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五年的中国，改革开放还没有完全深入到内地，华阳县城到处充斥着古老的韵味，木房，大宅屡见不鲜。．但改革的春风已经吹响了冲锋的号角，钢筋混泥土、崭新的楼市，一座座即将拔地而起的广厦成为这座城的主角。

江浩游走在城市的边缘，一步一步的踏的很实在。感慨着二十世纪末中国经济的腾飞，一时心潮澎湃。自己应该为祖国做些什么？如何做？是做脊梁？还是脊梁上的基石？

“如玉，你说我是不是该为这崛起的祖国添瓦添砖，作出应有的贡献？”江浩略有感悟的道。

“当然，你是一乡父母官吗，为官一任，造福一方。这不是我们老祖宗的精辟语言吗？”赵如玉疑惑道，

“为官一任，造福一方，这有多少人做得到。隐藏在繁华下黑暗又何其多？这是一个诱人的世界，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江浩喃喃着，望着远处炎炎烈阳下佝偻着的老汉，心底很酸。

“哥，你怎么了”赵如玉走到江浩的面前，轻声问道。男人的心她不知道，她只能以安慰带给他力量。

“没事，走吧，”江浩摇摇头，赵如玉怎么会明白他心底所想呢。

.......

九十年代的县城面积有限，圈地运动还没有开始。金黄色的稻田，绿油油的稻草，清凌凌的水花，低矮的房屋在县边缘随处可见。

“前面就是我的家，”赵如玉指着远处柏油道路边缘的三间红砖小屋。低矮的围墙将它团团围住，不知道里面的光景。周围零星点点的分布着几处砖房。

现在大规模商品房、经济房、廉住房运动还没有开始，城市聚集不明显，房地产并不是国家支柱产业，人们住的房子大多是自建的。

“这里的空气真好，”江浩汲取着新鲜的气息，全身舒畅。

“真是个大少爷，乡村的气息的有什么好的，哪比得上城市的繁华与奢侈”赵如玉微笑着反驳。

江浩摇摇头，二十世纪人们都拼命的往城里钻，渴望着成为都市达人，素不知几十年后陶渊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生活才是人们真正向往的。

…….

“妈，我回来了”站在大门外，推开栅栏，赵如玉清脆声音响起。

“你怎么才回来啊，快进来，外面太阳这么晒人”屋内走出一个中年妇人，手扶在门栏上慢慢移动。妇人五十岁左右，两鬓略微斑白，脸上皮肤较粗糙，浑浊的眼里带着无限的关爱。

“今天有点事，迟了点，妈还没有吃饭吧。我在外面带了你最爱吃的红烧肉回来”赵如玉笑嘻嘻的走了进去，牵着中年妇人，向屋内走去。眼神撇向江浩，眨了眨眼。

“你怎么这么浪费啊，家里又不是没有菜，何必在外面浪费呢，”妇人略带责怪的道，穷人总是生活在柴米油盐酱醋茶之中，他们会为多花几毛钱而沉闷一天。

“朋友买的，不然我怎么舍得啊”赵如玉忙解释着，眼里带着些无奈。

江浩跟在赵如玉的身后，简单的院子，内外两层，内层是一个矩形的水泥小坝子，可供休闲乘凉，外面是篱笆地，里面种着各色各样的绿色蔬菜，一片朝气蓬勃。

“你的朋友？”妇人侧耳听到两个不同的脚步声，有点慌张，抓着赵如玉的手紧了紧。

“伯母，您好，我叫江浩，是小玉的干哥哥，冒昧打扰了，”江浩急忙走上前，恭敬道。心中有点疑惑，他就站在赵如玉身后，妇人不可能看不见他。望着妇人无神黯淡的双眼，恍然大悟的瞥了一眼满脸笑容的赵如玉，涌出酸酸的苦涩。

妇人听了江浩爽朗干脆的声音，神情明显一松，放开紧抓着赵如玉的手，慈祥的笑着道：“小浩，是吧，这丫头来了客人也不知道招呼，真是的，快进来。”说着就要来牵江浩。

赵如玉狠狠的瞪了江浩一眼，望着热情的过分母亲，心中一酸。想起过往的种种，晶莹泪珠包在眼里，如天上的星星，轻轻的捂住樱桃小嘴。再柔弱也要在母亲面前做一个坚强的女孩。

江浩把旅行包丢到满是灰尘的地上，小跑着握住妇人的手：“伯母，我牵着您”，

“你这孩子，这家我都走遍了，还需要让人扶吗？”妇人笑着，挣脱江浩的手掌。沿着屋檐翻过门槛蹒跚的走进去。

望着妇人在黑暗中摸索，孰轻孰重的样子，升起一种无法言喻的感情。跟上前去，紧紧站在妇人的身旁，如临大敌般，手臂始终放在赵母两旁。

“放心吧，我妈已经习惯了，她能进去。屋周围的环境她早就摸透了，”赵如玉轻声道，瞧着地上沾上厚厚的一层灰的旅行包，有点内疚，有点感动。

江浩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缩回双手，望着惴惴不安的赵如玉，笑道；“小玉，待会儿哥可要好好的看看你的闺房，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说完露出一脸的期待。

赵母身子顿了一下，继续向着屋内走去，脸上露出一缕笑容。

“美的你的，谁要你看，”赵如玉娇声道，昂着头美滋滋的走进去。心中的酸意丢到了九霄云外。

把江浩买的红烧肉，炖猪蹄，菠菜，大米饭摆在四四方方的小桌上，诱人的香气从桌上传来，溢满整个小屋。

“妈，来，坐，”赵如玉摆好板凳，扶着她妈坐下。

“不用这样，这屋内格局我又不是不知道，快去招呼小浩，不要让人家第一次来就寒了心”赵如玉妈气恼着，女儿二十岁还孤身一人，这让她做母亲的暗暗焦急，多次想为她说一门亲事，但是每次别人看着家里有一个吃闲饭的老太婆，就打起了三分退堂鼓。择偶标准不断降低，但依旧无人问津，早把她极坏了。

“伯母，不用了，我是很随便的，就算是小玉拿着扫把把我敢出去，我也不会寒心的，”江浩挤眉弄眼的笑着道，

“真是个好孩子，”赵如玉妈坐下，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大大的红烧肉，内心涌出无法言语的感情，她不知道多久没有吃了，应该是很久吧。自家里的顶梁柱死了后，看着一天比一天衰败的家，压抑的她不能呼吸。

......

赵如玉的卧房面积很小，大约只有十多平方米。布局简单，一条木凳子，一张书桌台，一张双人床，一个老式柜子。书桌上面放着几本陈旧的书与一盏台灯，床上除了被子外就只有一个大布娃娃。四周水泥墙上贴着几幅毛笔字画与立志语言。

“是不是很失望？”赵如玉笑着，露出两个小小酒窝，很是可爱。

“没有，很温馨的感觉，简单中蕴含着美，”江浩摇摇头，笑答着。

“真的，”赵如玉鼓着大眼，怀疑道，

“你不相信，你看我像是说谎的人吗？”江浩摊摊手无辜道。

“算你有理，我去给你拿跌打药酒，你可不与乱动，”赵如玉说完转身离去，给江浩留下妖娆的背影。

“不动才怪，”江浩嘿嘿道，蹦到赵如玉的小床上。床上被子是平铺的，完完全全的躺在被子上，少女淡淡的体香从上面传出来，很是诱人。

“在被子外面气味都是那么浓郁、诱人，窜到里面不知道还有多爽”江浩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女孩青春气息扑面而来，有点像茉莉花香，淡淡的，很纯，很唯一。江浩深深的沉醉其中，闭着眼感受着少女的味道。

一个软绵绵的东西在手边动了动，江浩吓了一大跳，再次掀开被子，睁目结舌，被子里裹着个乳罩，沉醉在女人香里的他居然没有发现。拿起粉红色的胸罩，浓烈的**扑面而来，似娇艳的牡丹花。放到嘴边嗅了嗅，火热的**扑出，想着如花的赵如玉，心剧烈的跳动。

“你在干什么？”赵如玉又气又恼又羞的声音传来。

江浩吓了一大跳，淫欲顿消，手一缩，胸罩晃过身体，瞬间丢到被子里，翻身跃起。“没干什么，没干什么”低着头，不住的摆手，很局促。

“哼”赵如玉脸红的像火烧一般，冷哼一声，拿着跌打药酒走进来。心中羞怯占了大部分，生气倒是没有多少，这让她很是奇怪。

“坐着”赵如玉把板凳丢给江浩，

江浩接过板凳，拘谨的坐着，心道：“这下丑大了，她不会把我当色情狂吧。”心底荡起丝丝愧疚，“自己可是她的哥哥，怎么能干这样的事呢”

“不对，老子不是说过，食也，性也。连圣人都好色，更何况我这小小凡人。”几个不同的思绪在脑海里纠缠着。

“做好，眼神不要乱窜”赵如玉板着脸，瞪着江浩。

“喔，”江浩点点头，挺拔的坐着。

赵如玉打开药酒瓶盖，刺鼻火辣的味道传来。江浩皱了皱眉头，嘴张了张，但望着赵如玉认真的眼神，叹了口气。

清凉的滋味从颈部冲向心中，一种火烧的感觉。赵如玉弯腰白玉的右手在江浩的颈部抹了一次又一次。专注认真，像是欣赏画卷般。宽大的T恤露出一节空挡，白皙的肉色乳沟隐隐可见，胸罩包裹的巨大山峰忽隐忽现，整个人充斥着巨大诱惑力。江浩闭着眼睛，不良的画面不断呈现，下蓬支起膨胀。

“妈的，太考验意志了，”心底暗自呻吟一声，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