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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滚传教士》第四十五章 成长就是肩负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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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哈顿。阿诺特家公寓。

伯纳德-阿诺特这两天到了纽约,今年LVMH公司饿狼扑食般地扑向古弛,收购了后者34%的股份,成为古弛的大股东。古弛顿时失去了自由,受制于LVMH。面对这种情况,古弛CEO德索尔提出要求,让LVMH全盘收购古弛。阿诺特拒绝了。道理自然很简单——全部收购要花很多资金。阿诺特希望通过控股古弛,达到一箭双雕的目的:一方面以较小的代价控制古弛,从而抑制住古弛强有力的竞争,另一方面从这笔投资中获取可观的收益。

阿诺特这次失算了。遭到LVMH拒绝后,古弛管理层决定使出杀手锏:扩充股本,并将总股本的42%以30亿美元的价格出售给阿诺特的法国同胞公司巴黎春天公司。扩股后,巴黎春天公司成为古弛的最大股东,而LVMH公司在古弛的股份则从34%稀释至20%。

伯纳德-阿诺特因此来到纽约亲自主持大局。

伯纳德-阿诺特坐在儿子的床边,揉了揉杰里米的脑袋笑道:“杰米,你想我谈谈吗?我们很久没聊过天了。”

“当然,你想聊些什么,先生。”杰里米笑嘻嘻道。

“聊一聊你最近做了什么。我们在巴黎天天能看到你的新闻,喔,还有就是家外面的记者又多了不少。”伯纳德道。

“没什么特别的,录音,录影,电台。”杰里米缩在被子中道。

伯纳德沉默片刻,轻声道:“当你只有这么小的时候。”说着,他用手在身前比了比继续道:“我从没想过有一天你像现在一样,那时候我幻想有一天能和自己的儿子一起工作;当你选择了钢琴,我又开始幻想有天你会成为享誉世界的钢琴大师,呵呵,在某种程度上你确实做到了这一点。”

杰里米坐起身来靠在床上道:“但我依然成功了。”

“是的,当你决定成为歌手,你又成功了。从一开始,就好像没有什么能阻止你一样,每一件事每一次决定。但是你知道嘛?儿子,你从4岁开始就没有变过,直到15岁你没有成长过……由于某种原因,你感觉到自己在音乐上的无所不能,所以每当你面对音乐有关的问题时,你总会不自觉的不允许任何人有反对的意见……,”伯纳德道。

“这不对吗?我的意思是音乐也好,绘画也好,写作也好,这类事情不是不应该让任何人影响自己吗?”

“但当有人触及你的领地时,你就像表面张牙舞爪实际却虚弱不堪的野兽……”

杰里米一阵难堪,他知道父亲在指什么。他不服气道:“我知道我会得到那个奖,所以为什么隐藏起来?”

“杰米,我们去打猎的时候,最凶狠的动物是什么样子的你还记得吗?”伯纳德突然问道。

“狮子?豹?……。”杰里米回忆道。在幼时,他曾经跟随父亲到过广袤的非洲,也在众多保镖的保护下坚实过那些最凶狠的动物搏斗。

“NO,最凶狠的动物是那些从来不靠吼叫彰显它们的地盘和地位的动物,不论它们是什么。”伯纳德继续道:“儿子,你的言论难道不是源于你的害怕吗?”

“我…我不知道。”

“杰米,当你决定说那些话的时候,你有事先告诉过别人吗?我是说那些和你工作的人,或者尼克,又或者艾薇儿。你有告诉过他们吗?”

杰里米摇头。

“为什么不告诉他们?这些人和你一起战斗,但是当你有这么重要的决定时,他们竟然不是第一个知道的。你怎么赢的他们的信任?瞧,如果我不和董事会的那些成员商量,就擅自对媒体发表言论,你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吗?”伯纳德柔声道。

杰里米惭愧不语。

“接下来也许会引起他们的不满,他们不再信任我,不再支持我……公司将面临内讧,然后也许会倒闭,无数为LVMH付出一生心血的人会失业,这一切的原因只是因为我没有肩负自己的‘责任’。

亲爱的,你知道男人和男孩之间最大的区别吗?不是年龄,不是性,不是身材身高。而是在于你有没有负起‘责任’,爸爸曾经像你一样,但是当我从爷爷手中接过公司,我感觉到了事业的责任;当我和你妈妈结婚,我感觉到了丈夫的责任;当你和德尔菲娜出生,我感觉到了父亲的责任。你难道没有感觉到你的责任吗?”伯纳德看着沉思的儿子,满意的笑了笑,杰里米是个善于思考和自省的孩子。

伯纳德悄悄为儿子掩上房门。

…………

杰里米看着高高的天花板和吊灯陷入沉思,他知道父亲说的对。如果他有什么决定,那些和一起工作的朋友都不知道,那么怎么赢得别人的信任。不论上一世还是这一世,杰里米都没有类似的经验,每当遇到他不知怎么相处或者面对的人时,他总习惯以浮夸的言论当做自己的面具,久而久之大家都只当他是个天才横溢的‘孩子’而不是一个可以信赖的工作伙伴。

直到今天伯纳德点醒了杰里米,他才赫然发觉自己的责任,他背后的D-LIGHT乐队;他背后的L.A.Reid和泰尼-希尔;他背后的工作团队……

‘如果没有他们,我什么都做不成。如果我不信任他们,他们怎么会信任我’

杰里米抓起床边的电话拨了过去。

………

“Reid,我是杰里米。”

“你平时这个时间可不会给我打电话。不会又惹什么麻烦了?”L.A.Reid笑道。

“Reid,我只是想说‘我很抱歉’。”杰里米认真道。

L.A.Reid心中‘咯噔’一下,他连忙问道:“为了什么道歉?”

“为了几天前我对媒体说的那些话……我并不会后悔我说的那些话,但是我必须为我没有提前告诉你们我要做什么而抱歉。我知道我应该更信任你们,但我没有,我感觉自己像个背叛者。”

‘他长大了。’L.A.Reid心道,他笑着安慰道:“my-son,听着,没有那么严重。哈哈,你知道嘛?我现在有多高兴,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你一夜之间成熟长大了,但是我必须为这事好好喝一杯!喔,和泰尼一起喝一杯!”

杰里米也轻松笑道:“Reid,i-will-never-ever-ever-ever-let-you-down-again。”(决不会再让你失望)

“这算是誓言吗?”

“当然,you-have-my-word。”

…………

“尼克,我很抱歉……”

……

杰里米的一生是如何的幸运,威廉-肯普夫用自己剩余生命的光芒点亮了杰里米的前路。伯纳德-阿诺特作为父亲并且是站在世界最巅峰的人物之一用自己的人生经验为杰里米铺平前路……人生总要遇到那些‘教会你’的‘传教士们’,只是不到最后,你永远不会发现那些人原来就是那些‘传教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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