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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石人生大传》第五节徒步百里访友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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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集灵气于湄江,天公有意生郭郎。

真的!我一直认为正勇是天纵其英才。

天纵之英才,上天会“纵”他,“宠”他,使他赋予了超人口才和聪明的头脑。他几乎是学什么就会什么,并且能超过常人。他学音乐,就会自己作词作曲。毕业后,在马头山完小任少先队辅导员时,一首“三包”歌曲(自作词作曲演唱),就一炮走红,被团县委看中,从此步入政坛如鱼得水;他业余拍照玩玩也能参加摄影获奖;他写新诗,被遵义《九人诗选》列入,填的词,那率性,那气魄,我自叹不如;凤冈县茶园典礼,他提笔为赋,倾倒众僚。这样的人,除了“天纵英才”还没有更合适的词来概括他。当然,天假其才的同时。也会折损一些来平衡之,不然,怎么会说“天道唯公”?

还是初中时,他父亲就毫无征兆的去世了。他上无哥姐,下无弟妹。祖籍四川,迁居在湄江河畔马头山下多年,代代单传。所以正勇连亲亲的叔叔伯伯都没有一个。好在**是湄江一望族世家,不过解放初也理所当然地成了大地主成分,折磨自是少不了。

所以,他母子二人孤苦无依,相依为命。在小镇街道上的日子也是清苦的。**立志守节,抚养幼子成人,令人敬佩。对正勇自然是宠爱有加,百般呵护。每个假期回家,都要给他包许多好吃的,当然,他每次都与我分享。记得有一次,他带回来已经弄好了的香喷喷的香肠,我二人就晚自习都不上,搞了香槟啤酒,在寝室,就在我上铺的窗子边,把我的画有棋盘的箱子做桌子,对饮起来。是时也,明月洒窗,清风徐来,城市万家灯火,铁轨火车隆隆。我俩天南海北,纵贯古今,横通万里。他兴之所至,竟搁杯横笛,我随口吟诵,笔到诗成:窗外月,窗内笛。笛声悠悠邀明月,良辰好景设。

顺便说一下,我们俩经常不上课,以文学社出差的名义跑去师专、卫校玩,他有不少老乡在那里。特别是卫校,几乎全是美女,令我大饱眼福啊!我发感慨:湄江女儿水灵灵,天赋异禀解多情。他说,睿兄,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我忙说“大丈夫功业未成,何以言妻?”呵呵!其实是明知没希望之事,谈它作甚?

古人相交,交志交心者,必入室拜母。所以他也曾在假期,和张书记先模,假小子志平,保镖继厚一起拜见过我的父母。当然携带着他的粉丝小精灵,那是腊月,我家正好杀年猪。可惜我家年猪既不肥也不大,我很没面子,不过也其乐融融哦!

我去他家尤其难忘。那是一个暑假,天气很好,我邀约了最好的朋友世合,也是最有文才的,他听我说起和正勇的交情,也很愿意结交这样一个志同道合的朋友。还有一起在师范读书的我们土坪的老乡也是我补习班的同学,师范四班的罗健,在学校也彼此熟识的。我们三人从土坪步行,先去流渡,在罗健的初中同学陈永正家吃了饭,还去流渡区卫生院会见了世合的卫校同学蒋敏丶沛敏,猎艳之余,欣然上路。沿流渡到谢坝公路,三人迤逦行来,头顶炎炎烈日,面迎徐徐清风,一路谈天说地,好不快活。游过谢坝乡,越过青龙关,脚踏三县桥(因为它连通湄江、真安、凤冈三县),傍晚时分,夕阳西下,但我们不是断肠人,更没有天涯漂泊的感觉,我们到了河包场陈坤同学家。说起这河包场啊,是大大的有名,在相隔百里之遥的土坪一带都经常有小商贩来往经商,须知那时全是步行啊,虽然粗通毛路,却没有专门的班车跑哦!世合就说了一个插曲,他说曾经听到赶土坪场的人的交谈,一个说你增我的钱(增钱,方言,欠钱的意思)也该还我得了噻,都几年了!另一个说,不要忙嘛,过几天我去赶荷苞场回来给你。世合听后,甚觉好笑,这人真是大言不惭,不知羞耻,荷苞场?荷苞,不就是衣袋的俗称吗?赶“荷苞场”不就是摸包的意思吗?去摸包来还钱,还鸣鼓而公之,岂不好笑!他**听后解释说“傻子,人家说的河包场,真是一个场镇,在谢坝那边,远得很,属于湄江县,听说是四面都是河水包到的,才叫河包场的”,他这一说,我们都笑了。今天,竟然亲身来到了这传说之地,这种感觉真的很特别。虽然不是四面被河包着,但有小河缠绕是真。

陈坤,是四班的,和罗健同班,和仁寿一间寝室,因此我经常去玩,他擅长书法,尤其是行草,“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王昌龄的这句诗我还是在他书法作品上学得的呢。我们都爱好书法,所以,和他有所交往,不过仁寿说起他的名言,我就忍俊不禁了:他说坤说的,如果能和山口百惠睡一觉的话,死了都划算。不知是真是假,不过我确乎看见他寝室床头真贴着一张日本影视明星山口百惠的艳照。

陈坤开门见是我们,就冒出了很经典的湄江语言“崽哟,你们在哪的来呀?快进屋坐!”很是激动和高兴!(崽哟,湄江方言,表示惊奇,跟我们说天哪,现在网络上说哇噻,差不多。正勇经常这样说,以至于我也受其影响,现在也常常这样说)。

在陈坤家住了一夜,第二天吃了饭,又才悠哉游哉的穿西河过永安,到达马头山下正勇的家。

正勇家就住街边,不甚宽敞,倒也整洁。他和他**都在家,我放假时说过要去拜见他**的,所以他一直在家,哪里都没去。不像我们现在先通个电话短信和微信什么的,那时重在一句承诺,他要在家守望,我要长途跋涉,从一个角度说辛苦,但从另一个角度说是奢侈豪华,这么大把的时间来完成一次等待,一次拜见,岂不奢侈?这么厚重的感情,岂不豪华,情义无价嘛!更重要的是这么严肃这么正式。

他见我们到了,那分心情,无以言表,兴奋的脸上泛起红色,连忙给他**介绍:“妈,这就是我经常跟你说起的甄睿”随后一一介绍了我们几个,接着是屋里屋外的去拿来早就准备好了的款待我们的食物。我对他**很虔诚的行了一个礼,叫了声伯母,说早就想来看望您呢。她个子不高,动作很麻利,显示出她的精明能干,声音很响亮,可见她身体很健康。她为人很热情,很慈祥!

我们在他家住下了,一住就是两三天,小镇比较热闹,尤其是赶场天。他家有些茶叶,老**要他去卖了,他有些难为情,我却来了兴趣,我说,走,我们一起去卖。于是我们提着一篾篼茶叶,我一路走,一路高声叫卖,很快就卖完了,伯母一直夸我能干!其实,叫卖,是我的老本行了,从小就随**一起在街上卖菜、卖柿子、卖蘑菇等。

我们几个还在他家后面的电影院看了场电影,还去他们本街上拜访了我的两个家门德丽和馨龄。

德丽身材高挑,皮肤白皙,五官端正。她是我们师范的**会**,可见她的女强人风采。因为正勇街邻的缘故,又加上是我的家门,所以是比较熟识的。记得我的《古代文选》那本书弄丢了,她就把她的本给我了,那本书至我今还保存着呢!

她八八年毕业时,我还写过两手诗送她呢:

一首藏头词;

祝姊长留春风面,德馨千秋弟心欢。

丽日喷薄放异彩,姐弟间,前后聚散两依然。

程途迢迢各珍重,似水茫茫阔无边。

锦帆天涯觅乐园,美伊甸,好风好雨梦尧天。

诗曰:

敢与百花竟妍开,千树源自一脉来。

枝枝叶叶都是李,大大小小遍地栽。

湄江秀色毓族姐,遵师苦读已成才。

春风袅袅陪姐去,早日登上理想台。

馨龄呢,是一个很有故事的人了。我们去见她时,她很漠然的样子,除了简单的几句招呼外,没有多的言语。对于她那种遭遇的人,有那种反应,也属正常。

但她可以说是整个师范的大名人,比德丽这个**会**还出名呢。因为她从四楼跳下来自杀未遂,还被判了监外执行,所以才独自闷在家里的。

她的故事,还得从头说起。她和德丽姐一样都是85级的,最初引起我的注意是在食堂外面吃饭的时候,看到他和我们班的江湖大哥蹇三哥一道混。穿一身鲜红的衣服,时髦得很,明艳动人!和正勇照面时很亲切随意。后来正勇就说是他们本街上的,我们还一起去她寝室坐过一会儿,以后见面也彼此点头微笑,没有什么交情的。但不几天就听到她的传言了,说是她有一次在食堂提水经过东楼,那时东楼为男生,西楼为女生。也许是用“月满西楼”的意味,让它带点绮靡色彩罢。食堂在极东端。所以女生提水就必经东楼底。那天馨龄提着一桶水,和另一个女生一起,像两束燃烧的火焰,灼得一楼的男生眼睛生痛,心脏生跳,于是,就有人禁不住了,就说“馨龄,来哈咯!”

就这一句,惹得馨龄火起,把水桶搁下,也不和同伴商量,径自往男生宿舍疑似发声处跑去,那男生只见一股红雾一飘就来了,吓得赶忙钻入被窝,心想女生应该忌讳亲近男人被窝吧!可是馨龄不信邪,赶往107寝室,像一头发了狂的母狮子,“是哪个杂碎在喊老娘来哈噻?”她见到那个被子在抖,二话不说,一爪就掀开了,紧接着就给那男生脸上很响亮的几个巴耳。搞的在场的所有男生面面相觑!她大模大样的扬长而去!

自此,名声传开了,是个人都畏惧她三分。不久,她们就要毕业了,毕业晚会都开过了,都在收拾离校了,就在那么一个早上,我们正在餐厅早餐呢。突然见到从女生楼的四楼先后两团黑影就扑了下来,直奔一楼水泥滴水沟。人们惊诧之余,回过神来,跑拢去看,才知道是有人跳楼了。一时间各窗口,都爬满了人,吃早餐的,早读的,走路的,各色人等都呼啦一下拥了过去,我挤进去时,只见其中有一个人好像是额上裂开一条白口子,还未渗出血来,其中一个呢,衣服掀开,裤子下滑,肚脐都露在外面,我也不好意思细看。有人惊叫,有人哭泣,有人搀扶,场面很乱。很快老师们,领导们,保安们就控制了现场,具体详情就不得目睹了。我依稀辨出其中一个是馨龄,但马上就否定了,那么霸气的一个人,怎么会跳楼呢?可是,很快就确认,确实是她。另一个还是我们真安老乡呢!是**的近邻,叫昌芬。

后来听传言说昌芬和馨龄是同班同学,原本很要好的,但后来就种种琐事闹了矛盾。有的说是为了学习,有得说是为了爱情,更有的说是因为偷东西,总之,经老师调解,表面上已没什么了。

但谁知馨龄却怀恨在心,她始终觉得一向高傲的她,从没谁对她说个不字,没想到师范三年竟被昌芬恶心了一回,心中暗暗算计着报复。昌芬也觉得好你个馨龄,无非就是人漂亮点,脾气大,又虚荣,学习又没我好,为什么就比我光鲜?心中不服,难免流露出鄙夷之态,但她压根儿就没料到馨龄会对她下毒手。

从毕业晚会起,馨龄就主动和她打招呼,露笑脸,她完全放松了戒备。

那天凌晨,馨龄叫住在窗边的昌芬给她把挂在窗子外面的衣服帮忙收进来哈,没想到,馨龄趁她不备,猛然用力一推,昌芬就惊叫一声掉下去了,馨龄以为她必死,自己也闭上眼睛,决然的跳下楼去!

可出乎意料的是,她们两个都没死。

事后,公安一调查,馨龄以她死都不怕的态度,勇敢的说出**,承担了法律责任,以故意杀人罪判刑,由于身体受伤,又是未婚女性,法外开恩,监外执行。一辈子也就毁了。

昌芬是受害者,受伤也最重,下肢残废,也基本是毁了。回家治疗了几年,后来能拄着拐杖在讲台上讲课,言传身教的恐怕就是同学之间相处要宽容再宽容,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从馨龄家出来,正勇又补充她的一些境况,我们都不胜唏嘘!

我们在正勇家耍了几天,不知是天气缘故,还是水土不服,世合和罗健都闹肚子,所以,我们就又原路返回了,原本打算趁机去湄江县城玩玩的,都没去,留点遗憾,留点挂欠也好。

这条漫漫长路,不久之后,我独自一人又走了一回,那是我们结拜的姊妹龙芬结婚。

说起结拜姊妹,书面语叫“义结金兰”,这故事也值得一说哦!(未完待续)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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