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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克探案集》第十章 《消失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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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雪花纷纷扬扬撒下来,卡洛克像往常一样蜷缩在扶手椅里,默默地吸着烟斗。看过的《泰晤士报》扔在一边,肯定在那上面没找到什么案子。他不注射可卡因,只好不停地拼命吸烟。然后,门铃响了几下,接着我们便听见了房东太太的尖叫声。过了一会儿,一个身上落满雪花的女士坐在了壁炉旁,这才知道房东太太为什么尖叫了。“您看。”她递过来一张报,“您从来不定这些八卦小报吧,卡洛克先生?”她对我说。“呃……我不是。是他。”我把报纸递给卡洛克。“哦,对不起。”她向我们道歉。“这是我的朋友,维利医生。我是洛尔·卡洛克。”我的朋友说。他又突然转向我:“请你给我们这位美丽的小姐来一杯咖啡,她一定冻坏了。”我询问了一下她,便走了出去。当我端着托盘回来时,卡洛克拿了一杯咖啡给那位小姐,自己也拿了一杯,对她说:“可以开始了,感谢你的等待,丽塔·奥涅弗德小姐。”于是,丽塔小姐便开始讲述她的案情:“我是一个幼儿教师,今天,我们班那个叫小优的三岁女孩没来。我今天偶然在这个报上发现了她的寻人启事。而且,昨天是她家长接她回去的,还向我请了一天假。”“那么,她不在任何人那儿,人间蒸发了?”“哦,天哪!那是个可爱的小女孩!”她禁不住哭了起来,似乎她是那个女孩的妈妈一样。“那个女孩的真名叫什么?”卡洛克问。

“好像叫什么……哦,对了,安娜·托尔斯泰!”

“走吧,请带路,奥涅弗德小姐,我去实地考察一下。”

“哦,多么可爱的孩子呀……”她一路抽泣着。

到了那儿,她将我们带进了那个女孩的房间。她指了指窗边的一张床,说道:“这儿是寄宿制的,她平常就睡在这张床上,周末才回家。”突然,卡洛克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拉起我就跑,边跑边说:“快,维利,证据!”我一头雾水,但还是被他拉的不由自主来到了空地上。他看了看地上的一串脚印和一双脚印,“看样子,凶手重心大部分落在左脚,重心通常落在脚尖,其次是脚后跟。曾在雪地里长时间驻足,在驻足时间不耐烦的跺了几下脚。离开时十分焦急,跑得很快,腿也比较长,是个急性子。脚码35,是个女性,但也不排除男性的可能。”卡洛克说。“腿长?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丽塔小姐问。“哦,这当然显而易见。你瞧她的脚步,跑的时候跨步多么大,那么腿一定很长喽!”他用一种漫不经心的口吻说,脸上摆出一副“那还用说”的表情。然后,卡洛克取了些脚印样本,拿回去分析。他转动着显微镜,十分仔细的观察着。“幸亏下了雪呀,否则抓到罪犯就有些难了呢。脚印比较清晰,应该没多少时间。是一双旧的雪地靴,沾有伦敦东部特有的泥土,泥土较新,应为三天内,可见他刚刚从伦敦东部赶来不过三天。”卡洛克认真观察着,头也不抬的说,“身高一米六八,体质较强。”“那么她的动机是什么?”我问。“未知。不过我们先去安娜的房间再搜集一些线索吧。”卡洛克说着,拦住一辆马车。到达小女孩的房间后,卡洛克拉开抽屉,发现了一封信,信上只有一句话:今天傍晚见。信上没有署名,没有邮戳,收件人和地址,也没有封口,看起来像是随手写出,托人带进来的。“没有写时间,还是女人的笔迹,写得很匆忙,而且……”“而且什么?”我焦急的问卡洛克。“而且——就是脚印的主人!”他说。看来,这个失踪案马上就要破获了!可是我们询问了门卫,他却回答我们当天是家长入园接孩子,案子又变得迷茫起来。“毕竟,在那么多家长中混进一个陌生人是不易察觉的。凶手正是利用了此次机会,劫走了安娜,而不被察觉。可见,凶手一定是个对安娜的习惯和学校的规则十分熟悉的人。”卡洛克分析道。“那么,安娜为什么不哭闹呢?”我问。“凶手也许给她吃了安眠药之类的,不过只是猜测,真实情况仍有待查清。”他说道。

第二天,一个女士来到了路奇街。我询问她需要什么帮助,她却只是默默流泪。但想她仿佛才刚刚意识到我的存在,抽咽着开口了:“我是来自首的,先生。我劫走了我自己的女儿!”我不明白她在说些什么,于是我安慰了她几句,把她劝上楼(她哭的很伤心,走不动路了),带到了卡洛克面前。“你就是凶手?”卡洛克一语道破天机。“哦!先生,我太想她了!我总是害怕她在丈夫和继母那里受委屈。”这位女士说。“没关系,我理解。那么,你就是那孩子的母亲喽?”卡洛克说。“是的,先生。我来自首了。”女士说。

“嗯……那么,你明白她的生活状况了?”卡洛克问。

“是的。”

“可还好?”

“非常好,没有我预想的那么糟糕。”

“那就好。把孩子送回去。这事就算了结了。”

她显出惊讶的神色,问道:

“您不抓我?”

“我为什么要抓你呢?”卡洛克说,“如果你真犯了罪,就会去警察局,而不是来我这儿了。”

“谢谢您,先生……”她说。

“没什么可谢的。你是个负责任的母亲,快走吧,别误了时间。”卡洛克说。

她离开了,我对卡洛克感叹道:“没想到竟然这么简单!”

“不费吹灰之力。”卡洛克说。

可是,当他看到我写的这一篇时,对我说道:“维利,你用不着什么都写,这一篇完全可以忽略,读者们不会喜欢的。”

“但是我仍然希望记录,留作一个纪念。”我说。

“那好吧。但愿读者们不会向我们扔番茄。”他带着有些调侃的意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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