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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枪为敌(GL)》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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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自己被吃干抹净了几遍,蓝斐颜只觉得混沌中只剩下空白的头脑和极端疲惫的身体,简单的体力简直好到没话说,蓝斐颜的意识存在断层,她不确定自己中途是否累到睡着或者直接晕过去,只是她终于能够安歇下来好好合上眼的时候,她无奈的发现,天都快亮了。

她昏昏沉沉一觉睡到下午,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痛并且被牢牢的束缚住,简单从她身后将她抱住,紧紧的贴着她,把她完全的按进自己怀里,两个人像是两个天生契合的符号,彼此深嵌在对方的身体当中。蓝斐颜稍微清醒一点,立时察觉到简单的大腿横亘在自己的两腿之间,要命的敏感的地方被她控制着,简单的双手抱着她,一上一下停留在白玉峰峦周围——那附近尽是斑斑驳驳的嫣红。

她感觉得到背后简单的温度和柔软,简单把头靠在她肩上,竟然罕见的没有醒。她很想回头去看一看这个和平时不一样的她,有侵略性,有占有欲,有控制欲,强势的,不容反抗的,危险的,又深情和温柔的简单。

想起昨晚的疯狂纵|欲,她的嘴唇大概都肿了,相互间抿一抿都会觉得痛,胸前也有些胀痛,身体里还留着被侵入过的异样感,皮厚如蓝斐颜,竟然这样想着就满脸通红。耳后冷不丁被舔了一下,蓝斐颜吓得差点跳起来,可惜她被困的连动也动不了,简单略带嘶哑的声音猫儿一样粘腻慵懒:“斐颜……”

蓝斐颜要震惊了,这真的是简单?她不是跟什么莫名其妙的人上了床吧?

简单却接着说:“对不起。”

“诶?”蓝斐颜完全摸不着头脑,这才刚睁眼怎么就道歉?她在简单狭小的囚笼里艰难转身,终于看到那个一头短发被睡得前所未有过的毫无形象,乱飞乱翘样子的简单。那家伙睁着一双刚睡醒的湿润的眼睛,黑漆漆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认真老实的道歉。

“呃……没关系,但是……为什么?”

“我……昨晚没有问你同意就擅自做了……然后……还把你弄哭了,而且……你哭着要我住手,叫我停下来……”简单狠狠地皱起眉,毫不留情的撕咬折磨着自己的唇,好似为难,并且对这样的自己觉得厌恶:“可是,我却没有停下来。我停不下来,就算你晕过去我也……”

“停停停停!!!!”蓝斐颜连忙大声叫停,捂着自己的脸满脸飞红:“够了,够了!不要再说了!”

“对不起……你生气了吗?”单纯的野生动物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

蓝斐颜深吸一口气,豁着老脸不要正色对简单说:“听着,简单,有的时候,在床上的话,不可以全信的,有一个成语,叫做欲拒还迎。还有,那种经过和细节如果我忘了你真的不用再复述了!”

因为觉得自己的自制力太差劲,一整天,简单都像只旱季的非洲狮一样,蔫搭搭的。

蓝斐颜一直睡到下午,简单全程包办了清洗喂食等等全过程,到蓝斐颜觉得自己躺得腰痛要下床,才发现自己脚一触地就一阵腿软,从身体深处由内而外的绵软,她脸上迅速的热起来,偏偏有个做贼心虚的家伙飞快跑过来把她抱起,多嘴一句:“要什么我给你拿,体力透支要好好休息。”

蓝斐颜抬头狠瞪她一眼,面色如同被泼了一盆番茄酱。简单被她瞪得浑身一僵,不知道自己做错了哪里,绷着身子把人放回床上,乖乖的半跪在床边地毯上不敢张嘴。

那么厉害一个人,在她面前竟然乖得像只温驯的家宠。蓝斐颜再是郁闷到吐血也实在难以对简单做个什么,她侧身趴在床沿上,长发散了很大一片,就这么看着简单,不知不觉就开始眼皮打架。忽然觉得有点痒,睁开一条细缝一看,简单扒着床沿,脑袋凑在她铺开的长发上,认真专注的嗅,好像好奇心盛的懵懂动物,鼻尖都埋进头发里了,蹭蹭蹭蹭,蓝斐颜没憋桩噗嗤’一下笑出来,她板起脸问简单:“在干什么?”

简单一愣,不知道她这一瞬呆板的表情后面千回百转了多少有的没的,她讷讷的说:“……很香。”

说完,露在乌黑短发外的耳朵熏红了耳垂。

她好像干了一件很蠢的事情。简单想,她只是想闻一闻蓝斐颜的头发,她记得她昨晚闻到过,很香,是她不认得的一种花的香味。在那缠绵的夜色中纠缠在她的肢体上,萦绕鼻端缠紧了一袭美梦,她看着蓝斐颜闭上眼睛安静的脸,就想再闻一闻,可是为什么斐颜要笑?她做了什么不对的,很好笑的事情吗?

简单不明白,她只是直觉她做了蠢事,被蓝斐颜笑得红了耳朵。面上还是一本正经的模样,其实心里很想能够飞奔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把自己埋起来。

她知道自己老是做蠢事的,或者她本来就不明白为什么她明明做的很正常的事情别人却要笑呢?好在她总是绷着一张脸,若是对着谁狠狠地一瞪,那些人八成都会以为她别有深意而噤若寒蝉,可是……她分明就是不敢瞪蓝斐颜啊……

斐颜刚才还瞪她了,好凶哦,特种兵训练营的教官满脸横肉一身伤疤还凶神恶煞,可是简单从来没怕过,而蓝斐颜长着一张能让任何人都喜欢的一张漂亮脸蛋,为什么她一瞪自己就会觉得心虚呢?

直到蓝斐颜笑得把自己埋进枕头里,因为简单呆头呆脑的样子真是太可爱了。简单更加觉得委屈,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啊!耳朵越来越红,她真想马上逃跑,东晨说有目的的撤退是为了保障有效的进攻,正在她准备贯彻这句话的时候,蓝斐颜终于抬起被憋红了的脸:“喜欢吗?”

嗯?简单一时没跟上艺术教育者的思维。

蓝斐颜挑起自己一缕秀发,柔软的青丝缠绕指尖:“你喜欢吗?”

简单眨巴眨巴眼睛,低头凑过去亲了亲那缕缠在手指上的头发:“嗯。”

像个孩子,单纯专注,执着认真,不带**也不是**讨好,她只是认真的说:“喜欢。”她是真的喜欢。

“爱。”她突然的吐出这个字,蓝斐颜惊了一瞬,然后不敢置信的问:“你说什么?”

“爱。”那人忠实得像一部机器,不管问多少遍她都会不厌其烦的重复,她看着蓝斐颜的眼睛,她的认真和慎重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斐颜,不止是喜欢,比喜欢还要多,多很多很多。”

“华玦说,这是爱,对吗?”

阳光明媚,浮尘静听,这一刻似乎有植物生长舒展的声音,是一朵花在抽出骨朵,那瑰丽绝美的颜色正被包裹在一层薄薄的青色之中。

“斐颜?”她稍歪一歪头,寻求她的肯定。

“嗯……对。”雾气迅速的在眼中聚集,她管不了,此刻她不想笑,她只是觉得全世界都安静了,她只听得到这个声音,这个声音一直传递到她心里。

得到了肯定的人笑了,如释重负般,与天铭誓般庄严郑重的说:“斐…斐颜,我爱你。”说完她脸红了,因为她居然在这种重要的时候结巴了!陌生的字词从双唇中吐出去,好像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门后光明灿烂,通向她不知道的,从未想过的温暖的归途。她欣喜的看着蓝斐颜笑了,勾在嘴角的浅淡笑容,不好意思的略低一低头掩饰自己舔舔嘴唇的紧张动作。

蓝斐颜笑她笨,可是眼泪却不争气的‘啪嗒啪嗒’落下来,没落的,挂在长长的睫毛上,惹得人心疼的吻去它。

她抱住她:“你再说一遍。”

“我爱你……”

“再说一遍。”

“我爱你……”

“还要!”

“我爱你。”

“再一遍!”

“我爱你!”

“我……”蓝斐颜看着微笑的简单,要咬下唇,有些忐忑不安,她想到自己几乎是被诅咒一样倒霉的宿命,想到那些离开的人,那些她爱过的,也爱过她的人,脸色突然就黯然下来,她抬手抚摸简单的脸,久久流连。

简单手撑在床上抬起身子仰头偷了蓝斐颜一个吻,对她笑。

她不需要她说什么,承诺什么,回应什么,她只是说了一个结论——她爱她。这只是一个结论,持续,贯彻,坚定不移,那是她在做出了这个结论以后会做的。

她是简单,虽然平日里也许看上去木讷迟钝,但是她总是有着超乎常人的勇敢的,她是战场上冲锋陷阵在最前面最危险的地方的狙击手,最厉害的狙击手,她从不会害怕。

蓝斐颜也许怕,但是她不怕。

“斐颜……”她抬手回应一般将蓝斐颜的鬓发拂至而后,凑近来的脸把长长的睫毛都要戳到蓝斐颜的脸上:“斐颜,我们回去吧。回X市,好不好?”

那是她认识蓝斐颜的地方,那里还有一张她和蓝斐颜日日纠缠的床,在那里的几个月,悠闲美好地难以想象,有蓝斐颜的咖啡和点心,有蓝斐颜安然自如的戏谑和挑逗,她喜欢那里,胥华玦的正式命令还没有到,她想,她还有时间……

“嗯,好。”蓝斐颜点点头,木头总是一张冰山脸,可是至少她开心不开心,她还是看得出来的。那种分明沉重又非要自己开心轻松的笑起来的感觉,真是压抑透了。她细致的亲吻简单的容颜,这平平无奇的脸,却是她魂牵梦萦的脸。

等到万俟安一回到X国,简单就提出了辞行,正好加冕典礼也取消了——当然,这费了万俟安不少功夫,光是嘴皮子都磨破了几层。万俟安和丁一一送简单与蓝斐颜去机场,借用了万俟安名下的专机,十个小时以后,她们回到了中国。

简单的车莫名出现在机场,她开车,发动车子以前,几乎是习惯性的,低头去帮蓝斐颜扣安全带,雇佣兵们爱照顾人的习惯似乎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她的侧脸在蓝斐颜唇下三四厘米的地方,晒成浅浅的蜜色的,健康而充满了生命力,蓝斐颜意乱神迷,低头,轻轻咬在那只精巧的耳朵上。

松松的衔着,唇舌的温暖湿软对简单来说像是有着烫人的危险,她浑身僵了一下,没动。

蓝斐颜像是也被自己吓着了,也没动,但是那唇舌却没办法保持着僵持,舌尖从耳廓边滑过。

像是一缕遗漏的电流,从简单的耳廓一直传到了后脑,麻得她心神散乱。

吮了一下,舌头一勾,蓝斐颜离开她的耳朵:“……很近……”她支吾的说,好似情窦初开的小女孩一样羞怯的侧过脸,因为太近了,简单身上的热度,淡薄不散的女子体香,和那张轮廓分明的侧脸都让她想起不久之前的夜晚,心神失守。

“嗯。”实在是不知道这样含糊不清的答案有什么好肯定的,但是那个人还是像是收到了一个满意的答案一样正经八百的点点头,一丝不苟的刻板样子。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好像因为这个问题给她造成的困扰她还不熟悉,想了一下,简单再次倾身过来。

在蓝斐颜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拉开些许距离,复又亲了一下——在唇上。

两人的睫毛相距不过两三厘米,相互颤了颤,蓝斐颜听到简单喉咙里吞咽的声音,她没发现自己忘了呼吸。

“回家吧?”

“嗯,好。”

回身,一本正经的开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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