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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妻去哪吾去哪》第19章 战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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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持续了两年之久,造成无数人民流离失所无家可归,甚至暴尸荒野……数不尽的劳动力被拉去充军,他们被迫服用某种药物,成为传说中的死侍,不知饥寒不知疼痛,直至战死沙场;那两年,大地之上随眼可见白骨和食人肉的秃鹰,传说那些秃鹰因为食了变异的人肉,眼睛都是血红色,宛如来自地狱的幻鸟;那两年,整个人间死气沉沉,宛如炼狱——后史称这场可怕的战乱为蓝山兵变。

皇帝逝世后的第一个月,涂秦在躲过无数场刺杀后,全身回到长安并且成功坐上皇位,就在大家期盼这个仁慈的王能够给这个国家带来什么样的改变时,王爷涂易于苍蓝山发起兵变,带三千死侍从苍蓝直入长安,涂秦手下的将士们带兵奋起抵抗,普通人虽抵不过死侍能打,但好在涂秦手下有只精锐的部队,其武功造诣深厚,在战场上挥剑弄枪,虽然是不过几十人的队伍,但也跟那些不知疼痛不畏生死的万千死侍打了个不分上下。

战争开始一年半后,双方各自退到渭河南北,形成割据之势。

这一天,双方又展开了一场死伤无数惨不忍睹的战争。

战争就在某江流旁边,苍灰色的天空下,铁骑来去,怒吼声厮杀声冲破云霄,精兵和死侍互不相让,他们将刀剑刺入对方的血肉之躯,暗红色的血液染红了翻开的泥土,又顺着泥土流出去,直接将旁边的江流染成了血红色。尸体堆的山一般高,秃鹰在尸体上空低鸣,声音透着股道不尽的悲哀。

一名眼睛透亮,眉目稚嫩的少年郎,满脸鲜血从尸堆中冲出来,他手上各执一把弯刀,刀已经被血染成暗红色。他却似杀红了眼,双刀依旧在不停挥舞着。

一个个死侍倒在他脚下,又有源源不断的死侍围拢过来。。

他抬眼四望,发现自己带过来的精兵正在急剧减少,而死侍的数量却在源源不断增多。知道大事不妙,他从胸口拿出一个竹筒拉下了上面的一根引子,只听咻的一声,一窜烟火从中冲起,在天空中炸裂开来。

他快刀斩乱麻地将面前几个死侍斩首在地,然后冲到尸堆上冲着下面喊道:“所有人,立刻撤离!”

声音已经沙哑,在兵戈相刃的战场上,平添了一股破釜沉舟的霸气。

精兵门闻言,一同高呼一声,然后一边斩杀旁边的死侍,一边向着后面退去。可是,不等他们退出几步,只听到一阵沉闷的长号声起,下一秒,一阵仿佛踏破地表的轰隆声从前方传来,所有人惊恐抬头,看到不远处,一群黑压压的死侍向着这边起步冲了过来。

他们同样面色惨白,眼睛上翻,大张着嘴,宛如地狱里冲出来的阴兵。

少年见状原本澄亮的眼睛黑了黑,不禁啐了口涂抹,低声骂了声:“这狗贼,又做了这么多死侍!”过后又抬声大叫到,“所有秦家军听令,记好自己斩杀的死侍数,一个人头一壶酒!”

他声音沧哑混壮,带着破军之势冲进战场,让所有人为之一震,接着便高呼着用尽全力拼杀起来,势要用血肉杀出一条生路。

他见状,抬嘴一抹得意的笑,然后从尸堆上一跃而起,飞至半空,整个人像一只拉紧的弓。所有人都被他的身手吸引,只见他在空中一个漂亮转身,落地的瞬间便直接带走一排死侍,鲜血在空中挥洒出一弯深红的线。

这一举自然又增添不少士气,大家杀起敌来更是骁勇。只可惜,死侍像蝗虫般,越杀越多。越来越多的精兵倒在了血泊之中,就连少年也渐渐支撑不住,开始连续被击中受伤。

没一会,少年便被一群死侍围了起来,他面色铁青,身上多处伤口,加上一直没有停歇的战斗,此时已经有些体力不支。

就在他想着拼劲全力再杀一波时,一声马蹄声从不远处传了过来。他眼睛一亮,就看到一名女子骑着一匹红色良驹向着他疾驰而来。那女子长发束起,面若桃花,眉似柳叶,一对细长眼睛柔而不软,带着股说不上来的飒爽之感。

他见来者,心中一喜,立刻挥手招呼:“嫂子,这边!”

那边张佳佳闻言,起身踢了马背一下,整个人便宛如一只燕子般,飘逸地向着他飞了过来。

就在张佳佳落地的一瞬间,一个本来已经被砍杀在地的死侍突然从她身后站起,提刀便向着她砍了过来。

少年见状一惊,大叫了一声嫂子小心,可是来不及了。那刀已经来到张佳佳面前,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抹黑色从那死侍面前晃过,只听咣当一声,死侍的头便落了地。一个长发的黑眸的男子提着剑出现在张佳佳面前。他微低着头,五官立体,发随风动,一派若冰似水的高冷势头。

张佳佳看着地上的头,白了来者一眼,道:“徒小天,你再耍帅武斌都要被那些死侍吃掉了。”

徒小天闻言一笑,眼睛里的冰冷立刻褪去,回她:“我去救他,你小心点。”

张佳佳不理他,直接回头一脚踹开了一只向自己攻击来的死侍,然后提拳向着另外一只死侍攻击过去。

徒小天见状微微一笑,掠起身子快步来到了武斌面前。武斌见到他,立刻红着眼睛道:“老大,你终于来了,我以为见不到你了!”

徒小天拍一拍他的肩膀:“干得不错!”

武斌有些不好意思地擤了擤鼻子:“那是。”又道,“不过还是嫂子厉害,打架从来不用武器,那拳脚,啧啧啧。”

徒小天听到他的话,回头看了一眼,正瞧见张佳佳一个后空踢将一只死侍踹飞在地,那眼神凌厉,嘴角带笑,帅的一塌糊涂。他看着看着不由笑了笑:“是啊,这拳脚我都不敢随便跟她来。”

武斌一刀砍掉一只死侍,然后道:“所以啊,你可好好对嫂子,不然有得你受!”

徒小天杀死侍的时候,还能抽回手给了武斌头上一下:“你这小子,现在还敢教育你大哥我了是不是?”

武斌连忙捂着头跑到一边:“不敢,不敢,除了嫂子,谁敢跟大哥你叫板啊!”

徒小天正要说什么,却见那本张佳佳被一群死侍围了起来,立刻提着剑冲了过去。武斌见状,不由啧啧出声:“想不到咱们看起来放浪不羁的老大竟然是个老婆奴!”

说着,便也加入战争中去。

这一场仗,打了一天一夜,最后各家撤军,这才暂时平息。

当天夜晚,雨开始戚戚沥沥下起来,战场上飘起了炊烟,那些烟雾在尸体和兵戈间穿梭,像是迷恋战场不愿离去的游魂,不时惊奇一两只秃鹰,接着便是一串悲鸣。悲鸣又长又尖锐,纵使是隔了十几里的军营都隐约能够听见。

张佳佳看着面前的篝火。篝火不远处又是篝火,今天从战场回来的战士们正围着篝火喝酒吃肉,虽然各自身上都还带着伤,但也都是一副尽量开心的模样,不过谁都清楚,每个人心中每天都围绕着挥之不去的恐惧和担心。

没有一个平明老百姓是愿意活在战争中的。

张佳佳正愣神,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嫂子,你发什么呆呢?”

她闻声回头,看到武斌在自己身边坐了下来。往旁边摞了摞,她道:“你大哥呢?”

武斌递给她一瓶酒,回:“那个涂秦又找他谈事情去了。”

张佳佳接过酒喝了一口,笑道:“怎么,你不开心?”

武斌:“可不是,先不说咱们不属于这里,就算是,那个涂秦也太把大哥给他卖命当成理所当然的事情了,我是听说过的,自古皇帝江山一稳,首先收拾的就是那些陪自己打江山的人,就怕人

家心里不平夺了位子。”

张佳佳笑:“你大哥也不是那样的人。”

武斌望着张佳佳:“那也是,大哥的眼睛里就有嫂子你,根本就没有要当权的心。”

张佳佳一愣,然后瞪了武斌一眼,道:“跟你说过多少次,别总拿这种事情说。”

武斌啧了一声:“得嘞,做了还不让人说。”

张佳佳伸手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做啥了,你来告诉我,我们做啥了?人小鬼大!还有,不准动不动就叫我嫂子!”

武斌立刻哎哟哎哟叫着嫂子饶命,那边一群将士看到这打闹的两人,纷纷忍不住笑了起来。

张佳佳见大家都看过来,便放开了武斌,接着不发一言地喝了口酒。

武斌摸着耳朵看了她一眼,立刻道:“佳佳姐,你有心事?”

张佳佳望着面前的篝火眨了眨眼睛,然后道:“就是想着,这件事过后干嘛去,我又不可能回时间管理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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