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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之浮生》PART.96 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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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的午后总是这样悠闲。万顷的橘光铺洒在翠绿的草坪上,洁白的桌椅摆放在遮阳伞下,alfoy家主与夫人相对而坐,共同享受着美好的时光。

然而,如果仔细去看铂金贵族的脸色,便会发现英挺的面孔绷得很紧,倒是对面的Narcissa神态轻松,手上戴着浅色的手套,端着茶杯轻啜了一口,慢道:“你怎么了,Lucius?好像心情不佳。”

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宝蓝色的眼珠子缓缓地转动,Godric向后靠在了椅背上,放松地回答:“还好。只是刚从地窖回来,有点不高兴而已。”

闻言不由横了他一眼,Narcissa有些好奇地问下去:“你和Severus吵架了?为什么?”

狮祖本还在犹豫要不要说,不过转念一想她毕竟早已结婚生子,或者真可以给自己一些提示:“我也不想撒谎。你知道Lily.Pter的吧,我们就是为了她吵了一架。”

轻摇手中折扇,挥起的丝丝凉风驱散了些许闷热,Narcissa想起了那些往事,眼神变得更为柔和了:“我、Lily和Severus都是同一年级的。其实,那时候我们都不知道他喜欢她,直到我们毕业的那一年,我看到他望着Lily的眼神时,才明白了一切。哎,他也是个太痴情的人。”

听到“痴情”两个字,Godric本能地感到一阵狂躁,眼睛也同时微眯起来,低沉地接口道:“呵,是啊,他在感情上一贯认死理。但是,”眉头不悦地揪起,蓝眸亮得让人害怕,“Lily.Pter已经过世多年,他到底还要自我欺骗到什么时候!”

搁下了手中的茶杯,Narcissa觉得今天的下午茶喝得越发没滋味起来,甚至隐约还有一股浓浓的醋意弥漫在空气中,令她不由失笑:“你也不是不知道他。Severus一直是这样的,你不去提Lily的事情,也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凭什么我不能提那些事?!凭什么我就要忍受他——”心里还在意着别人,嘴上却说和自己有未来的可能(狮祖筒子,其实教授从米说过==)

铂金长发的男子忽然站起来,椅子因为突如其来的外力而向后摔倒,Narcissa也没料到对方的反应会如此激烈:“但是Lucius,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意提起的曾经,你又何苦要步步紧逼呢?这样的话,只会伤害到他的。”

“伤害他?我就是看不下去,他再这样自己伤害自己。”对于Severus,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有了改变?

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他只是在懵懂中第一眼看见了他。Slytherin中最不受欢迎的一类,近乎卑微地活在过去的灰暗中,用一种自虐的方式赎罪,只求让内心平静一些。

但是,他不知道,他已经被这种偏执的爱给毁了。这也许就是所有后世Slytherin的恶习,以执着之名行偏激之事,骄傲得不需要他人理解,却不知不觉,早已经将自己逼进死胡同里,还见鬼的不愿意承认!

“Lucius,你也是不愿承认,你就是因为在乎他,所以才患得患失。刚才你气恼之下,把所有的话挑明了,你是为了他好没错,但你想过他的感受吗?你这么做,是硬生生地把他多年来的坚持给打破了,他心里受到的冲击想来是很大的。Lucius,你应该体谅他的感觉。”

他的感受,他怎么会不顾忌到?不过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尤其是当自己在意的人还心有所属的时候,这种发泄不得的郁闷,真是能让人活活憋死,再没有往日酣畅淋漓的笑声和无忧无虑的感觉。

顿了一顿,狮祖似乎也是略有所悟。但过不了几秒钟,他又重新抬起了尖尖的下巴:“Narcissa,你也别光会说我,自己却无法挣脱枷锁。”

狮祖淡瞟向她低垂的头,决定帮那两个伪小孩一把,也不枉小龙叫了他那么长时间的父亲,“你真的打算反对Draco和Harry一辈子吗?你明知道他们两个之间已是难舍难分。

提及自己的宝贝儿子,美丽的面孔瞬时变得慈爱万分,但是也有一刻的恍惚:“我也知道他们的情意。只是,我也不能不考虑alfoy家的传承。如果他和Harry.Pter在一起,alfoy家纯正的血统便难以维持。Heloise却不同,她拥有高贵的血统,和我的小龙在一起,也很般配。事实上,我和Lucius,也是……婚后才有了感情。

看见她灰蓝色眼眸里的失落,Godric突然感到有点不应该,毕竟到目前为止,自己还在扮演着她丈夫的角色,却这样堂而皇之地与她讨论Severus:“对不起,Narcissa。其实,我并不是——”

形状优美的手臂晃了晃,她就像是事先知道了他想说什么,落寞的笑意浅浮在嘴角,却无论如何也融汇不到心底:“我知道,你不是Lucius。可你到底是谁,我并没有兴趣知道。我只想知道Lucius在哪里,你能不能告诉我?”

湖蓝的眼睛看着眼前的女子,凝注良久。

原来,她早已知道很多事情,可怜隐忍至今,真不愧是Francis的后代,柔弱也坚强。而这样的性格,更让他想起了Hailie,那个同样喜欢将一切深埋心底的人。

前几天,他和Rowena见到了阴郁的Salazar,他们知道了Hailie的事情,也看到了当初的那封绝笔信。惊悟、心痛、难过,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或许也有一部分这个原因,让他在Severus的事情上第一次表现得如此急躁。

他们四个人之中,最为了解的他的,毕竟还是这个与他青梅竹马的女孩。诚然如她所料,他的热情终于找到了喷薄的地方,他也很想用Gryffindor的方式去融化对方的坚冰,但是,但是……在面对百丈雪域之际,自己还是感到了气恼和妒忌。

他是Godric.Gryffindor啊,无所不能的白巫师,为什么连一点感情上的事情也处理不好?甚至连一点小小的挫折也经受不起?这不是他的风格,绝对不是。

重重地叹了一口气,Godric的视线重新回到Narcissa这边,再也不用伪装成潇洒的铂金贵族,他恢复了千年前本应有的长者风度:“孩子,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你。事实上,你也确实是我的晚辈。不要惊讶,其实我来自千年前的魔法世界。至于你的丈夫,从时空平行的角度而言,他应该在千年前的Hogwarts。”

还有一些话,Godric没有说明——更加可能的情况是,现在的Lucius很有可能顶着一张狮祖的皮相,正在为千年前的那群小捣蛋而头疼。

雾蒙蒙的瞳孔骤然放大,Narcissa不可思议地盯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人,并从他刚刚吐露的实情背后揣测,自己丈夫现在情形:“那您能不能告诉我,怎样才可以让他回来?让他回到我的身边?”

本来,假设是单纯的时空错乱问题,那么他完全可以像Francis一样,用白魔法或者时间沙漏来拨乱反正。不过现在的情况比较复杂,他和Rowena都是灵魂穿越而来,换而言之,千年前的那具身体里也不再是他们的灵魂。

如果擅自回去,只怕对穿者的灵魂,以及在这个世界的躯壳,都会有不可估量的危险。等一等,他们不可以回去,但不代表Narcissa不能像Francis那样,去千年之前啊。

突然觉得自己还是很聪明的,金毛狮子重新扬起了灿烂的笑容,蓝眸明快地轻眨:“放心吧,我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我有一个学生正是从千年前而来,他——”

erlin这厮最喜欢的把戏又开始玩起来,说曹操曹操便到了,Francis匆匆忙忙地幻影移形到alfoy庄园里,也是为了魔药教授的事情而来。

“你,你是?”见到这位凭空出现的来访者,Narcissa手中的折扇就算是掩住了秀颜,也盖不住那颗盈满讶异的心,“Lucius,他,他是谁?”

Francis自从来到千年后,对于自己的这些后代们,多数都是感到头疼的:对小天狼星的恨铁不成钢,对Bellatrix疯狂行为的愤怒……但只有Narcissa,他是说不清的。

金发,灰蓝色的眼睛,高而瘦的身材,与其他Black家族成员有所不同。唯有Francis知道,这是家族中变形者的遗传标志,也就是说她也是一个变形马格斯。

一个多么懂得掩饰情绪的孩子。俊朗的眉目泛起一点无奈,Francis喟叹道:“你是Narcissa吧。我的名字是,Francis.Black,相信你在族谱上看见过。”

千年前,狮蛇两院多数是贵族的学生。Salazar的门生中,很多都是千年后所知大贵族的第一代家主。相比之下,Godric的学生更多的是继承家业,除了Francis。

Hogwarts赫赫有名的黄金三角,绝对不是字面上的意义,更是指他们三个人各自建立了一个庞大富饶的家族,成为当时魔法界的一个奇迹。

不出意外,Narcissa已经被噎得说不出话来。Godric看了这受惊的女人一眼,嘴角扯起了一弯闪耀的弧度,笑着责备自己的学生:“你看你,吓到她了。对了,你说来找我,到底是有什么事情?”

“教授,刚才Albus召集教师是为了Bellatrix夫妇偷袭Harry。幸好这个孩子的魔法不弱,再加上Draco拼死相护,才得以毫发无损,Bellatrix他们被遣送回监狱了。但谁也没想到Severus他在会议上,突然提出要请一年的假期。”

“什么?!”Godric猛地握住椅子的把手,指骨隐隐在发青,“为什么他会这样?”

甚至顾不得为Francis的身份而惊讶,Narcissa不禁冲口而出道:“你快去找他吧。Severus这个人执着得很,一旦决定了就很难挽回,我们的事以后再说。”

想到方才谈及有关Draco的将来,Godric心念一动,温声劝解:“孩子们的事,就让他们自己解决,一切顺其自然得好。血统和家族固然是重要的,但在孩子的幸福面前,你应该明白取舍,不是吗?”

“……我知道了。关于他们两个的事情,我会好好考虑的。当然,是从Draco的幸福角度出发的考虑。”依然是娴静文雅的姿态,依然是雍容高贵的浅笑,可Godric看得出,这一刻她的笑容才是发自内心的,深深的笑意也早已镶嵌进了眼底。

转头又向Francis嘱咐了几句带她回千年的建议,Godric便幻影移形朝城堡而去。至于留下的两个人,倒是有了共同的话题,悠然地开始喝下午茶,促膝长谈起来。

“Francis先生,你刚刚称Lucius为教授,敢问他的真实身份是?”遮阳伞下,女子倾身小心翼翼地问着。

双眉高挑,脸上旋即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Godric.Gryffindor,你应该听说过这个人吧?”

……erlin啊,不带这么玩人的==

匆忙地出现在地窖里,Godric并没有看见蛇王。

映入眼帘的是一位白胡子的老人,他静静地坐在办公桌前,仿佛他看见Severus千百次坐在那里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他的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你来了,Gryffindor先生。”

“Severus呢?”他焦急地环视了屋子一周,无奈还是没有见到熟悉的黑影。

长发及腰,风采卓然。Dumbledore看着这位大名鼎鼎的狮祖,想起的却是另一个深驻在心底的人,心头不由涌上一点酸涩:“Severus离开了,就在不久前。他向我提出了一年的请假要求,说是因为私人原因。”

私人原因?分明又是逃避!

这只见鬼的小蝙蝠,简直是胆小如鼠,Godric一想到那张别扭的面孔,又好气又好笑:“他怎么像个孩子一样?竟然还会离家出走。Dumbledore校长,麻烦你告诉我,他可能会去哪里,毕竟你们也相识多年。”

看着微笑的金毛狮子,Dumbledore的半月型镜片后面闪过一缕蓝光:其实,在车厢里看见Severus的呼神护卫有所改变,他就知道了事态开始发生偏离。本身,如果Severus爱上了别的女孩,也许对于整个计划是不利的。

不过,对象是狮祖的话……应该,会朝更好的方向发展吧。

“Severus就算要离开,肯定也要先回蜘蛛尾巷一次。”老人慢条斯理地将答案告之,看着华丽的狮祖在眼前消失,嘴边终于扯出一个柔和的微笑:年轻真好。

伸手在怀中摸索了一阵,一张黄旧的卡片上是两个歪斜稚嫩的签名。垂眸,老人的眼里随之漾开了一圈圈的涟漪:Gellert,假设你还在,是不是也会同意我这么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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