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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斯特洛的狩魔猎人》第二十九章 错综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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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高大宏伟的岩石城堡坐落于位于维斯特洛大陆西部沿海,俯瞰着对面的兰尼斯港和日落之海。它是凯岩城,西境首府,兰尼斯特家族的统治所在。凯岩城是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上雕刻而成,修建在上面的城墙和其他建筑物使得城堡的防御能力更加强大。事实上,凯岩城从未陷落过。

泰温·兰尼斯特板着脸站在英雄之殿中。这里长眠着为了家族而牺牲的兰尼斯特的先烈们,只有在这里他才能卸下众人面前那强硬的面具,找到一丝宁静。他一手将兰尼斯特缔造成了名震七国的伟大家族,让“兰尼斯特有债必偿”这句话回响在每个人耳旁。

可如今他实在难以平静下来,他的确向国王请求过:允许詹姆·兰尼斯特放弃御林铁卫的身份,继任东境守护的职位,国王也同意了……

“可不是以这种方式!家族之耻!”泰温愤怒的咆哮声在空荡的英雄之殿中回响,打扰了先祖们的安眠。泰温是个无比重视家族荣誉的人,他甚至将它看得比生命更为重要。可如今他耳边仿佛能听到贵族平民们的议论声:兰尼斯特……历史上第二个被赶出去的御林铁卫……他在众人面前装出一份云淡风轻的样子,好像毫不在意国王的处罚。可任谁都知道,国王这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扇在了兰尼斯特家族的脸上。尽管国王早就向泰温许下了东境守护的,但他真的会将东境守护的职位交给一个被开除的御林铁卫?

北境的线人又传来消息,提利昂·兰尼斯特被现任临冬城城主罗伯·史塔克关押了。可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史塔克会为了一个家臣如此大动干戈?

身后传来的沉重脚步声打断了泰温的思考。

“您找我?”一身铠甲的詹姆·兰尼斯特对父亲说。如今的他已经脱去白甲,因为那是御林铁卫的象征。穿的也并不是

“你一直在躲着我,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泰温背着手转过身子,怒视着他。

詹姆好像被火光晃到了眼睛,一言不发地撇过了头。

“为什么要干那种蠢事?”泰温向前几步,直视詹姆的双眼,“在几十双眼睛面前假传王命?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你有几个脑袋够砍?”

“我只是听到小乔被狼咬伤,被怒火冲昏了头脑……”詹姆含糊地回答着父亲一连串的问题。

“我希望你能随时动动脑子,那与你有何干系?”泰温的怒火仿佛要冲出眼睛。

“那可是瑟曦的儿子,您的外孙。”詹姆难以置信地看着泰温。

“他姓什么?”泰温一把抓住了詹姆的衣领,“他姓拜拉席恩!不是兰尼斯特!”沉默了一下,他又松开了詹姆,“别再继续你愚蠢的举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你以为你召集佣兵很隐蔽?”

“我要去救提利昂,他是我的弟弟,您的儿子。”詹姆忽然抬头直视父亲,“他姓兰尼斯特。”说完转身走向厅门。

“你如果敢踏出凯岩城一步我就……”

“就剥夺我的继承权?”詹姆转过头,“很好,现在我要去救您的继承人了。”

泰温望着离去的背影愣住了神,那孤傲无畏的背影像极了年轻时的自己。

……

艾德让乔里去和修夫爵士谈过。修夫爵士脾气火爆,不肯多说,刚当上骑士就已经很骄傲。照他的话,倘若首相大人有意和他谈谈,他很乐于接见,但区区一个侍卫队长可没资格盘问他……就算这个侍卫队比他大十岁,剑术强他百倍。

艾德刚走进小指头所说的铁匠铺,就被瘦小的女侍眼认出胸前的首相的徽章和背心上的家徽,没过多久屋主便急急忙忙出来迎接,满脸堆笑着打躬作揖。“快帮首相大人倒酒。”他对女孩说,然后示意奈德在长椅落座。“大人,我叫托布·莫特,您请坐,把这当自个儿家吧。”他穿着黑天鹅绒外套,袖子上用银线绣着铁锤图案,脖子上戴了条沉重的银链,上面那颗蓝宝石有鸽子蛋那么大。“如果您需要在首相比武大会上穿的新铠甲,那您可来对地方了。”艾德已经懒得纠正了。“大人,我做的东西要价很高,这我自己也承认,”他边说边把两只成对的银制高脚杯斟满酒。“不过我敢跟您保证,七国上下再找不到手艺能跟我比的人。您若是不信,大可把君临每一家打铁铺都走一遍,自己比较比较。其实打件盔甲,随便一个乡下铁匠都会。我打出来的是艺术品。”

“琼恩·艾林大人来过你这里?”艾德不愿再听他废话,直奔主题。

“前任首相的确来过这里,来过好几次。”托布说,“遗憾的是,鄙人未曾为其效劳。”

“艾林大人来此所为何事?”艾德问道。

“只是为了看望一个孩子。”托布毫不在意地说。

“‘一个孩子’?”艾德跟着重复了一句,“我也要看看‘一个孩子’。”

托布·莫特冷谨慎地看了艾德一眼。“遵命,大人。”他说,可先前的友善语气已经消失无踪。他领着艾德走出后门,穿越庭院,进入宽敞的工坊,铁匠铺的实际工作就是在这里进行的。武器师傅刚打开门,一股热气便向外喷涌而出。每个角落都有一座熊熊燃烧的锻炉,空气里充溢着煤烟的臭味。铁匠工头抬头瞄了一眼,只来得及抹抹额际汗珠,便又继续挥舞铁锤和钳子,光着膀子的学徒则努力地鼓动风炉。

武器师父把一个年纪不大,但两臂和胸膛都是结实肌肉的高大男孩叫过来。“这就是史塔克大人,国王新任的首相。”男孩一边听他说,一边偷偷打量艾德,“这是詹德利,以他这年纪算得强壮,干起活来也挺勤快。小子,让首相大人瞧瞧你打的那顶头盔罢。”

詹德利从锻炉旁拿起一个牛角头盔递给艾德,这头盔是粗钢制成,未经雕琢,但造型却是行家里手。

“做工很好。”艾德一边把玩头盔一边夸奖道。

“不卖。”詹德利说。

“混小子,这可是御前首相。”托布骂了他一句,又转过头,“若是大人想要……”

“我是为自己做的。”詹德利打断了他。

“请原谅,大人。”托布赶忙躬了躬身。

“没关系。”艾德说,“艾林大人见你时,你们曾谈过何事?”

“大人,他不过就问了些问题。”

“什么问题?”

男孩耸肩说:“问我过得好不好啊,老板待我如何啊,我喜不喜欢这差事啊,还有我妈的事,问她是谁、长什么样这些。”

“你怎么回答?”

男孩拨开一撮新垂下的黑发。“我很小的时候她就死了。我只记得她的头发是黄色的,有时会唱歌给我听。她在酒馆里做事。”

“詹德利,看着我。”小学徒抬起头,艾德仔细审视着他下巴的轮廓,还有那对冷若冰霜的蓝眼睛。是了,他心想。他与劳勃一同长大,自然知道这种种代表着什么。“去干活罢,小伙子。抱歉打扰你。”艾德告辞道,“若是那天他想舞刀弄枪而非打铁,叫他来找我。”

“有何发现?”乔里守在马旁问。

“劳勃国王的私生子。”艾德紧皱着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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