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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同事和她的孩子》第十四章 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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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把握

那些天里,我实是不安了好一阵子,心灵不慰,心里不痛快。无弹出广告小说 这是怎样的一番生活呢?在别人,也许这又是很正常的。而且这又算得了什么,离异,单亲,就算再加一个死亡。可是,我的生活是单一的单纯,单纯的就像画一个线段。因此,给我的感觉多是回忆;而回忆起来又仿佛并不遥远,无论多么久的事在我都如昨天,最远也不过前天,大前天。因此,这不仅得到了那是张再新的孩子,并且好像还遭了她的虐待,或说她怎么变得突然连孩子也不管了,更不堪预想的竟然她那结实的骄傲的老公竟撒手人寰,已经好几年了。这变故哪是我的一个线段生活所能豫载的呢?

首先压抑我的是张再新对待孩子的做法上,是什么样的jīng神和力量使她竟然和曾经的她和孩子的那种致密无间的生活图景给你撕扯成无情的碎片,然后再一挥胳膊,撒得满地都是。她又是怎样的一个女人,母亲呢?难道孩子就只有抱在怀里像个小宠物的时候可亲吗?是的,孩子在小的时候是遭人稀罕,有人还定在了就在四五岁的时候,太小不懂事,太大又太懂事,不听话,cāo心,有时气得你牙根疼。所以,四五岁也是最能表现出萌的时候,也是使家庭的老人最开心的时候,因而也像被艺术创造了的,就有人把他撷取出来,又恰逢这搞笑的时代,无可厚非地便大行其道;“cháo童天下”能萌翻无数人。不消说,哪个孩子都是父母的“cháo童”;不消说,哪个孩子也都有“崩”cháo的时候。这个时候的对待孩子的兴趣和教育自然是要改变的,这是必然的,也是必须的,尽管他怎么恨人,总的说来,这是另一个阶段上的乐趣和快慰。我相信张再新是不能不晓得和体验的,凭她的聪明和智慧,唯一的解释那就是孩子在最需要父母滋润的阶段,他们“崩”婚了。我不详那“崩”的许多事情,但结果好像能让我知道点什么,那就是张再新再强于上面也强不过老公,究竟是谁“净”了谁的身,或说根本就没有“净”,似乎也不是好合好散,我好像想象也能想象得出,强势是在罗利一面,那就恰好似“兴我嘎,不兴你嘎”,“宁我负天下人,休天下人负我”。在我感觉张再新一定是吃了亏的;但她也不是仅吃亏的傻女子。她能够最终吃亏除了父系社会有一定的因素外;在我感觉她也老实不到哪里去。这从后来了解的人的一句话也能多少说明点问题。但无疑受害波及的是这个小孩子,是母亲离开了他,或也说是被迫。离开了母亲的十来岁的孩子,尽管有无疑问的父爱的庇护,缺失母爱的事实是注定了的。我还不大祥罗利后来有无婚配;但已晓得张再新是婚配了的,并且据说还很快。呜呼,不难想象,要强的罗利一定是痛彻心扉的。这大概可能也是注定他早亡的原因。我说过他的“xìng格”——在这里是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的。

我说呢,张再新后来怎么变得那样了呢;虽然她也许先行一步,做了一时爽快的事,似乎补偿了事事他强势的劲头。但真的走了这一步似乎也不见得就是她的初衷,在我看来她对罗利是有感情的,是他的xìng格,他的强势的锋芒,容不得在他以为的半点羞辱,不做出男人的决绝似乎真就不是他了。所以,我才能看到她很不得意,很晦气,仿佛不愿见一切人,好像天地都翻了个个的。

那么罗利又是怎么死的呢?我不敢深想,也不愿去问,原因在我很简单,一定是横死的,要嘛他就能把老婆杀了,要嘛他就能把爱老婆的人杀了。当然这会得到法律的制裁,算不上横死,叫罪有应得。他一定是崩溃了,把握不住自己,找“情敌”算账不得,于武斗中被横死了。接着,我很快好像便得到了证实:她家罗利死全怨她——这是知情的人们的后来的总结。但和我的想象是全不符的;也让我一时倒有了一点怜惜,因为他是得肝癌,小小年纪就寿终正寝了。生老病死似乎倒怨不得谁,可是能被总结的怨到她……但想来给人坚强的汉子背后也不乏脆弱,虽然他给我多是xìng格不好,男女的事是最能表现在xìng格上。但我真还没想到罗利最终是死在绝症上,这在当今其实倒不奇怪,有的是属于遗传学上的,有的是广纳百川得来的。不一定是老人,连二十几岁的小孩子也逃不过。但罗利的可能也有这方面的因素,加之再被气着了;也可能没有,是独独的专被气着了。总之,旁观者里是有不愿意放弃那一半的原因的,既然都能传到我耳里,可能还是大多数,至少是筛选后的能够被认可的说法,起码我也会有一端,张再新也老实不到哪里去。但前提还是她被了强势。但无论怎么说我是能灵犀地感到她的不无的悔恨。

他们的世界里的究竟的为了什么我不得而知。但偶有的也能得到一点什么,好像说不因为买车也闹不起来,说明rì子rì渐的殷实、富庶。但往往因果只是浮在事情上面的油漂,或是做说理时的一种斗争工具,因为他怎么怎么了,所以我就怎么怎么了,其实恶积已久的彼此要反泄的东西,这“什么什么”不过是个突破口。

其实他们离异后彼此都不愁再婚了,只是张再新的要稍稍的早那么几天,这可能和惦心她的人(在她许就是同志;反之不然)有关系;与其霸道、猜忌、无礼和“兴我嘎不兴你嘎”,净身出户(事实是这样)有关系。这大概正是张再新的最痛处!因为这已剥夺了她做母亲的最基本的权力。但这也似乎没有减去半点罗利心中的窝囊。

他的再婚礼是做得很铺张,很体面的,据说当时都拥塞了交通。他的再妻子是个姑娘,也曾是他的随身秘书,比他要小十多岁,是个看起来对他百依百顺的人。他的霸气似乎她不在话下,因此,从张再新手里抠儿子是他再坚决不过的行动,仿佛过去是天,以后也永远都是天。只是这“天”在他感到有点遗憾的就是老婆对己已有了心劲儿,并终将这心劲儿使了出去。在我看来,由他的那个傲劲儿他似乎应该该坐牢了。不过这点他还是把握住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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