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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龙?斩》4.痛苦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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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女儿,什么事情都会答应,沈员外静静地等待着,只见中年人看着他好一会儿,才不紧不慢地开口。

“什么事情都讲究公平交易,我救了你们父女,是不是要换取一些报酬。那么长时间了,你的家业想必早已破败了,不过,我知道你曾经有一个有钱的朋友,好象是姓李吧,我十分仰慕,你替我把他请来,我立刻让你们父女团聚。”

沈员外仔细地听着,心里发冷,紧咬嘴唇,很明显,这只是一个替换交易,李贤弟和自己是好朋友,又是儿女亲家,让自己把他骗来,心里实在不忍,但是为了女儿,却让他不得不答应下来。多年的折磨也让他没有了一切骄傲,只想脱离出现境,什么有情有义,那都是闲人茶余饭后的消遣,真正的现实会让你把情义完全抛在脑后,自己只是一个平凡人,只会做一些平凡人的事情,也只有一份平常人的心,而坐在上面的主人却不是平凡人,他观察着伏在地上的沈员外,他看着对方的表情,揣测着对方的内心,他已经洞察了一切,他就是神,也许只有他自己那么认为,但那份自信是常人没有的,他探测人心的观察力也是常人没有的。

“来人,给沈员外沐浴更衣。”命令很坚决,让人不得不遵命而行,况且沈员外此时已没退路。

就在沈员外出发之前,老沈来到了他身边,这个人就伴在沈员外左右,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沈员外离开之时,头上戴着头套,只觉耳边风声、海浪声,还有海鸟的叫声,脚下一深一浅,攀登滚爬,走了很久,眼前一亮,除去头套,只见面临大海,身边只有老沈相伴,几年来的住所消失不见,仿佛只在梦里出现过。

“贤侄呀,千万见谅,我也是没有办法呀。”沈员外拉着李双飞,很是歉意。

“您也是身不由己,别太在意了。”李双飞心里本有些生气,看着沈员外一脸歉意,况且事出有因,也就不说什么了。

“小玉呀。”沈员外转身拉着沈小玉的手,关切地说道:“这几年你是怎么过的?”

沈小玉笑着拉着父亲的手,感觉这几年父亲真是老了,其实,她在岛上是曾经见过父亲的。就在沈员外离岛前不久,沈小玉去看过父亲,她是从小白公子那里知道父亲未死的消息。那几天她心情十分不好,每次看荷包总是泪眼盈盈,她每次如此,小白心内也是伤心不已,明知道她是思乡之意,但也无可奈何,于是,决定把其父未亡的消息告诉她。果然,沈小玉一听到这个消息,立刻笑颜如花,缠着公子,要去看看父亲,虽然知道不可能父女相认,但是在远处看一看,心里也是一种满足。小白拗不过她的纠缠,就带着她在沈员外做工时去偷偷看看,看到父亲的样子,沈小玉真想扑过去,但她知道自己的能力是不可能带父亲走的,只能默默等待着机会,也时不时去看看父亲,只是每次只能在很远的地方。

终于,沈员外可以离开了,当沈小玉从小白那里听到这个消息时,心里十分开心,从怀里拿出一柄短剑,对小白央求道:“公子,这把冷霜剑麻烦您带给我父亲。”这柄短剑本是小白的佩剑,看沈小玉喜欢,就送给了她。

自从沈员外回到中原,小白就有了一个想法,他要设法让他们父女团聚,因为他希望沈小玉开心,虽然看她天天笑容满面,但是他想看到她从内心发出的笑容,那一定更美丽。

小白的请求让他的父亲很是惊异,父子间久已没有交流,随着父亲贪婪的**日益增长,小白越来越不想和他交流,白云帝国自先祖开创以来,凭借岛上丰富的物质资源,经过几代日益鼎盛,然后后来几代君主生活奢靡,天然物产也逐渐枯竭,这种情况到小白父亲这一代更加严重,于是他剑走偏锋,将野心伸向内地。小白看着父亲的所作所为,很是不屑,父子间的裂痕越来越大。父亲的心里虽然还想着这个儿子,但一手遮天的霸气却无法让他低头。小白的请求很快就批准了,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去中原走走嘛,游历游历也并非是坏事。

小白的心里却是另有一番打算,就在不久前,父亲的得力助手刘莺下岛去了,随行人手不少,这也让小白产生疑心,如此声势浩大的出岛必有大事。于是,小白费尽心思去了解这次行动意图,但是知情人本就不多,知情者更是绝口不提,最后只打听出刘莺一行要去找寻一个叫陈峰的老人。可是她们此行必有深意,不论是什么行动,如果抢在她们前面,把事情解决,对于父亲来说,这可是大功,然后再替沈小玉父女求情,希望可以让他们团聚。虽然与父亲不和,但是父亲的威严是会围绕在身边的,他是不敢让沈小玉自行离开的,但是,每天看着沈小玉心事重重的样子,也让他改变了初衷。虽说看着沈小玉开心地离开,他知道他自己做了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情,父亲的命令是谁也不敢违背的,自己虽然是他的儿子,但是他可以想象父亲生气的样子,身边没有一个人敢那么做,因为他们都知道,那样做的后果。所以,小白只有努力去追寻刘莺的队伍,只有找到她,才有可能扭转目前的局面,但是,没有沈小玉在身边,追踪一个人是多么的困难。

无论前后有多少经历,毕竟此时一家团聚,老沈被解决了,身边的监控没有了,几个人自由了许多,但是问题还没有那么简单,因为沈小玉知道,老沈临死之前,还和一个人见过面。

沈小玉从李双飞那里要过老沈怀中的布包,一拉袋口,伸手入袋,抓出几颗小石子,小石子晶莹剔透,冒出荧荧的红光。

看着大家疑惑的眼神,沈小玉微笑道:“老沈死之前见过一个人,那人身法很快,把这包东西交给老沈就走了,这包石子依我看应该是岛上的东西,目的是让他沿途做标记,以便让岛上知道我们的行踪,我想可能是因为与父亲同行的是李大哥,恐怕途中有什么意外,所以他们及时掌握我们的行踪,可以防止意外发生。不过,现在我们不知道和老沈见面的人到底是谁。”

沈小玉看了看周围人都听着她在说,沉了一会儿,接着说道:“这里出了命案,不出几日尸体必然被发现,况且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引蛇出洞,李大哥扮成老沈驾车,继续往海岛方向走,沿途撒下石子,那个追踪石子的人肯定会跟着石子的线路一起走,我就顺着石子,把这个人找出来。”

“如果他不是一个人怎么办?你一个人太危险了。”李双飞听完沈小玉的计划,接着道。

沈小玉听到李双飞关心自己的话语,脸上一红,轻声道:“李大哥放心,我只在暗中调查,如果发现不是一个人,我只跟踪到他们的落脚地就好了,不会冲动冒险的。”

“好,那我们就准备一下出发吧。”李双飞说着,自己来到外间,找出一件老沈的外衣套在外面,又在头上加了一顶大斗笠,帽檐向下压,遮住面容,准备好后,又回到里间屋。

沈小玉站起身来,走到李双飞身边,柔声道:“李大哥,照顾好我父亲。”

李双飞心里一动,道:“放心吧,小玉。”

沈员外道:“我们去唤林姑娘起来。”

“这林姑娘是。。。”沈小玉看着李双飞问道。

“哦,是我师父的义女,师父失踪后,无依无靠,就和我们一起上路了。”李双飞一边回答,一边拉开屋门。

几个人来到走廊,李双飞来到林羽衣的屋门外,轻轻敲了几下门,屋里没有声响,又敲了几下,也没有动静,沈小玉走过来,用手一推屋门,屋门一下被推开,原来并未插门,众人心里都是一惊。沈小玉推门进屋,过了一会儿,一声呼唤,沈员外和李双飞也走进房间。

三人惊异地发现,屋里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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