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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酱紫的咸鱼》0013 赵大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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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憨一头闯进芦苇荡里,凭着记忆往里面冲。他这横冲直撞的行为惊起到不少水禽蛇蟹,受惊飞起的野鸭、白鹭自然引起赵飞白的注意。

赵飞白将手中的长刀一收,向水禽飞起的方向看去。只见芦苇丛剧烈晃动,分明是有人朝这边闯了过来。他目光一凝,随手还刀入鞘,催动内力飞身跃起,足尖在一人多高的芦苇丛上连点数下,人已经落到了二憨面前。

见到二憨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连忙问道:“牛兄弟,何以至此呀!”

二憨只觉得眼前一道白影,就出现了个人,吓得本能护头后退。再一听居然是赵飞白的声音,瞬间由惊变喜,大声说道:“赵大哥,那个胡长老找到家里去了,咸鱼让我赶快叫你回去。去晚了恐怕会出什么事情。”

赵飞白一听脸色也是一变,抱拳回了句:“事发紧急,飞白先走一步。”话音刚落,白影一晃已跃到芦苇尖上,等二憨再看的时候已经没了踪迹。话已经带到了,二憨长长舒了口气,这才发现自己出门竟然忘了穿鞋。

胡桂面无表情的看着冲自己抽来的竹竿,已经加持内力的右手闪电射出,牢牢的攥住了的竹竿的一头。朱成见兵器被夺马上使劲往后扯,谁知这竹竿竟像是被铁钳子夹住了,分毫都移动不得。

胡桂嘴角上扬露出冷笑,随即手腕一扭竹竿被强力拧动起来,但因为另一头被朱成紧握着,杆体被两股力道钳制,终于抵不住强大的扭动力从中开始裂纹,裂纹沿着初裂处急速向朱成手握处延伸,随即朱成就感到紧握竹竿的手一阵刀铰般的剧痛,手中的原本好端端的竹杆竟化为一蓬锋利的竹丝把双手铰的血肉模糊。

朱成脸色煞白,双手不自觉的松开,竹竿顺理成章的落入对方手中。胡桂冲着竹杆底直拍一掌,竹竿受内力激发箭射而出,一下钉入朱成左肩,胡佳出手如电右手一勾拔出了竹杆,朱成左肩顿时血流如注,痛的面目扭曲。

胡桂饶有兴致的看了看沾着血迹的竹竿,丢到了一边,阴笑着说:“小兔崽子,就你这点道行也敢跟我斗,既然自己找死胡长老就送你一程。”此话刚出口,胡桂举掌便要拍下,突然觉得背后生风立即转身劈出一掌。

一条铁鞭似的东西被掌力击碎,哗啦啦落了一地。这时朱成才发现,这袭击自己的感情是一贯铜钱。

再向此物飞来处看去,见得咸鱼手中拎着另一串铜线,没有底气,但毫不示弱的看着他。

“鼠辈找死!”胡桂气急败坏,他今天真是气不过了,怎么什么东西都敢跟自己作对,明明是一只随手就能捏死的蚂蚁,偏偏就要冲着你可笑的示威。

胡桂身形一闪侵到咸鱼面前,左手随意一拨,就打掉了咸鱼手中的另一串铜钱,再探手一捏,咸鱼的脖子就被牢牢的卡住了。

“钱放在这里了吗?”胡桂抬腿用足尖一挑,咸鱼身边的木箱盖就弹了起来。这口箱子倒是不小,只不过里面并没放多少钱,估摸着最多也就是三四十贯的样子,居然只有这么点,胡桂当然不会满足。

“就这么点吗?给你个机会我数三个数,你要告诉我其他的钱放在哪儿我就松开手,不然的话……你听过颈骨碎掉的声音吗?挺脆的,没听过我就让你听听。”说罢手中的力道又加了几分,咸鱼已经被他掐的额头血管凸出,面色发紫,眼神中透着绝望。这种状态下,人本能的会挣扎,但挣扎的越厉害死的就会越快,眼看咸鱼要被憋死的前一刻,胡桂的松开了手,饶有兴致的看着大口喘气的咸鱼笑了笑。

“怎么样,钱财如粪土啊!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对吧……能给自己留条命比什么都强,就算你不说,钱也就在这屋子里,最多我费点事儿自己找。小兄弟,看咱俩挺有缘的。我这是给你个活命的机会,怎么样,说吧!”

咸鱼抱着脖子大口喘了半天,因为缺氧造成的眼冒金星才逐渐消失。他一直都是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做派,此时当然也不会例外,等喘过来气马上就告饶道:“行,行,钱都埋在屋后面,我带你去挖。”

胡桂一听这话,眉头立马就皱了起来,刚想发作,但转念一想,倒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就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挖不出来……哼哼,你挖的坑正好用来埋你。”胡桂说完,把身子一侧给咸鱼让出了一条路。

其实钱根本就藏在咸鱼左脚的石砖下面,但他知道自己决不能告诉这个恶棍。倒不是他舍命不舍财,而是这胡桂如果拿到了钱,一定会杀死这屋里所有人灭口,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的拖延时间,他相信只要赵飞白收到消息一定会回来救自己,凭赵飞白的身手应该会很快。

咸鱼被盯着走出了房子,他在前院里找了把铁锨就带着胡桂往后院走。后院自从这房子建成就没人管过,杂草已经长得老高。

咸鱼端着铁锨来到一处露着黄土的地面,一锨铲下去,挖出了些土,但还没等他第二锨铲下去,背后就被人狠狠踹了一脚,这一脚的力道非常大,咸鱼直接被踹飞了出去狠狠的撞在了自己的后屋的墙上。这一下好悬没要了咸鱼的命,当时就已经爬不起来了。

胡桂背着手一脸不屑的走过来,冲着咸鱼面目狰狞的笑道:“这土质分明是从没挖开过,你还敢耍我玩儿!我给足了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这就不能怪……”他这句话还没说完,眼前就闪过一道白影。

胡桂反映很快,接连向后翻了三个跟斗,以此拉开与这道白影的距离。等他站定身形,对面多了一名白衣男子,这男子生的一副好相貌,那真是剑眉星目玉树临风,眉宇间隐隐然透出一股浩然之气。

初见此人着实吓了胡桂一跳,就凭刚才对方这神出鬼没的轻功,他就知道自己完全没把握赢得了对方。轻功胡桂本人也是行家,他本就是丐帮的传令使,这种腿脚上的功夫他又岂能不会。

寻常武林人士所练的轻功,其实就是一种增强耐力和弹跳力的功夫。修习的方法也常见,就是踩梅花桩,绑沙袋,跳土坑之类的苦功夫。这种轻功无论怎么练,上限也就是登房上瓦飞檐走壁。

再上个层次的轻功,如丐帮里的量天尺、祁山派的三步赶蝉等,都是把吐纳呼吸之法加入轻功之中,在耐力和速度上都会有长足的提升。

继续往上就不得了了,像华山派的云龙身法,峨眉派的飞燕回旋都是由精纯内力驱使的轻功。这种轻功如没有一定火候的内力根本就无法修炼,当然一旦修有所成,什么踏雪无痕,登萍渡水,凌空虚步就不再是神话了。

胡桂之所以对来人这么戒备,就是因为刚才这人所施展的轻功属于第三类。会这种轻功的先不说内力深浅,就光是师承都够胡桂喝一壶。

能有这种完全靠内力驱使的轻身功夫,一定说明同时有一套高深的内功心法做底子。而一套高深的内功心法可不是谁都能有的,放眼整个武林,除了十大门派和少数大帮派谁又能有这种底蕴?所以,仅凭这轻功就能判断此人来历不凡。

各种厉害关系在胡桂心中翻腾起来,让他不得不抱拳道:“敢问侠士何门何派,在下丐帮胡桂。”

那白衣人只是冷眼看着他并未答话,片刻后冷哼一声,扭头就走到地上趴着的咸鱼身边,略一检查伤势,剑眉顿时就竖了起来。

“阁下好狠的心肠,此人没练过武功你竟用重手伤他,这是要置人于死地吗?”说话时白衣人并未回头看胡桂,而是伸出左手抵在咸鱼前胸,一股内力自掌心发出,导入已经半瘫痪状态的咸鱼体内。

胡桂大怒,此人竟不把自己这个丐帮长老放在眼里。丐帮可是天下第一大帮,就算十大门派的门人也要以礼相待。他这长老的身份虽然只是个五箍,但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谁人敢不给他几分薄面。自己好言相待,此人却如此目中无人,这么不懂礼数,定非大门大派的弟子。

胡桂正生着闷气,却见此人竟开始用内力给地上的小兔崽子疗伤。顿时目露凶光,心里起了歹念,要知道内力疗伤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没有二十年以上的修为连想想都不行。

胡桂的内力虽然不错,但也仅仅只能给自己运气疗伤。有本事导内力给别人疗伤的人,他到也认识几个,只是还从没见过有谁用过。因为这种导出内力给别人疗伤的方法,有很大的风险。只要期间被打扰,就会导致内力絮乱反噬,轻则受些内伤,重则走火入魔丢了性命也是有的。

此人居然敢当着自己的面给人渡气疗伤,那就不要怪自己心狠手黑了。胡桂暗运内力灌注于右掌,打算在关键时刻给对方天灵盖来一下。

时机很快就到了,他看见地上咸鱼的手指动了两下,随后左腿也伸开了,这是内力在他体内有了效果。

就是这个时候!

胡桂猛然冲上前去,举手就朝白衣人的头顶拍下。

这一击如果的手,胡桂自信就算是中原五绝也必死无疑,但那白衣人却突然就从内视的忘我境脱离,抬起右手“啪”的一声就抵上了胡桂拍来的手掌,对方澎湃的内力瞬间就将胡桂的掌力抵消掉,胡桂被对方一掌接连逼退七八步,嗓子一甜一口血喷了出来,显然已被对方掌力伤到了经脉。

胡桂心有不甘大喝道:“你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要给这几个小子出头。”

白衣人还是没回头的说:“在下赵飞白,这位卢兄弟与我有救命之恩,我不管阁下是哪门哪派,只要伤我恩人,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胡桂闻听此人所言眼睛忽然一睁,连忙问道:“敢问阁下,可是青城派关掌门坐下首徒,白龙刀赵飞白赵大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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