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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去年华的武侠》第十四节 投壶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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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灯火通明,罗汉踌躇的来回踱步,其余人等也是一筹莫展。

“菜花大盗的案件到今天,已经发生了十七起,而我们却连凶手的一点线索都没有找到。如果在这样下去,镇子里的女性怕是都逃不了了。”罗汉神色黯然的说道。

霏霏点了点头同意道:“确实如此,若是还不能抓到凶手,可能会引起恐慌也说不定。到时候,县太爷和您这位师爷的脑袋也就不保啦。”

听了霏霏的话,罗汉本就没有血色的脸,变得更加惨白。霏霏本来还要再吓唬一下这位师爷,却看到程心若瞪了她一眼,才老实的安静下来。

萧矢坐在椅子上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道:“这样的速度,凶手根本就没有时间调查清楚受害人的具体情况,那他又是通过什么手段知道血脉运行规律的呢?”

馨予略带怀疑的语调道:“会不会是你说错了凶手的杀人手法?”

所有人听到这话,都不由自主的朝萧矢望去。见他慢慢抬起头,目光坚定道:“死者的死因与凶手的杀人手法我一定没有看错,关键的问题就是凶手到底如何做到在短时间内就能知道人体血脉规律,据我以前所学的医学知识,想要像凶手这样杀人根本就没可能办到。”

众人虽然依旧怀疑,但并没有就这问题继续讨论。一片沉默后,程心若疑问道:“这凶手很奇怪,如果是要报仇,那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当年害他的人?而是要想现在这样,到处犯案。凭他的本事,要杀知县和罗师爷可是易如反掌,除非他还有别的打算。”

罗汉似乎想到什么道:“莫非,他是要等熊俊熊大侠清醒过来后,再一绝胜负?”

一时间其他人也是捉摸不透这名菜花大盗的想法,纷纷讨论这种种可能,却还是找不到一个能够说服大家的理由。正在众人争论不休时,门外突然有一名官兵道:“罗师爷,知县大人让我拿一封书信给您,让您过目。”

罗汉听到是知县给他的信,忙过去开门,接过信件便拆开来看。待他看完,程心若询问道:“罗师爷,这信是不是和黄昌茧有关?”

罗汉看完信惊喜答道:“不错,这是漠河衙狱传来的书信,信上说与黄昌茧同一时段,发现另外一名越狱犯人黄静怡,她是当地有名的易容大师。由于她被关押与女子监狱,之前就没有注意,现在才发现她的越狱时间与黄昌茧的十分接近。所以急忙发来书信来告知我们,希望能帮助我们破案。”

听完这个消息程心若心下稍安,至少他们还是猜对了一部分。眉宇间的忧虑渐渐散开,又重新燃起信心道:“如此推测,黄昌茧与他的帮凶应该不会超过两个人。现在黄昌茧这边我们没有线索,那就查一查女的这边有没有什么遗漏。”

馨予顺着程心若的推测补充道:“少宫主说的对,之前唯一一名死了的男子肯定也与这位新的凶手有关。”

萧矢明白馨予的意思道:“验尸这事,就交给我和罗仵作,看看是否之前什么地方有疏漏。”

罗汉一扫颓败精神振奋道:“箫神医放心,我现在离开回去安排。明日早晨,定让罗飞红在衙门恭候您!”。话一说完,罗汉起身告别,想来必是回衙门重新整理案情。

验尸房内,萧矢与罗飞红仔细的检查着尸体.幸亏当时没有将尸体处理掉,不然现在也就不会有新的发现。经过再三确认,罗飞红十分肯定的对萧矢道:“箫神医,男死者的伤口与之前的明显不同,为什么上次没有发现呢?”

萧矢也有些惊讶,随后明白过来道:“应该是之前的伤口受过特殊处理,所以在死者死后一段时间没有发生变化,但是现在因为长时间的冰冻,导致原来的伪装被破坏。凶手是伪装术的高手,想不到居然连伤口都能伪造,并且骗过你我的检验,这样的手法很像一个人,但是我却想不起来。不过如果男死者的伤口与我们之前推断的不同,那么凶手杀人的手法和死因也会改变。”

罗飞红疑问道:“这么说,男性死者与女性死者的死亡原因不一样?”

萧矢拿着工具一遍遍的搜查尸体,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一段时间后,萧矢认真答道:“男死者的死因与女死者的死因一样,不过凶手使用的手法却有不同。仵作你再仔细看男死者的足太阳膀胱经的上髎穴、次髎穴、中髎穴、下髎穴、会阳穴,以及督脉的腰阳关穴、命门穴与女死者的有什么区别。”

罗飞红照着萧矢的指示查看过去,赫然发现在冰冻的女性尸体上这些穴位上有着非常淡的暗红色血印,而男尸体却没有。罗飞红没有明白道:“之前尸检的时候,他们身上都有印迹,为什么男死者的竟然消失了?”

萧矢低头靠近男性尸体上的穴位观察着说道:“两位死者皆是死于性兴奋所导致的血脉崩塌这没不错,不过女死者则是因为穴位被封而死,我原以为男性死者也是一样,但是今天才发现不对。男死者身上没有印迹的几个穴位均是有助于肾精充沛的,之所以出现与女死者不同情况,是因为这些穴位上提前被人用内力疏通,加快了循环。因此,在他死后原来出现的血瘀才会渐渐消散。”

罗飞红还是没有太懂道:“那这是什么意思呢?”

萧矢抬起身道:“说明凶手只能知道女性的血脉流动规律,但不能知道男性的流动规律,因为这样凶手才会先打通男性死者的穴位,而不是选择封住穴位。由此我们可以推断出凶手杀人的手法只试用于女性,对于男性,他的杀人手法还不完美。那到底凶手是通过什么方法知道女性的血脉运行规律,莫非有什么是只有女性身上才会发生?”

罗飞红回答不了萧矢的问题只得勉强笑道:“箫神医,着也算是有突破性的进展,要不我们先去向汪知县和罗师爷通报一声。”

萧矢想想也对道:“好的,我也要吧这个新发现告诉她们几个。仵作,我们就分头行动,这里剩下的工作就交给你了。”

罗飞红道:“好的,箫神医,您就放心去吧!”

离开验尸房,萧矢正急忙的行进在大街上,忽然经过一处十分吵闹的地方围了许多人群,出于好奇,萧矢不自觉的走了过去。

只见人群中,几个地痞流氓正殴打着一名十三四岁的少年。在这些人中,有位满脸透着嚣张气息,交叉双手的男子立在打架人群的身后,看他年纪也不过十七来岁,却是一副黑道大哥的嘴脸,一套华丽的外衣,领口处沾满污渍。这人看着少年被自己的手下大的鼻青脸肿,得意喊道:“小子,敢在你肖爷面前赖账,你他妈是找死吧!你们几个把他抬过来。”

听到吩咐手下们才停下手来,把只剩半条命的少年,驾到肖爷面前。少年整个人的瘫软在地上,肖爷蹲下去用虎口凑起他的下巴一字字道:“你没钱的话,就去你家要。家里没钱的话,那就把你手脚打断,去街边要饭还债。你要哪一个?”

少年想开口说话,肖爷拇指和食指突然用劲掐住少年下颚,霎时少年疼的连话都说不出来。肖爷用腾出另一只手一巴掌一巴掌的打在少年脸上狠狠道:“小子,你还想挑?你他妈哪来的胆?这里只有我说话的份……”他的话来不及说完就听到“砰”的一声,夹住少年的几个人全部摔倒在地。随着手下的摔倒,掐着少年的手也不由的松开。少年失去助力,正要整个人的倒下去,突然有双手把他拉住并扶了起来。

肖爷见有人居然敢和他抢人,勃然大怒,腾地一下站起来吼道:“那个不长眼的东西,来着找死。”

一个声音不卑不亢答道:“肖伯雯,看在我两同学一场,就放过小福吧?他弄坏你的东西,我来替他陪!”

肖伯雯见打伤他手下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同窗大雄,又听他说要扛下小福欠的债满脸不屑的嗤之以鼻道:“就凭你?不自量力的家伙,敢打我的手下就别跟老子套近乎,五十两银子你陪得起吗?”

没有等大雄答话,肖伯雯对手下喊道:“把这两个小子围起来,给我往死里打。”

他的六七个手下听到吩咐,果然很快就把他们为了起来,每个人均气势汹汹,看样子这位叫大雄的少年,也是凶多吉少。

不过面对这样的情况,大雄依旧毫不慌张,冷静的神色不禁令人打量起他。只见他十五六岁年纪,一身粗布麻衣,身高五尺八寸有余,样貌平平有些木讷,但脸上却透着一股坚毅,充满了年少的倔强。

大雄瞧了瞧四周的人,明白自己不是他们的对手,心里虽然害怕然而脸上不露声色。他又看了看搭在自己肩上似乎昏迷的小福,心中拿定注意道:“我现在虽然没有那么多银子,但只要今天你放我们走,等我有钱后一定会连本带利还给你,我大雄说话一言九鼎驷马难追。如果你今天非要留下我们的命,那么你肯定是一分钱也拿不到!”

肖伯雯听了一个劲的摇头笑道:“你别搞错了,区区五十两银子,老子肖爷会在乎?今天老子就是看你两不爽,而且你还打伤我手下,就这么让你走,我的面子往哪放。不用跟我废话,给我打!”

听到老大发话,众人一窝蜂的扑向大雄,那几个之前被他推到的人更是想要把大雄生吞活剥。就在大雄要被众人群殴时,他竟然对着肖伯雯大声吼道:“肖伯雯,你有本事的话,敢不敢和我来一场投壶!”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肖伯雯命令道:“你们先住手。”尽管肖伯雯开口,可是有些人还是没有收住,拳打脚踢的已经把大雄撂倒在地。虽然大雄身材高大,然而这些人年纪比他大,力气比他大,还是几个人一起上,加上他还带着一个昏迷的人,根本不是对手。不到一下就不他们打到,幸亏肖伯雯叫停,不然两个人的命都得搭进去。

肖伯雯让手下散开,自己慢慢走过去盯着大雄道:“你知不知道投壶我就没输过,你有胆和我比?”

大雄面不改色道:“我知道你是镇里投壶第一人,那是因为你没有和我比过。”

肖伯雯哈哈笑道:“好的,你有种。如果你输了,你们两一人留下一只手和一只脚,敢不敢?”

大雄果断答应道:“一言为定,倘若是你输了,你让我们走,至于小福欠你的钱我们慢慢还。”

肖伯雯露出鄙夷的笑容道:“没有问题,不过你们是没有机会的。”说完便让手下去拿投壶比赛用具。这些手下虽然看着像流氓,手脚一点不慢,很快就做好了一块投壶比赛场地。

此时此刻,围观的众人不由的都为大雄揪心起来,他们知道肖伯雯是投壶猛将,经常代表镇上到全国参赛,现在面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硬是要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所有一切都准备到位,大雄问肖伯雯道:“我们是怎么比法?”

肖伯雯漫不经心道:“那就先陪你玩玩简单的,一丈一掷一壶。”

大雄道:“好的,那么我先来了。”说完起身拿过一只竹箭,站到规定界限处瞄准铜壶。大雄生吸口气,手指稳稳那种箭把,目光盯着壶口手臂轻轻往前送出,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停顿,只听“叮”的一声箭稳稳插入铜壶里。

不过还没等在场的所有人为大雄高兴时,又听“叮”的一声,又有一只箭投进了壶里。众人不由倒抽一口凉气,竟然是一只站在原地的肖伯雯把箭投了出去,脸上带着那份狂傲。见到这一幕,他的手下纷纷嘲讽道:“肖爷,好样的。”“臭小子,不用比了,你能赢,我就去****!”

大雄不为所动,沉着的应对接下来的比赛。铜壶不断的加远距离,两人也不分伯仲的都一一命中,看的众人打呼过瘾。肖伯雯也渐渐感到有些压力,他发觉自己面对的对手实力深不见底,脸上的从容开始消失不见,但他毕竟是这游戏的高手,虽然有些吃惊却一点不手软。一轮游戏过去,两人手里的十只箭全部投射完毕,可惜并没有分出胜负。肖伯雯惊讶的望着大雄,实在难以相信在这个镇上竟然还有人和他一样可以投中十丈外的铜壶。现场也变得安静下来,只听大雄问道:“现在是平手,那我们再加赛一局。”

肖伯雯开始有些害怕,话音不由的低了少许道:“怕你不成,老子直接和你比三壶三掷。”

三壶三掷是当时投壶最难的一种玩法,要求是两个人用五只箭在同一赛场内分别投掷三个不同位置的铜壶,最后等五只箭都投掷完后,比较谁投进的壶多,谁就获胜。当然这个比赛最难的地方是在每个铜壶的壶口只能容得下一只箭,所以如果谁先投中,另一个人就不能投中,而且两个人有五只箭,壶却只有三个,那么就代表可以用剩下的箭去干扰对手的投掷。这样的比赛,真可算得上是一场斗智斗勇的比赛。

赛场布置完毕,两人也都拿好各自的箭只,站到了场上。一声号令,比赛正式开始。大雄心中盘算认为自己都能抢先一步投中所有铜壶便可获胜,所以率先出手,况且他知道第一支壶若能投中,那么赢的机会就能到七成。可惜他把事情想简单了,在老练的肖伯雯面前缺乏应对经验吃了大亏。

大雄的箭一飞出,肖伯雯立刻连掷两箭,用一支箭去干扰大雄投出的第一支箭,另外一只则直奔壶口。果然,大雄的箭被击飞,肖伯雯的第二只箭轻松落入壶中。要知道这场对决可是不容许谁有时间休息的,因此肖伯雯虽然抢得先机,手上没有办法耽搁,起手又是一箭投往第二个铜壶。大雄吸取教训,依样画葫芦的用肖伯雯的招数连投两箭,想要夺回主动。但就在他投出第三箭的时候就已经后悔了,他余光掠过,肖伯雯的第四只箭也已投出。只不过他的箭是直接投向第三个铜壶的,一招声东击西,足以令大雄满盘皆输。此时此刻,大雄就算是想要去干扰那只箭的轨迹也是毫无机会,因为第三个壶最远,只要是出手慢了一点,那就再也追不上了。一轮交锋下来,大雄虽然也命中了一个壶,可对比肖伯雯的两个壶来说已经彻底输了,尽管他手里还剩两只箭没有掷出。

肖伯雯高傲的对着大雄道:“我最后一支箭,就算不投,你小子也甭想赢。”说话同时自己把自己的箭折断丢到一边,那种不可一世的气势,令人十分不快。

理论上来说大雄已经输了,当然他也可以不用认输,因为比赛还没有结束,他还可以再投掷两箭。如果换了是射箭比赛,遇到这样的情况,技术高超的人完全可以一箭把对手射中把心的箭从中刨开变成两半。但是在投壶的比赛上,这种情况根本不会发生。因为每只箭都是立起来的,想通过抛物线的轨迹来达到射箭效果基本没有,加上壶口非常小,刺穿箭尾的箭所受到的阻力异常强大。

大雄面无表情的站着,双手轻轻摆动箭枝,生吸口气,迅速打开双手。两只箭立刻脱手而出,此刻大雄的脑袋一片空白,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要这样投掷,全凭一种莫名的本能。场上的人均都屏住呼吸,睁大眼睛看着接下来回发生什么。

“铛铛”两声在这时听起来格外响亮,两只箭分别以很快的速度撞击到插有肖伯雯箭的铜壶上,铜壶在受到外力的作用下整个飞了起来,同时插在里面的箭也因为震动正一点点的向壶外移动。又是“铛铛”两声,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落在地上的铜壶和箭枝,所有人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真的不是眼见为实的话,没有人能够想象居然能发生这样的事。

大雄的两只箭居然把肖伯雯投进的两只箭全部弄了出来,这时肖伯雯和他的手下一脸不可思议的睁着眼睛,似乎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大雄缓缓的呼出口气道:“现在可以让我们走了吧。”说话间向倒在地上的小福走了过去。

肖伯雯终于回过神来恼羞成怒道:“给我打死这两王八蛋!”

一声令下,一群人瞬间冲向大雄他们,不等大雄反应,自己已经被人按在地上动荡不得。大雄喊道:“肖伯雯,你……”

肖伯雯走过来露出阴险的笑容道:“我就赖账,你们拿我怎样?别以为赢了我就没事,我要你敢因为,给我打。”话才说完,人群中传来一为妇女急促的呼喊:“肖爷,住手,住手.....”声音由远而进,不多时妇女就从围观人群中挤了进来。妇女小心翼翼的来到肖伯雯面前,回头看了一眼大雄道:“肖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大雄这孩子不懂事您别往心理去。这是一点小意思,您先收下。”妇人一边说话一边从身上掏出几两银子塞到肖伯雯手中。

肖伯雯掂了掂手里的银子冷笑道:“洁姨,不是我不帮你,你儿子欠我的,可不止这一点!”

洁姨道歉道:“实在不好意思,我一做活的妇道人家一时间实在拿不出太多钱。肖爷,您先把这些收着,等我挣到钱就一起还给您。”

肖伯雯扫了扫洁姨,见她皮肤白皙,身材丰腴,那丰挺的胸部和微翘的臀部加上一头披肩的长发,散放着成熟妇女的韵味。肖伯雯咽了口口水道:“洁姨,你要我放了你儿子也行,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洁姨激动的道:“好的肖爷,什么条件我都答应您。”

肖伯雯奇怪的笑道:“那就是要您陪我们几个兄弟玩一玩......”说着把手伸出压在了洁姨富有弹性的屁股上揉摸着。

洁姨被吓了一个激灵,想要躲开却又被肖伯雯拉进怀里。大雄看到自己的母亲被人轻薄,怒不可遏,可是他被压的死死的动弹不得。不知不觉间肖伯雯的手上动作越来越大,洁姨虽然一直反抗可古于力气不够。眼看肖伯雯马上就要有进一步的行动时,他们这些人身边忽然贫空出现淡紫色的轻烟,随后肖伯雯的手下就一个接一个晕倒在地。肖伯雯脸上还在挂着那****的笑容,整个人却已经飞到空中,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狠狠的摔倒地上。

在他眼前赫然多了两位女子,其中一位容貌娇媚、身形高挑、玲珑有致;另一位腰肢纤细、秀发修长以及那温暖的笑容,正是程心若与馨予。远处的萧矢看到是她们两出手相助,才放下心来,不然之前一直在担心怎么救少年们。不过现在好了,终于有人帮他代劳。

肖伯雯被摔的双眼冒星,方才看清楚眼前的人,见是两名柔美女子,胆子一下提了上来口中骂道:“你们两个****,竟敢管大爷我的事。”说着一拳朝馨予他们攻去。

程心若对肖伯雯的攻击视而不见,自己转身去看大雄他们是否无恙。肖伯雯更加恼怒,这一下用尽了全力,馨予看着他攻过来的架势,脸上透出了无奈,随手一挥一股起劲再一次把他击飞,这一下馨予加上了紫气。紫气渗入肖伯雯的肌肤,令他双腿一时间不能动荡。馨予看了看逐渐恢复意识的流氓们用很平和的声音道:“你们几个还不带着你们老大走,不然的话下次就可能再也爬不起来了。”听了馨予的话,一群人果然一溜烟的跑了,片刻不敢耽误。倒在地上的洁姨见他们全都走了,才呼出口气道:“谢谢几位女侠相助,大恩无以为报。”

馨予俯身扶起洁姨微笑道:“您不用客气,快去看看您儿子有没有受伤吧。”

听到儿子,洁姨赶忙起身跑向大雄那边跑去。这边的程心若先查看了受伤最重的小福,确定他性命无碍后,从怀里拿出一瓶药丸来递到大雄面前道:“这个药丸可以治疗你朋友的伤势,记得服用。”话说完便起身离开。大雄只感到一股沁人心扉的香气从程心若身上传来,眼前只用光芒刺眼,仿佛看到了自己心中的女神,不禁痴痴的呆在原地。

馨予怕洁姨还要来向他们道谢,忙随着程心若一起离,走的时候还轻轻的碰了碰程心若道:“少宫主,那位投掷少年好像喜欢上你了呢!”

程心若白了她一眼没好气道:“你怎么也和霏霏一样胡闹。”

馨予瞧着程心若微微发红的脸,也不与她争辩,只是自顾自的偷笑,看得程心若也是没有办法。

萧矢见事情圆满解决,便想赶上馨予她们告诉她们自己的新发现,经过大雄身边时,忽然出现一种奇特的感觉,令他似乎想起什么。不过他没有时间多想,目前最重要的事就是尽快抓住黄昌茧,于是不再停留一溜烟的朝馨予她们追去。

人群逐渐散去,萧矢他们完全没有注意到在不远处一对奇特的男女一直观察着他们。男子一身普通长衫,脸上带着一个奇怪的口罩遮住面容;女子体态适宜,肩若削成,腰如约素,秀美的颈项透出白皙的皮肤,不施粉黛,红唇鲜润,配上一双顾盼闪亮的眼睛。她态优美妩媚,举止温文娴静,就像天上的仙子降临人间,更神奇的是她的身形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女子目光望着远去的萧矢背影,目光中似有深意,可不到片刻立刻收了回来用温柔的语声道:“黄昌茧,你也差不多玩够了。是时候把交给你的事情做完了吧!”

黄昌茧好像没有听到女子的话,目光直直钩钩盯着那位丰腴的夫人——洁姨。女子有些恼怒语声开始改变道:“黄昌茧,我们时间有限,你如果再不动手,小心我把你下面的东西取下来。”听着女子一本正经的说着污秽的内容,那与气质不符的反差更增添了别样的韵味。不过黄昌茧这回立刻把目光收了回来,却不敢看她低着头,用低沉的语声道:“好的知步大人,您的吩咐我一定照办!”

没有回答,等黄昌茧抬起头的时候,知步已经消失不见。黄昌茧松了口气,立刻又淫笑起来,因为他又有了下一个目标。

飘忽的身形以奇快的速度穿梭,不一会儿已经来到山头。这时才能认出她的身份,知步。以往他们出现一只在黑影,看不清模样,谁能想象出魔族中人居然是这样一名动人的女子。重天听到熟悉的脚步,自山洞里传出声来:“知步,事情办得如何?”

面对重天,知步语声变得异常平静和之前在镇里的那个声音完全是出自不同的人,只听知步道:“一起顺利进行,但此次又意外收获。”

重天听到这里语声中不由有些诧异,因为他了解知步,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她是不会轻易说的。所以问道:“你还要别的收获?”

知步道:“在镇子里发现了那把弓的后人!”

重天吃惊道:“什么?那把弓的后人?想不到消失了过百年的后代,竟然也被我们发现了,看来我族的复兴越来越近。

听到新的线索后,众人都开始仔细分析起来,只有馨予用一种奇特的看着萧矢,意思是再说“我说对了吧,就说是你没有把尸体检验清楚。”萧矢被她看的不好意思,一直避开他的目光十分抱歉道:“大家抱歉,我以前的记忆还没有完全恢复,所以没有检查清楚。”

程心若安慰道:“箫公子不要介怀,如果没有你,我大概连死者的死因都不知道呢!”接着对馨予道:“馨予,箫公子也是你的朋友,你也别针对他啦。”

见到少宫主替萧矢说话,馨予唯有不情愿的点了点头道:“是的少宫主。”

一时间风水轮流转,听到有人帮忙后,变成了萧矢了呵呵的望着馨予,馨予则是把头扭到一边,根本不看他。

话题再次会到了案件上,萧矢疑问道:“几位姑娘,恕我冒昧问一句,什么事是只发生在女性身上的?”

程心若思索了一会儿,脸上泛红腼腆道:“不知箫公子知道问题答案后,是否可以进一步清楚凶手杀人手法?”

萧矢答道:“我不敢肯定一定能知道,但至少可以更接近真相一步。”

听到萧矢的回答,程心若一脸潮红害羞道:“我想只有女性会发生的话,应该就是女性的月事吧!”

萧矢用心思考着女性的月事会不会就是凶手行凶的关键,不过想来想去还是没有得到解答苦恼道:“仅仅是凭借清楚月事来潮期,就可以推断出血脉规律,这样的医术自问我是没达到。但这也并非不可能,只是在我记忆中从古至今的医术里也没有记载过有类似的事情。”

霏霏这是好像想到什么忽然说道:“对啊,如果不是医生的话,也不肯能会知道女子的月事是什么时候啊!”

众人听她一说,萧矢率先明白道:“如果这些受害的女子经常去看大夫,在长时间的观察下绝对就可以知道。”

在一旁的程心若也反应过来道:“这样的话,官府的人只要去调查受害女子都去找哪位大夫看病,如果她们看的都是同一人的话,就说明那名大夫不是凶手,也是凶手的帮凶。”

终于获得了可靠性的线索,罗汉赶忙离开,调用所有人手去调查。由于这个案子已经成为了最重要的案件,加上官府所有人都出动,很快他们就查出结果。可惜结果并非让大家满意,在经过的反复查证后,发现被害的女子近一年内没有几个去看过大夫,而且也不看同一个大夫。得到这个消息,众人又一次陷入迷漫,所有线索又都断了。

夜晚,火光映照出那丰腴的体态,在屋内洁姨刚刚收拾好要准备休息。却不禁听到,隔壁的大雄发来一声惨叫。惊骇之于,急忙走出屋外去看看发生何事,口中喊道:“大雄,你没事吧?”就当她刚要开门时,房门率先被外面的人打开了。火光下,瞧出面前的是竟肖伯雯,洁姨吓的大叫,“啊!”的声音才到口中,就被肖伯雯用手按住,之后只听一阵阵淫笑

次日清晨,一群官府的人围在了大雄的屋子前,所有人都在议论发生了什么,唯独大雄一个人独自所在了角落,目光中满是惊恐。不多时,萧矢他们也赶到了现场,程心若一眼就看到了大雄心中有疑,向罗汉问道:“罗师爷,死者是那名少年的母亲吗?”

罗汉点了点头,接着很诧异的道:“那名少年看到了凶手的样子,并且认出了是谁。”

程心若吃惊道:“是谁?”

罗汉道:“肖伯雯!”

听到这名字,程心若更加震惊。而此时,罗飞红从屋子内走了出来,萧矢忙上前问道:“罗仵作,尸体检验情况如何?”

罗飞红清了清嗓子道:“箫神医,这回虽然也是奸杀案,可是凶手用的手法和前几次的完全不同,是最简单的先奸后杀。”

罗汉补充道:“我看过现场,这和黄昌茧最初的杀人手法一模一样。”

萧矢奇怪道:“这么说是黄昌茧假冒肖伯雯?”

罗汉也是不敢确定道:“这我也不清楚,需要问一问肖伯雯的口供,看看他当时是否有不在场证明,不然从证据上来看他就是凶手。因为如果是黄昌茧的话,为什么会突然换了一种杀人手法,实在是令人费解。”

与罗汉谈完,萧矢和程心若也走近了屋内看一看案发现场。看到眼前的情况,萧矢也是一脸不敢相信道:“这和之前黄昌茧的杀人模式,完全是两种,看上去根本不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莫非真的是肖伯雯做的?”

程心若不但没有被血淋淋的画面吓到,还十分冷静道:“一定不是肖伯雯。箫公子,你想想,如果你是肖伯雯要来犯案,会不会那么明目张胆的就来,还被人亲眼认出?”

萧矢细想道:“的确不对,而且是肖伯雯做的话,应该还有他的手下,不过看现场的状况,行凶者就只有一个人。”

忽然一个声音传来,“你们骗人!我妈妈就是被肖伯雯害死的,我现在就要替他报仇。”原来是大雄听见了程心若和萧矢的分析,一时间无法接受。在大雄心理只觉得是自己害死了母亲,如果凶手都找不到,那他怎么为母亲报仇。怒火中,撞开官兵的阻拦,向外跑去。

大雄还没跑出多远,面前出现一道人影拦住了他。看到眼前曼妙的身姿,大雄心跳忽然加速,愣了一下停在原地。程心若看着大雄道:“这位少年,你想报仇的话,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冷静。不然你不但不能报仇,还会害了自己。”

大雄恍惚一阵后,怒火又再次上头道:“你们连凶手都找不出,还要我怎么报仇?你让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程心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没有想要让开的意思。大雄愤怒中烧挥起拳头就朝程心若打去,程心若身形微动,大雄的拳头立时落空。盛怒下的大雄由于用力过猛,攻击落空,身形便不由自主的向前摔出。出于本能反应大雄顺手向后抓去,碰巧抓到了程心若的裙摆,一不留意就把程心若的衣服撕出了一道口子。不过程心若并不因此尴尬,反而注视着碎布中的一片黄纸。

大雄被摔得头晕眼花,仍坚持站起,想要跑出去。不料眼前多出一片紫气,转眼工夫就混了过去。此刻,不远处的官兵缓缓追来,有些忐忑的看着倒在地下的大雄。程心若知道他们在想什么道:“你们不用担心,他只不过是晕了过去。”然后程心若走了回去,来到罗汉身边,拿出刚刚拾起的黄纸问道:“罗师爷,你们搜查案发现场的时候有没有发现过类似的纸片?”

罗汉接过黄纸瞧了瞧,向其他人询问道:“你们这些人有没有在这里发现过着样的东西?”

一时间众官兵纷纷为了过来,萧矢也从屋内走出瞟了一眼睡去的大雄,又对程心若道:“是不是又发现了什么?”

程心若心中不敢肯定道:“这是我在第一位遇害者处,发现遗留下的东西。不过也不确是不是与案件有关。”

萧矢听了凑过去看了看,耳边传来几个官兵的话道:“这不就是在黄大仙庙求得平安符吗?”,另一个道“是啊,我媳妇也求过几个呢!”,还有人道:“这不会和凶案有关吧!”。大家七嘴八舌的谈论着,但始终没有一个人说在凶案现场见过。然而众人中有一个官兵见到着纸露出吃惊的样子,自顾自的低语道:“这个东西我是不是在我侄女那见过!”。语声虽小,可没能逃过萧矢的耳朵,萧矢的目光立朝他看去。见他面色不宁,自言自语,必定是知道什么,于是萧矢给罗汉使了个眼色道:“罗师爷,我看那个官兵好像知道什么,你要不去问问!”

罗汉听道他的话,也像那名官兵看去,也发觉他的神色有些不对喊道:“小田,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那名叫小田的官兵居然没有答话,站在他旁边的人赶忙用手捅了捅他道:“小田,师爷叫你呢,你发什么呆啊!”

被旁边的人这么一杵,小田整个人不由被吓的打了寒颤,如梦方醒道:“师爷......我......没在案发现场见过。”

罗汉走到小田面前怀疑道:“你是不是有什么没有告诉我们?”

小田战战兢兢道:“没有,我真的没有见过。”

罗汉自然不相信小田的回答,表情严肃起来,正要责骂小田时,他旁边的另外一个官兵开口道:“回禀师爷,小田可能因为他的小姨子不就前被杀害,现在看到类似的奸杀案有些害怕。”

罗汉有些诧异道:“之前的受害者中,有小田你的亲属?”

小田目光闪烁默默点了点头,这下不单单是罗汉和萧矢怀疑,就连程心若也开始疑心。他们心想,这位官兵一定是知道也些什么所以才不敢有话直说。

现在的情况,罗汉也不好继续追问,正打算就这么算了。不巧程心若走了过来对小田道:“田长官,如果你知道真相不告诉我们的话,会有更多的人会想你一样失去自己的亲人。你难道不想尽快抓到凶手?”小田头也不敢太,低着头静静的听着程心若的话。看到小田的样子,程心若猜出他是怕说出真相遭致杀生之祸,于是又说道:“你可以放心,你告诉我们真相,凶手一定没有机会找你麻烦。”说完话,手上运劲一掌朝外击出,原本什么都没有的空气中,刹那间紫气凝聚,并随着程心若的改变不断变化。官兵们见到这奇特的异像都目不转睛的看着,忽然紫气迅速旋转接着四散开去,扑向每一位官兵。官兵们本来还在津津有味的欣赏表演,此刻见到这紫气向自己飞来,还没有明白发生何事就已经倒地不起了。

这一下,罗汉可差点把罗汉吓死,只听程心若淡淡的道:“罗师爷,你放心,他们只不过是昏了过去,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会醒过来了。”

听到这话,罗汉才放心下来,也明白程心若的目的。现在,还没有被程心若紫气击倒的只剩下罗汉、萧矢和小田。程心若用充满信任的眼神望着小田道:“现在你放心告诉我们了吧!”

小田看着四周昏睡过去的同伴又想起自己死前的亲人,下定决心咬牙道:“这个黄纸我在我妻子的妹妹遇害前几天见到过,她那是跟我说过,这是在黄大仙庙求的平安符要随身携带,结果没有几天她就遇害了。不过令我觉得奇怪的是,当时在现场搜索的时候就没有发现这张符纸。”

罗汉待他说完道:“这么重要的线索,你居然隐瞒了这么久。作为保护治安的官员,你可知道,知情不报该当何罪?”

小田委屈解释道:“开始的时候,属下实不知道这线索会和凶手有关。因此我并没在意这事,结果今天看到程大小姐也发现同样的福纸,这才觉得当时这事却又可疑。”

罗师爷表情漠然也不知道是不是相信小田的话继续问道:“那你刚才为什么又想隐瞒不说?”

小田心有余悸道:“师爷,如果凶手真的和黄纸有关,那么凶手一定认识属下,倘若我把知道的事说了出来,难免不被他杀人灭口,您看他凶残的手段,属下实在不想家里的人在出事情。还请师爷能够饶恕属下。”说着说着朝罗汉跪了下去,磕头恳求师爷。

不知罗汉会做什么决定,程心若也替小田求情道:“罗师爷,当务之急是抓住凶手,小田的事不如暂且发下,您意下如何?”旁边的萧矢也同样附和道:“是啊,罗师爷。多个人手也多分力量,凶手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罗汉思量一会儿终于决定道:“既然两位都替他求情,那好吧。小田,只要你能抓住凶手,你知情不报这事就一笔勾销。”

听到师爷发话,小田兴奋道:“多谢师爷,多谢程大小姐,多谢箫神医!”

程心若轻轻的走到他跟前将他扶起道:“田长官,你可以放心,你的同伴中了我特别修炼的‘披罗紫气’,中了它的人短暂失忆,在这短时间内发生的事情他们不会记住。所以你不必担心,你的事情会泄露出去。”

小田满是感激,一个劲的感谢程心若,害的她也有点不知所措了。

不多时等所有官兵都清醒后,罗师爷便下令所有人重新去搜查,每一个案发现场是否都留下一张同样的黄福纸。到目前为止,这可能是所有人最接近真相的一次,大家满是希望。

在官兵们再三搜查下,居然真的在每一个案发现场都发现了同样的黄纸,它们藏秘的十分隐秘,难怪没人察觉。但大部分人都觉得十分诡异,因为他们之前也都认真检查过,案发现场里所有异样的东西他们都已经带了回去,可为什么现在突然又多出这样的一件东西。不过无论怎样,这条线索已经与凶手联系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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