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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石人生大传》第六节 义结金兰耐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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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义结金兰耐回味

读师范那阵,也兴搞结拜。我也结拜了四姊妹,当然有一个人不可少,那就是正勇。另外两个都是女性,一个叫龙芬,是正勇的小学同学,同样生活在湄江河畔,马头山下。一个叫凤子,务川人,一个小不点,但天真可爱。

班上也兴每学期调整位置,这回我和正勇同桌。我们前桌便是龙芬和凤子,所谓进水楼台先得月,不是没有道理的。几个星期下来,几个人就好得跟哥们似的。龙芬一张娃娃脸,浑身肉肉的,但很协调,牙齿尤为洁白,总是笑笑的很平静,从没看见她张扬过冲动过。臀部有些圆,胸部有些凸,但不很明显,周身肉动动的,柔若无骨,拥在怀里的滋味一定很好,但我始终都没敢尝试过。

凤子不同,一个小不点,天真活泼,喜欢做小男孩,一双眼睛忽闪忽闪的,总给人以俏皮状。尤其是她说话,那种务川腔,更是美妙。特别是三五个务川女孩在一起交谈,就像听音乐。我留意过,他们的发音里没有“an”一律用“in、ing”代。人们常用他们经典的一句话来搞笑,“没有情就吃命”。她原本的意思是没有钱,就只好吃面。但我们听来就好像是说没有情,就要你的命。好像是一个执着的单相思者在以命要挟对方的意味,所以会忍不住笑。

当然,我们的结拜也是另有原因的,因为正勇对龙芬有点意思,当然也不排除龙芬对正勇也有点意思。我也想促成他们,因为他们俩从小一起读书,知根知底,可谓青梅竹马,郎才女貌,天生的姻缘。可是,龙芬却是许了人家的。因为对方是教办主任的公子,听说还比较帅气,除没考起学校外,其他都没什么,目前因其父亲的关系,已经作为民办教师在领工资了,不时还给龙芬寄点钱来,于情于理,她都不好移情别恋,不过由于参入了许多非爱情因素,的确不那么完美。再说我又觉得她跟到姓廖的肯定没有嫁给正勇有前途。正勇说她妈妈比较看好龙芬,所以也有些心动。

他有一天就给我说“睿兄,我想和龙芬更近一点,你有什么招?”我想了一会儿,说结拜姊妹吧,这样就名正言顺的特殊的交往下去。他想了一会,说这个办法可以,但只有我们两个,还是会惹人非议的,不如加上你和凤子,我们四个人,这样更好!我说,好吧!古人为朋友两肋插刀,我为了你多两个妹妹,我赚大了,呵呵!

于是明面上我一提议,他马上附和,这事就顺理成章了。于是都推我来选个日子,我说好,自古黄道吉日,诸事顺利。我装模作样的眯着眼睛掐指一算,就在本月的三月八日。三月八,桃花发;古人桃园结义,今人男女效法。

到了三月八日,我们在茅草铺家常馆,aa制,要了两瓶啤酒,只是象征性的喝点酒,因我时常宣讲“饮酒不醉最为高,好色不乱乃英豪”。这样让她们没有压力,因为那时就流行“女人不喝醉,男人没机会”的说法,所以很多女人一上桌子,见用酒马上就有了戒备心理。所以我们要先打消她们的顾虑,显示一分真诚。

点了三菜一汤,原则上一人一个,就够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我们就拉开话匣子了,先叙庚,再排序,最后立字据画押。

我最年长,是大哥,但不那样称,就叫“睿兄”,她们说不顺口,我说没关系就直呼其名。主要是把她们的称谓落实下来,**人自古就讲究个名正言顺。但世俗的姐姐妹妹的,不适合我们,所以得改。她们两个都想当男生,并且喜欢拿大,但是凤子太小是不能当哥的。于是决定,叫龙芬二哥,叫凤子细毛。因为“毛”在务川话中是“弟弟”的意思。所以自此以后,我们就有了二哥,就有了细毛。生活似乎都增添了色彩呢!

有诗为证:87年9月22日,细毛生日填如梦令以贺——

金凤洒遍三秋,桂香流出枝头。

相约我遵师,齐向细毛问候:

乐否?乐否?

诞辰悦意悠悠。

不过世事沧桑,令人难料。他们二人最终还是没有缘分。当然原因诸多,我会一一写来。后来细毛和“张书记”先模倒有一段情缘,以致牵肠挂肚,此生不忘。

尤其是二哥,毕业不久就宣布结婚,那是1990年吧!当时我还在上台完小任教。那时的上台不通路不通电,好在还能通邮递员。我在一个星期五的下午,接到到她的来信,实际上就是结婚请柬。第二天把早上的课上了(那时还没兴双休日,周六要上半天的课),就只身上路了。赶到谢坝中学时天已晚,在老乡郭守元老师处住了一夜,第二天黎明继续赶路。好在前不久才走过,也算熟路了,赶到龙芬家,马上就发亲了,于是她要我和正勇都去送她,我们当然就去了,她嫁在永安,到底依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虽不是很远,但却是另外一个县,叫凤冈。后来我也路过那里两次,但她都没在家而未遇。再后来我在信中问过正勇,他们现在怎么样?还有交往吗?正勇的回信很精辟,也很冷峻:“唉!睿兄啊,女人嘛,戳穿了就那么回事儿”。后来,几乎就失去了消息,又过了10来年,突然听说她病了,很严重的,是癌症。一听之下,震惊之余,悲从中来,二哥啊,你怎么这样命苦呢?爱情,爱情没有;事业,事业未就,年纪轻轻身患绝症。真想身插双翅飞过去看看。但是在不通车的年代,也只能是泪断天涯空望路,洒几滴清泪罢!又隔了数年,到了2003年,都毕业14年了,我们假期去遵义师院培训新教材。遇继厚也在遵义出差,这时继厚已经改行在法院了,正勇已从团县委出来在黄家坝当镇**书记了。听说我到遵义培训,他专程从任上赶过来一聚。这时,听说龙芬二哥在遵义医学院做化疗。于是我们决定去看她。

一看之下,的确吃惊不小,形容枯槁,就剩下一把骨头了,走路都不稳,不断的打川川。我心里很是悲凉,很想抱着她哭一场,十四年没见了,原来肉肉的二哥,成了今天这幅模样。但理智告诉我,这时候,她需要的是笑脸,是鼓励是安慰。就没有流露出悲伤,她也很激动,很高兴,赶忙步伐摇摆的去给我们倒水,招呼我们坐。她看得很开,她说,自从得这个病,就知道活一天就赚一天,所以就高高兴兴的过好每一天,就是有些想我们。记得当时我们去看他的是六个同学,加上她就是七个。我趁机很唯心的说,二哥,你看,今天我们一共“七”个同学相聚,冥冥中有天意,就是要出现“奇”迹,你会好起来的!

还真是奇迹,又过了六年,我们20年同学会,她竟然长胖了一点,步伐也稳了,并且还保持读书时的肤色,一点都没有衰老!

当她从正勇的车上下来时,竟故意隐瞒身份说是郭**的秘书,也有不少人没认出来,真信了。

后来也曾在网上和我聊过,尚健在!已经是奔五的人了,看来真是老天开眼,绝症也决不了人。

倒是男女感情的事,变数太多,难以说清,自古而然,概莫例外。我和正勇在这方面也颇有些故事。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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