歆府 夜宴烟酒女赛男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下午临近下班的时候,冉森杰突然走进店来。他穿着打扮远远超越了先前。也比先前义总时期更显大气,当然他之所以这样有兴致,也在于他所来的目的以及义总远去的踏实。

大家见了他,都放下饭碗,蜂拥而上。就这样,这位帅哥成了饭店瞩目的焦点。于是不得不使宗经理有所关注。她边吃饭,边往这边瞧。后来竟索然寡味地放下了筷子。她拿起餐巾,用双手叠成一个正方形,再用右手拿起,蘸一下唇角。这并不一定是有意去擦什么,而是证明她已用完饭。但在我的眼里,却认为这是一种做作的样子,似乎是源于慈禧这样的宫廷人物。就在她要问别人来人是谁时,冉森杰已随严艺煐、季灵玫等人的指引下,一同来见宗经理。

“经理好,我经甫师傅介绍来店见您,这是他写的一张便签,让我交给您。”

宗经理没有说话,接过便签,放在左侧端详。只见字条上面很为简单,老脉枯枝扭曲着写道:平老板,我今介绍一男孩冉森杰。聪明,稳重,拥有领班之能。望以重用。

结尾坠写着“甫廙仁”大号,别看短小,却让宗经理寻思起来。一般有档次的餐饮企业的确是由男生当领班,做经理的都可以尝试,况且通茉云的能力不过如此,她的任职不过是过去模式的沿用罢了。那个义奸猾的一切我都信不过,倒不妨顺水推舟试一试。如此的想法就注定了事情的改变,新的问题也会转向发展。

“甫公什么时候到?”

“他前几天刚回家,少说也得十天半个月的时间。”

“好,你先到宿舍准备一下吧,听我的消息。”

宗经理讲完话,本想跟蔺经理商量一下,又怕蔺经理反对。那老头太固执,想说服他怕自己的口才还不够级别。如果这样倒不如来个先斩后奏,到时候他也无可奈何。而且前厅的事她主抓负责。她想到这里,就叫来通茉云,将她的打算讲给通茉云听。通茉云立即乌云遮日,心头堵了个磐石疙瘩。认为曾经手下的小卒,竟窜到自己的头上,实在接受不了。而按照宗经理的安排,让她做冉森杰的副手。她内心的平静早已成浮萍不定,深感自己的已成为昔日黄花。事实的如此,最难过的是心里的心气不服。她担心炅元棠那小冤家会借此欢欣,与其说是保留了工作,倒不如说是委曲求全。可就在她想法波动的时候,宗经理表示,她的工作职能并不改变,工资也照旧,她便茅塞顿开,还好钱没贬值缩水。可心里仍或多或少有所失去。

晚上,冉森杰便上班了。主要是认识一下各位经理。蔺经理见了冉森杰及宗经理的安排并不觉得意外,他不发言也不动容,自然而平静。这完全出乎宗经理的意料,她反而觉得不太对劲,脾气大的人平静下来有时更可怕。

晚上的生意没有因冉森杰的到来而发生改变,有时静的实在吓人,尽管有花红柳绿及高雅的布局,但一切场所只要缺乏人气,就意味着萧条。由此我能从中联想到此时这里仿佛《红楼梦》大观园的衰落。工作人员不能随便走动,更不能讲话。这都是这位宗经理在这种环境下所产生的“见动见乱,乱则生厌”的怪异。她却不停地在原地唉声叹气,害得周围的人都有些发晕。大家没有多的选择,只能借机上个厕所或喝点水。我能感觉到,大家是耐不住这寂寞之苦的,只好在默念中企求时间早点过去。

平纪垚经理手里拿着苍蝇拍四处巡看,当他走到传菜部时,我忙接过苍蝇拍,因为我有心打一下苍蝇,借机活动一下发酸的双腿。他递给了我,但让我去厨房打苍蝇。我打了两只正四处环视,偏巧送麻酱、香油的商贩来到后厨。厨房的师傅忙围过去,验看其质量。时常商贩们由于利欲熏心会将花生酱掺加入芝麻酱中,但什么事情都怕内行出手。岑乐迁师傅验看之机,我出于好奇也围了过去。我站在人群外背着手,探身瞧看。谁知刚刚几秒钟的时间,不知谁猛地从我手中抽走了苍蝇拍。我能从中感觉那股来势的不凡,若手上拿着一件粗糙或锋利的物件,那么受伤势必难免。我气呼呼的转过头去,谁知竟是平纪垚。他不是去前厅了吗?为什么这样死死盯着别人?我无话可说,怒气也只好藏肚自消。平经理没有多言,仍旧开始打苍蝇,但拍在墙上的声响,完全可证明他内心的不平。我愕然着,不知所措。

渐渐地开始了小规模的忙碌。岑师傅不愿看经理的苦瓜脸,尽管不算忙,但还是加入烹炒的行列。这时弓师傅的菠萝古老肉出锅了,他在大勺中翻了几下,便盛盘。由于平经理的存在,他想露一手绝技,于是来了一招“翻天覆地”。他一翻勺,想一股脑地将菜肴倒入盘中,没成想竟滚出两块菠萝来。其中有一块滚到了案板一测的抹布上。按照卫生推理和职业道德,这种情况只能丢弃处理。弓师傅心里有数,并没有在意。他一甩手,示意将此菜上桌。哪知平经理叫住了端菜的赖首宏。

“把那两块菠萝捡上去,哪能这么浪费!再说菜量不能太少了。”

听起来真是太有道理,既节省又体面,实在是两全齐美。可我很想问一句,这是你的菜也会这样吗?我开始疑惑这么大的饭店都这样做事,那么小一点的饭店的卫生又如何保障?档次不该只是表面的文章,饭店面对道德不分大小。即便是最普通的小店,也应该有一个卫生底线。因为做人失真在这里,那么自己还有什么不失真?

晚上一下班,大家便簇拥着冉森杰而去。本来冉森杰也是叫我的,可我没有去。主要在于我并不喜欢这种纷杂的聚会。当然这次外出聚会,冉森杰是肯定的主角,庆贺一下重返高就之喜也是必要的。

冉森杰临行前从行李箱中找出许多件衣服,穿这件,试那件,老是觉得不满意。弄来弄去,他自己都烦了。于是让我给他参谋一下。我笑了,我的审美观点完全和他们不一样,自然不能用我的眼光去建议。但他一定要我说说看法,并一个劲地说大家都在等他。我只好说,任何一件都很不错,平静下来就好了。还好,他参照着自己的想法找到了合适。衣服解决了,他又蹲在地上,看床下那近十双鞋,仔细端详似又不停思索。但后来在别人的催促下也随便选了一双。看来生活过于讲究的人,有时候造就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只在于庸人自扰。把生活简单化,不妨是一种轻松和明智。

我不知他们什么时候回来的。次日上午上班后,炅元棠告诉我,他们去外面的饭店喝了酒。通茉云、邬桂文还买了2盒雁烟。吃饭时,通茉云、伏萍、邬桂文都抽了烟。邬桂文是三人最厉害的,竟抽了10几支。后来三人同男孩子一样喝醉了,吐得饭店一片狼藉。我听了很为惊诧,怎么都无法理解平时如此秀丽的姑娘,怎么会变得如此吓人?抽烟真的有那么惬意吗?那危害人人清楚,却偏有好这种刺激的怪癖!可无论怎么体会,抽烟的滋味都不是什么好受的味道。追求抽烟的那种所谓的洒脱,其实是一种盲目的效仿,如同东施效颦一样的可悲。这也足够是一份打肿脸充胖子的游戏。印象中,男孩子抽烟总还能理解,而女孩子总让我感觉那是一种轻浮,也显得很荒谬。喝酒比起抽烟要好上一点,但关键是把好那点做人的度,以免乱了理智。一些具有氛围的场合,喝酒也是烘托气氛。可一旦来了兴头上了瘾,梦境的自我哪能管了现实的**,麻木混淆着荒唐升腾出糜烂如泥。如果你想阻止,过于执着的劝说,反而会增强他们的斗志。我是完全不喜欢这两样东西的,尤其是烟“畏而远之”。我会在生活中尽量回避这种不必要的毒害,仿佛我对烟是与生俱来的讨厌,大概都能追溯到曾祖甫元生。尽管社会上年轻人抽烟早已蔚然成风,但完全不能影响我。这就是耳濡目染家庭环境的厚重屏障的保护。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