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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胡同年华,那些不得不说的事》九 新裤子与新裤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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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里充满了乏味的气息,但我却觉得无所谓,因为我压根儿就没把心思放在学习上,下课去厕所抽烟,厕所的味道和香烟散出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非常特殊的味道,就好像是臭脚丫子味和蚊香的味混合在了一起。

课间时我会拿着我那把破吉他狂扫猛弹,那些音符回荡在我的那些麻木而空洞的日子里。

美好的青春,一旦逝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整个上午我都是在极端的无聊中度过的,我对任何课都提不起任何兴趣。

午饭是在班里吃,没有一个人去外面吃,不是不想去外面吃,而是每个人都必须得订“营养餐”。

每天中午临近下课的时候就会听到“咚”的一声,那是把装饭的保温箱放在了教室门口发出的声音。我问老师什么是“营养餐”,老师说“营养餐”就是有“营养”的餐,我心想这不是说费话呢吗。

午饭后我懒散地斜靠在椅子上,一想到马上就要放假了,浑身兴奋地颤抖不已。

我喜欢用中午的时间来思考问题。

我想离开这里,我想离开学校,越快越好,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我厌恶这样的职高教育,它不能教给你真正的东西,在这里只是混日子。而老师们会对我说,上职高也挺好,先上职高,再考高职,再专升本,和那些高中的也是一样。这些话全是扯淡,要是想好好上大学,初中时就应该努力考上高中,再好好考个大学。职高考高职,再考本,这样学下来在社会上会有多少人认可?大学学历和大专学历,字面上看只是一字之差,可实质上却是差了不少。本科和专升本字面也只是两个字的差异,可实质上也是有差别的。

我觉得一开始既然选择上职高那之后也甭弄什么高职什么专升本的,应该选那些将来在社会上真正需要真正有前景的专业,这专业还应该是自己很感兴趣的,这两点都做到了,剩下的就是自己的努力,既然是自己喜欢的专业,那就肯定会学好。一个高级技工也不少挣。所谓的考高职,专升本确实是恶心人的东西。可现实是这样恶心人的东西,每年还有无数的人哭着喊着要上,而毕业后找的工作和职高毕业的工作也没什么区别,有的甚至还不如。

一想到毕业一想到将来,我的心情就非常沮丧。因为我心里很清楚,我只想做一个自由自在的人,不想被什么东西所束缚着。我想像天上的白云一样,悠闲的飘浮在蓝色的天空中,即使眼下的这个世界是多么肮脏丑陋,跟我也没有一点关系。

班里让我发闷,我走出教室来到了操场上,有两个班正在进行篮球比赛,场上的男生满头大汗热血沸腾,场下的女生呐喊助威欢呼雀跃。

我盯着眼前的几个女生的屁股看,看到大屁股时我就皱一下眉头,看见紧绷的小屁股时我就露出笑容。一般大屁股的女人上半身肯定也不细溜儿。看着那些扭着大屁股的女生们,有一个问题出现在了我的头脑中,那就是为什么女人开始发胖时总是屁股变的肥大,而男的开始发胖时总是肚子逐渐变大。

男的肚子变大,多数人都会往吃喝上面联想,而女的屁股变大,多数人都会往某些龌龊的事情上联想。

有意思。

自从我见到赵容琳子的经血之后,我在学校里遇见她就像遇见瘟疫一样,刻意躲着她,尽量不和她目光相对,别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回她在门口堵着我,让我跟她说清楚,我说你让我说什么啊,她说你别跟我这装傻,我哑口无言,她就一直盯着我的脸,盯得我直发毛。

每天放学后我都会去排练室,那个时候校园乐队还是挺流行的,我和关小弦在学校里找到了会敲贝斯的左光,还找到了会打鼓的小刀,就这样,四个人的乐队就成立了。

主唱兼节奏吉他:蓝小雨

队长兼主音吉他:关小弦

贝斯:左光

鼓:小刀

那时我们都挺喜欢听“新裤子”乐队的歌,关小弦说咱们这个乐队不如就叫“新裤衩”吧,我说这名字倒是挺有个性,但这名字还是仅供咱们内部使用吧。

新裤子乐队的第一张专辑那时很流行,里面的很多歌都不错,我们翻唱了“I’m Ok”,“嘿你”,“我们的时代”,“我不想失去你”,“过时”等歌曲,关小弦说在学校里演出弹这种流行朋克挺合适,要是弹重点儿的东西,没有几个人能接受,排了也是白排,没人爱听。

“我不想失去你”是我们每天都会唱的歌,我们都很喜欢这首歌。

你的爱你知道我需要

可转眼我的一切没有了

你的眼睛实在太美丽

我无法忘记,忘记在每个夜里

我不想失去你

我不想失去你

我不想失去你

马上就要放假了,看着窗外的喜鹊,它似乎在暗示我的这个暑假将会是个完美而难忘的暑假。

之后的事情证明了确实是这样,不久之后我在Howso遇到了一个叫林朵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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