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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枪为敌(GL)》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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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家里是从来不开火的,所以要吃饭的话她们自然得回蓝斐颜的家,但是在此之前简单却需要换洗的衣服,蓝斐颜说要陪她回去,简单没有拒绝。

这就是,她们现在走在这黑漆漆的老旧楼道里的原因。简单走在前面,一路半侧着身,右手牵着蓝斐颜,不时的回头提醒蓝斐颜注意脚下。

建于上个世纪的老楼房是没有声控灯的,路灯也不知道坏了多少年了,对于夜视能力很好的简单来说这点光线缺乏不能构成障碍,但是蓝斐颜一路却是走得磕磕碰碰。

简单抬头望了望,还有三楼,照蓝斐颜这么惊险的走下去崴到脚的几率太大了,她驻足思量一下。蓝斐颜见她没走了,抬头问:“到了吗?”站在比她高一阶的台阶上的人没有应声,也分不清楚她是否因为思考结果的殊途同归而摇了摇头,她回身,原本就比蓝斐颜高出不少,又站在高一阶的台阶上,让她不得不愈加弯下腰来——一把抱起了蓝斐颜。

“啊……”只是有些惊讶,还算不上惊吓,蓝斐颜的惊呼也只是拖了个软绵绵的尾巴,她不解的挂在简单身上盼望对方能给她答案。

“如果你崴到脚,也还是要抱的。”那个人如是回答。

接着,带着稳定节奏感的晃动开始带着蓝斐颜一直向上走去,因为楼道的狭窄,如果她不想蹭到掉灰的墙,她就只能将四肢都紧紧的贴附着简单。

“又是这样……”女人温柔的声音里说不清是好笑多一些还是无奈多一些:“我怎么总是在被你抱?”

言语向来贫瘠,而思维也要慢上半拍的退役女军人照例是好好的想了想才开口:“万俟安也这样抱丁一一。”所以,她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

“就是因为这样啊,为什么你们都那么喜欢把人抱着走呢?”蓝斐颜的声音贴着简单的脖子发出来,简单停下来,好像她没有办法一边走路一边思考似的,直到蓝斐颜催促她才再次迈开步伐,并且回答道:“方便。你们……”她斟酌了一下用词:“你们走得很慢,也很容易摔倒,或者……觉得比起停下来等你们,万俟安也会觉得干脆把人抱着走要方便得多吧?”

她少有的不确定,这个理由是事实,但是同时,她又觉得不只是这样。其实,万俟安那急躁的性子就算了,就算要停下来等她也是有这个耐心的,可是……抱着的话,温香暖玉在怀,很舒服不是吗?

理所当然的觉得,简单基本上没有把这种理所当然的福利当成理由,何况,比起负重越野来说,不管是丁一一还是蓝斐颜的体重都还不及一个装满了沙的麻袋或者浸满了水的软木桩。

在门口把蓝斐颜放下来,简单开门进去,如人一样清冷简单的房间。

只有一室一厅,不管是哪里都是空荡荡的,地上的地砖因为主人的远离而蒙上了一层薄灰,一个双人沙发,一张桌子,卧室里有一张床,除了空调和电灯,这个房子里找不出其他的电器。老式的燃气热水器和狭小的,只有淋浴的卫生间,厨房里的燃气灶具都生了锈。

完全,不像是有人在住的样子。

床上的薄被折成方方正正的豆腐块,枕头也是一样的方正,衣柜里挂着寥寥几件衣服,墙角里堆放了一些箱子。

简单拿了一个小的旅行袋出来,把衣柜里的几件衣服和贴身衣服都扫进去,然后拉上拉链,回头看着蓝斐颜。

“完了?”蓝斐颜惊讶的看着她,那只瘪瘪的袋子本来就装不了什么东西,此时挂在简单的手里仍旧是轻飘飘的。因为之前经常在蓝斐颜那里留宿,所以洗漱用具那边都有,简单很认真的环视一圈,确定真的没有什么要带走的了,对蓝斐颜点点头。

蓝斐颜环视这件空空荡荡的房间,清冷得几乎住不下人,她伸手向简单:“收好了,那就走吧,我们回家。”简单没有多想把手放进蓝斐颜的掌心,女人细致的掌心软软的,她不由得多摸了几下。蓝斐颜把她不安分的手握紧,两人离开这间屋子,有那么一瞬间,蓝斐颜觉得简单像是一个突兀的出现在世界上的,没有来处的人。她就像是一个影子,或者一个符号,单薄得找不出血肉。

可是这体温,明明又在身边。

简单打扫了一段时间无人居住的房子,蓝斐颜在厨房里处理才从超市买回来的菜,等她放下袖子洗干净手回来,蓝斐颜已经把一盘盘的菜肴端上了桌。

“累了吗?”一边问着,一边很顺手的拿了纸巾帮简单擦掉蹭在脸上的黑印子,简单站着不动让她擦:“不累。”她想了想补充:“家具多,反而不容易积灰。为什么呢?”

她想到她自己的那些房子,因为知道住不久,所以什么都没有,但是一段时间不在的话再回去,就满屋子都是灰,厚得好像鬼屋一样,但是蓝斐颜的家里虽然家具的角落里不好清理,但是大部分地方都没有那么厚的灰尘。

“你住的地方一直都是那样子吗?”蓝斐颜问。

“嗯?”简单疑惑于她的问话:“什么样子?”她似乎听到蓝斐颜的话中有些不大高兴的意味,但是蓝斐颜并没有表现出来,她拉着简单在桌边坐下:“为什么什么都没有?这样生活不觉得不方便吗?”

“不会。”简单摇摇头:“够用了。”对她来说,的确是够用了:“我不需要太多。”

蓝斐颜家里的东西五花八门,微波炉,电烤箱,咖啡机,烤面包机,双开门的大冰箱,专门一格放着满满的啤酒,布艺沙发,木茶几,铁艺花台,落地灯,种种繁多,简单把视线从那些上面一一扫过,不知为何,蓝斐颜觉得她不太高兴,那双黑曜石一样的眼睛黯淡下去,让人看了心疼。

“简单?”她伸手越过桌子摸摸简单的脸颊:“怎么了?你不喜欢?”

“不是……我很喜欢,很……像家。”她笑了,唇角向上勾起来,浅浅淡淡的,往常她如果这样笑起来,满眼都是温柔的眸光,可是这时那些光彩都不见,暗暗沉沉的眼睛,衬得那笑也勉强苍凉。

她低头默默的扒饭,很快的吃完收好碗:“很好吃,谢谢。”

“我在家里的时候,长辈都叫我‘颜颜’,你呢?简单在家里的小名叫什么?”

简单一愣,被蓝斐颜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脸茫然,过了很久她才开始回想,但是最后的结论让她失落:“没有,我没有小名。”

“我记忆里,他们从来没有叫过我小名。”

“为什么?”

“因为……”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因为我不是好孩子吧。”做出这个简单到轻率的结论,简单一笑,头微低,长长的睫毛掩盖了眼眸。

蓝斐颜看着她,觉得自己看到了一座严实的城堡,城堡里面的人愿意出来,却不愿意让任何人进去。简单原意了解她,原意进入她的生活,甚至不介意将自己的今后和她绑在一起,可是她才发现,简单知道万俟安的过去,却就连万俟安和胥华玦也对简单的过去一片茫然。

就好像这个人是凭空出现的,根本没有所谓过去。

可是蓝斐颜记得好友戚平说过,任何人不是一个单独的点,过去,现在,未来,组成一个人的人生,一个人的性格,喜好,选择等各个方面都和生活的环境是有直接关系的,简单就像一张白纸,上面写着的东西几乎一目了然,可是也正是因为她是一张白纸,没有人知道这张纸过去是否曾写过什么东西,只是在之后又被人擦掉。

晚上两人正准备去洗澡,简单的电话响了,她示接起电话意蓝斐颜先去洗,蓝斐颜站在她面前床边,毫不遮掩的脱掉上衣,只穿着内衣低头解牛仔裤的扣子。

蓝紫色的内衣,二分之一罩杯,露出一半的雪白的饱满,细韧的腰线,柔软,白皙。裤子的拉链拉开,平坦的小腹一寸一寸的展露在简单眼前,她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转过身正对着蓝斐颜,心不在焉的应付着电话里的人。拉链拉到了底,带着蕾丝边的丝质内裤露出边缘,透过内裤上的网点看得到内里的,羊脂玉样的肌肤,和一小撮黑色,简单脑子里有一部分自作主张的开始回忆再往下的美丽风景。

蓝斐颜拉下裤子,圆润的臀露出来,接着是大腿,小腿。

她转过身双手绕到背后去够后面的勾扣,简单侧头对电话里吩咐几句,按掉电话顺手抛到一边,走上前帮蓝斐颜解开了内衣。

“你是故意的。”她如此笃定的说。蓝斐颜轻笑着向后倚在她怀里:“我想和你一起洗澡啊,谁叫那个电话来的这么不是时候?是很重要的电话吗?”

“不是……”声音从蓝斐颜的颈窝里传出来,内衣带子滑到手肘上,一双手已经爬进了里面,蓝斐颜抬手往后抱着简单的头:“简单……我是T。”

简单一把将碍事的内衣扔掉,并且利落的一只手抱起蓝斐颜,另一只手扯掉内裤往浴室走去:“那是什么?”

“就是……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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