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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的呼唤》十三、偷梁换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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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天苟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首发

当听到街上千人高呼“**万岁”。这呼声响彻云霄。

骇得他魂飞魄散……。

此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响起,来电显示是公安局陆局的号码,汪一苟不敢怠慢,忙抓话筒。只听到陆剑峰对他大吼。

他恨。恨这陆局是条说翻脸就翻脸的狗,无怪乎有人说:公安和*不能做朋友,只能做交易。此话真***不假。谁让你抓周浩了?你无非是想抓了放,让钱多多领你的情再榨他一笔,谁不了解你陆剑峰是个做嫖子又要立牌妨之人。我汪一苟给你少吗?你凭什么对我如此大吼,现在事大了,你想脱身了……。

汪一苟心里七上八下。特别是陆局的那句“当心监听。”说得他毛骨悚然,汪一苟其实胆子很小,浑身莫名其妙地颤抖起来。此时他深深地明白,自已原来也是个小人物,正饱受压榨欺凌。

汪一苟出身农民,打心眼里憎厌官场里这些做官人的嘴脸,个个贪得无厌,尽是些做婊子还要立牌坊之人。他常感叹,**怎会用这些人做官?

他恨的是,**的干部经常换,一届又一届,换得他辛苦,往往是投入了还没有产出,没有回报……

汪一苟通过多年的努力,公司基本完成了企业的资本积累,他好想通过真本领在商海博奕……这么多年他恨自已总活在表哥的阴影里,表哥过去动不动就说:“要没有我,你能有今天?”他不知这个恩要报到哪天?

汪一苟一直认为:**说不追究原罪是骗人的。**是要把鱼养大才抓。

汪一苟好怕,活得很累,心累,体累。

一面又要消除改制时的“原罪”。一面要安抚好企业的功勋*,一面要考虑企业的大规模发展、飞跃。

陆剑峰的一个电话更使他提心吊胆。他在心里叹道:真是世风曰下,世态炎凉,人情薄如纸呀。” 想到这,心中满是凄惶……。

此时,汪天苟的表兄刘天佑市长虎着脸走进他的办公室,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叹了囗气对他说:“一苟呀,今后可要做事多动脑子啦。” 汪一苟起身倒了杯茶送到表哥手上说:“我没想到陆剑峰会拘留他。”

“这小子也好算人,仗着和王剑雄市长铁,谁也不怕,你以为他不是借你的手整周浩然后送人情,周浩厂里的财险他老婆一直想做?今后少若他,你也不该去惹一个上市公司,现在是千人闹事,工厂*,书记发怒。”

刘市长心里很是发毛。幸好这周浩集资的事也不全是空穴来风。幸好自已在晏请国税局、银监会领导时再三强调:“不要轻信举报,一定重证据,要保护我们的企业家。” 可谓是寇晕堂皇。

“我没想到这事情会闹成这样?”

“今天下午在市里的常委会上,王市长和李书记也干上了,我们赶快抽身事外吧,周浩他要成立开发公司就让他成立。现在是市场经济,中央一再强调要支持民营资本进入开发市场,你汪一苟有天大的本事一手遮天?”

刘市长说完,瞪了汪一苟一眼,又叹了囗气说:“我们聊聊你市中心的五十亩地。”

汪一苟一愣,神情严肃,问:“怎么啦?”

“我准备让它上市运作,当年这块地是物资局申请的划拨用地,要想办法让它变成商业出让土地。”

刘市长信奉油水要捞,手不能弄脏。他要保证卸任之后,自已能平安降落。这五十亩地是刘市长任物资局长时为汪一苟隐瞒的一笔资产:

市中心有一物资局仓储中心,共占地五十亩,房产面积二万平方米。当年物资局为承担政府道路拓宽工程的材料供应,资金紧缺。就将这占地五十亩及二万平方米的房屋更名到改制前的物资房屋开发公司名下,借助开发公司这个融资平台向银行融资三千万搞路政建设,在他调任前,物资局把这三千万的贷款还了,而房屋开发公司却一直保留了这块地的所有权证,在改制审计时,对这块资产只作了一个简单的说明,并未进入汪一苟名下。时过境迁,这市中心荒废多年的仓储中心已被汪一苟以每年二百万的租金租给他人开了个很有规模的饭店。八年过去了,知情人也越来越少。刘市长和汪一苟俩人用偷梁换柱的手法吞没了这块国有资产。

可这块资产就像一块巨石压在刘市长心里,平时他不敢想,路过时,不敢望。他怕,怕它终究一天会要了他的名,他的利,他的命。

汪一苟挑起了战火,他预感到了不测,下午李书记在会上态度强硬,坚决。他隐约觉得这市里要出大事。他要想方设法先把这块地的事解决。在李书记还没了解这个城市之前解决。

他找来城投公司老总,他要求城投把市区现有的存量土地统筹考虑规划上市,充分开发,提高城市品位,为市财政创造效益。

他要把这块土地公开拍买,巧妙地完全合法化……

汪一苟闻言说:“刘市长,这块地三年前我通过土地局,象征性地补交了几十万元土地出让金办妥了,已经是商住出让土地啦。”

刘市长心中一块石头砰然落地,他暗暗佩服这汪一苟的精明、胆略,也就是说汪一苟已通过合法的手续把这块地又移了一手,从左手移到了右手,从划拨变成了出让。地还是那块地,可地价却翻了百倍不止,最重要的是,通过又一次移手,这隐瞒的资产又被厚厚包上了一层合法的依据。

“把这块地评估一下,委托城投上市吧。你出不了多少钱,提高些容积率就都有啦,另外再叫评估公司把上面的建筑物价格评高些,净地出让不含拆迁便谁也不来和你抢了。”

汪一苟问:“我不想这么早出手。市中心永远是市中心,做三块不如涨一块,为什么这么快要我出手?”

汪一苟心里打着小算盘,他想等到刘市长退位后,犹如大鱼蹦上了沙滩,到那时,由他汪一苟说了算,再开发不迟。他不想分太多给这贪得无厌的表哥。

刘市长洞悉了汪一苟的内心。但现在俩人如捆在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脱不了谁,只好咽下这口气。他看着汪一苟的眼睛说:“今年下半年我肯定退了,不能保证没人不站出来说闲话。这块地我不会要求你和我分利益。只想平安作落。我不想到了人大、政协后东窗事发。”刘市长说得酸楚,伤感,内心莫名充满恐惧。

汪一苟见刘市长这样说,心中好过了许多,走到刘市长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大哥,这些年我也不是白活,下至市,上到省的检察长我都熟识,一直来往,放心吧,我保你无事。五十亩地的事我来操作上市运作。”

刘市长看着有些狂妄的汪一苟突然想起一句至理名言:天要其亡,必令其狂。心里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在心里默默祈求,祈求汪一苟所言是真,只怕万一――。想到这,刘市长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他不明白,是汪一苟捆绑了他还是他捆绑了汪一苟?

他默默离开汪一苟的办公室,他还要忙着向王剑雄市长汇报用土地换财政的事……。

噢――这官当得。刘市长深深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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