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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剑仙缘》冰火交集 暗影玉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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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尧某只是一名游历散医,‘神医’是江湖抬爱的义举罢了。并非尧某见死不救,一切顺其天意吧。”

“尧神医…对不起,我…我方才我的言语有些过激了,还望您不要往心里去。”阎玥欣在楚婕的示意之下,勉为其难地向尧瞳道歉。

“无妨,你现在的心情我能理解,这不能怪你。”尧瞳倒是很会谅解人意,他停顿了片刻,似乎想到了什么,接着说到:“我倒是有一方法可以对其给予协助,为其减轻身体上的痛苦与缠绕,只是……。”

“哦!?是真的吗?我说嘛,您可是神医,肯定有办法的。快,快说,我们该怎么做?”阎玥欣一听说还有补救的办法,就立刻像换了个人似的,喜笑颜开。

“心魔入侵以导致他血液沸腾,经脉膨胀,这是体温极速上升的迹象。照‘热胀冷缩’原理来说,降低其身体温度虽说不能帮其脱离险境,但是可以对他起到辅助作用的。”

“热胀冷缩,嗯,很有道理。既然这样,我们应当如何做呢?”

“尧神医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利用寒冰之气以达降低体温之效,而你就是最佳人选。”楚婕领会到了尧瞳的话中之意,对着阎玥欣继续说到:“我教你的那招‘冰雨连天’不就是由阴寒之气凝聚衍变而来的么。”

“哦…我懂了,您的意思是让我将着阴寒之气打入他的体内,以达到降温之效。”阎玥欣瞬间茅塞顿开。

“事到如今,这是我们唯一能帮到他的办法了,效益如何这就不好说了。”尧瞳说话时,心中在打鼓。

“话虽如此,不过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谢谢你…尧神医。”阎玥欣这时的温柔倍增。

这时,一旁的楚婕看着阎玥欣露出了认可与赞许的微笑,道:“事不宜迟,赶紧实施吧。”

阎玥欣看了看师傅楚婕,又看了看神医尧瞳,轻咬了一会儿嘴唇,似乎犹豫了。不过那只是几秒钟的事,最终她还是照做了。

这时,客栈其余客房的房门相继打开,众人(班九、岳超宇、秦季灵以及丫鬟小莲等人)互视然无语,目光同时转向赤飞煜的房间。

…!…

炙阳炽热红胜似火;

大地平坦一望无垠;

赤黄金沙璀璨耀眼;

身疲体乏饥渴焦集。

局时,赤飞煜不知何曾几时身处于辽无天际的沙漠之中。炙热烈阳头顶悬挂,赤黄金沙热气腾腾;火热如炉身心焦悴,汗流浃背将近虚脱;身疲体乏步步为僵;脑海之中一片空白,精神恍惚摇摇欲坠。

忽然,一阵阵阴风袭来,卷起漠滩赤黄金沙,瞬间风沙起舞,一片迷漫。随即而来的是寒气阵阵,侵袭而至。这时的赤飞煜感到冰火交替俩重天,内热外寒凝融固化,膨胀抑制痛苦不堪。

紧接着,头顶炙热胜火的烈阳逐渐失去了原本之色,慢慢地变得温顺了许多。璀璨闪眼的金沙也续步撤去了闪耀的光环,渐渐地呈现出酷白孤独之涩。一望无垠的金沙地滩悄然披换上了青衣袍衫,孤身独处于霜寒之间。

再后来,赤飞煜感觉到周身寒意瑟瑟,冰霜固结,四肢将及麻木而不听使唤。而同时,赤飞煜又觉得体内冶火燎原,焚寂身心。

此时此刻,此景此形。赤飞煜如同一个烧的通红透彻的铁球,被塞进了白雪冰团之中。这情形可想而知,那该是多么痛苦的事……

客栈之中,赤飞煜的病榻之上,阎玥欣与赤飞煜面向而立,盘膝而坐,彼此双掌合璧。

赤飞煜依旧处于昏迷状态,身体虚弱不堪,摇摇晃晃。阎玥欣持续运功,真气不断输送传递,逐渐虚脱。

一旁的楚婕心中忐忑,忧心忡忡。虑而担忧,慌而不乱。只见她从怀中掏出丝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爱徒阎玥欣额间虚汗,眼中不乏怜悯之意。

楚婕转脸面向不省人事的赤飞煜,心中暗自说到:‘臭小子,不管你是否感受得到,你都给我听好了。玥欣为你付出如此之多,倘若今后你若是有负于她,我楚婕定当饶不了你,我说到做到。’

“困了吧?还是回房歇息去吧。”韩乘不知何时来到韩凌雪的房门边,看着睡意朦胧的韩凌雪,心疼不已地轻声道:“就算你站到天亮也无济于事,还是没能帮上忙不是?”

“爹…,我…我睡不着。”魂不守舍的韩凌雪被韩乘一言惊醒。

韩乘见她依立不移,仍旧没有回房休息之意,轻叹了一口气,说:“我老咯,女大不由爹咯。”

“爹…,您在说什么呢…。”韩凌雪扭动着娇小的身板,含羞低头,娇羞道。

“怎么?我有说错吗?不,没有,是我说得太直接了,有人不好意思啦。”

“您…我不理您了。”韩凌雪脸颊炽热难当,转身进屋,反闩了房门。

韩乘微笑地站在放门口,摇了摇头。良久,直到韩凌雪房中灯光熄灭,这才移步离开。

班九与岳超宇随后也相继回房,熄灭了灯光。

“小姐,你说他会醒过来吗?”小莲问到。

“我怎么知道,你问我,我问谁去。再说了,他的死活光我什么事。”秦季灵看着岳超宇房间灯光熄灭,从岳超宇那里收回视线,不加思索地回答。

不过,随后她就似乎有些后悔了。她环手抱肩,心有所思地接着说道:“不对啊,不管怎么说,他也是超宇哥哥的结义兄弟,他若是就这么死了,超宇哥哥肯定会不高兴的。不行,老天爷,您可别让他就此死掉了啊,我求求您了。”

小莲看着秦季灵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忍不住捂嘴轻笑。

…………

‘嘀嗒,…嘀嗒…嘀嗒……’

赤湖镇郊外,一个身影彻夜驱马,向着赤湖城镇飞奔而来。

由于天色已晚的缘故,黑色身影下马之后,将马匹拴在城外的一棵老树下,自己徒步进城来。准确的说,他是飞檐走壁越过城墙之后徒步城中街道。

赤湖镇街道某巷某院内,黑色身影半跪于某人房外不远处:

“属下擎斐有事禀报执掌使。”声音淳厚、孔武有力却又低沉轻筱。(擎斐,前文白姐所提到过此人。故此推测,房中的执掌使八成就是前文中的白姐。)

良久,房中传来轻微响动,接着灯光闪燃,照亮屋子,一莲俏身魅影穿印门窗映入眼帘。随后,‘吱呀呀’房门渐渐敞开,俏身魅影出现在房门前。门外半跪的黑色身影见状,急忙低下了头。

“擎斐见过白执掌使。”

“嗯,起身吧。这么晚了过来所为何事?”白姐抬头看了看月色天空。

“宗主尊体抱恙,命属下前来迎接执掌使回城。”

“什么?爷爷身体抱恙?前段时日不是还好好的嘛?怎么会……?可知缘故?”白姐惊讶地问。

“宗主不曾告知,属下也不敢多问。不过……。”擎斐话出于此,突然停了下来。

“不过什么?”白姐急忙追问道:“有什么就直说,一个大男人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以属下所见,宗主应是内力消耗过甚,导致身体……。”

“行啦,瞧你说的支支吾吾,问了也是白问。你,去后院给我备车,我随后就到。”

“是。”

擎斐走后,白姐凝视着黑夜月空,有那么好一会儿才转身走进房间。

…………

春风十里柔情似水,豪情剑客御马飞奔。

翠竹林中笋尖翘楚,峭壁崖下风沙城阁。

草帽魁汉跃马而下,怕打周身过后,直径捷步踏入城阁:风沙阁。

风沙阁:海拔颇高,地势险要,城阁四周,峭壁峰峦连绵。城中阁楼繁盛密集,府邸宅院宽阔素净。

草帽魁汉来至城中大庭院空地,对着大厅中央一身影半跪言道:“属下昊剑霖参见风沙城主!”

这时,厅中身影闻言,转过身来。

他,中等身材,一身白色锦袍,手中拿着一把花扇子,总是不停地在摇动。他,年纪轻轻,约在二十上下。他,长发披肩,发丝秉直。他,眉清目秀,红唇白牙。**这貌相像足了娘娘腔,反正鸿逸是这么认为的。

“少…少城主!”昊剑霖微微抬头,偷偷地瞄了一眼,惊讶住了。

“怎么!失望了是吧?不愿看到我是吧?”娘娘腔妖娇地问道。

昊剑霖瞬速收回目光,回复低头状态:“属下并无此意,还望少城主明察。”

“哼,量你也没那个胆。”娘娘腔转身回去,背向昊剑霖,继续问到:“找我爹爹有何事?”

昊剑霖站起身来,单手入怀,掏出一个精致的小锦盒。移步上前几步,来到娘娘腔身后不远处,说:“近日属下赤湖一游,无意之中得一异物。”

娘娘腔二话不说,一把夺过锦盒,迫不及待地打开盒子,失望地说:“咦…我还以为是什么奇珍异宝呢?原来只不过是块色泽灰暗的玉坠而已。”

娘娘腔懊恼地将玉坠扔回盒子,抛给昊剑霖,说到:“我爹爹正在闭关修炼,不得打扰他清静。就这鬼东西,我劝你还是别去为好。”

昊剑霖双手接住锦盒,小心翼翼地将锦盒盖好,微笑地细说:“少城主有所不知,此玉坠看似普通无奇,却意义颇重。在某些方面,它可是象征着无上的权利,就好比是皇宫之中的传国玉玺般重要。”

“什么?!我没听错吧?就这个鬼东西也配跟传国玉玺相提并论?!”娘娘腔一脸的疑惑。

“的确如此,至少对‘暗影’来说它是。”昊剑霖继续说到:“此玉关系重大,还望少城主代为呈禀老城主。”

“我不去,要去你自个去,休想害我挨骂,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呢。”娘娘腔一脸的不情不愿。

“原本想着把这个关系着‘暗影’线索的机会让给少城主你,不想少城主不领属下的这个情。也罢,还是我自个去吧。”昊剑霖说着故作拜辞之意举。

“等等!你方才说什么来着?暗…暗影?”突然,娘娘腔好似想起了什么,连忙叫住昊剑霖。

“没错,属下说的正是暗影。”

“你确定?”娘娘腔大步靠拢过去追问。

“应该不会错,八九不离十。”

“那好,我就暂且信你这一回。”娘娘腔再次夺过锦盒,扭腰摇步地向着庭院后山方向走去,临走之时还不忘留下一句话:“你若是敢欺骗于我,定叫你不得好死,哼…。”

…………

“白姐,白姐……?”盖素琴来到白姐的房外。

然而,白姐的房里久久不曾回应,也毫无丁点响动。于是,盖素琴推门而入。

“白姐,白……姐?。”

房中空无一人,床榻上的被褥整整齐齐。盖素琴愣在原地数秒,移步来到床榻边,单手伸入被窝。凉的,看来人早就走了。突然,她发现枕头上有张纸条。

琴妹勿慌,我已回城。未了之事,尽托与你。切记,不可鲁莽行事,凡事三思而后行。谨记,保其周全方为上,切勿节外生枝。

字:白魅影

“这是咋了?白姐为何会在此时回城去?难不成是城中发生变故?不会啊,可那又是为何?白姐既然会弃他而去?难道在白姐心里有什么比他更为重要?……”盖素琴脑海中冒出无数个为什么,问号一个接着一个。

“哎…,算了,不想了,想的头疼。”盖素琴摇摇脑袋自言自语:“白姐这么做必定有她非走不可的理由,我还是乖乖地听她的话,不要令她失望才是。”

盖素琴走出房间,带上了房门,转身离开之际,对面走来一人。

“夜宿离,你咋回来啦?”

“哦,事情已经办妥,当然就回来了。”夜宿离挑眉撩道:“咋的?想我了不成?”

“对啊,想你皮又痒痒了。”盖素琴说话间,摩拳擦掌。

“得,言归正传。”夜宿离见机转移话题,问道:“白姐可在房间?”

“咯…,你自己看吧。”盖素琴将白姐留下的纸条递给他。

夜宿离看完之后,将纸条归还,问道:“这…难不成比他更重要?”

“天知道。”盖素琴问到:“你方才说到,事已办妥?”

“哦,对的。”夜宿离说着凑近过来,压低声道说:“下毒之人是离此地三十里外的孟府孟凌江的公子—孟玉流。此毒名为‘伊人散’,孟玉流与海外倭寇联手研发而来。中毒者将会完全失去自我控制能力和意识,并且不怕疼痛不怕死,简直就像木偶一样。”

“啊?!那他岂不是……。”盖素琴听到此处惊住了、愣住了。

“我还没说完呢,不过还好,他中的毒不是正品,而是试验品。所以,他应该不会成为木偶。”

“哦……,吓死我了。”盖素琴双手护胸,长长地、久久地吸了一口气。

…………

峭壁崖下,石洞门口,站着一个年纪约在二十上下的少年,他身着洁白衣袍,手持花扇不停摆动。

“进来吧。”

石洞传来一个中沉浑厚的男人说话声,持扇少年听闻之后,整理了一番衣着,正了正腰杆……这时,石洞之门渐渐打开。

石洞并不算很深,从洞口到洞里也只不过几米之遥。石洞并不算宽敞,除了洞穴正中央的大圆石盘以外,其余则是空无一物。对了,还有洞穴石壁上的几盏长明灯。

“找我何事?”洞穴中央大圆石盘上盘坐着一个人。

“爹,这是昊剑霖拿回来的玉坠,说什么此玉关系重大,和那个叫什么暗影的有所关联。”

“哦…?快拿给我瞧瞧。”

“爹,怎么样?昊剑霖那家伙所说的是不是真的?”

“没错,此玉坠名为‘闪珑坠’,看似普通廉价,然来之不易。据说它是当今圣上先祖殿前所戴之物,主殿之后赠与战功名将。圣先祖尘归之后,那名战将退隐朝政,以坠为尊,创立‘暗影’,誓死捍卫天龙之后。”

“战将?将军,‘暗影’创始人?那现在的白掌笙跟这战将是何关系?”

“那名战功赫赫的将军姓秦,名贞山。按理来说应该是白掌笙的宗主师傅。”

“爹,孩儿有一事不明,还望爹爹明示。”

“哦…,说来听听。”

“战将秦贞山可谓是英雄侠士,而‘暗影’亦是他一手所创。为何爹爹会一直灌育孩儿,励志苦学,誓死铲除暗影之力呢?”

“你…!…嗯…也罢,你也不小啦,看来是时候将事情告诉你了。”裘阗烙将挥霍的手掌变得柔和了,慢慢地摸向他的头,继续说道:“五十五年前,我爹也就是你爷爷,他正值当立之年。那时的他在朝中担任翰林护卫一职,由于他人机灵聪慧,且又忠义效主,故此,颇得天子龙宠。然而,谁料好景不长……”

…★…

那是一个正值寒冬雪夜,风寒夜空,雪季如常,大地霜白,白花飘凌。天很黑,地白芒,霜色映天,黯夜天空霜霞可视。夜很静,雪自忙,雪花盖地,雪地霜寒涩色莫及。

宫廷后院,一道持剑暗影,步伐矫捷,身形闪遁入某皇妃的寝宫。良久,胸前怀中悬绑着一锦绸包裹,环顾四周之后,飞身上了屋顶。

“有刺客!抓刺客!”

一个侍女打扮的中年妇女冲出房间,破喉般呼喊道:“快来人啦!抓刺客……抓刺客…!!”

这声音真可谓是惊天动地,排山倒海。随即,周围附近的翰林护卫闻声闪至。皇妃寝宫一片嘈杂,尽是哭爹喊娘般的撕心裂肺声。

“裘护卫快抓刺客,那人掳走了小皇子。”中年侍女对着火速赶来的护卫长吼道:“快!快追!刚走!”

裘护卫应声跃起,飞身上了屋顶,环视四周。果然,数十丈外的屋顶上有道黑影闪烁。

接下来的场面情形如同俩只飞燕追逐情,一只先飞,一只追;一只高来,一只低;老燕先飞而先累,后飞小燕紧身随。

在接着又如俩斗鸡:你啄我闪,我啄你躲;你不让我,我不让你;你玩命,我拼命……最终年老的不敌年少的,败下阵来。

“白…统…统领!?怎么是你?”裘护卫一剑撩开了黑影的面纱。

“对,就是我。裘阗烙小兄弟,对…对不住了……。”黑影之话刚落,气运于臂,一掌推出。

“你为……噗……。”裘阗烙话未曾完全出口,胸间一记熊掌。瞬间,身体顺力道而行,仰天躺地。体内血液沸腾,口喷赤红之雨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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