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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水重光》第三十三回 好姻缘刘文叔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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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回 好姻缘刘文叔娶亲

上回说到马识求在长安皇宫渐台内室杀国贼王莽,平西大将军申屠建率李松、赵萌等数万汉军攻下长安,斩苗訢、崔发、王邑、王歙等莽朝文武百官数百人,肃清莽朝余党,惩治王宪逆孽,并告示安民。申屠建将王莽人头装进木匣,命赵萌专程送至宛城,向更始帝刘玄报捷。。

此前,自刘玄发兵五路以来,处处捷报频传。先是刘信、刘歙得汝南,斩毙汝南王刘让及龚标、严尤、陈茂;接着李通、宗佻、铫期夺得汝阳,占踞十数县;邓奉领军西击,不费吹灰之力,扫平邓县、新野残敌;王匡、刘嘉、马武、成丹、胡殷率兵五万围洛阳二月有余,洛阳令宋弘见大势所趋,为免全城百姓遭屠,率吏民哗变,斩莽朝都长将军李圣,缚住太师王眶,打开洛阳东门降汉;

更始帝刘玄得知申屠建等又攻下长安,斩杀王莽,令其更是踌躇满志,春风得意,直乐得欢天喜地,手舞足蹈。刘玄高坐金殿之上,命赵萌把王莽首级取出,仔细视之。见王莽之首血肉模糊,双目紧闭,张牙裂嘴,其状也觉悲哀,不禁感慨。

刘玄回到后宫,对皇后赵媚谈及此事,叹道:“王莽老贼,当初官拜骑都尉,封安汉公,何等荣曜?如不弑君篡国,可与前朝霍光齐名。今见其首,面毁肉臭,竟落得如此下场,也觉可怜矣!”

赵媚笑答:“陛下何起善心?如若此贼不乱国,陛下何能坐上帝位矣?”

刘玄觉得也是道理,即命吏把王莽人头悬于城北门上,示众数日。

百姓早恨王莽入骨,皆欲食其肉,生吞活剥。老幼妇孺,纷纷到北门来观,都用长杆捣之,石块击之。到了半夜,更有胆大者,偷偷爬到门上,用刀剜去莽首之舌,并切作数片,众人抢而食之。

过了数日,莽朝太师王眶等文武俘臣也已押到宛,刘玄懒得去审,立命拖至市曹,一一斩首。

至此,豫洛平定,京都已得,刘玄便要离宛建都。

刘玄本想建都长安,但定国上公王匡、成国上公王凤、大司马朱鲔、大司空陈牧等却坚持异议,道:“天下尚未太平,秦地偏废,不必远去长安,可就近立都洛阳。”刘玄拗不过王匡、王凤等,只得先权且定都洛阳,待平定天下后,再作打算。

大司徒刘赐闻言,趁其上殿进言道:“陛下,洛阳新近才平,满目沧痍,残垣断壁,百业待兴,不如先遣能吏贤臣前往洛阳整修宫府,安顿市井,以便移都。”

刘玄觉刘赐提议甚合其意,即问道:“爱卿所言极是,不知选派何人为佳?”

刘赐答道:“破虏大将军刘秀才华出众,可担此任矣。”

刘玄犹豫片刻,乃点首依允,命刘秀行隶司校尉职,自募随吏工匠,前去洛阳行事。

人头鸟笼隐玄机,吉凶未变;锁颈苍鹰寓征兆,祸福非明。刘秀自更始帝封为武信侯、命为破虏大将军,看似功成名就,地位显赫,其实被夺去其兵权,落了一个空职。他深知兄长刘縯与王匡、王凤、陈牧等结怨甚深,必然会累及自己,处境十分险恶,稍有不慎,便会遭至杀身之祸。刘秀审时度势,干脆有意继续闭门谢客,窝在寓馆里四门不出,也不与他人往来。

过了月余,刘秀仍见府前不时还有生人探视,料是王匡、王凤之流仍放心不下,百般刁难,遣心腹监视,欲图害之。刘秀身临逆境,为遮眼目,去其疑嫌,便大智若愚,假聋装痴,对王匡、申屠建、刘信等五路大军攻长安,围洛阳,打汝南等战事充耳不闻,好似与己无关一样,宫中日不见其人,市井夜不见其影,整日闭门于府中,闲居度日,

其实,刘秀乃是心怀大志,城府高深之人,从没懦弱消沉,不曾闲赋。为避猜嫉,刘秀日间佯装不闻政事,无所事事;到了晚间,却紧闭房门,躲在屋中,通宵达旦,将那五路大军进军方略及路线仔细琢磨、推敲,一一分析利弊,时刻关注战局发展,随时掌握风云变幻。

痛忍误解,有口难辩苦水涩涩;强容猜妒,无力能越陷井重重。刘秀遭邓晨、阴识、马成、马武等相知非议和误解,视其为见异思迁,忘恩负义之徒,皆与之断交。就连刘黄、刘伯姬亲姊亲妹及兄嫂孙氏、马飞艳等,无不非与往来,莫如路人。其实,刘秀焉能忘记手足之情,切肤之痛?更不忘大嫂孙氏百般呵护,二嫂马飞艳舍身相救之恩。但此时如何能说?心中自然痛苦悲伤,尽自孤雁,从无爽利,如坐针毡,每日如同炼狱一般煎熬。刘秀将其兄甲胄挂在床前,每日涕泣而湿席枕,忍痛而寝。

刘秀想起那日阴丽华同邀马飞艳来访,从语谈和眼神中便能感受丽华理解与信赖,善解人意之情,毋须多言,心中甚是欣慰。刘秀不禁忆起去年在新野阴家幸遇阴丽华时情形,其姿容韶秀,落落大方,着实令人心动,常在脑海中浮现。特别是次姐刘元从中提媒,阴丽华含情默默,点首允诺,一颗倾心拳拳,无尽红尘滚滚,历历在目,令人好不高兴!动情之时,已曾答曰“娶妻定娶阴丽华”,此语犹如昨日所说,至今难忘。刘秀忽然想起,事至今日,何不趁此时正好将阴丽华娶之为妻?一来可暂且麻痹王匡、王凤等人,来日再图大计。二来也可娶得美人归,岂不快哉美哉?

次日,刘秀到左司空樊宏府上,请母舅为之说亲,欲迎娶阴丽华。樊宏一听,自然高兴,便备了些锦帛绸缎,美酒时品等聘礼,动身到新野去找阴识。

阴识自刘縯被害后,心灰意冷,辞去参将之职,自小妹阴丽华访宛后不久,便回新野重操旧业,私塾教鞭已有多日。

阴识突闻樊宏专从宛城来为刘秀迎娶小妹下聘礼,脸色顿时阴沉,恼怒道:“我曾以为此君是仁义之士,而敬之。未想到竟是这等趋炎附势,无情无义,贪生怕死之人。别人也就为罢,连自己兄长都且如此无情,此人焉能交也?”

樊宏释然道:“文叔实属无奈,也是不得不为之,次伯休得怪他。”

阴识满脸涨红,手击几案,愤然道:“如此小人,何能与之联姻?我阴家高攀不起,请舅父将聘礼带回罢!”

樊宏再三恳求,阴识气恼而起,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就是不允。樊宏无奈,只得起身回宛。

正告辞时,忽闻里屋有人高声道:“十三舅且慢走,我有话说!”樊宏转过身来,见是阴丽华从屋里款款出来。

原来,阴丽华两月前去宛城时,听众人所言,无不怨恨刘秀不顾手足之情,趋炎附势,不由得忧心忡忡。但自与马飞艳同去探视刘秀,听其言,观其行,暗自认定刘秀乃非他人所言,更绝非是那贪图名利,遇难自保之小人,几斤几两,心中自有掂忖。回到新野,思念之情更甚,竟朝思梦想,与日俱增。

不久,阴识自宛城辞官回来,但只要每每提到刘秀,其总是满脸愠色,怒从眼出。阴丽华心中自然明白兄长乃因刘縯遇害,刘秀未服丧吊唁而心存介蒂,已至反目。

今日,阴丽华忽见樊宏前来聘礼提亲,不禁窃喜,却又暗自嘀咕道:“兄长未必能应。”心中很是惆怅。当兄长与樊宏在厅房说话时,便蹑手蹑脚,到里屋屏风后偷听,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皆听得清清楚楚。果然未出阴丽华所料,当一提联姻之事,兄长便挚意拒绝不受,樊宏劝说无果,悻悻欲离。情急之下,阴丽华只得从里屋出来,不顾羞怯,亲为如意郎君辩驳。

“文叔焉是兄长所言小人乎!据小妹看来,此君胸怀远大,自有鸿鹄之心,鹏程之志哩!”阴丽华对兄长阴识道,“文叔身临险境,能泰然自若,从容不迫;面对误局,可吞悲忍辱,大义凛然。兄长蒙难,显似无动于衷,实则是养韬之晦,此乃高深之人也!”

阴识似信非信,疑然道:“何以见得耶?”

阴丽华平心静气,滔滔不绝,道:“自春陵起事以来,汉军势如破竹,连获蓝乡、昆阳、宛城等大捷,皆因春陵刘家兄弟运筹帷幄,治军有道,其声名威震天下。刘縯被害绝非偶然,皆因小人嫉妒刘家兄弟所致。既害刘縯,弄谋之人岂能放过刘秀乎?”

听小妹一语,阴识幡然醒悟,默然点首道:“言之有理,可往下说也。”

阴丽华继续道:“刘秀身处险境,若凭匹夫之勇拼其然,无疑兵弱而败,自取灭亡。若是以拙拙逼人夺其势,定然引火烧身,必遭屠戳。此如坐刀刃,千钧一发,文叔取尺虫获木之术,乃大智大勇也!为兄何不解乎?刘秀若是贪生怕死之人,焉能在昆阳城下,于万军丛中取上将首级?若是趋炎附势,见异思迁之辈,何受封破虏大将军,封武信侯之爵而不显山露水,闭门不出哉?”阴丽华一席话说得有根有据,语简意明。

樊宏大喜,捋须爽然笑道:“外甥女乃巾帼之杰,身处闺楼,却晓知韬略,万事尽在掌其中矣。哎!只可惜是女儿身,否则,乃为栋梁之才也!”

阴识恍然大悟,懊悔错怪刘秀,仰天叹道:“文叔,乃真英雄!我乃愚笨也!”

樊宏好不欢喜,趁热打铁,笑对阴识道:“次伯,聘礼还受么?”

阴识欣然允诺,道:“识父早逝,今兄长代父,我就为小妹作主矣!”

阴识与樊宏击掌为信。樊宏、阴识算定黄道吉日,择七日后,由刘秀亲来新野迎娶阴丽华。阴丽华羞得满脸通红,掩面回到里屋。

樊宏告别阴家兄妹,兴匆匆离了新野回到宛城。

刚进西门,樊宏恰巧碰见一友,姓卓,名茂,字文君,湖阳人氏。此人虽年过耆年,冉须花白,却神采奕奕,浑身透着文雅。卓茂乃宛城高士,其饱读诗书,通晓经论,有定国安邦之才,曾在前朝平帝时,官任高密令。卓茂爱民如子,关心农桑,很受百姓拥戴,因不满王莽*,不愿助纣为虐,辞官回籍,后隐居於宛,与樊宏幼时为友,自然熟悉。自樊宏官封左司空之职居于宛后,两人时常走动,交情更厚。

樊宏、卓茂数日不见,甚是热情,不约而同就近进了一茶肆,互道寒喧,相问冷暖。卓茂见樊宏神采飞扬,面露喜色,便问道:“举先为何如此高兴?”

樊宏便把到新野为刘秀说亲之事,一一告诉。卓茂早闻刘秀贤德,有意依附,便笑道:“如若不嫌弃,茂愿为司仪。”樊宏哪有不受之理,甚悦,连连应诺。

樊宏兴高采烈武信侯府,把新野提亲及阴丽华远见卓识,娴淑大度之事绘声绘色讲于刘秀听,并将茂愿职司仪一一告诉,刘秀欣如所望,满心欢喜。

次日,刘秀进宫将迎娶之事禀报更始帝刘玄。刘玄闻奏,暗自思量道:“武信侯文若是婚娶,便可收定其心,将来也可为己所用,衷心为朝,今不如卖个顺水人情。”便欣然赞同,赏金百两,赐锦帛三十匹,并颁下口谕,命大司徒刘赐主持操办。刘秀又虚张声势,向在宛城朝臣,不分文武,皆发送请帖,邀其临贺。

八月十五这天,正是黄道吉日。天刚破晓,启明星还未落,刘秀就早早疏洗打扮整齐。只见其身着大红绸袍,头戴郎冠,骑着那匹枣红骏马“奔宵”在前;率一班乐手,领一队仪仗,抬着锦盒、绸缎、美酒、猪羊、五谷、六黍等接亲之礼;一顶八乘鸾轿抬在仪仗中间,红顶、红壁、红帘、连抬杠也漆成朱红,精美华贵,喜气洋洋;又有将军铫期,功曹王霸带一队军士随后护送,浩浩荡荡,招摇过市,到新野迎亲。

新野本一小城,且阴家书香门第,阴识又是一大儒,五邻六舍,四街八巷皆不陌生,几乎全城皆识得。乡党欣闻破虏大将军、武信侯刘秀来本城迎娶阴家姑娘,皆为是件大喜事,乃奔走相告,互相传讯。晌午未至,新野已满城空巷,妇孺老幼皆到街头踮脚挤身,观望凑乐。抗威将军邓奉率军在宛城据守,闻刘秀大婚,也带兵卒离城外五里迎候。

迎亲队伍一路从宛城吹吹打打而至新野,锣鼓掀天,炮仗声声,一直到阴家门前。阴丽华头顶凤冠、身着凤袍,红盖头遮搭其顶,由阴、邓两家女眷扶进鸾轿。又是一阵鼓乐炮仗,共响齐鸣,起轿而行。刘秀披红挂彩骑马在前,众人抬着鸾轿跟在其后,一路又是吹吹打打从宛城归来。

回到武信侯府,正值星空点缀,月圆之时。大司徒刘赐,左司空樊宏,骠骑将军刘庆等据宛官员皆在刘秀府里等候。五威大将军李轶为弃前嫌,也象无事一般,携带重礼前来贺喜。

锦堆绣簇,鼓乐喧天,众人迎进新人。卓茂斜披绶带,高音亮嗓,为其司仪,傧相赞礼,一一不漏,终将一对新人送于洞房。樊宏在侯府厅内院里,摆有酒席五十桌,文武百官,四亲八友,各自入座。筵席酒肴,笙歌细乐,欢声笑语,猜拳行令,饮酒至夜深,喜醉而归。

待众人散去后,刘秀关上房门,小心揭去新娘盖头。见阴丽华双眸低视,面若桃花,比前时更加艳丽,心中甚喜,便拿言语逗她,无非是说相思之意,怀念之情。刘秀又将十三舅如何夸耀其贤达、睿智,如何能窥测韬晦之策等等,说于她听,并再三叮嘱其天机不可外泄,阴丽华默默点头依从。洞房花烛,披红挂锦,俩人好合无尤,两美合壁,如愿以偿,自然如鱼得水,莺话燕语直到天明。真乃是,难无猜妒,真爱不尽绵棉意;贵有良善,深情定合生生缘。

刘秀婚后仅十余日,便受更始帝刘玄封谕,任其为司隶校尉,命到洛阳修建宫殿,整治市井。刘秀将此事说于其妻,欲带新人同赴。

阴丽华款款一笑,恬然道:“洛阳新平,百业待兴,万事繁忙,若妻眷同赴,有缚大将军手脚,不如夫君自去为好,为妻仍归居新野就是。”

刘秀也觉此意甚为妥善,但毕竟新婚难舍,有些放心不下,仍犹豫不决,默然未语。

阴丽华嫣然一笑,道:“妻既与君结发,天高地厚,应生死与共,莫说一年半载,就是等夫君一辈子,也是为妻本份。何况新野至亲甚众,表侄儿邓奉又且率兵据扎那里,焉有难为?”

刘秀听后,欣然点首,聊觉宽心,只得与新妻依依惜别,托舅父樊宏领几个从吏亲送至新野。

刘秀别了娇妻,挑选将军铫期、功曹王霸、偏将宗广为从事,仅率身边心腹卒吏二十余人,前往洛阳赴任。

刘秀与铫期、王霸、宗广一行人出宛城,缓缓向北而行。路过父城时,父城守将冯异闻讯早早在南门外迎候。冯异随骠骑将军李通攻克汝阳后,由更始帝遣令回父城,复命为县尉。冯异将刘秀、铫期等迎到县衙,摆上酒宴,为其接风。

席间,冯异为刘秀斟酒,躬身歉意道:“大将军新婚,在下没能去贺喜,理应陪罪。”

刘秀笑道:“冯县尉公事繁忙,何罪之有?”

冯异挥手叫衙吏退去后,小声附耳道;“公事倒无甚防碍,只是在下有意为之?”

刘秀故意失色,问道:“焉能如此?公孙不愿与我交往哉?”

“非也!是异有意为大将军避嫌耳!”

“此话怎讲?”刘秀不解,问道。

冯异释然道:“大将军既有鸿鹄之志,又有龙蛇之腹,焉是一班蚍蜉蝼蚁所知也!自大司徒被奸臣所害始,大将军阳为谈笑,阴寓悲伤,为免其疑,闭门谢客,乃是为避小人暗算耳。提亲娶妻,既得美人,又施蒙蔽麻痹之策,真乃一箭双雕也!”冯异见刘秀惊讶,微微一笑,又道:“大将军不必多心,异受明公知遇之恩,应涌泉相报。若欲害君,何必说破?不过以在下看来,此韬悔之计不能久用,应早有所谋才是哩!”

刘秀欣喜,谦恭请教道:“公孙何不教我?”

“岂能言教?”冯异摆手道:“大将军今任司隶校尉算为暂离虎穴,应寻机金蝉脱壳,才能大展鸿途也!”

刘秀双眉舒展,笑道:“如此说来,知秀者,乃冯公孙也!”

冯异即拜道:“如不嫌弃,我愿跟随大将军同去洛阳,鞍前马后,以助一臂之力。”

刘秀大喜,扶起冯异,收为主薄。刘秀又修书一封给昆阳守将廷尉大将军王常,召来昆阳参军苗萌,命其为从事。冯异又推荐同乡壮士叔寿、段建、左隆等,皆被刘秀纳入麾下,一一用为掾吏。

刘秀率众到得洛阳,即命叔寿、段建、左隆等在各门贴出告示,安顿民心,鼓励商贾,开张兴业。又日夜忙着司察勘测宫址,制作文图,招募工匠,募集资金,日夜修建宫殿楼阁,并重整城墙御河,筑路扩街。

不过半年,洛阳不仅整治得城墙坚固,御河通畅,街市宽阔,商贾林立,而且宣德殿,温明殿,跸华宫,阳春宫等旧宫破殿,残桓断壁,被整修一新。放眼看去,宫殿朱户飞檐,绿釉筒瓦,洞门高廊,阁道相连,玉石阶砌,柱蒙锦绣,真乃金碧辉煌,华光异彩,宏伟壮丽,气势磅礴,前朝无以可比。

刘秀上书朝廷,遣人送至宛城,向更始帝奏明情况。刘玄览折大喜,情不自禁向众臣赞道:“文叔文武皆备,连筑城建殿也是这般精通,人才难得哩!”即择定吉日,率文武百官,侍从护卫,吏士兵卒共四、五万人,车马仪仗连绵三、四十里,浩浩荡荡,移都洛阳。

这正是;刀光剑影险象生,英雄胸中六韬存;

阳笑阴悲巧掩饰,更逢真龙配金凤。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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