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可以这么说吧。”江领导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我们关系最好的那段时间，她跟我提起过，说她上学的时候，为了那笔奖学金，在考试的时候栽赃另外一个同学，那个同学是她的对手，最后那个同学没拿到奖学金，还要当着学校做检讨……警官，你们不要被她的外表骗了，她心机很重，是我见过最有心机的女孩子。”

“那她跟李刚的事，你知道么？”

江领导脸色一变，“李……李刚？”

“是，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她跟李刚的关系。”九阳心里犯嘀咕，这只是一个试探，如果试探成了，说明他的猜测没错。

江领导没想到九阳连肖慧和李刚的事都知道，事已至此，他明白自己什么都没法隐瞒了。

“是，我知道她跟李刚的关系。她……喜欢李刚。”

“可她还有个男朋友。”

“对！”江领导咬着牙，脸上迸发出一丝恨意，“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还挂着外面公司的副总……呵，这种女人，谁有钱就上谁的床。”

“可是据我所知，李刚不是很有钱的人吧？他只是你手下一名小主管而已，值得肖慧去勾引？”

江领导勾唇冷笑：“我也问过她，你知道她怎么回答我么？她说她对李刚是真爱！放他妈的屁，这种女人哪儿还有什么真爱！她们眼里只有钱钱钱！老子才不信她对李刚是什么真爱。”

“那她为什么要去找李刚？李刚和美芽才是一对，按你的说法，肖慧接近李刚应该是有所图。”

江领导深吸了一口气，好半天才压下心中的愤怒。他自认对肖慧不薄，职位权利金钱能给的都给了，可她还是一边跟他上床，一边勾着外面的人。他江大永就算再不济，也轮不到她肖慧给他戴绿帽子。

“有什么图谋我不清楚，她跟我说的就是真爱，她真心爱上了李刚。”

江领导的话中肯定有水分，但对于肖慧的评价，九阳听得出来是真实的。江大永心里非常恨肖慧，但是以他的胆量还不到杀人的地步。

如果说肖慧是真的爱上了李刚，以她的性格，为了跟李刚在一起，美芽就是最大的障碍。她会为了跟李刚在一起而杀人么？

离开公司的时候，九阳接到了萧警官的电话，“九阳老弟啊，我手下从肖慧邻居那问到一个情况。今天中午，有个邻居大妈看到一个男人和肖慧一起回来，那个男人应该就是最后见到肖慧的人。我们正在盘查小区的监控记录，看看能不能找到这个男人。”

“嗯。”九阳的眼前浮现出夏知的五官，他在萧警官挂断之前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对了老萧，夏知回去了么？”

“没有。”

“嗯，那先挂了吧，等下我会去酒吧找那个人。”

夏知那个暴力小姐姐，到底去哪儿了呀？可惜他没她的手机，也不知道她们未来人找不到对方的时候，该怎么联系？是不是按身上某个扭？

……

夜晚，九阳再次来到酒吧。他站在酒吧门口，看着灯红酒绿的这条街，感叹万千。昨天的这个时候他还是个找猫的三好青年，没想到今天这个时候，他已经在侦破一起诡异的谋杀案了。

人啊，永远都不知道未来的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他现在只希望，明天的这个时候，美芽的案子已经破了。因为他有好多话想跟夏知小姐姐沟通一下。

比如，她要留在事务所，房费饭费怎么算……

酒保知道九阳要来，提前请了半个小时假，又跟他啰嗦了一大堆，才勉强地同意带他去经理办公室。

没错，那个出现在监控录像中，跟美芽发生过争执的男人，正是酒吧的其中一名经理——柴经理。

柴经理听下面人说起过九阳来过两三趟了，目的都是为了美芽的案子。只是他没想到，九阳竟然这么年轻。

“抱歉警官，前几天你来的时候我都不在，没帮上你的忙。来，先请坐，我让你调杯酒，你不知道我们这里……”

“不麻烦了，我工作的时候不喝酒。”九阳满脸严肃地看着他，好看的丹凤眼中尽是漠然。

“……”柴经理干笑一声，心里暗骂一句不识抬举，随后笑笑让九阳坐下，自己搓了搓手，笑道：“不知道美芽小姐的案子进展的怎么样了？”

“这是我们办案精密，恕我无可奉告。”

不得不承认，不苟言笑的九阳单单是坐在那里，光眼神就能让人不寒而栗，从心底产生一股抵触和恐惧。

“……那不知道我能帮到你们什么？”柴经理的笑容愈发僵硬。

九阳开门见山，直接道：“柴经理，你和本案的被害者美芽是什么关系？”

柴经理楞了一下，笑容带了几分不自然，“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口中的被害者。”

“你不认识？那就请柴经理解释一下这个吧。”九阳将手机里录得视频放给他看，屏幕上出现的正是柴经理跟美芽大打出手的那段，美芽哭的很压抑，而柴经理一脸的烦躁。

九阳按了暂停，看着柴经理僵硬的脸色，讥讽地笑了笑：“虽然画面不清晰，但还是能看到男人脖子上的纹身和大概的面部轮廓。柴经理，你方便让我看看你脖子上的纹身么？”

柴经理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脖子，九阳收回手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如果柴经理实在想不起当时跟美芽发生了什么，那就只好玛法你跟我走一趟了。警局里有新买的茶叶，应该会合你的胃口。”

警局里的破茶叶，合他哪门子的胃口！

柴经理心里骂了一声，随后放下手，一改刚才的态度，很认真地看着九阳，道：“警官，实话说，我不是故意隐瞒你们，只是我觉得这件事过去了好几天，再说我又不是凶手，应该……”

“应不应该，是警方说了算。柴经理，我有同事最近比较空闲，要不改日我让他们来找你玩玩？”九阳说这话时勾着唇角，眼尾微挑，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的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