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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去年华的武侠》第十五章 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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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无一人的房间里,熊俊静静的躺着,不知他是否感觉到危险已经在渐渐的逼近他的亲人和朋友。在没有他的帮助下,其他人真的能顺利制服黄昌茧?可无论结果如何,或许他也会一直这样昏睡下去。

在他隔壁的房间里,大雄被牢牢的绑在了座位上无法动弹。大概是担心他会逃脱出去闹事,程心若还特意留下了霏霏来照看他。现在霏霏是一脸不高兴的在屋里走来走去,口中还自言自语道:“就你这个小毛孩,害我不能去和少宫主他们破案。你说你一个小屁孩,少宫主干嘛那么重视,还非要留我来照顾你。姑奶奶可是很厉害的角色,居然要干这种小事,一点都不好玩。”听着霏霏奚落自己,大雄毫无反应一动不动的呆在座位上,面无表情就像死一样。霏霏一直唠叨不停,可惜大雄始终没有搭理她,过了一段时间霏霏终于被打败,垂头丧气道:“我出去看看少宫主他们回来没有,你自己老实的呆着吧!”

黄大仙庙外,可谓是人山人海。各式各样摆摊的小贩,各式各样祈求平安的百姓把本就不算宽阔的街道堵得水泄不通。此刻,萧矢等人望着这拥挤不堪的街道,后悔没有让官兵来调查。

人群中罗汉有些尴尬道:“那今天就辛苦给位了,我们官府出面怕打草惊蛇,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说完自己一个先行离开。

萧矢叹口气道:“看来今天要有得忙啦!不如我们三人分工合作,你们看怎么样?”

馨予道:“这样不妥,你想想对方可是凶悍的采花大盗,我和少宫主两名女子还是小心为妙。所以,我们两人一组,你自己一组。”

没有等萧矢搭话,馨予已经拉着程心若径直的走了,留下他自己一个人苦笑摇头。

香火弥漫,人来人往,不知不觉间喧闹的大街也冷清下来。萧矢等三人拖着疲惫的身躯,在夕阳的余晖下走回酒店。进到房间,萧矢第一个倒在座位上一动不动,似乎已经累的虚脱一般。看到他们回来,霏霏赶忙冲了上去问道:“少宫主你们终于回来啦!我一个人都快无聊死了。”

忙碌整天的馨予捏着霏霏的脸蛋笑道:“还好你没和我们去,不然累死你这小丫头!”

霏霏挡开馨予的手不高兴道:“哼!照顾这位木头人才是真累呢!”

辛苦一天,程心若也感到十分疲倦只想洗个澡,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可惜这简单的愿望也实现不了。在还没有找到凶手前,休息这样的事情都是奢侈的。程心若来到屋里,先走到熊俊床边看了一眼,在一旁坐下问萧矢道:“箫公子,这一天下来你那边是否有所收获?”

萧矢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道:“我在那里打听了一遍,可说毫无收获,所有的人都说他们那里也有同样的黄符纸,因此这个线索根本没有一点指向性。不知你们那边有没有什么发现?”

看着程心若面带担忧的表情,萧矢也猜的出她们那边也是毫无收获,一时间大家又都消沉了下来。程心若看着昏睡的熊俊,心中百转千回,暗念:“哥,如果你不是这样一直睡着,是不是已经抓住了凶手!现在每天都有女子被杀害,你要是知道的话就快醒醒吧!”

待了一会儿,程心若起身道:“忙碌了一天,大家也都累了,我们先到下面吃晚饭。有什么等罗师爷来,我们在一起商议。”听到要去吃饭,霏霏和萧矢同时高兴的坐了起来,不分先后的到楼下开始起菜。程心若看见原本都奄奄一息的人又生龙活虎起来,也是莞尔一笑。馨予看在眼里对程心若道:“少宫主,你不用担心,案子很快就能破了!”程心若看着馨予,苦闷的心情也被她温暖的笑容融化道:“放心吧,我没事。”说完,两名女子也一起走下楼去。

吃饭时,萧矢和霏霏算得上是狼吞虎咽。尽管萧矢只剩一只手,夹菜的速度可一点不慢,边上的霏霏看着自己爱吃的菜快要被他吃完,可自己有抢不过他,着急道:“馨予姐,你快说说你的箫大哥,我都还没吃呢,他就把菜都吃光了。”

馨予听了脸色一红对霏霏娇嗔道:“霏霏你胡说什么,怎么就是我的箫公子了!”

霏霏对馨予做个鬼脸道:“就是你的箫公子,不然还有谁。”

程心若见她们两个嬉闹着,说的萧矢也有点脸红,于是给霏霏夹了块她最爱吃的肉道:“你就快吃吧,不然可真被箫公子吃光了。”

就在程心若夹起那块肉的时候,衣袖从她手腕滑下,萧矢一瞥处看到她手上竟也戴了个黄符奇道:“少宫主怎么也求了一个平安符?”

程心若有些疑惑,随后注意到拴在腕上的符纸才想起来道:“这个是我碰巧遇到袁大师,他非要给我算一卦,就拿了一个平安符。”

萧矢“哦”的一声有问道:“那他给你们算命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方法?”

程心若想了想不过欲言又止道:“这些江湖术士,基本上都是同样的一个套路,生辰八字,面相手纹也没有特别之处。”

萧矢听出她有所隐瞒,不过既然程心若不想说,自己也不好追问。只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馨予察觉到萧矢异样的神色,只觉告诉着可能和案件有关,于是补充道:“其实是少宫主不好意思,那位袁大师在给生辰对应的属相时,还多问了少宫主的月事的具体事宜。因为之前你说过这事应该与凶手行凶无关,加上袁大师也算准了我们的太多事情,所以我们没有多想的就告诉了他。”

程心若面露羞涩,在她那娇艳的面容上显得更加动人,轻声道:“不知箫公子,着是否有什么不妥?”

萧矢沉思着并自己低语道:“生辰与女性经期,生辰与女性经期……”突然大声叫道:“我明白了!”

桌上的几名女士不由被他吓到,惊魂甫定的程心若问道:“箫公子明白了什么?”

萧矢笑道:“我终于知道凶手是如何获得被害人的血脉流动位置了。”说着停顿了一下,众人也知道他要继续说下去,便也都不打断让萧矢继续道:“之前我一直没有弄明白,凶手是怎么可能在短时间之内就获悉血脉流动位置,不过刚刚听到馨予的话令我意识到一件事,就是血脉流动除了从医学的角度去了解,还可以通过其它的渠道。”

这时霏霏终于忍不住问道:“什么渠道?”

萧矢打趣道:“你怎么不忙着吃好的,开始对这个感兴趣?”

霏霏睁大眼睛瞪着萧矢却说不出话,旁边的馨予也催促道:“箫公子就先别和霏霏胡闹了,快继续说下去。”

于是萧矢又说道:“其实医学与玄学本就想通,我们的五脏,肝、心、脾、肺、肾也分别对应着五行中的木、火、水、金、土。这样就可以根据每个人的生辰八字所表述的时辰属相,来推断奇经八脉的走向。因为每一个时辰和每一个属相都能找到相对应的身体器官,二者互为表里。如果再加上女性经期规律,那么完全有可能准确计算出血脉的流动位置。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只有最近的这一个命案凶手没有用惯用的手法。因为洁姨并没有去求过平安符,在没有得到生辰八字的情况下,凶手就无法用最开始的手段实施杀人。而求过平安符的女性,则与之相反。”

众人听得似懂非懂的想要让萧矢再解释清楚一点,又不知道从何说起。程心若思考一会儿问道:“听箫公子这么说来,袁大师他们就是黄昌茧仪容伪装的!可是,那天我们封锁了酒楼,没有让任何一个人出去,而当天晚上也发生了凶案。袁大师他们却有不在场的证明,这有如何解释?”

萧矢摇了摇头道:“这我就不清楚了,要是我推断没错,这是唯一有可能的方法。”

此时馨予突然提议道:“要不我们去袁大师他们那间屋子里看看,因为我们虽然是昼夜守着他们,但也并不是面对面的看守,也是隔了一间房子,难保他们做了手脚。”

大家都觉得馨予说的有道理,于是再晚饭后便来到先前袁大师他们的房间。由于酒店死过人,再很长一段时间里客人都只有萧矢他们几个,其余的房间也基本上是空的,袁大师这间自然也不例外。

推开房门,众人立刻闻到一股臭味,就好像厨房里泔水的味道。细细一看原来是吃的东西已经发霉发臭,不过这也难怪,由于长时间没有人来住店,小二们也都纷纷偷懒起来。大家也只好先忍着臭味,慢慢的浏览这间屋子。一轮勘察后,大家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只剩下程心若还在很仔细的检查着房屋里每一个细节,不放过任何一个部分。

待程心若也走出了房间,霏霏忙叫店小二来打扫房间,因为实在忍受不住那股臭味。程心若脸上有着奇艺的表情道:“你们有没有觉得奇怪?”

馨予答道:“少宫主有何不妥之处?”

程心若道:“这件屋子有一段时间没有人住,所以在场的所有东西都是当时袁大师他们住过后留下的,你们先看桌子上为什么会有两盏油灯。”

听她一说,众人也发觉不对。一般来说一间房只要有一盏油灯就够了,就算等因为油少而熄灭了,也只要加油就好,用不着再多一盏油灯。此时店小二也来到房间,准备收拾屋子。程心若便问道:“小二哥,你是否记得当日这间屋子的客人有没有找你们多要一盏灯?”

小二看到桌子上的两盏油灯,已是奇怪,又听她们问自己,更加摸不着头脑道:“没有啊,油灯我们每间屋子都只准备了一盏,如果我们多给一盏的话,其他客人的屋子就没有油灯了。所以我们是不可能多给客人一盏油灯的,那这间屋子的为什么会多了一盏呢!”

听完小二的话,大家对望了一眼发觉其中另有蹊跷,这一对算命爷孙必然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随后程心若又指着房间内的一组装饰架问道:“劳烦小二哥再看看那组装饰,是不是每间房都是一样的摆设方式?”

小二顺着她指的方向瞧去,还是一脸吃惊道:“这些装饰我们为了方便,就都选择成一样的。因此每个房间都是一样的布置,怎么只有这间屋子的东西被客人移动过?”

见到房间内种种怪异事情后,萧矢提议道:“我们是不是应该让罗师爷派人过来看看!”忽然又听到小二惊奇叫道:“着床底下怎么还有一套发臭的衣服?”

程心若立刻走过去俯身查看小二发现的衣服,衣服上面沾满了泔水的味道,仿佛是从泔水捅里拿出来的,那些沾染污迹的地方因为变干而凝结在一起。程心若静静回忆着先前的片段,并把新的发现联系到一起,眼中光芒闪过起身道:“你们快去请罗师爷过来!”

在衙门的罗汉听说有重要发现,便立刻赶了过来。等他进到酒楼里,发现程心若等人都站在一间屋子外等他,从屋外望去,里面有两道人影。程心若见到罗汉来了,就对屋里的人说道:“霏霏,你现在可以出来了。”说完又对罗汉道:“罗师爷,您注意看这件屋子。”

罗汉照着程心若的指示瞧过去,只见屋子里的一道影正慢慢的向房门移动,另一道一动不动的呆在那里。随后霏霏便从里面走了出来。罗汉摸不着头脑似得问道:“程大小姐,不知这是何意?”

一边的馨予见他不明白于是道:“罗师爷,你看我们这里还有谁没在?”

罗汉仔细数了数周围的人,忽然明白过来道:“不知是谁在屋内?”

馨予答道:“您进去便知。”

罗汉当即走了过去推开房门,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只有一些移动过的架子和一盏油灯。这时程心若缓缓道:“罗师爷,其实这就是当时住着袁大师的房间!”

罗汉似乎反应过来道:“程大小姐的意思是那天我们派人监视这栋酒楼的时候,这间屋子里面其实也只有一个人?”

程心若点头道:“罗师爷说的不错,就是因为这样我们才被他们所骗过。其实,当天袁大师和黄小妹就是用了现在您看到的只个方法,使我们以为他们一直都呆在房间里,可其实房间里只有一个人,至于另一个人早已经离开了酒楼。”

罗汉略带怀疑道:“不知程大小姐是不是有什么准据?”

程心若道:“早在您之前我们就搜查过这件屋子,发现了几件奇怪的东西。一件是桌子上的油灯、一件是找到沾有污迹的衣服、还有一件是被人移动过的架子。而袁大师他们就是利用了这些东西,制造了当天不在场的证明。”程心若停顿了一下接着道:“原本的房间只有一个油灯,酒店并没有多余的油灯,所以多出来的只个油灯就是他们从其他发觉拿的,而目的就是为了能够整夜都能照明,并通过投射影子来证明自己在房间内。同时他们通过利用房间内的支架做出了一个可以类似人影的摆件,而且两人中有一个精通易容术,所以想要变成其他人,并不被人发现也是十分容易,甚至他们可以一个人扮演两个人的角色,轮流出来走动一番,让我们更加深信他们没有离开。”

听完程心若的分析,罗汉仔细回忆了当天的情况,的确想起当时袁大师他们屋子的油灯一直亮着,自己也听到几名兄弟曾经谈起过这给他们值班省了不少力,还说要感谢袁大师他们的配合。不过罗汉还有疑问道:“那他们是怎么离开酒楼的呢?就算是乔装成其他人,那天我们可是对所有进出的人都严格检查,确认过没有一个人有易容。”

程心若面带自信的笑容道:“酒楼那天清理垃圾进出的人的应该是最频繁的,而这也是他们唯一的出口,虽然我们仔细的查验了每一个人,但是转满垃圾的货物应该没有人会仔细去检查吧!我想他们两人应该是先扮作清理垃圾的工人,然后在运输的工具上做手脚。因为当天没有请外面的人来收拾,都是酒楼的伙计自己动手,少说也有十几人,虽然多了两个人也有可能被发现,但因为所有人的注意都集中在了进出人上,便没有人会注意到屋里的情况,这样他们其中一人只用偷偷的躲进装垃圾的桶里,自然就会有人把他运出去。这也就能解释他们屋里那件沾有污迹的衣服是怎么来的,何况第二天早上黄小妹也说她特意要了一桶洗澡水,其实为的就是除去身上的那股味道,以免惹人起异。”

程心若的推测合情合理,也有相应的物证,但是依旧缺乏决定性的理据。所以罗汉依旧犹豫道:“那程大小姐是怎么怀疑到他们两人身上的?”

这回萧矢开口解释道:“罗师爷,我们是通过受害者的附身符发现死者的死因与算命玄学有关。”接着就把把自己知道的东西又一次解释给了罗汉。待罗汉全部了解后也相信袁大师拥有很大的嫌疑道:“那我们是现在就去捉拿犯人,还是?”

程心若正要回答他,忽然停顿了一下,于是先让馨予来到她身旁耳语几句,又自己想了想道:“尽管种种证据都指向袁大师他们,不过我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

罗汉暗咐道:“如果袁大师真的是黄昌茧,那么我们这些官员根本不是对手,还是需要靠他们帮忙才行!”深思一番后压抑住想要尽快破案的心情道:“那一切就找程大小姐安排,我先回去部署后,明日再一起缉拿黄昌茧。”

再一次商议过后,众人终于各自回去,每个人都期待着明天能顺利抓到真凶。但事实真的就那么容易?

在酒楼屋檐上,一道黑影已经潜伏多时,他听到了程心若他们的所有计划,嘴角上扬露出那充满邪恶微笑。微微的光线下,依稀能够看清黑影,他中等身材,体型微微发福,一字横眉下两个如斗大小的眼睛射出皎洁的光芒,正是黄昌茧本人。看来今晚的事,不会那么容易结束,说不定黄昌茧已经打算要先发制人。

子时已过,唯有打更人还在兢兢业业的巡视,安静的夜色下有人偷偷的打开了酒楼的窗户,潜身进去。如果没有看错的话,那是程心若的房间。

那人步伐奇轻,行走中几乎没有一丝声音,他缓缓靠近程心若的床铺出手如电向被子上点去,可就在他触碰到铺盖后,心头暗叫不好。同一时刻,房屋的灯突然被点亮。那人转过身来赫然发现自己已经被程心若、萧矢、馨予、霏霏包围。

众人目光盯着眼前的人,生怕他会逃走,因为他们已经认出这人就是真正的黄昌茧,这次他没有进过易容,而是用了自己本来的面目。

黄昌茧露出诡异道笑容道:“我们又见面了程小姐,原来刚刚你们已经发现了我,之前那些话只不过是说给我听的,厉害、厉害。”声音果然与袁大师一模一样。

程心若等人虽然已经猜到结果,但答案真正展现出来时还是有些惊讶。程心若语气带着愤怒道:“黄昌茧你果然就是袁大师!”

黄昌茧笑了笑道:“你们现在才发现,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

程心若用坚定的声音道:“你将不会再去杀人,因为我不会让你再用这样的机会。”

独自面对四人的黄昌茧,丝毫没有怯意道:“你认为你们几个可以击败我?”

没有人回答他,因为萧矢忽然插话道:“我有一件事没有明白,你本来是要找熊俊报仇的,为什么不直接过来呢?”

黄昌茧发出令人颤抖的笑声道:“哈哈,让熊俊这样死,那是在太便宜他了,他不是喜欢行侠仗义。那我就让他知道,就是因为他,才会有那么多人因他而死。更何况,那些女的能伺候我,是她们的艳福,在做那事的时候她们可都是非常享受。那种快感,你们几个漂亮有的小妞要不要体验一下?”

程心若听着他的污言秽语终于按捺不住,化作一道紫烟直扑黄昌茧。黄昌茧看出着功夫与众不同,不敢怠慢运起护体真气以免被披罗紫气攻破。程心若胸中怒气难宣,一出手就是绝命招数,她身形飘忽,气劲无所不在,只要黄昌茧稍有失手立刻身首异处。黄昌茧在她凌厉的攻击下,左挡右避已然处于下风,可他表情却没有半分担忧,似是胜券在握。

两人交手下,程心若已经感知到对方的真气远不及自己,用不了多久,自己的披罗紫气定能取他性命。但奇怪的是,每每到关键时刻自己却突然使不上劲,错过必杀的时机。开始她以为是对方侥幸,不过几招下来她发现自己似乎已经着了对方的套。可惜这是她才发现已经来不及了,就在程心若又一次要突破黄昌茧的护体气劲之时,攻到半路竟然整个人的摔倒下来一动不动,仿佛被人点了穴一般。

馨予、霏霏见程心若忽然倒地惊叫道:“少宫主!”接着馨予第一个攻向黄昌茧,同样的功夫,一道道紫色气流将黄昌茧团团包裹在里面,气流更是无孔不入。只不过在黄昌茧眼中这却如同儿戏一般,不到片刻功夫她也同程心若一样,整个人无力躺在了地上。至于还在那搀扶着程心若的霏霏,面对黄昌茧的突然近身更是丝毫没有准备,被击中几个部位后也瘫软倒地。

面对唯一个站着的萧矢,黄昌茧冷笑道:“你现在走,我可以饶你一命。我对男的不感兴趣。”

萧矢在刚才见识了黄昌茧的功夫,对于还未恢复武功的他来说情况并不乐观。但好在他已经看出了黄昌茧的套路道:“你分筋辩脉的功力果然厉害,我自问学医多年,也不曾有你这样的境界。”

黄昌茧眼中露出一丝吃惊道:“医圣果然不是白叫的,但是就算你知道我的功夫,你又能怎么样呢!”说话间先下手为强攻向萧矢。只见他击打的位置非要害也非穴位,一般人都是随意招架也不在意,可就是因为不在意,自己中了招也不知道。

黄昌茧的这们分筋辩脉的功夫可以称之谓“点脉”。一般武功都只有点穴,都不知道什么是点脉,其实点脉也是点穴的其中一种变化,触手处随不在穴位上,却也在人体十四条筋络上。点穴重要封的事穴位,而点脉主要封的事筋脉,其难度就在于,它需要根据没个人的运功方式来下手,并没有一个固定的套路。虽然麻烦,但它的效果更是十倍于点穴,正所谓打开任督二脉也就能成为绝世高手,现在又把它封住,自然变回了原样。其厉害之处不用多说,而程心若、馨予、霏霏她们也正是败在此功夫之下。这功夫的厉害就在于纵然你功力更深厚,倘若使不上劲的话,那也是全无用处。

电光之间,黄昌茧再度出手。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不愿耽搁时间,手下用尽全力。萧矢功力虽然尚未恢复,但经过东方白羽一晚的教导下,自己对本身功夫的运用也找到方法,此刻见黄昌茧攻来也是全力运劲,出掌迎上黄昌茧。

要知道虽然萧矢此刻的可以运用的内力只有原来的几成,但其威力已经不容小觑,掌力挥出,阵阵破风声响。黄昌茧本以为他们几人的功夫都属同门,所以用了先前的点脉手法发起进攻。这时发现萧矢内力雄浑,且与之前的其他几人用的都不是同一种武功,可惜黄昌茧招式用尽,没有时间变招,本欲强行止住身形,却偏偏有一股柔和力牵引着他无法摆脱,正是萧矢的太极气团。

不过黄昌茧也不是等闲之辈,见多识广已经知晓萧矢的功夫,此时虽来不及变招,但黄昌茧早有对策。就在将于萧矢的掌力相接时,黄昌茧手形稍改,把原来的剑指化为鹰爪,一招同样的招式瞬间从点穴变为了小擒拿。

面对黄昌茧临时的变化,萧矢招式不改一往无前,望强劲的掌力可以击退敌方。牵引力有增无减势要搅乱黄昌茧的招式,然太极乃以柔克刚之法,而小擒拿也是以柔为主,两种功夫同一性质,因此太极的威力不禁衰减大半。不出所料,黄昌茧的鹰爪在与萧矢接触的一瞬间顺势而上,不但避开萧矢的掌力,还转为攻势。

眼见正要扣住萧矢手臂,脑后生风,竟是有重物袭来。不由黄昌茧细想,扯手抵挡。回击的刹那,黄昌茧才看出攻来的物体正是萧矢运劲成鞭的右手衣袖。这一招可谓是名副其实的单鞭,先前掌力只是为诱敌深入,真正的杀手躲在暗处。幸亏黄昌茧反应迅捷,才躲过脑袋开花。

二人内劲相撞,萧矢充沛的功力生生把黄昌茧逼退,初占上风。可一招得手的萧矢脸色忽变,原来是退走的黄昌茧又瞬间杀了回来。一般而言,内劲相交双方都会各自平息一会儿才会再度交手,可这黄昌茧丝毫不按章法,没有防备的萧矢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其实在二人交手时,黄昌茧已发觉萧矢内力高深莫测,怕久战不利,所以强忍着体内翻腾的真气发起反攻。况且他对太极法门早有研究,点脉的招式自是了然于胸,为的就是要出其不意,速战速决。

这样的打法果收奇效,加上萧矢少了一只胳膊,本来面对擒拿就是劣势,数招间已是险象环生。黄昌茧得势不饶人,进攻更加猛烈,一轮刁、拿、拧、旋的擒拿招式后,终于锁住萧矢的手臂。次方危险处,萧矢用起全身力气想要挣脱,同时间右袖注力再次挥出。可刚到中途,萧矢半边身子一震麻痹,转眼已经倒地不起,竟也被黄昌茧制住了经脉。

黄昌茧大获全胜,一脸得意的缓缓走向程心若,来到近前,黄昌茧轻抚着程心若的脸颊道:“你们也算有点本事,能猜出我的身份,可惜啊!能力有限。想想熊俊醒来若发现自己妹妹被我强奸了,会怎么样呢,痛不欲生?不过想你这样冰雪聪明的美人儿,我也真想试一试味道如何。哈!哈!”阵阵淫笑充斥着整个房间,可又有谁能来阻止。

黄昌茧望着绻懒在地的程心若,那玲珑剔透、凹凸有致的身段,迫不及待的上前一件件脱去她的衣衫。程心若白皙粉嫩肌肤,一点点的暴露在眼前,黄昌茧罪恶的手尽情地在丰满坚挺的胸部揉捏抚摸,另一只手更是伸到了程心若的两腿之间。程心若心中有万般不愿,奈何自己无法反抗,眼角的泪水不自觉的留下。众人瞧着这一副活色生香的情景,也是愤恨、悲恸、五味陈杂,有谁能够忍受一个仙女被丑陋玷污。

看着眼前的一幕,萧矢心头的杀意渐渐燃起,眼睛也越发明亮起来,流淌在自己血液里的一股力量正漫漫的觉醒,一瞬间,如恶魔般恐怖的杀气冲向天际。

城外山头的上,身形婉约的女子似乎感应到了这股气息惊叹道:“莫非真的如重天所言一石二鸟?”不等她细想,重天的声音传了过来:“知步,你去叫黄静怡,我们也是时候除非去蜀山了!”腾腾的杀气消失不见,知步再也感觉不到,可她发现了另一股力量也开始苏醒。满意的回答道:“看来,我们目的达到了。我这就去找黄静怡。”

萧矢的目光恢复正常,杀意也只停留了霎那,甚至在场的人都没有发觉萧矢的异样。耳边回想起东方白羽的话:“如果你想恢复记忆,要切忌妄动杀意,你的症状属于走火入魔、魔毒入血,若执意杀戮,自是万劫不复。”话音在萧矢耳久久不去,他也终于冷静下来,但转念又想自己如不堕入魔道,难道真的眼睁睁看着程心若遭人侵犯。就在萧矢犹豫不决时,一道刀光划过,直刺如黄昌茧后背。“啊”的一声惨叫,黄昌茧虽惊不乱,立刻封住后背穴位,同时把刀拔出,回身瞪着阻挠他的人。

身体略略发抖大雄站在黄昌茧不远处,而飞刀也正是他掷出的。看清暗算自己的人,黄昌茧一时实在无法相同,一个没有任何内力的人,怎么可能投出灌入自己身体的刀。按常理来说,就算黄昌茧分心,以他的护体真气,大雄的飞刀也最多只能造成皮外伤,根本不可能入肉三方。黄昌茧怒视大雄,身形展动起手就要制大雄与死地,嘴里还说道:“你母亲死的那晚饶了你,今天就让你去陪她。”

大雄被黄昌茧的气势压迫下身体完全不受控制,眼看就要死于非命,忽然黄昌茧收住脚步,因为大雄身前竟多出了一个人。那人身形宽阔壮硕,面容粗矿又带有一种历经沧桑之感,便是先前昏睡不行的熊俊。

熊俊淡淡的看着黄昌茧,眼神冷峻的如刀割肉一般。面对熊俊的气压,黄昌茧额上也不由沁出冷汗,他强自忍住紧张道:“熊俊,你不要认为我还是从前那个我,你今天就和他们一起受死吧!”说完从怀里掏出一粒药丸服下。转眼工夫,黄昌茧的身体开始发生奇特的变化。只见他的身体越来越健壮,肌肉旁根错节鼓了出来撑破衣服,同时身形也渐渐变大,足有两个人一般高,差点就撞破了屋顶,面容也越发的狰狞,好似恶鬼从地狱里跑了出来。

看到这样的景象,大部分人都快被吓的喘不上气,而熊俊依旧面部改色道:“你居然投靠了魔族,今日我不在手软,以免你在祸害他人。”

听了熊俊的话,黄昌茧冷笑道:“你有着本事……”话还没有说完,一把长枪破体而出。黄昌茧瞬间倒下,着就是实力的碾压,就连黄昌茧自己也不敢相信,这时的熊俊已经如此厉害,当然他也没有必要去想,因为他已经死了。

一场采花大盗的案件终于落下帷幕,熊俊为在自己昏迷时所死去的无辜百姓向知县和程心若他们道歉,因为他的自私而酿成了惨剧。不过幸好,最后熊俊还是清醒了过来,最终手刃了黄昌茧。汪知县和罗师爷也都纷纷向熊俊、程心若等人表示感谢,终于侦破次案,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当然熊俊也免不了被程心若狠狠的教训了一顿,要知道如果熊俊在晚醒来一点后果不堪设想。同时也用高兴的事,熊俊又见到了久违的兄弟,尽管萧矢已经不记得自己。在萧矢脑海里,虽然已经对熊俊没有印象,但在熊俊见到他就如同见到失散多年的亲人般的一个拥抱后,一时的诧异萧矢心头有一种说不出的情义蔓延。当他看到熊俊为自己不见的右臂愤怒而伤痛时,更感觉到了逝去已久的关怀。

熊俊了解萧矢的所有事情后偷偷擦拭了一下眼角,用豪迈的声音道:“区区失忆,贤弟不必介怀,跟大哥喝酒去。”

熊俊这回可真是找对人,一坛烈酒下肚原本还略显生疏的两人,立时成了知己好友,至少是一对至情至性的酒友。瞧见他俩喝酒的样子,程心若与馨予都不由的高兴起来,挤压在他们内心深处的苦闷终于可以发泄。

边望着萧矢他们,一旁的程心若边说道:“馨予你之后是随我们一同回轩紫宫呢,还是跟着这位箫公子?”

听到跟着箫公子,馨予的脸“唰”的通红道:“我自然是与少宫主一道,宫主交代我的事情我已经办妥了,还跟着他做什么。”忽然想起东方白羽他们说过的话,立刻补充道:“不过少宫主,宫主之前传话说让你们暂时先不要回去。”

程心若有些不解道:“母亲为什么这么说?”

馨予急忙想道:“宫主吩咐我们要先去蜀山一趟,这些年魔教兴起,正道已经积聚力量准备围剿蜀山。而宫主有事在身,不方便前往,所以特意让我如能找到你们一同前去,这样也好有个照应。”

程心若思索了一会儿道:“好吧,既然是母亲的吩咐,那我们就先去蜀山看看情况。”

这句话出口,终于让馨予松了口气,心理默念:“幸好一路上,我还听到一些江湖消息,若是让少宫主回轩紫宫不知道又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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