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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串崇祯传》第十二章:厚待群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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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件事,我倒是想通了一个道理,人是不能轻易的闲下来的,无所事事的日子稍微一长,这人就会出状况。骨头都呆酥了,指的就是这个意思。于是…

五月里的一次早朝上,我对着百官说:

“朕昨夜冥想,忽然有一事难解,还请列位爱卿帮忙才是。”

“臣等不敢,恭聆圣讯!”

底下的大臣们,都非常兴奋的哄声回答,他们早就熟悉我的习惯了,有了新想法的时候,通常是以这种口吻跟他们交流的。眼见我恢复正常,大家别提有多高兴了。

“朕尝闻‘少与俱所见苦,知生难,乃重其财。生而见富,坚驱而逐狡兔,不知苦难,轻财非所吝惜。’是故有‘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匹夫之赀,留不过三’之语。如今我大明天下,万里山川壮美,一众物产丰博,不知,自朕数,该为几代呢?”

呼啦啦,大家全跪下了,我的话其实很简单,第一代艰苦创业,知道世事艰难,对生活始终心存敬畏。到了第二代,虽说不知父辈的苦难,但也多少在童年时留有记忆,即便不会艰苦朴素,但活的时候,还算靠谱。但到了第三代,因为天生就含着金钥匙,所以对钱财看的很淡,也就很容易地学会了挥霍浪费,庞大的财产,过了三代之后,一般就所剩无几了。所以都说富不过三代。

联系到历史上的历朝历代,都是三五百年的光景,如今大明从太祖朱元璋算起,已经十四代250来年了。谁能保证大明的明天在那里呢?

“我大明圣君在位,自可开万世太平,大明江山正如吾皇登基时所言‘日月双轮,永耀大明’,只要日月不堕,大明永昌。”

呵呵,我料到他们会这么说,反正好听话说再多也没事儿,我又愿意听,便由着他们了,但心里面,却在琢磨着如何组织语言。正想开口呢!就听一声清亮的嗓子,在朝堂中响起。

“回陛下,若想万世永昌,只有一途,那便是锋芒毕露,征讨天下,让世界万邦,断不敢轻拭我大明之锐。”

说话的人是洪承畴,要不怎么说历史人物终究是历史人物呢?洪承畴瞬间就明了了我的心。

“哦?洪卿家!但不知,如何才是锋芒毕露呢?”

“回皇上,近者,万历三征、抗倭援朝,远者,成祖亲征、驱逐蒙元。古者,敢犯汉家之兵威者,虽远必诛!”

***

洪承畴属于绝对的鹰派,他的提议,造成了很多的联动效应。

因为洪承畴不单是鹰派,他还是清流新生派中最具有实力的一员,同时也是西北军系中,最举足轻重的儒将。加上他在如今的百姓心中,是好官中的代表。呵呵,洪盐酒这个外号可不是白叫的。

最重要的,他之前算皇帝的宠臣,现在是朝廷的重臣。虽说大家隐隐觉得皇上对其产生了一些微妙的戒心,但在中国官场中,如果仕途泰顺反而是一种高危现象。

如今老洪的仕途是很顺利,但好像皇帝对他的好感有些减弱,但这样的变化,在他们看来反倒是好事儿。大家反而更加坚定的认为,洪承畴的前途是不可限量滴。

所以,当老洪提出‘穷兵黩武’的国策后,大家都觉得打仗是肯定的了,甚至在这些人心中,隐隐的认为,是我和洪承畴在唱双簧给他们看呢。

这一切都来源于一个基础,那就是建立在他们心中,那份强烈的民族自尊心和自信心。才使得他们对洪承畴提出来的,以战争为手段,开创万世太平的治国思想,举双手双脚的拥护。

征战时,不仅要打的化外番邦永世不得翻身,更要宣扬孔孟之道、圣人学说,弘扬儒家文明,这点对他们来说,也是极富诱惑力的。

基调定下了,其他的事情就好办多了,集中全国的国力,为远征做准备,怎么也要筹备一段儿的,于是,哥们又有新目标了。四方开战,打出一个新九州。

但这事儿不是说说就能办的,还有很多准备工作要做,因此,大家喊完号子之后,都下去准备材料去了。短期之内,还是比较清闲的。

……

倒是绯儿,小丫头还真挺厉害的,当上贤嫔没几天,就隐隐成为紫禁城大总管了,她性子泼辣、心地善良、知书达理、宫女出身,多年来又积攒下响亮的名声,威望自然就高。连皇上都让她七分,何况底下人?

但她与筱筠相似,仍然对阿萝最为尊重,毕竟进宫时,是阿萝亲自挑选的,所以,绯儿对皇后都敢说不字,但唯独对阿萝,却礼让有加,好在阿萝现在忙活三个孩子和西学院的事儿,整个一个脚打后脑勺,确实没工夫闹妖蛾子。

“皇上可知,臣妾是如何管理安乐堂的吗?”

一夜,当我拥着绯儿躺在储秀宫的时候,绯儿悄声说着话。

“嗯,怎样?”

我此时昏昏欲睡,原本不想多说的。况且我很早就极力避免枕边风的现象了,有一个阿萝就够戗了,怎么绯儿也这毛病?所以我只是哼哈而已,并且把手臂从她光滑细腻的肩膀上挪了下来。

“回万岁,除了针石汤药外,还应有专人护理照应。”

绯儿感觉到我的冷漠,只好言语枯燥的简单说了一下。随后,半起身,帮我把棉毯掖好,还帮我将头发理散摆好,头发长的唯一坏处,就是睡觉的时候有点佫脑袋。

“哦。”

我也没多想,脑袋舒服的微微调整一下姿势,便睡去了。迷糊间,感觉绯儿拿起一把蒲扇,轻轻帮我扇了扇风。此刻是仲夏,宫里放置了一些冰盏,但床屋里其实还是比较闷热的。

扇子的凉风刚好,让我彻底的熟睡了。

“皇上,皇上,早朝之期不可误,臣妾恭请万岁临朝。”

耳边绯儿轻声的呼唤,渐渐将我唤醒。翻身一看,那把蒲扇仍在枕边,上面的水渍犹存。显然绯儿一宿没睡。我不由得心下感动,张臂揽着她已穿上中衣的娇躯,轻轻吻了一下她的脸颊。

“皇上!”

绯儿娇羞的连忙挣扎,一旁伺候我早起的太监宫女,轻声笑了起来。

“绯儿啊,咱们都是夫妻了,还差这个?真是。”

说完,我心火旺盛,不由得按下了她的身子……。

“哎呀,皇上,您快别闹了,该早朝了。”

说完,绯儿扭头召唤那两个要退出大殿的太监和宫女。

“你们两个快过来,服侍万岁更衣。”

“不用,不用,先由绯儿打理,一会再唤你们。”

开玩笑,我是一级睡眠,现在又有生理反应,我就是再无耻,也不愿意让太监宫女来帮我穿内衣。

“咱们的万岁啊!”绯儿一边帮我找内衣内裤,一边口中揶揄。“可真是没法子说,一大早的,就歪缠人,却不知那来的精神头?”

“呵呵,绯儿你要再这么说,今儿个我就把早朝给免了。”

绯儿听这话,连忙从床榻上跑了下去,一面亲自动手给我端刷牙用具。一旁的宫女想伸手,绯儿笑着摇摇头,径直过来。

“早朝哪能说免就免啊!”

等绯儿服侍我走出储秀宫,銮驾早就准备好了。

坐在銮驾上,我回味着刚才的旖旎风光,觉得应该补偿补偿绯儿。于是扭头冲她喊:

“绯儿,你昨夜说的是什么来着?”

呵呵,能不喊嘛,銮驾在御道上,绯儿跪在玉阶台上,中间隔着十来米呢!

“哎呀!”

绯儿羞愤莫名,站起身跺跺脚,拧身进宫了。一旁跟着的太监宫女们,都低头吃吃的笑。我这才醒悟,自己未免太愣了。

一直到文华殿开会,我也没想起绯儿昨天说的什么,筱筠今天按例来当值。虽说都是嫔妃了,但我身边随堂的女性,依然是她们两个,这个习惯都已经小十年了,内阁想来也都无所谓了。

今天的事儿倒是没什么,无非就是赈济旱灾、收取银两、北三边诸镇将,按轮替次序,又与额哲他们举办那达慕篝火晚会了。朵颜西十九家又与东十七家小打了一仗。武学的学子中,又出现几个人才了,毛文龙那边又和朝鲜国君喝酒聚会了,东瀛又派人来商量朝觐的事宜了。

“东瀛?嘿嘿,人家可是自称日本滴,想来朝觐?先不见,要朕接见他们的朝使?再过十年吧。”

阁臣不知道我为什么对日本这么不待见,但我见不见邦国使者,也算职权份内的事儿,他们也不多说,直接就批了一个蓝批:

“东瀛倭国,屡犯天威。今复来朝,岂可轻与?敦促其君,修身自省。礼贺之物,照例年贡。使者觐见,十年为期。”

我看到这样的批语,噗哧一声乐了出来,笑得拟文的贺逢圣有些莫名其妙。我连忙摆摆手,继续处理剩下来的国事。

“这南洋希亚娜上缴的鱼胶,真的有止血生肌的功效吗?”

我忽然发现了一个令我非常感兴趣的折子,按中国官场的惯例,像希亚娜这样情况的,应该非常低调才好,却没想到,她倒是挺能折腾。

“回皇上,鱼胶之说,应属实,曾有福海水师的人给臣写信说明此事,说什么止血、镇痛,防止伤口化脓方面,鱼胶确有奇效。”

郑三俊是南京出来的,福海水师与南京方面的合作很融洽,所以,他知道这些并不奇怪。

“启禀吾皇,那些番夷医术,多系巫医,听闻那个费力,至今仍会用十字架在清水中搅拌几下之后,作为圣水发与信徒疗病。”

温体仁可是老钱当年的政敌,虽说老温在大事儿上,一直给老钱留面子,但在这种小事儿上,他是能踩两脚,绝不踩一脚的。只见老温越说越激动,甚至还站了起来。

“那希亚娜的所谓鱼胶,先是用石炭融水,然后兑上青花瓷的蓝铜液,再加入薄荷、鱼骨等物,于瓮中闷酵多日之后,方才熬制而成。制造之时,多有酸腐恶嗅之气传出。试问,这样的东西,怎么能用来军卒疗伤之用?根本是,根本是。…”

“根本是妖人污术吧?”

老温一着急,竟然找不到词来形容了。我又脑子缺根弦,帮他接了下去,老温立刻精神大振,高高兴兴的给我揖了一礼。

说实在的,听着老温的介绍,我们这些人都觉得很恶心,这希亚娜的脑子没毛病吧?这么恶心的东西,她敢推荐给大明军界,实在是没法说她。

但正因为她是希亚娜,所以很多人都看在老钱的面子上,为她做最后的争取。

“回皇上,福海水师虽说与南洋亲近,但断不会开这个玩笑,既然水师的人都说这药有效,那是不是,是不是再试试?”

“呵呵,好吧,但最好先让范西礼他们用,咱大明的军卒,可不能最先试用。”

我说完大家哄然一笑,这事儿也就这么定了。老温的胸脯又挺了挺,他其实这分寸把握的非常好,大事儿上,他不对老钱出手,只在小事儿上闹腾。这份量把握的很巧妙,臣子们,觉得他知进退。我这个当皇上的,认为他知轻重。根本就是八面玲珑。不过,

不过聊到了药品,我也就想起来了绯儿昨天的说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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