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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宠妻:二嫁王妃休要逃》第十章 戏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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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马车上,他放我坐在软塌上。

我斜靠着坐稳身子,直觉头昏昏沉沉的,眼皮也似有千斤重,只想闭上眼睡觉。

不一会,马车晃晃悠悠行驶起来。

我低声问道,“此事会不会给你惹上麻烦?还有,还有我父亲他……”

“不是让你好生歇着吗?”他头也没抬,小心地把我的衣袖用匕首划开,露出伤处,“你只管操心怎样把伤养好,旁的你一概不用过问。”

他把一些药粉洒在伤口上,一会了便传来一阵清凉,灼热之感顿消。

他轻轻把我胳膊放好,仔细瞅了瞅我的脸色,伸手抹了抹我的额头,眉头微皱,“你发烧了!”

随即冲马车外吩咐道,“速回王府!”

我神志越发迷糊,身上有些畏冷,不禁缩了缩身子,“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他坐在我对面,眼神清亮,“你是我的王妃,我当然要对你好!”

我是他的王妃?

不,不是。

我是苏陌,不是白蓁蓁。

你不必对我好,现在的我命悬一线,孤苦独撑。你对我好,我会误会,我会依靠,我会向你寻求温暖!

胡思乱想着,觉得眼皮发沉。恍恍惚惚间,我听到谢风在叫我。我欣喜地大声回应他,却怎么也看不清他在哪里!我不由得又急又怕,拼命哭喊:“谢风,救我!谢风,救我……”

一双温暖的大手握住我的手,有人在轻轻拍我的背,柔声安慰:“别怕,有我在……”

我往那温暖之处偎了偎,嘟囔道,“不要走,守着我。”听到肯定的回答,我才抓着那温暖的大手,沉沉睡去。

我自小在乡间长大,特别是随秦娘住进流水村,一直东奔西跑,四处为生计忙活着,身子很是康健。来到京城后,每日身不能随心,忧心如焚,蚀心泪又蚕食着我的精神,倒硬是把我逼成一个弱柳扶风的纤弱女子。

等到手臂上的伤口结痂,不甚疼痛,我的腰已瘦了一大圈。以往圆润的脸,也露出尖尖的下巴,五官仿佛一下子长开了许多。方觉我似换了一个人,是个大姑娘了,只是双眉微蹙,似有千愁万绪。

我托着腮,兀自发呆。

怡亲王府,只有刘缓一个主子,仆从侍女加起来也不多。我爱清净,跟前只有青玉一个人近身伺候,院里还有几个粗使丫头负责洗衣打扫。

偶尔刘缓身旁的近侍刘肃也会奉命送些东西过来,刘缓倒是还从未踏进我住的院子。

不管是要答谢他的照拂,还是为保秦娘弄些情报回去交差,我都得主动去找他。

青玉已替我通报过,说是王爷在书房里,白小姐何时过去都可以。

梳洗打扮好,我端些茶点前往书房。

到了书房门前,我深深呼吸几下,平复紧张的心情,才抬手叩门。

不知为何,我竟有些怕他。许是心中矛盾,盼他认出我来,我便挟恩求报,让他把秦娘救出来;又怕他认出我,逼得白远道痛下杀手……

“进来!”他冷冽的声音传来。我收回思绪,推门缓步走了进去。

书房收拾得很是整齐,透着一股冷肃。墙上挂着几幅字画,书案上收拾得很整洁,书架上整整齐齐摆满了书。

他坐在案前,左手边烛光摇曳,右手执笔,手腕微动,正在写着什么。

月白色长袍映着俊美的脸庞,我盯着屏风上他在烛光下的投影,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子,微抿的嘴唇……

他察觉我进门后都未出声,抬头看了我一眼。屏风上的影子一动,我忙收回目光,避开他的视线,把清茶点心往他面前送了送:“入王府叨扰多日,给王爷添麻烦了!”

“本王倒未看到小姐的谢意,”他放下手中的笔,站起身,“这茶与点心本就是我怡亲王府的。”

我被他这么一说,有些发窘,微微红了脸,轻咬着唇,不吭声。

听到他轻笑一声,才知道他在捉弄我。他走到我面前,看了我一眼,轻笑道:“你的伶牙俐齿呢?丢在相府了?”

他拈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唔。很是清爽可口!”

我执起茶壶,倒了一杯清茶递给他:“这是我做的果茶,王爷可以尝尝看。”

“伤好了吗?”他含笑接过茶盏,轻酌了一口,“本王接你进府可是让你享福的。这些煮茶做糕偶尔为之就好。”

他俯下身,在我耳边轻声道:“我怕你累着!”

他肯定是故意的!

温热的鼻息喷在我的耳侧,我整张脸羞得通红,后退一步,“你,说话就说话,不要靠那么近!”因为害羞,声音颤抖,一点说服力也没有,倒像是在娇嗔。

我低着头暗骂自己没有出息。

腰间一紧,已被他一把搂入怀里。头靠在他胸前,“嘭嘭”如擂鼓般的心跳,我自己都听得分明。我紧张得嘴角微颤,恍惚间似乎听到他说:“不管你以何种身份,终究是来到我的身边了!”

“嗯?”我仰起头看向他,想听清他在说什么。

他也低着头看我,目光深邃如夜间纯净的星空,那黝黑的眸子吸引着我定定看着他。

这是我第三次在他怀里,他的气息萦绕在鼻翼间。搂着我的手仿佛带着火,透过层层锦缎灼烧着我的肌肤,让我浑身莫名燥热起来,我不自在地挣扎。

他却搂得更紧,一只手从我耳边插入发间,托着我的后脑勺,微凉的薄唇压了下来。

我无措地抓紧他的衣襟,傻傻地站着不敢动弹。

他的唇轻轻在我唇上摩挲,轻咬吮吸,稍倾放开了我。

我双眼迷蒙,呆呆看着他。他见我这副模样,轻扯嘴角,笑出声来:“要不要本王继续?我的美人!”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我的唇,又酥又麻的感觉令我手足发软。

直到看见他眼中的戏谑,我的脑袋瞬间清醒,几乎是不假思索,手便扬起来,甩向他那似笑非笑的脸!

刘缓的身手自然不是我所能及的,他一个反手挡住我的手,顺势一拧,便将我制服。

“相府小姐这般粗鲁,竟会出手伤人,袭击王室中人!你,有几颗脑袋!”他冷冷地在我背后开口,“应该说你冒充相府千金,费劲心思接近本王,有何企图?”

他认出我是假的白蓁蓁?

何时认出的?

竟一直这般沉得住气,只等戏耍够了,才揭穿?

他果然什么都知道了!我可真是笨的可以!

“白远道又想下什么棋?要不是你我早先见过一面,我还真不敢相信,白远道竟这般胆大妄为,敢鱼目混珠。他样样精明,就是爱把别人当做傻子,这一点最致命!我这就把你送到王兄面前,你想怎么个死法?看在你我曾有一面之缘的份上,我成全你!”

他的声音冷酷的没有一丝温度,与刚才深情款款的模样判如两人。

我心底的凉意蔓延,绝望一点点袭上心头,像是掉入冰窟窿,从头到脚,凉意刺骨。

我死了,秦娘怎么办?

我无声掉着泪,恨恨地想着,我苏陌究竟做错了什么?

我本来可以在流水村与村里的姑娘一般,及笄之后嫁给一个夫君。即使不能琴瑟和鸣,也可举案齐眉,白头偕老。

我越想越心寒,不顾胳膊会不会折,心头一狠,扭身向他撞去!

他到底是习武之人,反应迅速。他松开手,一闪身,躲了过去。虽然没有一击得手,好歹不收他控制。

胳膊仍是被扭了一下,痛得我脸色惨白,我紧咬着唇忍住,没有哼出声。

“小辣椒!”刘缓看着我杀敌不成,却自损八百的模样,笑了笑,自顾自坐下。

“苏陌,年十四,下个月及笄。与一秦姓妇人相依为命。平日以男装示人,在村里学堂做事。”他像是在陈述一件稀松平常之事,殊不知,于我却是无异于惊雷。

白远道能查清我的底细,他自然也有的是办法。

“既然你已认出我是苏陌,那就应知道我曾相助与你!”

“本王恩怨分明,自不会亏待于我有恩之人。”他嘴角含笑,眼神冰冷,“你冒充本王的未婚妻,可是死罪,非我能力所及!”

鬓边渗出细微的汗,我紧咬着牙根,站直身子,“猫捉老鼠的游戏,这般有趣。怡亲王早早住手,真是没有耐心。白远道说我是他女儿,我就是。这世上应该没有人会比父亲更有话语权来证明女儿的身份,怡亲王要的又不是爱人,要的也不过是白蓁蓁的身份而已。”

刘缓轻轻摇了一下头,“这般聪慧。难怪连白远道都怕控制不了你,让你服下蚀心泪。”

“你怎么知道我服下了蚀心泪?”

“蚀心泪,一入人体,脉象几乎察觉不出异象。我府中李太医早年因毒致残,这数十年来,专研天下毒物。那日给你把脉的恰巧是他!”

上次在他面前昏倒,恐怕那时他已经起疑心了,几番查证后,确认无虞,才顺水推舟,把我带入王府。

可笑我自以为可以一石二鸟。一来进入王府,伺机寻得情报,换取秦娘为活命;二来也可小惩一下白远道。殊不知有人技高一筹,请君入瓮!

------题外话------

苏陌的真实身份暴露了,刘缓如何处理此事呢?下一章就告诉大家。该撒糖还是会撒糖的,谈情说爱,泪中带甜,更显得甜到心窝里。爱情中还是简简单单最好,爱就在一起,不爱就分开,永远不要有背叛和第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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