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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国兄弟》三十二、瞒天过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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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梦的信里,细细地讲述了灭掉泰行二匪后的情况。.

小梦请了父亲来到泰行大山,父亲又带来了一位老家人金山。这位金山老家人打小梦小的时候就在唐家了。父亲从来没有告诉过小梦,这位老家人,原来是父亲年轻时结交的一位的奇人。他是景泰朝铁器第一名家金家的传人。金家一直负责景泰帝国的新式兵器研制,势力非常大。四十多年前,金家牵连到景泰朝上一任皇帝的皇位之争中,结果他们家支持的皇子争位失败,金家也被灭族。唐迪当年正在四处游历,机缘巧合中,求下了孤身逃出又落难的金山。金山死里逃身,为了避祸,就跟着唐迪隐居,做了唐家的一名家人。

这位金山作为金家的传人,知道很多连朝庭都不知道秘密。比如说,泰行大山中有大量的铁矿。

现在金山出山,已经在泰行大山中查探到了铁矿的矿脉,正在筹备组织人试行开采。田申调了三营驻守泰行大山,把整座山保护得铁桶一般,外人根本就不知道里面的底细。

第一期天帝学堂的学习结束后,朱三娘子已经改回了娘家的名字梁英姑,也做回了四营的营长。现在田申和她的儿子关系处理得很不错,不过好象英姑对田申还是冷冰冰的,没有太多进展。小梦已经给她讲过田申前世的一些事,好象梁英姑听了也流了几滴眼泪,但是对田申的态度还是没有改进。小梦还准备继续做她的思想工作。

工业基地的生产也一切正常,什么黑板啊,粉笔啊,印的书啊都做出来了,现在还有几样田申给新奇玩意正在试验,暂时不说,等靖哥回来的时候再大吃一惊好了。

哦,还有,希望唐大力能好好照顾自己。她的新婚妻子虽然不好意思说出来,但似乎是很想他的。

虽然只分开了十几天,程靖却感觉好象和小梦分开了好久。小梦的信中也没有一句话说到思念,程靖却能从字里行间看到,似乎每一个字都是那个美丽少女痴痴思念心上人的影子。

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呵呵!才出来几天,就这样相思成了灾,那以后还不得天天一起厮混在温柔乡,根本不想出门了!不过,想一想她,真的很温暖啊!特别是那一天,在水潭中,树林里草地上。。。。。。呵呵,不能再想下去了!

果然不出程靖所料,从河谷县城出城的第七日,侦察员来报,约有一万多骑兵自西北方而来,距河谷十余里扎下营寨。这些精骑必是江北军取平定,围攻江东的偏师。骑兵马快,先上来堵住了江东军北上的退路,其后必定还有大队步军相随。

江东将军卢彬早有准备,已派遣两万多马步兵就在城外扎下营寨,靠城而立,阻止江北军围城。当天夜里,卢彬还派出了五千精锐铁骑,乘江北军远来劳顿,冲了一阵营。江北军不与硬战,抵挡一阵脱离战场后,自将营寨北移数里。

其后数日,又有两、三万步兵陆续而来,与江东军城外大营对峙。现在已成了四万江北陆军在北,加上八万余江南军水陆军在南,黑鸦鸦地把河谷城内五、六万江东军围了个水泄不通。

江南将军张奇,年刚过四十,身形颀长壮硕,面白,有美髯。作为武将,这个年龄段正是精力最为强盛,最适合建功立业的时候。

在老龙口小镇驻军一月有多,并非张奇无力进攻,其实是五省联盟计划就在这河谷城一战消灭江东军精锐,不使其有机会北上与山南军汇合,或者抄了河东军宋达的后路。所以张奇驻军老龙口后,虽然时有猛攻,却没有出过全力,只是把卢彬死死地拖在这里,只等马仕远军攻破河西后,即遣师南下合围江东军,只要在河谷能把卢彬主力消灭,则整个江东战局可毕全功于一役,再取烟城将如探囊取物。自此整个青河往南,再无拥护皇室之军。

现在江北联军已经合围,江东军插翅难逃。张奇已与江北军领军主将钱家禾相约,全力进攻大破河谷只在今晚。

张奇在中军虎帐坐好,随着帐前亲军的通报声,手下一员员虎将鱼贯而入。

众将列队行礼毕,张奇开始点将派军:“周有年、朱悦、叶鼎文!”

中军统领周有年、右路军统领朱悦、水军统领叶鼎文上前一步,大声答道:“末将在!”

张奇命道:“你三人分率中军、右路军、水军,只等三更时到,由水军在前,全力压制江东水军,右路军、中军趁势抢攻,务必从水路攻入城中,与江北军形成南北夹击之势!

三将领命退下。张奇又道:“本帅料定卢彬见大势已去,不会甘心全军覆没,定会率残余水军沿下游出海逃窜,因此下游阻截,事关能否尽歼敌军。范希山、丰义!”

左翼军统领范希山和水军副统领丰义上前一步,恭身领命。

张奇命令道:“左翼军范将军,你领军在城区下游十里外,以铁索穿绑收缴的渔船,横陈江面。务要结实牢靠,使敌船撞之不断。渔船上尽堆柴草燃油等易燃之物,只等江东残余水军逃来,便拦截下来,引火烧船;丰将军领百艘战船,水军两万,于下游十五里处埋伏,待江东残军冲破左路军拦阻后,迎面截杀,务使江东军不走脱一船一卒!”

众将哄然领命,摩拳擦掌。

三更时分,战鼓震天,人喊马嘶,箭矢如雨,南北两军同时开始攻城。

江北军四万大军,以一万骑兵为前阵,步军三万分为左、中、右三阵,紧随骑兵之后,直冲江东军前营。

江东军也是以五千骑兵在前,步兵在后,蜂拥上前迎击。两道人潮相撞,一片呼喊叫骂惨叫身,夹着刀锋入肉及骨的咯吱声,在黑夜中响起。大军混战,早就失了队形,所有兵士只知道挥起砍刀,见到人影就扑上去,生怕晚得一刹就做了别人的刀下鬼。

混战只持续了盏茶功夫,江东军不见骑兵增援,人数占劣,阵形被一点点压缩,终于开始了溃败。

江北军士气大振,以催枯拉朽之势,如泰山压顶,直压到护城河边。后面步兵早有几队扛着巨木,冒着城头的箭雨,在护城河上搭起了几架木桥。再后面架着攻城擂木,云梯的步卒蜂拥而上。

此时黄沙江上江南水军也开始突破江东水军的防线,大队骑兵踏着人群,直冲入城。

城中江东军兵力似乎已经后继乏力,被驱赶上前迎战的竟大多似乎未经战阵的新兵青壮,哪里堵得住江南军的久战铁骑。这些江南骑兵冲进城来,好似杀神一般,看见人影就驱马上前,被马撞倒了再补上一刀。

城中火势纷起。有惊惶失措的百姓就开始满街乱窜,放声高喊:“江南军杀进来了!”

正在北城城头与江北军死战的军士们军心大乱,军官们再也弹压住。江北军抓住机会,找了两个突破口,大队士兵爬上城来。江东军大势已去了。

只用了一个多时辰,张奇就溯清了城里散兵的反抗,预料中的城中骑步兵巷战并没有发生。稍后,范希山、丰义也遣人来报,江南水军已困住试图突围的江东水师残军近百只战船,预计再有一个时辰,就可尽数歼灭。

张奇心中盘算,此战江东军摆在城北迎战江北军的有五千骑兵,一万多步兵。与江南水军作战的水军约有两万余人。城中防守的似乎全是青壮新兵,算起来,被歼的江东军总数连四万都不到,与战前情报收集的卢彬聚了五、六万大军在此并不相符。而重重点的是,江东军的出动的骑兵竟然只有摆在城门口的那五千人。其余城中,再也不见江东骑兵。

以张奇的计算,卢彬军中应该至少还有两万骑兵才对。那么江东军的另外两万精锐骑兵到哪里去了?

收到侦察员送来战报的程靖计算过双方兵力后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凝眉苦思之后,忽然想起前几天侦察兵每天收集的情报。江东军在得到平定失守,江北军进攻烟城的消息后就十分谨慎,每日都派出十数支探马队伍,每支四、五百人沿北,沿西各个方向巡哨,唐大力还曾说过卢彬治军,探马队伍都远超他人笑话。

程靖终于恍然大悟,抚掌大笑道:“好个卢彬,果然不愧帝国第一智将。竟然能想出这个瞒天过海、化整为零,弃城保军之计。好计谋,好决断!他的两万铁骑,现在只怕已经追到北上的宋达军**后面了。这下子叛军后路麻烦了!”

原来,卢彬一旦获悉江北军攻破平定后,就已经料到叛军的目的是要把江东军主力关在河谷小城,一战全歼。所以立即封闭城门,做出死守河谷的架势。每天却派了十几股骑兵装作探马,每股有数百人。这么多马队出城,也没有人会去数回城的究竟的有多少支。这样三、四天之后,竟然被他把两万精锐骑兵全部瞒天过海转移了出去。这两千精骑,也不知他用到哪里去了。

程靖用笔在纸在画了几道,宋达军正待北渡青河,山南军据险死守。程靖划了几条线,用笔尖点着一个地方,呵呵呵笑了。卢彬智将之名果然不虚,两万铁骑,必定直奔这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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