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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王朝》第四十六章 夺一城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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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铮!”

校场中央,随着一股巨大的气势从中央扩散出来,沈丰衣和秦元禄两人再次被震开,两人退到一边,盯着对方,眼中皆是充满了战意。

“再来!”

秦元禄大喝,雄浑的声音震荡空气,握着大刀再次向沈丰衣杀去。

沈丰衣也是大喝一声,挑起长枪,刺向秦元禄,今日一战,两人誓要分出个胜负!

“嘭!”

刹那间,秦元禄猛地一刀劈下,宛如猛虎扑食,斩断沈丰衣的长枪。

沈丰衣也是没事丝毫的慌张,身形一变,陡然滑到一旁,握着断掉的长枪,一枪刺向秦元禄。

秦元禄瞳孔骤缩,右臂一震,瞬间震开沈丰衣的攻击。

沈丰衣伸出大手,一爪抓住秦元禄的大刀,欲再次刺向秦元禄,被秦元禄向着旁边一甩,差点了甩出去。

秦元禄将大刀斩下,直接向着沈丰衣斩去,只见沈丰衣忽然变幻脚步,再次滑到秦元禄一旁,一把断掉的枪杆猛然打到秦元禄的手臂上。

手臂被沈丰衣打中,让秦元禄瞬间吃痛,下意识慢了半招,然而只是慢了半招,下一刻便只见沈丰衣断掉的枪尖抵在了秦元禄的喉咙前,随时可以取了秦元禄的性命!

沈丰衣收回枪尖,退到一旁,对着秦元禄抱拳:“承让。”

秦元禄也是认输,对着沈丰衣抱拳,沉声说道:“我愿赌服输,从此以后,你就是安民军的车前将军了!”

语罢,秦元禄丢下大刀欲就此离去,今日在众目睽睽之下败在他人手中,让他羞愧难当,又有何脸面留下来。

“秦将军如此离去,就不与我等打个招呼?”这时,宋雄连忙走出来喝住秦元禄,生怕他离去。

秦元禄有些羞愧地说道:“手下败将,无颜留在军中。”

因为之前他还嘲笑沈丰衣只是个黄毛小子,没想到现在自己居然败在了他的手中,让他十分羞愧。

“秦将军此言差矣。”宋雄说道:“将军之勇武,世间罕有。若是没了将军,安民军便少一臂膀,又如何劈风斩浪,与陈国相争呢?”

这时,众将士跟着大喝道:“请将军留下!”

秦元禄微微皱眉,有些犹豫不决。

这时,陈士卿走出来,对着秦元禄说道:“素闻秦将军乃正义之辈,我们二人加入安民军,是为解救黎民百姓而来,若是将军因一时胜负而置黎民百姓不顾,只会令我二人不耻!”

“是啊,怎可因一人之私而置黎民百姓不顾?”秦元禄闻言,有些惭愧,连忙对穿着破旧素袍的陈士卿抱拳道:“多谢先生点醒,在下受教了。”

沈丰衣在一旁微微撇嘴,他可不是自己主动来的,至于那秦元禄离不离开也完全与他无关。

秦元禄转身,对着沈丰衣抱拳道:“少侠武艺高强,我为刚才的无礼给少侠道歉,还请少侠勿怪。”

沈丰衣也是拱手道:“我方才也多有冒犯。”

“哈哈哈,你们二人也别在这里别客气了!”宋雄大笑说道:“我已经命人在营帐中备下了好酒好菜,今日就为两位小兄弟接风洗尘!”

沈丰衣和陈士卿二人微微拱手,跟着宋雄走进营帐,营帐中早已备下了酒席。

宋雄坐在正上方,沈丰衣二人和几位主要的将军则坐在左右两侧。

宴席上,陈士卿看着面前小案子上的酒肉两眼微微发光,咽了咽口水,他自小穷困潦倒,自是很少见过如此盛宴。但他也是强行忍住,不让自己失了礼节。

宋雄自是看出了陈士卿的拘礼,却是微微一笑,他看中的是沈丰衣,而陈士卿只不过是个穷书生而已,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大用。

他看着陈士卿喝了两杯酒就有些晕晕乎乎地模样,似笑非笑地说道:“看来先生酒量不行啊。”

陈士卿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拱手道:“不瞒宋将军,小生自幼家穷,很少喝酒。”

宋雄微笑,再次举杯,心中却是摇头:就这样还想我安民军的参军,只怕此人是太过好高骛远了。

其实在场的几位将军都有些瞧不起陈士卿,哪怕陈士卿再有礼节,瞧不起就是瞧不起。

沈丰衣看到气氛有些不对,又看了看拘礼的陈士卿,说道:“你不是说来救安民军的吗?现在酒足饭饱了,你也该说了吧?”

“奥,对啊!”陈士卿恍然,连忙对着宋雄问道:“宋将军,如果我猜得没错,那陈国的军队应该从魏昆边境赶来......”

“你怎么知道!?”宋雄闻言,连忙站起来,目光灼灼地盯着陈士卿,要知道,这消息他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为避免扰乱军心,他连在场的几位将军都没说,他甚至怀疑陈士卿是奸细!

在场将军闻言,皆是露出惊色,陈国军队从魏昆边境赶来?为何他们全然不知情?!

陈士卿此时因为喝了些酒,没有看宋雄凶狠的眼睛,他摇了摇头,说道:“早先这只是个猜测,但今日抚州军也没来,便验证了我的猜测。看来将军已经知道了,不知有何应对之策?”

“对了,封参军呢?”这时,秦元禄问道,他们似乎整个晚上都没看到封文良。

“那家伙一听说陈国军队来了,就怕得要死,说我们安民军必输,被我关起来了。”宋雄沉声说道:“陈国断了我们的退路,为今之计,也只有强攻魏州城了!我打算两天后对魏州城发动总攻,不成功,便成仁!”

在座的几位将军俱是义愤填膺,他们征战沙场多年,早已不畏惧死亡。

有些醉醺醺的陈士卿却是摇头道:“魏州城乃一州之要地,哪怕你们有二十万人,强攻也是攻不下来的。”

宋雄和在场的将军冷眼盯着陈士卿,沉声说道:“你再敢妄言,扰乱军心,信不信我杀了你!”

陈士卿被宋雄这一喝,微微清醒,连忙摆手道:“我是说强攻不行,但可以巧取。”

秦元禄问道:“你是说,你能帮我们夺下魏州城?”

陈士卿昂头,自信地说道:“小生自幼熟读兵法,夺一城尔,不足为难。”

“哈哈哈哈!”

在场的将军闻言,皆是被陈士卿逗得大笑。

宋雄笑着说道:“那你倒是说说,如何能巧夺魏州城,只要你能助我们夺下魏州城,我便让你当我安民军的参军!”

陈士卿傲然,晃着脑袋说道:“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

其中一个将军走出来说道:“你这不是说的孙子兵法吗?道理我都懂,可又有什么用呢?!”

“当然有用了!”陈士卿醉着酒,晃着头说道:“诸位将军莫急,且听我细细道来......”

......

第二天,安民军没有选择攻城,而是就地退后了五里,看似有些急促。

郑兆亭站在城楼上,看着远远的安民军军营微微皱眉,说道:“看来他们是知道我们援军从魏昆边境赶来了。”

“可是他们为什么会退后五里呢?”一旁的副军疑惑地问道:“若是我,我肯定会攻城,或者立即返回,或许还能冲破包围圈。”

“无妨,”郑兆亭平声说道:“只要守住魏州城,他们便只有死路一条,这几日别开城门,也别派什么斥候出去。”

“遵命,大人。”

......

第三天,安民军中仍有炊烟冒出,但因为相隔太远,郑兆亭他们根本看不清楚安民军中的情况。

“大人,难道他们撤走了,只是在给我们使空城计?”副军问道。

“不管是什么计,只要攻不下魏州城,都没有用。”郑兆亭平静地说道:“我们只管守住魏州城,等三州军队赶到即可,在此期间,不要理会他们做什么。”

“可是万一他们的大部队早就撤走了呢?我们要不要派些斥候......”

“我昨日说的话你忘了吗?”

郑兆亭看着那个副官,吓得那个副官连忙跪下来,恭敬地说道:“小人不敢!”

郑兆亭看着远处冒起的炊烟,缓缓说道:“三州军队最多还有三天便能赶到这里,他们若真敢返回去,便是自寻死路。斥候现在是最有可能产生变数的人,一旦他们被敌军策反,魏州城便不保矣!”

“大人英明,下官受教了!”

那副军脸上恭敬地说着,心中却是不屑,觉得郑兆亭胆子太小了。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对面使得是‘空城计’,郑兆亭却连个斥候都不敢派出去。

......

接下来的三天,远处的安民军军营仍旧没什么动静,只是升起的炊烟和晚上军营中的火光让郑兆亭有些迷惑。

“看来安民军的军队早就跑了,不然三州军队应该赶到魏州城了。”

陆骞坐在院子中,与胡先才喝着茶。

“可是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胡先才问道:“他们的意图似乎太明显了吧?”

在他们看来,安民军想要撤退,与赶来的三州军队决一死战,但为了不让魏州城里的将士里应外合,就布置一个看似热闹的空军营给郑兆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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