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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月浮沉录》第八章 香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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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谢恩礼拜,其实就是要香容暂留在金轮殿,个中原因不便明说。

只说香容住进金轮殿后,泠暂时将她忘了,因为他又找到了新的乐趣。宁水滩、湖心岛,湖光山色,风景迷人,但泠乐的不是风景,而是热闹。

由于行宫在建,湖上自然是千艏万筏来来往往,泠迷上的看翻船!每当有艏筏相撞或倾翻时,船夫们紧张狼狈的模样,会让泠开心不已!

难得泠能维持这么久的兴趣,一玩就是一个多月。一个多月来,他还忙得很,建行宫当然少不得他的“意见”,其实就是瞎指挥,天马行空,怎么热闹怎么来,他喜欢这种指挥“千军万马”的感觉!在他随心所欲的指挥下,行宫建了拆拆了建。本来快完工的活儿,现在变得是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得偿所望了。

不过,也没人原意竣工。泠的快乐就是所有人的快乐,远宁城乐意他这么玩,因为只要泠一高兴,那就会有大把的令子洒下来!

这天,泠在湖上玩得正起劲,只见一道霞光从金轮山上照射下来,将湖面耀得波光粼粼、金光灿灿,仿佛满湖都是闪亮的金子!

这奇景一下激起了泠的兴趣,问是怎么回事。金轮殿的祭司当然不会错过机会,媚语道:“少神皇,金轮神的神宫就在那山顶上,那神宫呀全是黄金打造的,连地面也铺满了金子!当金轮神君进出神宫时,山顶上就会发出神光。现在少神皇你驾临宁水滩,想必是金轮神在山上为少神皇助兴呢!”

“哦?真的?山上真有金宫?!”

“当然有了,不过凡人到不了那山上!”

“我呢?”

“少神皇你是父神的嫡脉,当然能了!你要是去,金轮神还不亲自下山迎接?!”

“噫,这个有意思!那我们去金轮宫看看,回来在这岛上也建一个!”

泠是说去就去,没人敢阻拦。于是一大群人当即动身,包括铁砧和卿荷。

泠一出发,金轮殿的看守就松多了。姜郧自然迫不及待。

远宁城的民众也可以放松下子了,一辈了都没见过这么多的令子,家家富足。木匠和石匠商量着,趁喜庆,把木梁和玉儿的婚事也办了。

少神皇在外面玩得兴不亦乐乎,神都城里的老神皇可有些坐不住了。泠离开神都没几天时,嬴容就来找神皇嗲声报怨了:“父皇呀,他这又不知要多久才回来!都怪父皇,还让他带了权杖和神猛,这一去哪还记得我和父皇呀!”

“唉呀我也没法,他只知道玩,一点也不懂得怜惜家里的,真是难为你了!”神皇连爱带惜地说道。

“父皇,他不懂怜惜容儿倒是算了,只是,以前还有香儿陪我,现在香儿也嫁了,只剩了嬴容我一个人,呜呜呜!”说着说着,那嬴容倒真娇哭了起来。

“哦哟哟!好容儿,快别哭了,我这就找多几个侍女来陪你,好不好?!”叜说着就扶住了嬴容的小肩膀,还摩挲了几下。

“才不要呢,嬴容习惯了香儿,可不要别的人来陪!”

“不要别人哪要谁呢,要不,晚上我设宴,免得你一个人,好不好?”

“父皇早就应该请嬴容了!”

叜的晚宴设在了房中,极为丰盛。嬴容如约来了,轻衣薄纱,无意装扮却是更着风情。就这样,三请两请后,嬴容还真有了反应,两人都终于如愿以偿,心思落定,一切又恢复正常,只等着泠回来。

回头说泠,骑着神猛,带着众人向金轮山进发。

金轮山,曜黎山脉第二高山,太阳升起的地方,雾霭之中,势入云端。神话中,金轮神是太昊、曜黎神之子,地位与月神娜仑比肩。金轮神大殿在浴阳,远宁的金轮殿只是他的九殿之一。出发时看着金轮山不远,一行人走了大半个月,看着金轮山还是那么远!

山路不比平地,七拐八弯、沼泽丛林、翻山越岭,可把一行人折腾得够呛。泠的新奇劲一天天消褪,耐心一点一点被荆棘磨没,加上山势越来越陡峭,林深雾重,进入森林连方向快迷失,他哪还有耐心再往前走。

这天,实在忍不住了,泠一阵恼怒道:“不是说金轮神来接的吗,走了这么多天,怎么他影子也不见一个?”

泠这一问,金轮祭司的心里可就打鼓了,他哪能肯定神话中的金轮神是真的有呢,于是支支吾吾回答道:“这个……那个……,可能不在家吧!”

“什么?!走了这么多天,你居然敢说他不在?”泠顿时吼叫道,随即又一声冷笑,脸色阴沉地说道:“嘿,你们在骗我是吧?!”

“少神皇,我们哪敢骗你呀!”

“那你说,金轮怎么不来?是不是根本不会来?!”泠厉声问道。

“这个……”这下,金轮祭司不知怎么回答了。

“嚯嚯嚯,好呀,我知道了,你们开始就是骗我!嘿嘿嘿,居然有人敢骗我!”泠的笑声让人不禁打颤!

“少神皇,没有骗你呀,没有呀!”祭司紧张地连声说道。可惜,已经没有他解释的机会了,因为泠已发出了命令:“用他的心喂虎!!”

话音刚落,就见虎卫已是闪身上前,一伸手就将祭司的心脏,从他胸口给抓了出来!鲜血顿时从那空了心的窟窿里往外直喷!

再看那虎卫,反手一扔,将心扔给了白虎,那白虎一个蹿身,扬头接住,一口吞下!

突如其来的情形,把铁砧和卿荷两个给吓的,紧搂在了一起,卿荷更是吓得浑身直抖!这是他俩第一次看见杀人,场面就如此血腥。

这时,闻到血腥的狰兽,“嗷”地长啸了一声。

“哟?你也饿了?嘿嘿嘿,那他们这几个的心就给你了!”泠指了指金轮殿的神徒,阴笑着说道。还要杀人!铁砧将卿荷搂得更紧,卿荷则闭了眼睛哪还敢看。

这次动手的是狰卫,手法更加迅速!那几个神徒本能地想逃,可腿还没迈出,狰卫就已闪身到了近前,他那只铁爪一样的“手”,似乎更加灵活,只见左右开弓,或胸前或背后,几名神徒的身上就多了个窟窿!

乱喷的腥血味,压得铁砧喘不过气来!

“嚯嚯嚯,嘿嘿嘿!骗了我还敢逃?!要知道,我是泠!”泠的笑声,又冷又尖。

看着狰卫喂完心脏,泠笑着走到了铁砧两人跟前,他俩的小动静没逃过他的眼睛。卿荷觉察到有人走过来,吓得死死抱住铁砧,使劲往他怀里躲!两个才四岁多的孩子,谁也不知泠会做出什么。看着他走过来,铁砧将卿荷抱得死紧,眼睛睁得老大地盯着泠!

泠看了他俩几眼,发出怪笑地问道:“嘿嘿嘿,杀人蛮好玩的,怎么?你们害怕?”听到是泠的声音,卿荷吓得身体直抽搐,眼泪直淌,但不敢哭出声来。铁砧搂了搂卿荷,回答道:“怕!”

“嘿嘿,怕,那就更要杀!杀着杀着就不怕了!”泠怪笑着说道,接着头也不回地命令道:“再杀几个,让他俩多学下!”

话音刚落,狰卫和虎卫就已飞身到队伍里,迅速掏出两个人的心脏,抓在手中,递到了铁砧眼前。那血淋淋的心,还在兀自跳动!

“嘿嘿嘿,好看吧,还怕不?”泠怪笑着问道。

铁砧抿了抿嘴,问答道:“不怕了!”

“哈哈哈,看来你不错,这么快就学会了!”泠笑着说道,见卿荷吓得一直在抖,泠反而逗她道:“嘿嘿嘿,小妹妹,别怕呀,快看啦,这心还在扑扑地跳呢!嘿嘿嘿。”

听到泠那可怕的怪笑声,卿荷终于憋不住一下哭出了声,语无伦次地哭喊道:“哇,哇!我怕!砧哥哥,我怕!我要回家,砧哥哥,我怕,我要回家!哇哇哇!”越哭声越大!

见一下将卿荷逗哭,泠反而大笑道:“哈哈哈,回家!好,那我们就回家!”

……

又是翻山越岭、沼泽丛林、七拐八弯。出去几近个多月,泠终于心情烦闷地回到了湖心岛。行宫还在建,湖上还是千艏万筏。

但泠再没心思建什么宫看什么船了,他突然想起了香容,便问道:“噫,香容呢,她怎样了?”

“禀少神皇,香容谢恩礼满,姜郧已接回家中!”

“嗯?哦……!”泠皱了下眉头,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失落地摊坐在了椅子上。

世上本无事,偏有多事人。

这时,却有个巫婆子过来,跪禀道:“少神皇,据查验,香容最近有着孕的迹象!”

“哦?!”泠噌地一下站起来问道:“你确定?”

“我查是有,但不敢确定!”

“那快叫香容过来!还有姜郧!”

不大一会儿,姜郧牵着香容过来,双双跪倒拜见。看到两人的亲密样,泠心中涌起一股莫明的嫉妒。走到香容跟前,左右端详了下,香容的体态确是丰满了些,更添了风韵。泠便问她道:“香儿,几个月不见,看来你过得还好嘛!”

“禀少神皇,蒙少神皇恩赐,香儿得夫君怜惜,过得还好!”

“嚯嚯嚯,那你知不知道,我过得却不好!”泠的话风突转。香容虽然听出了泠的怒气,但她哪猜到是为哪般,自然不知如何回答了。

“香儿,听说你有了身孕,是吗?”泠冷声问道。

这下,香容听出了泠的怒气源于自己,不禁大惊失色道:“禀少神皇,香儿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一样,不敢妄言!”作为香容,她太了解泠了。

“有没有一验便知了,香儿,这么多年,你不会也骗我吧!”泠此言一出,所有人知道形势又不妙了。更可怕的是那狰卫和虎卫,好象又做好了要掏心的架式,吓得卿荷赶紧躲到了铁砧身后。看来她是真的被吓怕了,其实狰卫和虎卫根本神色未动。

“禀少神皇,香儿不会骗你,我就算是有了,那孩子也应该是你的!”香容惊慌中说道。可惜,她没料到,对于怪戾的泠,这句话的后果有多严重,因为没人猜得透泠的逻辑。

“嚯嚯嚯,香儿,你还真有意思,跟我几年都不说有,才离开两个月就说有了,嘿嘿嘿,香儿,你真是对我太好了!”泠冷笑着说完,突然抬起一脚,将香容踹趴在地上!接着又大声喝问道:“快说,孩子是谁的!”

“少神皇,我不知道有没有孩子呀,就算有,也是你的呀!”香容哭着说道。

“嚯嚯,香儿!你果然有了孩子,而且是姜郧的!香容,我一向不打女人,这次你不

要逼我!快说,你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大人,谢恩礼满后,香容才跟他在一起,我对神起誓,要是有了孩子,那也只会是你的,不然,还没半个月的时间,哪可能会有孩子呀!”香容哭着说道。

“我不信!!来呀,给我夹起来!”泠大声嚷道,这是要上夹刑了!

很快,行刑的便用棍子夹了香容的双脚,在泠的示意下,稍用力一按,那香容便痛得是狂呼大叫,秀发尽乱,可怜的香容哪曾受过刑罚!

虽然是剧痛钻心,但香容头脑还是保持清醒,坚持呼喊道:“少神皇,我有孩子,那也是你的,孩子是你的呀!”

一旁的姜郧见娇妻受刑,哪里忍心,便开始哭喊道:“少神皇,饶了香儿吧,要用刑就用在我身上吧!”

“嘿嘿嘿,看来你还真的是疼惜她呀,但我更疼!来呀,给我用力!”泠吼叫着道。

这下子,香容是痛得惨叫几声,昏死了过去。看到香儿昏死,姜郧顿时崩溃,边哭边爬地爬到泠脚下,哀求道:“呜呜呜,少神皇,别用刑了,求你别用刑了!我认了,孩子是我的,是我的!”

泠一脚将他踹开,对着他冷笑着说道:“哼哼哼,到这样你才肯招!你看,你让香儿多痛呀!”怪笑完,泠转身就命令道:“把香容泼醒,我要她自己说,孩子是谁的!”

等香容悠悠醒过来,姜郧连忙爬过去,哭着说道:“香儿,别争了,你就认了吧,说孩子是我的!”

这时,香容是真的清醒了,笑了笑,气若游丝地说道:“良人,别傻了,孩子是泠的!”

“不!香儿,你快说孩子是我的!”看到香容濒死,糊涂的姜郧失去了理智,胡乱喊道。

“哈哈哈,姜郧,你长得比我帅,我不跟你争了。孩子是你的!不过,你总得告诉我,你俩是几时在一起吧,不然我怎么会信呢?”

“一个月前,金轮殿中在一起的!”姜郧的一句蠢话,便是招来腥风血雨!

“哈哈哈,嚯嚯嚯!金轮殿,又是金轮殿!!”泠长声怪笑。

“不!不!少神皇,他胡说!孩子是在送亲的路上,香儿跟大人你有的!”香容还想作最后的挣扎,可惜,泠已听不进她解释什么了,只是怪笑着恶狠狠地道:“嘿嘿嘿,去!将金轮殿给我烧了!再将人给我一个不漏地抓来!我倒要看看,金轮殿里都是些什么人,敢一而再地欺骗我!”

很快,金轮殿所有神众,包括那名巫婆,以及近百名神兵,一溜儿跪在了宫殿前。泠扫视了他们一眼后,问都没问,轻轻一挥权杖示意道:“都砍了吧!”

泠的语气很轻,但行宫外,顷刻间血流成河。

就在行宫外一片哀号声中,泠走到了姜郧跟前,缓缓地说道:“姜郧,我不喜欢杀人,但我更不喜欢别人骗我!”,接着,又对香容说道:“香儿,我真的很疼你,但你让我好伤心,伤心得要死!我最后想听你说一遍,孩子是谁的!”泠说完走了回去,无力地摊坐到了椅子上。虎卫走到香容跟前,丢了把刀在地上,显然,他听懂了“最后”两个字的意思。

“泠,我会让你知道的,但让我与郧郎话几句话!”香容含泪地笑笑了道,语气也变得平静。泠动了动手指,算是表示同意。姜郧赶紧爬过去,将香容合肩抱住,痛哭不止。这时,香容摸了摸姜郧的脸,说道:“良人,香儿从小就盼望能找到个好郎君,天天向神祈祷,终于祈得神恩,嫁给了你,我真的好开心!只是郎君,你不要再傻了,孩子不是你的,但香儿盼望来生再跟郎君在一起,真正为你生个孩子!”

“香儿呀,快别说了,我不要孩子了,我只要你,我只要你!”姜郧顿时大哭道。

“呜呜呜!”谁都没想到,泠这时在椅子上,突然无泪大哭了起来,接着掩面挥手道:“呜呜呜!你俩真是太叫我感动、同情加伤心了,我实在是伤心得受不了了,快,把香容拉出去乱石打死!”

“哈哈哈,不必了!泠,你不是想知道孩子是谁的吗,我现在告诉你!”说着,香容突然从地上抓起刀站了起来,走到泠的近前,猛地一下划开肚子,抓出一团模糊的血肉,对着泠狂笑道:“哈哈哈,泠,快看,这是你的孩子,这是你的孩子!”,随即倒地而亡!

这突发的一幕,太过血腥,连泠都一下了被吓懵!一旁的铁砧更是闭了眼睛不敢多看。但不知怎的,他身后的卿荷却全看到了,顿时,她脑袋是嗡的一下空白,瞪大着眼睛,紧拽着铁砧的衣服,被吓得傻住!

突见香容惨死,姜郧突然一下发狂,连冲带嚎,张牙舞爪地扑向了泠,“你这个恶魔,还我香儿,还我香儿!”可还没冲出两步,就被狰卫上前一刀,穿胸戮死在了地上。

这下子,泠吓疯了似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冲到姜郧的尸体边,狂踢猛踹,竭嘶底里地喊道:“贱奴的,竟敢骂我!快!快!去全给我杀了!杀光他的全家!”,直至踢得精疲力竭,泠才又瘫回到椅子上,嘴里却仍是有气无力地喊着:

“杀,给我杀!给我杀!!”

世界终于安静,铁砧看到泠的眼角流下了几滴泪水。

坐了好久,泠从椅子上起来,见铁砧在看着他,想要过去,却又站住,有气无力地对铁砧说道:“不再怕了吧,好了,我要回家了,杀人好累!”

……

宝月人向来健忘,很多年过去后,远宁人忘了很多事,但总是记得,这里曾经娶过一个叫香儿的新娘。人们说不全她的故事,但都能如亲自见过般,道出她的美丽:戴着七彩花冠,披着云般轻纱,手捧花束,款款卓立;明眸顾盼,桃面红唇,有如神女圣洁!

香容的故事,其实也普通,不过是月都莹城里一个邑户人家的女儿。那年,嬴熊为女儿选侍女,四岁的香儿被选中。香容无疑幸运的,毕竟,她伺候的主子是个女孩。更幸运的是,香容乖巧,讨人喜欢,很快就得到了嬴熊的赏识,给她取名为香容。嬴容跟她也如姐妹般相处。当然,这是嬴容小时。

随着一天天长大,嬴容是出落得越发出众,非凡的美貌不说,更精于人世。及笄,便被神皇选中,嫁给了泠,很快也拢住了泠,对她是言听计从。

仆随主贵,香容也被泠早早梳拢,本以为生活就将这样安稳地过了。可泠毕竟是泠,虽说也疼爱香容,但侍女终究是侍女,只要他高兴了,香容也须得伺候他的那些狐朋狗友。

事也凑巧,嬴容正起心要将香容嫁出去时,少昊城的建征前来拜玩。泠喝得开心了,将他留宿,香容陪的。这时香容已出落得不凡,建征尝过甜头就放不下了。第二天死乞百赖地找泠讨要。泠本不想给他,可这建征长得帅,更会讨女人欢心,他找到了嬴容,于是嬴容从中撮合道:“良人,就让他带回去吧,我跟香儿姐妹一场,算是让她得个正当名份。”泠这才答应了。

建征如愿以偿,带香容回到少昊,礼作夫人,对她也算是怜爱有加。香容本以为是就此遇到了幸福。可惜天不遂人愿。香容在少昊不多时,就被建征的父后建质盯上。这建质,也是心狠,使计,以打猎为幌,杀了儿子,将香容占为己有。

如果懂得怜惜那倒还罢,可这建质,身老体衰了,却还对香容想尽办法,极尽折磨,小小的香容哪里能承受得住。不巧那天,泠到了少昊,香容便哭诉了一番。泠顿时大怒,断了建质的根子,并强令他认香容为女儿,及时找个合适人家,风光嫁出!这才有了远宁城的这桩婚事。

香容的遭遇,知道的人不多。

在宝月,一名邑仆,也算不上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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