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住在这里啊？”尹卿问。她心中不安，后悔跟他来这里。

“租的，便宜。我那楼还过得去。”

汽车在一幢有围墙的二层小楼前停下，凌斐下去推开铁门，把车开进去。

这楼看起来稍许好一些，墙面有一格一格整齐规则的方形图案，阳台有老式的马赛克贴面，棕色的屋顶，飞檐走翘。但很明显，年时已久，风吹日晒，斑驳灰暗。

尹卿跟着他走进楼里，凌斐说，“这里不久也要拆掉，房东租出来，能挣多少算多少。”

进门右边是个大客厅，门开着，装修已经年久，里面有几件旧时的家具，从前手工的沙发靠在墙边。前面有楼梯。凌斐说，“在上面。”

看得出那间房装修的时间和楼下的一样长，但当时一定比楼下更费了一番心思，亮晶晶的大理石地面，鹅黄的墙面上挂着配有玻璃的大幅图画，群山、瀑布与松树。另几面墙上还有美女的海报。头顶上弯曲伸展的吊灯悬挂下来，感觉得到灯打开后房间里的明亮程度。家具厚重多样，铺着鲜艳床单的席梦思大床，黑色的皮制三人沙发，配着布面的单人沙发，玻璃面的茶几，高宽的棕色衣柜，门上线条凹凸，矮柜上抽屉众多，电视机又大又厚。还有一张老板台，桌前的椅子威严冷峻。

凌斐指着一扇门说，“里面是洗手间。”

尹卿说，“这里就你一个人住啊。”

“嗯，但只算一间房的钱。”

尹卿走进洗手间。凌斐点上一支烟，打开电视机，换了几个台，又去把被子拉开。

尹卿出来了，说，“洗手间到蛮大的嘛。”

凌斐说，“乡下人从前搞的房子就是这样。”

“你一个人在这里也住的下去。”

“不就是睡睡觉吗，很少在这里。”凌斐掐灭烟头，说，“来吧，让我在我的窝里好好搞你。”

尹卿坐到床上，屁股起落几下，“这床倒蛮舒服的，又大又软。”

“搞女人最好，没话说了。”凌斐扑上去，把她按倒在床上，说，“我就想在这张床上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