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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月浮沉录》第九章 都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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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总算走了,留下一地鸡毛的远宁城。没了城门、没了城守、没了神殿,全城的物资也耗了个精光。到处是未完工的烂摊子,昨天还热闹非凡的远宁城,今天似乎一下被冻住,一片死寂。

就在一片死寂中,城东边,却见一炉火光,从那里传来一阵有节奏的敲击声,“叮!咚!叮!咚!”――

那是不到五岁的铁砧开始在学打铁。

铁砧仿佛一夜间长大,回到什匠坡就跟父亲提出要学打铁。

埭没多说,找了一块铁胚交给铁砧,不说怎么打,也不说打什么,只是站在旁边看着。铁婶也没说话,只一个劲儿将风箱拉得呼呼响,火苗直窜。

铁砧学着父亲平时的样子,烧了打、打了烧,叮咚叮咚敲了近个时辰,最后说道:“父亲,打好了!”

埭拿起那块铁片,问道:“砧儿,这是个什么?”

“是把刀!”

“刀?嗯!打得好,你跟我来!”说完就领着铁砧到一尊小神像前跪下,祷告道:“铁神,今天我儿铁砧前来跪拜,向你起誓,愿终生敬俸,作你的仆民!这是他的开炉之作,请铁神神鉴,并请铁神恩佑我小儿铁砧!”

简单祷告完,埭捉了铁砧的手,用那把“刀”扎破无名指,挤了滴血沾在“刀”上,然后恭敬地将刀放在了神像前面,仪式就算完成了。

埭拉铁砧起来,高兴说道:“铁砧,你以后就是铁匠了!”

“嗯!”铁砧高兴地回答道。

铁婶站在门外远远地看着,见父子俩回来,笑眯眯地上前搂住铁砧说道:“呵呵,以后什匠坡就多名铁匠了,老头子,砧儿以后肯定比你行!”

“呵呵,铁砧有打铁的天赋,肯定要比我强了!”

这时铁锤冒出脑袋来说道:“哥哥,你帮我也打个玩的!”铁砧笑了笑,欣然说道:“好,以后哥哥帮你打!”

没过多久,新城守上任,名叫冎广,没有神司,他就是远宁最大的官。人如其名,冎广到远宁,知道泠撒过令子,一上任就挨家挨户收。神赋后赋城赋;神役后役城役,一下多出许多的名目,另外加选秀女。按他所说,办大事,这些还远远不够!

本来,平民们几年的辛苦全泡汤了,原指望着靠捡到的几个令子过活,但冎广一来,就什么都没了。各家各户缴遍家当,远宁城,十之八九陷入困顿,许多人只得外出趟宝或是充劳服役。

什匠坡也没了往日的欢乐。本打算成亲的玉儿被选了秀女,木梁到远宁关充了兵役。村子里难以为继,于是木匠、石匠、陶匠结伴出远门趟宝,埭和卿严去充城役。村里就剩铁婶木婶几个大人,石奘、成栋、铁砧,几个稍大点的孩子都得干活了。

卿荷惊吓过度,极度怕人,成天只守着铁砧。铁砧也变得沉默少语了,成天忙进忙出,除了打铁,还要照看卿荷和巧儿等几个小的。

铁婶她们虽然看着孩子们心疼,但也没办法,她们要忙的事更多。好在铁砧懂事,从不埋怨,有时铁婶心疼他时,他反而还安慰铁婶:“娘亲和爹都那么辛苦,我只想快点长大,能帮着多干点活就好了!”

铁婶听了只能偷偷抹泪。

铁砧一天天懂事,但铁锤却是一天天冥顽,成天是抶猫撩狗打架惹事,木墩石勇他们几个也是一样。对弟弟们的搔惹,铁砧很简单,只要不惹卿荷和巧儿,就随你们自己打闹,不帮也不护,一旦惹了,那就不管是谁,绝对要揍到你痛!弄到最后,几个都怕他很,也不敢惹卿荷和巧儿。反倒是石奘,被他们几个烦得要死。

远宁的喜和悲只属于远宁,对大多人来说,等于没发生。小村小落的小事,不会有人在意,人们只在意大人物。

所以,还是只说大人物的事。

泠,一身疲惫地回到神都,他没有先进都城,而是先去了白水城。泠最喜欢的地方是白水城,他感觉那里才是他的家。

只要泡在温池里,泠很快就忘了发生过的事,因为这里的香艳,会让人目不暇接,这里的酒宴,会让人乐此不彼!

这天,神都的老神皇叜,终于等不及了,到了白水城,找到泠,见面就斥责道:“你看你,这么长时间都不回去,你该去看看嬴容了!”

“她又怎么了,我这不正忙着吗!”泠无以为然地说道。

“呵呵呵,我说你呀,回去就知道了!”叜眉开眼笑地说道。

跟着叜回到神都城,嬴容一见到泠,立刻撒娇地扑到他怀里,那哭得是个梨花带雨:“呜呜呜,你怎么才回来呀,我可是等你好久了!”

“哪次不是该回来时我就回来了,又怎么了?”

“泠,人家这次不一样!”

“父皇说你有事,说吧是什么事?”

“呜呜呜,你一点也不关心人家,呜呜呜!”

“别哭了,你哭得我想吐!”泠说道。

“想吐的是她,呵呵呵,嬴容有孩子了!”叜在一旁笑道。

“嗯?什么?你说什么?”泠一下惊诧道。

“良人,是你要当父亲了!”嬴容更是撒娇道。

“什么?你是说有我的小孩了?!”泠惊问道。

“嗯,呜呜呜,都三个月了!”

“噫!这么说我是真的能有小孩了?!”泠是惊中带喜。

“神婆来看过,你小子喜当爹了,以后就在家呆着别乱跑!呵呵,神皇的位子总算可传给你了!”叜欣笑着在一旁说道。

嬴容怀孕的消息一出,宝月上下就悄然忙碌开来。当然了,各有各忙的。

玲珑足弥一个月后,轩后府来了几位客人,即云瀑、浴阳、歇云的三位城守。目的很明确,抱大腿捞好处。

原来,稷循在浴阳烧的那把火,经过有心人的一番操作,就引起了神族的高度重视,那把火已成了尊神显迹的神火!

既然是神迹,那就是了不得的大事。

那还是在喜宴过后不几天,稷轩就带着稷循到了宝都,因为有大事在这里商讨。宝月很久没大事了。挞武神殿内,曜妘、幽凕、代表神皇和羲影的两神宗,均已高高在坐,大后夏泽,安、熊、鹿、宁等八后和以及众神司长老在列,也就是说,神尊后贵的代表全到了。

首先说话的是曜妘:“稷轩,尊神曜黎在浴阳显迹,引致民众纷纷到各地神殿祈福感恩,这是我神族的大事,也是宝月的大幸。听说,有个叫稷循的,是他感召曜黎神显威示迹,我们想知道下,当时是怎么个情形。”

“妘尊,稷循是我养子,正在殿外听候,不如传他进来亲自回禀!”

“好,那就叫他进来!”曜妘神说道。

稷循进殿后,曜妘问道:“你就是稷循?浴阳城曜黎神显迹之事,你亲身经历?”

“是的,小民亲身经历!”

“那你将当时的情形详细地说一遍,不容半点虚假!”

“当晚,我和一些脚夫在浴阳城外露宿,不曾想半夜时突然出现大批抢匪,当时,脚夫们都十分惊慌,眼看就要遭难,我突然想到,这是在曜黎神山的脚下,曜黎尊神不会轻容游寇作乱,于是我就向曜黎尊神虔心祈祷,请求开恩搭救。小民万谢神恩宽宏,等我祷告完后,就听见天上传来隆隆的声音道:

‘虔诚的信使,

让我赐你神力,并用神光照耀,让刀枪烈火伤你不及!

你去,带上这些人,给那不敬的恶徒以毁灭!

阿摩谒,

怀噜咖那,

迈哈摩德那!’”

“这真是你听到的?你知道吗,这可是曜黎神的光明神咒!”曜妘极度惊奇道。

“光明神咒?!”所有人顿时发出一阵惊议声,神咒是神族的密语,凡人不可能知道,就连在场的许多神族也不知晓!最后幽凕神压低了众人的议论声,问道:“稷循,那你听到天上的声音后,情况又是怎样?”

“声音过后,接着就是一阵光芒,我突发现,不光是我,就连那些脚夫,都变得能刀会枪勇猛异常,即刻,我们就和抢匪交战了起来!黑地里,都不知道杀了多少抢匪,但匪寇还是一波一波地涌了上来,就在这紧急时,天上下起了无数的火球,奇怪的是,那些火球只烧抢匪不烧我们!就这样,抢匪们被烧的烧杀的杀,而我们毫发无损!”

“神迹,的确是神迹!”众人又一次议论到。

“区区流寇岂能抵挡神威?!”曜妘不无激动和自豪地说道。

神咒、天威、异象俱在,谁还能说这不是神迹?!

“稷循,这次曜黎神显迹,你得神恩荫护,我猜,你一定是有禀赋,不然曜黎神怎么会被你感召?”幽凕神说道。

“哦,这个就由我来说吧!”稷轩不失时机地说道:“稷循从小敬奉神,四岁的时候我就送他到曜黎神山中修行,这是他第一次下山。我想,一定是他时时亲近于神,对神虔心,所以才能感召尊神显迹!”

“嗯,不错,只有虔心敬奉神亲近神,才会受神恩庇护,确是如此!”幽凕神点头道。

“好!既是神迹无疑,那此事就不可小视!稷循能通过亲近神感召神恩,就如神谕所说,是神的信使,所以就应受神族重用!”代表神皇的神宗说道。

“不错!稷循,你是稷姓,身份是……?”曜妘问道。

“曜妘神,稷姓是我给他的,并让他可带‘子’自称,他本姓术甲,原是平民之身!”稷轩替稷循回答道。

“术甲?术甲腾的后人?!”幽凕诧意问道。

“是的,小民是术甲腾的曾孙,父亲术甲乘,因父罪被贬为平民。”稷轩回答道。

“哦,怪不得呢,原来你是神族之后,只不过因狂徒辱神案被削!”幽凕说道。

“稷循,那你对被削为平民是怎么个看法呢?”神皇的神宗问道。神宗看似随意一问,却让整个会场顿时寂静,人人盯着稷循,竖耳待听。

只见稷循沉稳答道:“神宗,虽稷循当时年幼,但尚懂得神威不可侵犯,身为神族则更应对神一心虔诚,罪父既涉辱神,便是对神不敬,术甲族只被削为平民,已是得蒙神恩宽大,所以当更加敬奉神尊,以洗罪愆!”

“嗯,说得好!一时蒙蔽致垢,能得神恩宽宏,就该更加感激神敬奉神!看来你的确因为亲近神,已受神恩感化了!怪不得浴阳有许多平民传言,当时有一神童披光下凡,看来说的就是你!”曜妘说道。

“现在,既然稷循已得神恩感召,说明神不但宽恕了他,而且还加恩了他,所以我提议,还他神族身份,以彰神恩,不知你们意见如何?”幽凕提议道。

众神族纷纷表示理所应当,只是代表神皇的神宗说道:“还他身份是应当,但术甲是神皇所废,恢复术甲神姓肯定不可!”

“那就减甲为术,算我幽都神姓之一。”幽凕神说道。

“好!”众人一致赞同。

“稷循,你备受众神垂怜,快快拜谢神恩!”稷轩忙示意稷循道。

“稷循万谢众神厚恩!”稷循连忙跪拜道。

“好,这事就这么定了,让幽凕神在幽都为你授姓,你先下去吧,我们还有事要议。”神皇神宗说道。

稷循出去后,会议继续。负责督理凡民事务的夏泽说道:“各位神尊,虽然曜黎神显迹是大幸之事,但这也说明浴阳流寇着实猖獗,引致尊神震怒,这一点,自然不能坐视不管。所以我提议再次征粮起兵,尽剿游匪!”

“夏泽,起兵要经神皇同意,再则,少神皇新添大喜,此时起兵肯定不妥!”神宗说道。

“就是,都要开始忙了,剿匪的事还是先缓缓吧。”九后之一妫岑说道。

“妫岑说的对,大家还是先积极准备少神皇的喜事为好!”幽凕神说道。

稷轩早料到会有人借口反对,见又想将事情拖过去,稷轩忙站出来说道:“少神皇的大喜,做准备那是应该,但我认为大武后所讲也是应该,清剿游匪以息神怒,刻不容缓。我稷轩愿为此事多尽一分薄力,以示对神敬奉,起兵的粮资就全由我迎城出!”

“呵呵,你是最富的后,多出些应该!但这时恰逢神都大喜事,若调动神兵的确不妥。”月都神宗说道。

“既然这样,我倒有个提议,听说云瀑城守妘豁,也算是神族的远支,很有领兵之能,不妨添个剿匪檄巡的职务,让他征勇一千,钳制浴阳一带的游匪,这样既不用调动神兵,又能从尊神之意,你们看如何?”稷轩说道。

“嗯,这个主意好!”夏泽说道。

“既然不用调动神兵,那就好说了,夏泽,那这事由你们去办好了!”神都神宗说道。

“好!主意是稷轩提的,粮资他也全出了,那干脆,由稷轩统办得了!几位后主,你们没意见吧!”夏泽顺水推舟说道。

吃力不讨好的事个个巴不得推个干净,另几位后主当然一致赞成。

设置剿匪檄巡的事一拟定,没过多久,这不,妘豁他们就到迎城来了。

这妘豁决非傻子,个中利益算得明白!当时稷循说有重谢,以为只是句随口话,没想到这么快就真的兑现!轩后这条大腿自然要抱定了!于是当即赶到迎城,名为商议征招檄勇,实则是来套亲近。见利而动,有好处哪有不围上去的道理!能当上城守就没个呆的,浴阳和歇云的城守,自然主动要求随行。

接见三位城守的是稷轩和风熙,稷循在座。

初次见面,不少客套,三位城守各自打开了礼箱,妘豁是九寸金锭以及那块红玉,浴阳和歇云的各是五寸金锭。

稷轩见过后,假意问道:“三位从未到过府上,这又是何意?!”

“轩后大人,说来惭愧,还望你见谅,小官一时办事糊涂,误留了稷循兄弟的宝物,现特来完璧归还!其余的,则是因我办事不力,导致轩后你所运的物资蒙受损失,所以便特来赔罪!”说话的当然是妘豁。另两位立即附和道:“对对对,我们也是来赔罪的!”

“呵呵,妘城守,你大可不必了!按说,是我该谢你才对,我儿稷循回来就跟我说了,路上得了你相助。至于物资损失,那都是些个小事,不必计较了!稷循的玉,我代他收下,其余的,你都拿回去。”稷轩的话可谓是让妘豁如沐春风,但对稷轩对另外的话两位就可谓是当头棒喝:“但你两个,我就不得不说了,你们城外流寇如此严重,连曜黎尊神都震怒了,是不是有负神恩呀!”

这帽子扣下来,涉及到神,那是有大没小的!顿时将两位城守给吓得,忙点头哈腰道:“轩后教训得极是,小的们知错了!小的们知错了!”

“那就说说你们两位的来意吧!”打一棒子揉三揉,稷轩接着说道。

“轩后,浴阳和歇云城外,匪患严重,人神共愤!我俩也想助妘豁一臂之力,共同剿匪,希望轩后能予首肯!”

“哦,是这样呀,好,知弱而图强,看来你俩还有得救,那就给你们个改过的机会!”稷轩说道。

“轩后,我看让不如让他两位也招收檄勇,人数各以八百为限,挂副檄巡之职,由妘豁统一调度,资饷一并由我们这支出,你看如何?”风熙在一旁说道。

“嗯,这样很好,剿尽游匪有望!资饷就由稷循统一代为交送!”稷循说道。

“太感谢轩后大人了,小的们一定尽全力剿匪!”好处捞到,两人鸡啄米般点头说道。

“轩后,我见稷循英明神武才智过人,所以小的斗胆请他为剿匪总指挥!”这妘豁,决不是一般的能见风使舵。

“呵呵,你能想到这一点,那是最好了,至于总指挥,那倒不必,剿匪还是由你这檄巡负责,他当个巡察好了,也便于交送资饷。只要你们齐心,剿匪的事一定能办好!”

“我们一定不负轩后厚望,全力剿匪!”

“那好,这些金子你们都带回去,就算是头批资饷吧,后续的,不日就会送到各自府上,希望你们尽快开始,以息神怒,还民众平安!”

三位城守自然是心满意得地走了。

等他们走后,算是私人谈心了,稷轩对稷循说道:“稷循,这些时来,对抢匪的事,我们要你说了些不实的话,委屈你了!”

“一切听父后的安排,只要能剿匪,给平民带来安宁,这不算什么委屈!”

“稷循,我安排你说慌,的确会让你难受,但很多事情,人们要的往往不是真相,而是对自己有利的影响,这就是常说的‘心所想要,便是眼之所见’,所以同一件事,说得好了,是皆大欢喜,说得不好,便是腥风血雨,特别是与神族打交道,更是要谨小慎微!呵呵,好在你的确智理明事,事情算是圆满,以后就好好一番作为吧!”智书说道。

“师叔,你们不用担心我,这些我懂了。只是负责资饷的事,我不在行,怕辜负了你们的期望!”

“哦,这个事呀,你不用操心,就当挂个名好了!你恢复神姓,需要到各个神殿拜望,事情多,也忙不过来,所以你师叔会着人去办的。其实呀,我最高兴的是让你能恢复神姓,以后只要低调行事,你一定大有作为的!”稷轩说完,转移话题道:“对了稷循,差点忘跟你说,呵呵,这次玲珑的酒席还真多亏了你,你从邑庄带回来的东西,全都都用上了,没人不夸是难得的美味,哈哈哈,就是嫌份量少了!别的不说,吃了邑庄的谷米,我就觉得别的饭食是难以下咽了,呵呵呵!”

“父后,那以后我叫邑庄常供些过来,隐云庄本来就是你的!”

“哪里话!那邑庄还是你的,我意思是庄里要是有多余的,就送点过来,平时,我也好给神族后贵们送点,这种礼品有时比金玉还管用呢!对了,你已恢复身份,以后少不了要用度,这玉令你拿着,只要是我们稷家的庄铺,你都可凭它支取物用,不需再为令子犯愁,免得到集市换令子,有失身份。”

“多谢父后!”

“稷循,虽然你要改姓术了,但跟我还是一家人,不要说谢!”

“嗯,父后,我知道!”

“还有,稷循,别怪师叔啰嗦,你很快就是神族的了,但无论怎样都要低调行事,别锋芒太露,不然很快就会会伤到你!”智书说道。

“师叔,稷循明白。对了,师叔,刚才说到交送资饷的事,我想到,不妨让从云他们护送,也好让他们顺便回隐云庄带物资出来。”

“好,这事儿就这么定。稷循,接下来你要去幽都受姓,正好顺便去下极渊城,见下你端叔母,那边我已叫她在安排,呵呵,你也该有个家室了!”稷轩说道。

“好的,不过,父后,我有件事想跟你们说下,办好籍姓,我想到处游历一阵子!”

“哦?游历?我正想派你大用场呢!”稷轩意外地说道。

“是我还有些事,将来我肯定会回来帮父后的!”

“哦……”

“呵呵,稷轩,他去游历自有他的道理,相信回来时会更有作为的!”智书笑着说道。

“哦,这样也好。稷循,我以后经常住宝都,有事可到那找我。稷禄他几个也在那里,你们几兄弟可要多来往。”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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