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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的呼唤》十五、欲罪情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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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又怎么会知道,在没和他见面短短的十几天里,我的情感经历了一场浩劫,这场浩劫灾难把我推向了灭亡的边缘……

十天前的一天,一位装扮得像福尔摩斯神探模样的中年男人走进我办公室。

“我是上海恒业侦探社的。”

心“咯噔”一下。多年来,我一直委托这家上海颇有名气的私人侦探社寻找着文和梅……

“周总,受你委托,我们找到了你要找的人――梅。我们没有能力寻找文了。”

侦探说得很轻,语气带着无奈和苑息。一种不详的预感侵袭包围了我,使我寒意顿生。

“周总,文在二十六年前就死了――。”

犹如霹雳在头顶炸响,血冲上脑门,我整个身子瘫软下去。

我为文设计过无数种可能,无数种结局,我潜意识还在抱怨她为什么不原谅我,为什么成了别人的女人躺进别人的怀抱……

我血压骤降,手脚冰冷……私家侦探抱起瘫倒的我,说:“周总,人死不能复生。希望你坚强。如果你这么脆弱,下面的事情我就不说了。”

我握住侦探的手,眼泪像断了线的风筝落了下来,泪珠滴在侦探手上,滴在了地板上……“对不起――。”我把自己坐回了椅子,努力坐回了常态。点起了一支烟,手在颤抖。

私家侦探坐了下来,望着脸色苍白的我,开始了叙述。

二十几年前那个大雪纷飞的冬天,梅疯了似的寻找激动出走的文。她寻遍了大街小巷,寻遍了河流山谷……伤心欲绝的梅在愧疚和自责中度日如年。几天后,黄山景区管理区的人打来电话让她去认领她的女儿……文在黄山跳崖自尽了。

梅捧着女儿骨灰盒回到了上海,她把女儿的骨灰和自己父母的骨灰放在了一起,她安置好女儿的骨灰后,准备一死随女儿而去。她已无颜无趣独活在这个世上。她想到了浩,这个可爱的年轻帅气的浩,她无法恨他,是她勾引了他,是她耐不住寂寞,耐不住对性的渴望而酿造了今天这样的结局。她放不下浩,这个浩是否也会和女儿一样走上不归路,所有的罪孽让我承担吧。她给浩发出了一封报平安的信。

在黄浦江边,梅想着自己可怜凄惨的人生,泪如雨下、、、、、。当要跳下黄浦江的瞬间,她感觉到了肚里的胎动――天啊,梅怀孕了,怀上了浩的孩子。她抚摸着肚子,哭得声嘶力竭。

一位约五十岁的男人走到她面前说:“我观察你好久了,生命很珍贵,任何人都无权糟蹋它。”

梅望着这个中年男人:“我死了丈夫,死了女儿,我怎么活呀――。”

中年男人说:“如果你愿意,跟着我吧。我是大学教授,我不是趁人之危,去年我刚丧偶。”

梅肚子里的孩子在动。梅在想,莫不是老天爷可怜我,我失去了女儿,又要再给我一个孩子。如果是这样,这孩子要个爹。

男人又说:“我姓周,大家都叫我周教授。”

莫非这是天意,我的孩子可以姓周了。梅绝望的心灵燃起希望之火。

不久,周教授和梅举行了简单的婚礼。八个月后,梅生下一个男孩,取名周豪。

周豪长得圆润、可爱。梅在他身上倾注了所有的关爱。十年后,周教授得了肺癌。教授临终前,拉住她的手说:“我不能照顾你母子了,也没能留下什么遗产,今后你要辛苦了。我走后,如果有可能,要让周豪知道他有亲生父亲,这是他的权利……”梅震惊了,原来丈夫一直知道周豪不是他亲生的。她可爱的丈夫,伟大的丈夫,老天你为什么把他送到自已身边又为什么这么快把他带走。梅哭了,哭得很动情,在生死离别的这一刻,她深深爱上了她的丈夫周教授。

丈夫死后,梅带着儿子仍住在学校的教授楼里。学校很照顾梅,让她在学校食堂里上班……一直到现在。儿子周豪则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于上海同济大学,现在在一家外资开发公司做高管。

私家侦探递给一个信封,说:“周总,这是梅的近照,我们*的。”

我双手颤抖接过信封,不敢打开,我怕相片中的人毁了我曾经荒唐美好的回忆。梅该有六十几岁了。

私家侦探握了握我的手,走出了我的办公室。

心一阵阵疼痛。我再次了体验什么叫悲伤欲绝,肝肠寸断。我想大醉一场,放声大哭一场。我拿起洒柜里的酒整瓶地倒进嘴里、、、、、。文的笑脸,文的明眸,文洁白的*在脑海一幕幕闪现。我依稀望见文站在了门口,怨绝的眼神刺向了我。我又听到凛冽的北风呼啸,又看见了漫天的雪花飞舞。

……我心碎了。想起了那个风姿绰约的梅,想起了那个炭火燃烧的夜晚……想着梅含辛茹苦抚养的我从未谋面的儿子……我醉倒在办公 室冰冷的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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