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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石人生大传》师范岁月堪回忆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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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剑胆琴心交莫逆(下)

我和正勇的友谊,不光在寝室,也在教室;不光在教室,也学校;不光在学校,还在家庭;不光在当时,而延及现在,乃至未来。所以,我要浓墨重彩的写写。

我们两个都爱好文学,可我们的年轻漂亮的班主任小英老师,一语道破了我们的差异,正勇精明,阿睿匪气。她的理由是我时吐粗语。我弄不明白,有一天。我们一起讨论问题,我一不小心有吐了句“不行算逑了”,嗬!就被她逮住了,她说,这不就是吗?唉!我哭笑不得,我们从小就这样说,真不以为意。经她一说,我就特别注意了,这个字正规的写法应该是这“尸”字头,下面一个“求”字,目前的拼音输入法里好像没收入这个字,所以我没有找到。它和“屎”、“尿”、“屌”“屄”这些字关联,真的很粗,在她很文明的文化人看来,当然就是粗俗不堪了,说有“匪气”还算是很给面子的委婉说法了。但她很欣赏我的作文,记得我写了一篇小时候放羊生活的作文,她曾作范文来班上念。

后来,换成潘师做我们的班主任,她虽为女性,且是数学系毕业的,但文学很好,很懂得很欣赏我对诗词和书法方面的爱好,因为毕竟我能在班刊上增加点内容,在校刊上给本班争得一席地。她也很关心我们的生活,记得有一年的端午节,就特意叫我和正勇去她寝室吃粽子。她在我的毕业留言上,竟能以我的名字写了一首“藏头诗”,所以我也很服她的。可是,我的短处显而易见,班上要搞集体舞比赛,曲子是《金梭和银梭》,要求男女生搭配。我却死活不同意,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其实是我害羞,更主要的是我知道自己的弱点,姿体技能特差,跳不好会拖累舞伴,甚至被她鄙视,这当然不是我想看到的。她们都笑话我封建,思想保守落后,但问题还得解决,于是正勇就站出来了,说他愿意扮女生,做我的舞伴。呵呵!在今天看来,遵义子尹区(市直辖区啊)的区长竟曾扮女生做过我的舞伴,打死都没有人相信。

我们爱好文学,于是就“纠集”遵义师范的文学爱好者,在十中和师范交界处的山头上,便召开了临时编委会,整个新办的遵义师范仅有85、86两届。但我们竟成了主力,正勇当**,我当副**,85级的梁卓任社长,86级的还有罗中正做了副社长,王庆霞当秘书长。当然,85级的学姐学兄们也不少,记得有还王匿,胡云,黄万能等骨干力量。文学社命名为“雏鹰文学社”,刊物叫《百灵鸟》。我们几个捐资买钢板腊纸等,就撸起袖子加油干了,第一期出来,我们就去每班边发放边演讲招收新社员,有了初步成绩,学校王成修女校长就批准了文学社的成立,批给了我们一间**室(这些情节,当然应该是《我的诗意人生》的主料,留待那里再诗意一番罢)。

这一来我和正勇,更是形影不离了,以至于真安人认为他是真安老乡,湄江人认为我是他们湄江的老乡。在这种时候,需要对“老乡”这个概念做诠释了,于是正勇挥笔成诗:

(我没有思考性的写下了下面的文字——正勇1986年12月5日)

在初中的天地里

我不曾想到你

也不会想到你

只陶醉于

学习的精神里

或许和熟悉的同学

攀谈几句

我含羞的诗集里

从来没有闪现过

你的名字

只和那些热情的

志同道合者

坐在一块

横生妙趣

在志愿栏里

我不会想到

百里之遥的你

只过问了

熟悉同学的志愿

热心的时候

提一提兴趣

在我刚迈出

教育局的大门时,

揉搓着通知书

不知多少次

脑里开始了

迷惘的沉思:

新的生活

能够带来多少

陌生的同路人共叙

在开向遵义的汽车里

细细地品尝着

老乡们的嬉闹不止

从我们第一晚的

畅心交谈里

我开始注意了你

相同的时间

我们向共同的目标集聚。

我生活的湄江河啊

你生活的凤仪城

知识的激增

热情的高涨

就有必然的集聚

热情的交谈

增进了相互的了解

共同的爱好

自然地打开了老乡的界限

曾经有人问我:

老乡一词好与坏?

我爽快地说:

“不必这样划分界限

相互了解就是老乡

志同道合就是一个县。”

要相信

我的回答绝非偶然

要知道

我们虽有一定的偏差

但却有本质的共同点

你那造诣颇深的古诗词

使我收益匪浅

还有你那笔

锋锐的书法

也使我知道了

颜真卿柳公权

谈得那么朴实

想得那么深远

知识的领域里

又多了个乔治.威廉

也许你只在我的嘴里

知道个扎伊尔、英格兰

确实,

我以我的无能而深表遗憾

校园中的小路

还有那想象中的白桦林

到处都留下了我们的

足迹和身影

红军山上

以及那湘水河畔的漫步

录下了我们

句句皆实的憧憬

想想那时的我们真的年少轻狂,总要找机会卖弄自己的口才和见识。那时候,时兴周末大串门。常常有别的学校,比如师专的**,跑来泡我们师范的女生,我们那时候不说“泡”而说“艳”。因为师专和我们近,他们是大学,自我感觉良好,比我们师范生要高一篾片,所以有些优越感,总是爱来师范“艳”我们的女生。于是我们心中不愤,就常去女生寝室展示口才和广博的积累给他们难堪。

正如前文所述,那时候优秀的**都在初中就选择考师范早就业,减轻家庭负担,去读高中的多为中下等生,和现在真是不一样。当然也不乏有大志者及家庭经济宽松,父母有远见者,令其子女上高中的。高中毕业,仅考上师专的,真不是高手,所以,在我们师范生心中,也没怎么把他们当一回事儿。所以,在和他们的论辩中,一点都不怵他们。最精彩的一次,我记得是一个星期六的晚上,在西楼308寝室,我们俩演绎了一场舌战。

当时是这样的,师专中文系的一个叫谢天浪的人,盯上了我们班的“智慧女神”。因为我和她是前后桌,所以她就对我说起了这件事,说是他那个姓谢的老乡,对她死缠烂打,她不胜其烦,于是要我们去杀杀他的威风。

说起这个“智慧女神”不得不多说两句,我们是很有一些交往的。前后桌而坐,难免最先认识。我是个爱说话的人,虽然有些乡下人的腼腆,但毕竟在初中也交往过一些女生,不是那么怯场了,尤其是谈到我的强项--古诗词和历史小说,我会自信满满滔滔不绝。所以我们还有得谈。起初,我问她姓什么?她说就姓幸,我还以为她说的姓“姓”呢!觉得她是故意搞扯。因为我从来没见到过姓“幸”的,就连历史名人谱里也搜索不出来。于是我又问叫什么?她竟站了起来,作出老朋友见面的样子“幸会”,我来自古都夜郎,有些夜郎自大哟,请多包涵!并伸出她的右手来,搞的我手足无措。嘿!这同学真是太大方了,名字不告诉和我,先来个“幸会”!其实,后来我才明白了,她真姓幸,叫“幸慧”。她这家伙,口才极好!看了许多外国名著,什么“安娜”“于连”“列赫留朵夫”“冉阿壤”等等新鲜的名字就进入了我的世界。她是我遇到的最有文学视野的一个女生,于是就对她另眼相看。她还有个婉转靓丽的嗓音,于是就成了我们班的文娱**,还教大家唱了不少当时的流行歌曲,比如《人生才站》、《午夜街头》等。于是就着她名字的“慧”字,“智慧女神”的名号应运而生。成了我们七班有名的交际花,公关小姐。

我们这位女神也有烦恼,新鲜事?我把这事向正勇一说,一下就激起了他的斗志,“睿兄,周末我们上,见义而不为,非正且勇也!”“ok,我们就去会会这个师专中文系的谢天浪”!当然这已经是师范二年级的事了。

我们到时,她们寝室里已经有了不少人了,记得在场的有87级的两个小学妹,一个人赤水河畔的“小精灵”,一个是娄山脚下板桥镇的假小子志平。都是雏鹰文学社的重要成员,拿时下的话来说,就是我们的小粉丝。智慧女神见我俩来了,就热情的让座,故意让我们坐在显眼的位置。

那叫谢天浪的坐在她的床舷边,一副主人自居的派头。我仔细打量了一下,中等个,鼓眼睛,薄嘴唇。我就一台下巴,向智慧女神示意道“阿幸,这是哪位贵宾啊,介绍一下吧!”还未等她回话,他就抢着说,“还是我自己来吧,谢天浪,”于是滔滔不绝的说开了,说他这名字是他颇有文化的父亲给起的,是从苏轼名篇《江城子》的主旨句“西北望,射天狼”里截取的,是要他胸怀大志,早日射取天狼。还不失时机地向幸慧媚眼示意,她就是他的“天狼”。并说只是觉得这个“狼”用在人名上有些不雅,才谐音换“浪”的。

我心中想,好家伙,这名字果然有些内涵,嘴上却说:“哎!还是不如用狼字霸气,不过,你即使用狼也有些先天不足,齐秦不是说他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吗?为什么一定要说北方的狼呢?因为北方的狼,狼性十足,不过谢兄好像是南方,南方的狼,早就基因变异了,改成柔性十足的水而为浪,合适合适!”众人听罢,哈哈大笑!这时谢天浪有些变色,一脸尴尬。志平投向我敬佩的目光。

正勇站起来,走到寝室中央,下巴一抬,眼睛一斜,带着他一贯鄙夷的神色,说“这不光是基因变异的问题哦!这个地方偷换了概念,人家苏轼是要射天狼,那是要征服西夏,建功立业。你是谢天狼,感谢天狼,感谢它什么?感谢它伤害我们的人民,感谢侵略者吗?这不是奴仆思想吗?不过,我还有一点和睿兄不同的是,他说这三滴水使基因变异,我倒觉得和谢兄的这个言身寸谢,配合得天衣无缝!”嗬!这一语道出,谢天浪眼睛一亮,以为要说什么好听的,得意之色顿生。可是下面的话却让他更加难受“因为言身寸为谢,身高一寸之人的言语,不是浪人浪语吗?管他是射天狼,还是射天帝,谁信去?”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那小精灵更是乐得手舞足蹈,连连叫好,不断的向正勇送秋波。

正勇接着说,“贵宾不要生气,这不是你的错。这是造字者的错!”还说字造错了,这又是一句雷人之语,谢天浪似乎抓着了漏洞,大声说“当年仓颉造字,天雨粟,夜鬼哭,是感天地,泣鬼神的大事,也会有错?”

正勇气定神闲道:“师专的大哥,不要着急,且听我慢慢道来,自古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仓颉不过是一个民间艺人,根据氏族酋长的要求,把那些意思用一些符号刻在龟甲兽骨抑或器物上而已。也能保证不出现差错?就拿这矮和射来说,就弄反了吧!谢忙说“何以见得”?正勇说,身高一寸不亦矮乎,怎么会是射?矮者,委矢也,不就是把箭射出去的意思吗?这不应该是矮为射,射为矮吗?”谢天浪红着脸说,这个,我得回学校去问问我们的训诂学教授。边说边灰溜溜的就走了。从此,他再没来骚扰过我们的智慧女神。

于是,我在我的《睿诗集》里写下这样的诗句:

地集灵气于湄江,

天公有意生郭郎。

年少气盛神采飞,

目斜光锐壮志昂。

剑胆琴心交莫逆,

流水高山同主张。

此生已得双知己,

怎不教我一茫茫。

(注:双知己,另一位是世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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