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西说池清连是何院长的心腹，池清连并没有反对或是声辩，他只是皱了下眉头：“何院长确实很信任我，那是我们之间在学术讨论上比较多，我们俩个都是很喜欢研究理论和前沿知识的人。”

洛小西点点头，很理解地：“每个领导者身边都少不了能跟自己畅所欲言的支持者，何院长当然也不能例外。”

池清连沉默着，似乎在暗暗后悔自己多话。

洛小西又问：“何院长要解雇章医生，不知是基于什么理由呢？”

池清连淡淡地：“其实这也怪不得何院长，章大为的科室给他评分是最低的，根据医院的末位淘汰制，本来该他离开医院的。”

“章大为评分低，是技不如人，还是因为人缘不好？”

池清连：“这个何院长给我说过，他那个科室负责人早就反应过他，说他性格有缺陷，跟同事处不来，跟病人和病人家属也处不来，整天不是吵架就是惹事，对医院影响不好——去年他的分数就最低，院长本来是看在他手术做得漂亮的的份上，才勉强留了他一年了，今年实在是说不过去了。”

“他手术做得很漂亮？”

“嗯，是，他做肿瘤摘除，做得特别好，不管是多复杂的病灶都能清除干净，院长一直夸赞他这一点。”

“哦，这样啊。”洛小西跟王立伟互视一眼。

王立伟在章大为的名字下面，重重地划了几条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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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出了医院门诊大楼，一边走一边谈。

王立伟：“小西，你觉得……这两个人，何黎程和池清连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系呢？”

洛小西双手插在口袋中：“你指的是暧昧关系？”

王立伟点点头：“不是我心理阴暗啊……我觉得这两个人，虽然年龄上差了十来岁，一个是能干的女上司，一个是忠心的男下属，可女方风韵十足，男方玉树临风，两个人气质相像，性格也类似，又合作了这么长时间，会不会……”

洛小西：“你想说的是，奸情出人命？”

“嗯，是啊，你没看池清连的婚姻状况上写的是已婚吗？婚外情现在已经成了命案的最主要的诱因之一。”

洛小西点点头：“对了，丁莉莉还说池清连娶的是院长的表妹。”

王立伟停下脚步：“可前夫林春云说何黎程没什么表妹……这一点你怎么不向池清连确认一下？”

洛小西笑了一下：“确认院长跟这些医生人际关系的是顾戴，如果她们之间有更紧密的关系，他一定不会放过——我们不深入这方面的线索，也是节省警力，从案情分析会上听顾戴的详细说明，不是更直接更全面？”

“那我们接下来的时间呢？”

“当然是继续我们的外围情况调查了。”

“既然这样，干嘛还来一趟医院见池清连呢？”

“这是个在工作关系中跟何黎程比较亲密的一个人，我想先见一下这个人，从感性上了解他一下，除了工作关系，像你说的那样，她们也有私人关系密切的可能。”

“哦，那你干嘛还问他章大为那些人？”

小西不在意地：“警察了解情况，总要有些要谈话的切入口。”

“原来你只是把这个话题当作切入口？！”王立伟有些郁闷：“我以为发现了章大为的嫌疑点，还为很振奋……”

小西微微一笑：“那个是顾戴的线，他那么认真，一定会把这条线索重点追踪的。”

“又是他的线……为什么一发现什么进展，都归为他的地盘？”

“那我们现在去我们地盘吧，虽然是蹊径，说不定也暗藏玄机。”

洛小西露齿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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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杜浥尘约见面，比想象中更麻烦一点。

陈静帮小西他们查到了杜教授个人工作室的电话，打过去，接起来的正是杜浥尘本人，她的声音和婉中带着清冷：“喂，是哪位？”

王立伟说明了自己和小西的身份，并提出了见面问访的要求，没想到杜浥尘却很不悦地：“谁告诉你们我名字的？”

王立伟笑了一下：“怎么，杜女士跟何院长是好朋友，难道还是什么秘密吗？”

杜浥尘冷冷地：“我与小程都不是太喜欢将私人关系四处宣扬的人。”

王立伟坦承相告：“是林春云，何黎程的前夫，他说你一直是何院长的最好的朋友。”

杜浥尘声音中透着厌恶：“哦，是他——可是，你们要找我了解什么情况？我跟小程关系虽然很好，可我俩在一起，从来不会打听太多对方的私事。”

王立伟笑：“我们并不一定要向您打听受害人的隐秘私事，我们只想跟你了解一下何黎程的这些年的大致经历情况。”

“这些，你们问林春云应该能知道吧。”

杜浥尘还是推脱。

“呃，林春云那里我们已经去过了，我们总要从多角度，多方位了解、印证一下受害人的社会关系情况——您放心，我们拜访的时间不会太长，请务必配合，杜女士应该也希望我们早点抓住杀害你好朋友的凶手吧？”

王立伟觉得自己都跟居委会大妈似的苦口婆心。

杜浥尘犹豫了一下，终于让步了：“那你们一个小时后过来吧，我在安顺路的迪欧咖啡等你们。”

立伟放下电话：“这个女人见个面都这么推三阻四，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有鬼啊，怕见我们警察。”

小西耸耸肩：“你以为刚才池清连对我们很热情吗？他只是没办法而已，顾忌到警方的权威，才硬着头皮敷衍我们——人家杜浥尘就不一样了，她是名人的女儿，背后有靠山，不怕我们这些小警察，给我们耍耍态度，。”

立伟平时并不关注学术圈的动向，不禁有些奇怪：“那个杜南国真有这么牛吗？他算什么名人，我怎么不知道？”

小西淡淡地：“其实我见过他跟他女儿一面，是在H城的一次慈善晚会上，他那天晚上，一个人捐助的慈善金，是整个晚会筹集金额的一半儿。”

“啊，一个老教授都这么有钱？！”

“他可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教授，我不是说过吗，他身上那几项药品专利，每年都会给他贡献近千万元的红利。”

“千万？！哦，真是牛气冲天的知本家啊！”立伟瞠目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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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好！明天的一更后，小7下周大修，换种写法，呵呵，亲们两个版本拼凑起来看，大约对凶手便差不多有所洞悉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