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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克探案集》第九章 《波尔多河惨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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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刚冒着生命危险结了案,又准备办案子了;明明说休息一下,养精蓄锐;可第二天,他就精神抖擞的站在我面前,双眼炯炯有神,意气风发;可从第三天开始,他又萎靡不振,天天双手合十,念叨着案子。也许是他的祈祷起了作用吧,第五天,终于发生了一起案子。

一个穿着华贵的男子按响了门铃。我打开门,他“噔噔噔”的走上了楼。他急匆匆的,似乎有什么要紧的事。可卡洛克仍不紧不慢的请他坐下,还询问他是否喝茶,这可把他急得团团转。“请别磨蹭了,卡洛克先生!”我们的委托人焦急地说。“哦?”卡洛克抬高了眉毛,“那么,我们开始吧!”“卡洛克先生!”我们的委托人未等卡洛克发话,便自顾自的说了起来,“昨天我的父亲独自出门,说是去散心,可他到了六点仍然在外面,平常他这个时候就已经回家了。到了六点半,他仍然没有回来,母亲便让我叫他回来。我出了门,叫他回家,他在小树林里回答马上。可我刚转过身,就听见他一声尖叫,我跑过去看,可是他却躺倒在地,已经断气了。”“可你好像一点也不伤心啊?你们关系很差吧?”卡洛克问。“是啊。卡洛克先生,请你接受我的委托吧!”他拉着卡洛克的手说道。“嗯……你先走吧,我考虑一下,明天下午叫一辆马车来接我。”卡洛克答。“好,好的。”我们的委托人点点头,退出了门。他刚关上门,我便迫不及待地问卡洛克:“你为什么现在不去?你不是一直念叨着案子吗?”

“我还在决定去不去呢!”卡洛克说。

“怎么不去?”

“我说了不去吗?不过看起来似乎有点意思,先去看看吧。”说完,卡洛克躺倒在扶手椅里,打起了盹。我凝神望着炉火,试图依照卡洛克通常的推理方法理出个头绪,可很长时间仍然没有结果,我只好放弃了继续推理的念头。

第二天下午3:50左右,马车停好了在楼下等着,卡洛克穿上他惯常穿的那套黑色风衣,赶到了案发现场。在阳光下,波尔多河闪着粼粼的光,安详地缓缓流淌着;可是就在岸边的草地上,躺着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的男人,一脸怒容。我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头。“头骨碎了。”我说。“头骨碎裂,疑似重物敲击所致。”卡洛克说,“你觉得可能是他儿子的手杖吗?”“不太可能,如果是他儿子的手杖,头上应有受到外伤的痕迹。”我说。“呵!谋杀案!且并非怨恨所致。哦,他的手杖可真重啊,一击头骨碎裂。他肯定没下重手,否则头部一定有外伤。”卡洛克分析道。“呃……弗兰克·布鲁斯,已婚,妻子蕾切尔,儿子杰克·布鲁斯……”我断定卡洛克一定会要资料,便事先查好了。“感谢,维利,谢谢你查的资料!”他跳起来,进屋去了。“布鲁斯先生,我需要你帮助我,你能帮助我吗?”卡洛克问。“噢……噢。当然。”布鲁斯回答,“您要我怎么帮您?”“请您认真回答我提出的每一个问题,不要漏掉一点儿细节,好吗?如果你这样做,那可是帮了我的大忙了。”卡洛克说。“噢……当然可以,卡洛克先生,我一定尽力回答。”布鲁斯说。

“你的父亲每晚都出去吗?”

“是的。他每晚都五点出门,散步到六点回家,除了雨雪天气。”

“他平常去哪儿散步?”

“在河边走,偶尔会去小树林里探探险。”

“在死亡之前的那段时间,他有什么异常反应或与别人有仇吗?”

“我想想……他除了脾气更暴躁外,没有其他的了。”

“他一直都独自出门吗?”

“是的。好几次我看见他沿着河边散步,一个人孤零零的。”

“谢谢。就先到这里吧。万分感谢。”

“不用谢,希望您尽快破案。”

然后,卡洛克走了出去,查看了草地。“昨夜下了雨。”卡洛克说。“有什么线索吗?”我问。“呃……很难啊。比我办过的任何案子都难,真是一宗谜案!看来独眼会留下的爪牙可真狡猾!”他蹙着眉头,认真思索。“你怎么确定是独眼会的人?”我问。“哦,一定是。请离开,维利,我要进入我的思维殿堂,搜索一下独眼会会员资料。”他挥了挥手。我离开了。当我看见他恢复了平静,便走了过去。“怎么了?”我问。“阿尔越狱了。”她一脸凝重的表情,“亚瑟·阿尔越狱了!”我大惊。“整个伦敦,乃至整个英国都会遭殃!”卡洛克的眼神空洞,毫无生气。竟如此,看来,又得办个铲除恐怖地下组织的案子了。

卡洛克准备去逮捕阿尔,但一个发现阻止了他。在布鲁克先生家后花园中,我走着,不小心踩了个空。等等,这好像不对,怎么会踩空呢?于是,我又踩了踩刚才的地,发现是一块会下陷的草皮。好奇心促使我掀开它,发现了一个活板门。“嗨,卡洛克!”我叫道,“新发现!有一个活板门!”卡洛克走过来,掀开它,带头走了下去。那是一个地道,我们走啊,走啊,终于到了头。“我估计,我们这会儿应该正在希尔顿街下面,这个地道应该直通他家。”卡洛克抬头望着上面的活板门说道。然后,六洛克侧耳倾听了一会儿,用力一推,打开了活板门,爬了上去。这算不算私闯民宅呢?可我还是跟着卡洛克爬了上去。我们在屋里发现了一根手杖,卡洛克将它拿起来仔细查看,又抚摸了几下,用它敲敲地面,还把鼻子凑近它,闻了闻气味。然后,他用袖珍放大镜查看手杖,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然后,他“咔嗒”一声合上放大镜,眉头紧锁,严肃的说:“不是亚瑟·阿尔,不是‘他’,是‘她’,a·l。”“你怎么确定是女性?”我问。“手杖上有细小的划痕,还有指甲油的痕迹。手杖上刻着a·l的铜环没有磨损,却常被刮擦,男士的手不会那么小,只有女性的手才会那么小。我当时竟然没看出来,真是!”卡洛克分析道,又懊恼地捶打自己的脑袋。“什么?我还是没搞清楚。”我一头雾水。“亚瑟·阿尔是个女性!”他大吼。“此手杖即是杀害弗兰克·布鲁斯的凶器!”说完,他走了出去。我却听到了一个声音:“卡洛克先生,你很不错,但维利就要遭殃了。”我四处张望,寻找声音的来源,可一切都是徒劳。但这不是幻觉,我分明听到了一个女人清晰的声音。“我一定要将发出这声音的人揪出来!”我暗暗想道。回到了路奇街,卡洛克便立即陷入了沉思。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便独自思索那个声音的主人。“维利,”我的朋友突然说,“你想不到她是谁的。”对此,我已不再惊讶,我应该习惯他的读心术了。“维利,”他又发话了,“我觉得那个声音的主人与手杖主人是同一人,即独眼会成员:爱丽丝·卢卡。简称‘a·l’。”“为什么是她,不是别人?”我问。“她呀,是个演员,善于女扮男装;也是‘曾经的’独眼会成员。就在她人间蒸发后,一个自称亚瑟的人加入了这个恐怖组织。”卡洛克说道。我便告诉了他那人说的话,他只告诫我千万小心,真是一点儿也不会关心人。但我知道,他的内心其实是很在意的。

过了几天,我正在诊所,一个女性走了进来。他看起来21岁,一头松软的金色长发披在肩上,身材苗条,那张苍白的脸略显病态,可仍然掩盖不了她那姣好的面容。她面对着我坐下来,我询问她的姓名及病情。“爱丽丝·卢卡。”她说,“哦,医生!我总是那么健康,可我现在接二连三的发病,我又发烧了。”我量了量她的体温,竟高达39°c!我开了些强效退烧药,建议她试试看,正在这时……

“别建议了,维利。”

我吃惊地四下张望,寻找那声音的来源。于是,我的朋友从暗处走了出来。

“你整日提心吊胆,总想着干掉维利可不行呀,爱丽丝小姐。”我的朋友说,“够了,你这招可不高明啊!诺,你那小小的热水袋呢?”爱丽丝小姐迟疑了一会儿,从胳膊底下掏出了一个小袋子。卡洛克接过来,高高举起它,说道:“这就是她‘发烧’39°c的秘密!”我很吃惊,问卡洛克:“你怎么知道?”卡洛克摆出一副“我们谁都知道”的表情,对我说道:“拿粉底多扑扑,额上涂点胭脂,就什么都解决了。”

然后,他发了一封电报,不一会儿,亨利来了,对卢卡说:“爱丽丝·卢卡小姐,你因谋杀一个叫弗兰克·布鲁斯的男士而被逮捕。”“哦,应该再加一条,”我的朋友用漫不经心的口吻说,“企图谋杀一个叫维利·密尔本的男士,并且试图逃脱洛尔·卡洛克的指控。”说完,她带着我离开了诊所,十分轻松的笑了一下:“我想,你正准备赶去路奇街吧,我的朋友?那么,我们走吧!”于是,我们坐上一辆马车,回到了路奇街那的温暖的寓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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