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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去年华的武侠》第十三节 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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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酒楼已经闹翻了天。

大部分客人都与官兵吵了起来,看这势头用不了多久,官兵们就要抵挡不住。焦灼不下时,罗汉刚好从酒楼外匆忙进来,见到眼前的情况,也着实吓了一跳。随即高声道:“各位,稍安勿躁,有话可以好好说!”

人群中一个壮汉看见有能说话的来了,一把推开身旁拦着的官兵,挺身上前怒道:“你们无凭无据关押我们两天,还想好好说话?你做梦!”说话间抡起他碗大的拳头自罗汉头上招呼过去。

众人见状不由为罗汉担心,他那微微发福的身体,又怎么经得起这一拳。楼上的馨予眼看罗汉就要被打个满地找牙,正要出手帮他,却被一旁的程心若拦住道:“你放心,箫公子说这名师爷原来可是捕快,身手应该不差。”听完她们的对话,就知道萧矢应该已经把他所知道的事情告诉了这几名女子。他的本意是让她们好好照顾熊俊,谁曾想她们不但要照顾好熊俊,还要帮忙一起查案,把弄得萧矢无可奈何。想想她们几个可都是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去对付采花大盗,那不就是送羊入虎口?

话不多说,且看罗汉面对挥来的拳头毫无惧色,左脚向前一探,身形微侧,不料那壮汉就突然整个人的摔了个“狗吃屎”。壮汉摔的结实,可那一身肌肉也不是白练的,马上站起来摆好架势又想向罗汉打去。刚要出手,身旁传来一声:“老赵住手!”随后一名中年男子自人群中走了出来。这人四十来岁年纪手扶胡须道:“师爷大人,我们几人是杂耍卖艺的,这已经几天没有表演,若是还被官府这般关下去,怕是要饿肚子了!”

罗汉知他说的在理,却又不能放他们走先抱拳道:“未请教阁下姓名?”

中年男道:“我们是精舞戏班,而我是他们的领班,叫杜姜楠,那位与您交手的是我们的大力士赵汉邦。”说着便把他们队伍里的人都介绍了一遍。这戏班虽然不大,也有六七号人各司其职,颇具规模。

罗汉听完他们介绍道:“杜领班,实在抱歉,因为这是凶手行凶的第一案发现场,我们也是为了小心行事,所以还希望你们体谅。”

赵汉邦心理老不是滋味,听这话更来气道:“你这师爷做不了主,就把你们知县给我找来。”

未等罗汉说话,杜姜楠责备好:“老赵不得无礼,师爷请见谅。不过师爷大人,我们卖艺糊口,这样下去实在不是办法。不能你们官府一天抓不到凶手,就一天不让我们走离开客栈吧。”

罗汉细想,这样下去也是不妥,虽然怀疑这些人中有黄昌茧的帮手,但苦于没有证据,一直把一些无辜的人禁足于此确实不大合理。踌躇难断时,一名老者道:“老朽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问题,不知诸位同不同意?”

众人纷纷看向说话之人,只见人群中一位手杵拐杖老者缓缓走来,在他背后插有一面锦旗写道:“铁板神算”,看来是为算命先生,在他后面还跟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扎着一个马尾辫,大大的眼睛十分可爱。

罗汉对老者有礼道:“不知大师怎么称呼?”

老者咳嗽一声慢慢道:“老朽师承袁天罡祖师,研习《推背图》,略有小成。师爷如不嫌弃,给您算上一卦,不准不收费!”

身后的女孩这时赶上来道:“师爷大人,我爷爷耳朵不好,你不要怪他。他是我爷爷,叫袁大师,我是她孙女叫黄小妹。”

罗汉望着可爱的小女孩道:“你爷爷没有全名吗?”

袁大师这回倒是听得清楚道:“师爷,你不问老朽,问老朽这黄毛小孩有啥用。老朽师承袁天罡,自然就是袁大师。”

在场的人不由被这一老一少逗笑,气氛稍稍缓和些。杜姜楠则上前问袁大师道:“大师刚刚说有方法解决问题,不知是何方法?”

袁大师杵这拐杖边走边说道:“老朽的办法就是,不妨让官兵们再关我们几日。”

赵汉邦听了吼道:“糟老头你说什么呢?要关你他妈自己关,别拖大爷们下水”

声音太大,老人与小孩都不禁被他吓的退后了半步。

杜姜楠却抱着笑容道:“袁大师不要害怕,您继续说下去便是。”说完对赵汉邦使了个眼色,赵汉邦才又安静下来。

袁大师双腿有些哆嗦,黄小妹赶紧道:“你们那么多大人还不快给我也也找个座位,他如果摔晕了,可就没有什么解决办法啦!”

话才落地,就有一人抬了付椅子过去给袁大师,用温柔的声音道:“老人家,您先坐,有事慢慢说,别害怕。”回头又对黄小妹道:“小妹妹,照顾好你爷爷哦!”

黄小妹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之人,她玲珑有致面容,肤白胜雪,如绸缎般丝滑的秀发披落两肩,一袭雪白的棉衣也盖不住她婀娜的身姿,她就仿佛天上的仙女,洁白无瑕。黄小妹看着痴痴道:“大姐姐,你好美!”

程心若弯下腰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道:“你嘴真甜,你长大了一定比姐姐还美。”

黄小妹偷偷的笑了笑,那天真无限的笑容似能融化一切,让程心若那内心深处的一抹忧伤渐渐淡开。

回到这边,袁大师伸了伸腰好整以暇的做到座位上道:“老朽也想去摆摊,不过官府不让我们大家着急也没用。”他说着话目光望向了罗汉接着道:“官府们是怀疑我们中间有人是凶手,可是没有证据,放了我们不是,不放我们也不是。师爷,要不你派人十二个时辰的盯着我们,再把门窗都封死,让我出不去。若是这样,还有命案发生的话,那不就证明我们都是清白的。不知师爷觉得老朽的话可在理?”

罗汉也找不出反对的理由只得答应这个提议,杜姜楠等人见官府已经让步,也只好相应的对一步,同意袁大师的注意。

熊俊屋外有众多官兵把手,想来屋内也有不少人。

此时,五个人正坐在饭厅内讨论案情。一向鬼灵精怪的戴霏霏开口道:“你们说凶手是不是真的在那些人里面,我怎么都看不出来啊?”

馨予好笑道:“凶手头上又不会刻着‘我是凶手’几个大字,你当然看不出来。但我以为凶手应该不在他们中间,虽然这里是案发第一现场,但凶手杀了人后一定是离开了,所以不一定是住在这里的。”

罗汉默默点头道:“我也认为是这样,虽然熊大侠是住在这里,也是黄昌茧主要报仇的对象,可是住在这里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用!”

程心若若有所思道:“凶手要住在这,确实是没有道理,但我们面对的可能是一个变态的人,如果用常理去思考他,肯定是不行的。我们还是好好监视这些人的一举一动,看看是否可疑,而且如果在这段时间内,还有女子受害,就能证明他们里面没有凶手。”

罗汉同意道:“程姑娘说的是,我们先做好监视。另外再加强巡逻,希望还能找到别的线索。”

待罗汉说完,馨予和程心若都慷慨激昂道:“师爷,我们几个都身怀武功,如果有用的着我们的地方,就吩咐我们。想抓这种采花大盗,我们义不容辞。”

罗汉大喜起身谢道:“那真是劳烦几位女侠了,我还一直担心,凭我们衙门几个小兵三脚猫的功夫,根本不是黄昌茧的对手。现在有了你们帮忙,那再好也不过了!”

萧矢听了却是直皱眉,这微小的动作不巧被霏霏看见问道:“萧矢大哥,你怎么老皱眉呢?是不是不舒服?”

听到霏霏的话,馨予不自觉的瞪着萧矢道:“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们的功夫?”

萧矢叹道:“说道功夫,那自然是相信你们的。只不过……”

馨予不给他机会说完,抢过话来道:“你相信不就行了,那还有什么不过。”

萧矢没有办法只好岔开话题道:“罗师爷,昨晚回去翻看黄昌茧之前的案件,是否有什么收获?”

罗汉一拍脑袋道:“我差点把这事忘了。神医,我看完了黄昌茧之前所有的案件资料,发现几个疑点,就是他之前侵犯女子后大部分都是通过放血的手法,让女性失血过多而死。但到了后期,也曾出现过一两次,类似现在的杀人手法,不过仵作没有查出死因到底是什么。而且最大一点不同,就是以前犯案的女子没一个身体部分的器官被挖出。如果不是因为他这几年受了其它打击外,那他就肯定有帮手。”

程心若接过他的话道:“这么说,凶手肯定是黄昌茧,而且也肯定有帮凶。”

霏霏不解问道:“少宫主为什么这么肯定?”

程心若接受道:“你想,一个人在专心研究一件事情的时候,会被其他的事所影响吗?”

霏霏回答道:“只要霏霏有好玩的,那是什么事都不会影响到我的。”

程心若被逗笑继续解释道:“所以,凶手既然一直在研究新的杀人手法,那么他就不会被别的事情影响。那么,残害女性身体的这种行为一定是别人做的。”

霏霏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罗汉则拍手称好道:“熊大侠的妹妹,果然不同凡响。人不但美丽,而且聪慧过人。”

程心若有礼道:“罗师爷过奖了,我也是这几年才学会思考这些问题的。”语气中带着丝丝的悲凉。

馨予与萧矢听出她内心的波澜,不觉得两人对视到了一起,从两人眼中都看出对方已经猜到程心若心中的悲凉。

萧矢移开目光道:“这么说来,可以确定这两次的凶手都是黄昌茧,只有第一次他的帮凶和他在一起,而第二次却没有。但是,他为什么又要挖去女性身体的器官呢?他本来没有这种需求的。”

馨予思索道:“应该是不想告诉我们他有帮凶吧!”

萧矢心中怀有疑虑道:“我们之前也这么认为,不过很奇怪,如果是不想我知道有帮凶的话,那他为什么不再杀一个男的?这其中一定还有别的秘密。”

五人的讨论终于结束,北方午后的阳光悄悄的盖在了地上,温暖而情切。微风吹起了她额头的发丝,她没有去整理,放任着大自然的杰作。她望着远方,若有所思,令那本来让人感到温暖的面容增添了几分忧郁。

忽然一个声音惊扰了她“馨予,你没事吧!”

馨予回过头来,望着萧矢道:“没事!”

一阵沉默,萧矢又开口道:“这几天你们都要小心点,这个菜花大盗并不简单。”

自信的笑容在馨予脸上散开道:“你放心吧,我一定能够保护少宫主,并且抓到真凶。”

萧矢终于忍不住道:“你们本可以不冒这个险的,为什么……”

馨予打断道:“少宫主想要保护熊大侠,我肯定不能让她一个人冒险,霏霏年纪尚轻,这种事自然不能让她太多接触,而你功力还未复原,只有我是唯一一个可以帮助少宫主的。若是真遇到危险,我必须挡在少宫主前面。这几年她已经历太多痛苦,我也希望能替她分担一部分。”

萧矢追问道:“你的一片忠心我能理解,可是这样难道就不顾自己安危?”

馨予轻轻捋着那吹乱的发丝道:“不仅仅是忠心,她也是我的好姐妹!”

萧矢没有多说,他明白她的意思。这是一种情义,就好像男人间兄弟的情义一样,为了兄弟纵然粉生碎骨,也义无反顾。可是谁也没有想过,这样的“情义”会出现在一位女子身上。萧矢实在没有想到,在馨予温婉的表面下,竟透着一颗“重情”“重义”的心。

没花多少工夫,官兵就把整个酒楼全部封锁,严密程度就连一直蚂蚁也逃不掉。客房门口各有两名守卫,窗户从外面锁住,只要你出了房门,无论你做什么事都会有三到四个人跟着你,就连女性上茅厕也不列为。所以,在酒楼里住的女子若是内急也都选择在自己房间了解决,再到茅厕里清洗。

罗汉欣赏着自己的布置,心理暗自盘算道:“如果凶手真在这里面,那么这几天定然不会再有命案了,只等你黄昌茧自己露出马脚了。”

事情真的就像罗汉像的那么顺利?在官府的严查下,黄昌茧会不会就此罢手,直接去找仇人报仇?答案只有黄昌茧自己知道!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很多事情都不会如愿以偿。

夜幕再一次的降临,冰冷的大街人越来越少。就在不远处传来女子的哭声,不知不觉间女子面前忽然多了一块巾布,耳边听到柔和的语声道:“姑娘何以一个人在这里哭泣,外面天冷先把这大衣披上。”

女子把头抬起,看她模样接近四十多岁,虽是徐娘半老,但身材保持得很好,只要经刻意打扮,也会有一种醉人风情。

夫人瞧着面前的人不过是一个文质彬彬的年轻小伙,此刻正把自己的外套脱下,并披到自己身上。一时间身体温暖了许多,忽然回过神来推谢道:“小伙子谢谢你,你赶紧穿上衣服,不然生病的。”

小伙子不以为然道:“大姐放心,我身体好着呢。不过那么晚,大姐怎么没有回家?”

夫人面露难色没有回答反问道:“你不也没有回家。”

小伙子尴尬的笑道:“不瞒大姐,我早已很多年前就没有家了……”往事涌上心头,小伙子不由向夫人倾吐着自己沉淀已久的心事。

听完小伙子的故事,夫人黯然感伤,想起自己的遭遇也是凄楚道:“看来我们都是注定孤独的人。”

小伙子收起悲伤的情绪道:“怎么会,我看大姐这般模样,肯定有着幸福的家庭。”

夫人摇了摇头,不禁狠下心来把自己的事情也告诉了小伙子。原来这夫人因为不能为夫家延续香火,在家里受尽家人欺辱,今日更被丈夫的妾是敢了出来。夫人越说越伤心,一滴滴眼泪落在她握紧的手背上。

忽然她的身体被揽入小伙子的怀中,夫人正惊讶的向小伙子瞧去,刚要开口却说不出话来,原来双唇已给着命运相同的小伙子封住。小伙子熟练的舌头无处不到的挑逗。夫人是有夫之妇,端庄守礼的人,她谨守古礼。即使被丈夫冷淡也不曾做过出格之事,像现在小伙子这样的侵犯,对她来说比什么都过份。可恨是小伙子轻薄她的手法比丈夫夫大胆高明百倍,他的肆无忌惮尤使她尝到前所未有的刺激,夫人本能地伸手推拒,试图把唇分开。但她象征式的挣扎,反更增添小伙子的情绪。他知道这种强吻不可仓促,嘴舌交缠中,夫人只觉一股暖流缓缓流进她的喉咙。同时小伙子把夫人搂得贴坐身旁,一只手搂紧她柔软的腰肢,另一手沿着脸颊、小耳、鬓发和玉颈轻抚过去。她两手紧抓着他的衣襟,剧烈颤抖和急喘着,一对秀眸阖了起来,反抗的意志在心理压力与被持久的长吻中逐分逐寸地瓦解。小伙子的手开始不规矩起来,由她的衣襟滑进去,夫人呻吟一声,用手死命按着了他作恶的大手。小伙子知她并非真的不愿意,只是基于妇女矜持而做出的反应。

夫人剧震娇吟,最后终于失守。强烈的刺激和快感,使她两手放弃了所有的的防守,无力下垂,抓着了小伙子的腰部。小伙子欲焰狂烧,一边吻她,一边为她宽衣解带。夫人也抛开了一切矜持,就在这广阔的天地间任他施为。这类平时拘谨守节的妇女,一旦动起情来,很多时比********更不可收拾,这位夫人便是这样,久蓄的欲潮爱意,山洪般被引发奔泻。两人缠绵到高潮,小伙子悄悄的凑近夫人耳边低语道:“夫人,记住我叫黄昌茧!”

客栈内,所有守卫都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萧矢与罗汉在黄昏后清点了客栈所有人,确保没有一个人离开。随后一直盯着客栈里面的没一间屋子。在这个夜晚大部分的人除了上厕所,基本没有离开过房间一步。由于房屋和门窗都是关着的,为了方便查看,罗汉更要求每一位客人的房间都必须点着烛火,这样通过辨别影子就可以看到是不是有人偷偷离开过。整晚的严防死守,却没有人想到,命案已经发生了。

次日清晨,衙门里有多出一件命案,不用猜,死者就是昨夜的夫人。

酒楼里传来阵阵欢呼,看着一个个垂头离去的官兵,赵汉邦嘲笑道:“都说我们不是凶手,一般饭桶非要在这里浪费时间,现在凶手在外逍遥快活呢!”

杜姜楠看了眼没有走远的官兵,上前制止道:“老赵,别说了。赶紧收拾,我们要出去表演啦!”

重新开门的酒楼老板满脸笑容的迎接新来的客人,原本担心客栈里死人会影响生意,是知道没几天居然就没人记得,老板不由的心理偷笑。

楼上萧矢又去帮忙验尸,霏霏照顾看熊俊,剩下的两名女子手扶栏杆,讨论这迷离的案情。

馨予目光看着那些离开的杂技班的人道:“少宫主,这些人身怀武功,又会特技,你说凶手会不会就是他们?”

程心若分析道:“应该不是,根据之前师爷给的消息,这帮人的的确确是杂技班的,在北方一代是很出名的。况且,向黄昌茧这种独来独往的性格,有帮手也不会有那么多。”说着又看了看杂技班里的一群人道:“不过,也难说里面其中的几个人也会是凶手。”

酒楼里又有一间屋子的房门打开,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那位活泼的黄小妹边跑边喊:“漂亮姐姐,漂亮姐姐……你闻闻小妹今天香不香,我可是刚刚才洗过澡呢!”

程心若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小妹扑了过来抱住了她。馨予偷笑着指了指身后道:“少宫主,看来你今天会很忙的,下面的事就交给我去做吧!”说着绕过程心若,走时还不忘冲着那可爱的小姑娘微笑。正巧黄小妹也望着她笑道:“姐姐,也是漂亮姐姐!”

馨予听了心中高兴嫣然道:“小妹妹,等姐姐回来请你吃好吃的!”

黄小妹对着馨予做了个鬼脸道:“姐姐不许骗人哦!”

馨予实在被这女孩逗的开心道:“姐姐不会骗人的!”说完话便跟在那群弄杂耍的人后出了酒楼。看来是要跟踪他们,不过这些人中若是真有黄昌茧的话,不知一个人馨予能不能应付!

酒楼这边,程心若温柔的推开抱着自己的黄小妹道:“小妹妹,你找姐姐什么事?”

黄小妹害羞的吐着舌头道:“漂亮姐姐,我想请你和我一起去和爷爷摆摊,有你这样一位漂亮姐姐在,我们的生意一定很好。”

程心若心头苦笑,没想到这小妹妹居然是让她去做招牌。还没容她想好怎么拒绝黄小妹的盛情,才发现自己已经被黄小妹拉着下了楼。

楼下袁大师早已在那等着黄小妹,见她拉着程心若连忙抱歉道:“姑娘给你添麻烦啦,是老夫没有教好,这个孙女实在太淘气!”接着用眼睛瞪向黄小妹生气道:“你干什么呢?快放开姐姐,跟爷爷去干活!”

谁知黄小妹根本不理袁大师,自顾自的求程心若和他们一起去。袁大师实在看不下去,怒气冲冲,上前就要打黄小妹。黄小妹也是机灵,一溜烟的躲到了程心若身后,活活把程心若当做了挡箭牌,横在两人中间。程心若甚觉尴尬,瞧了眼闪着泪光的黄小妹对袁大师道:“袁大师不要生气,我与小妹妹一起去陪您看相,不知可否?”

袁大师其实知道黄小妹的用意,不过自己一把年纪就算要套生意,也后不下这个脸。现在听程心若答应与他们一起去,一脸不好意思道:“那多不好意思,要麻烦姑娘。”

黄小妹听见程心若答应了她,破涕而笑,没有让程心若回答,就又拉着她跑了出去道:“漂亮姐姐,爷爷,我们快走,去晚了,黄大仙庙可没有好位置啦!”就这样程心若迫于无奈的跟着一老一少算命去了。尽管有些担心馨予是不是能应付,但仔细一想自己跟着的这两位也是疑犯之一,现在正好名正言顺的看看他们到底有没有可能是黄昌茧的同伙。

一天过去,馨予和程心若都没发现任何的线索,但是案件依然在发生,他们都开始怀疑凶手是不是真的住在这间客栈里。只有萧矢坚持,因为根据所有目击者的描述,凶手很可能精通易容术,那么他就能够化装成每一个人的模样。不过很可惜,在过去的十几天后,原来住在酒楼里的人都已经全部离开,一批批的新客人来来往往。唯一没有改变的就是,每天都有奸杀案在发生,因此镇里的女老百姓都害怕的不敢出门。透过窗户望着没有一个女性的大街,程心若心中无名的愤怒,恨不得把黄昌茧碎尸万段,可惜她却找不到黄昌茧在哪里。

她沉思着走出了房间,不知不觉竟走到了第一次发现命案的屋子外。虽然已经过了很久,但是因为死过人,所以酒店老板一直没有再用这间屋子。程心若似乎认为在这里能找到一些线索,于是推开们走了进去。阴森的屋子传来阵阵凉意,由于未经打扫满屋的灰尘铺面而来,程心若轻轻挥着衣袖来到房间中把那还未燃尽的蜡烛点燃,火光映照着房间每一个角落,她仔细的观察着每一寸地方,希望能看到凶手的破绽。

“嗖嗖”的风声,吹开了虚掩的窗户,在灰暗的火光中程心若发现窗户的缝隙中似乎藏着什么东西。走近一看,发现是一片黄纸一角,上面印着一下看不懂的图案。虽然黄纸已经残缺,但由于程心若曾经见过同样的东西,一眼就认出这是来自黄大仙庙中百姓祈福的平安符纸。同时碰巧她看到窗外罗汉正匆匆赶来,认为这可能是一个新的线索,欲找众人一同讨论。

她急忙离开了屋子,屋外不远处却闪过一道黑影。身法诡异迅捷,几个起落便离开村镇。黑影一路飞袭,为停留片刻,其行进速度之快就算是千里马也望尘莫及,而区区一个凡人,又怎会有此等身法。

不一会儿,黑影爬上一座山头,这里隐约传来咳嗽声,但这慢慢荒野又怎么会有人呢!黑影再几个起落,不远处果然一位身披斗篷的人坐在石上。黑影立到那人身后道:“重天,你让我办的事已经办妥,已经给他们留下线索,就不知他们能不能查到!”

夜色模糊已看不清重天的神色,低沉的声音从头蓬下传来:“知步,你继续去提供线索给他们,务必要让他们找到黄昌茧。”

知步有些疑虑道:“现在熊俊昏迷不醒,我们为何一定要让黄昌茧去刺激他。万一他醒过来,我们不就又多了一个敌人。”

重天似乎已经疲倦声音越发细小道:“我们救出黄昌茧的目的,就是要让他唤醒熊俊,不然少了‘冰封’,我们如何破除结界。知步很多事你未必清楚,但只要照我的吩咐去做即可。”

重天的话,知步自然不敢违背,立刻答应道:“是,这事就交给我了!”

听到知步答应,重天方才松了口气。忽然,斗篷下的重天一阵抽搐,他只觉胸口似有火焰在燃烧要将其焚烧殆尽。知步见状,忙上前扶住重天,并把自身的真气传过去,以减轻重天的痛苦。

一撇之下,只见重天脸上赫然出现一道如火焰燃烧般的伤口,沿着面部一直延伸到看不见的地方,在伤口周围还穿杂着其他细小的裂缝,鲜红的血液一点点的流出,其状极其恐怖吓人。

在帮重天运功之后,知步神情凝重道:“你现在这幅身体怕是撑不了多久了,若还不回魔界,很可能就要被烧死。”

重天却一点不担心道:“与严榆的对决消耗了太多精力,想不到咒印那么快就发作。不过,不用当心,只要熊俊醒过来,他们就会带我们去找新的寄体,到时候就没事了。所以,你要尽快帮他们查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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