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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祭》第四十七章 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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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以前,在浩瀚的星空中,突然出现了几个极亮的白色光点,炫亮的白色极光在死寂的宇宙中一个接着一个爆炸开来。周围的星体被爆炸的飓风击得粉碎,化为尘埃,又被卷入那白色的光芒中。紧接着,光芒渐渐黯淡下去,隐约可见那一片区域竟然出现四五位生命体一样的存在,后世称他们为创世之神伊米尔。每一位伊米尔出现后便立即分开,去创造一个属于他们的时空,这些时空被称为平行世界。

就像星星从宇宙的黑暗系物质中产生一样,伊米尔来自于宇宙,吸收了宇宙中的能量、元素、魂灵以及混沌之力,是神识聚合幻化出神体的真神。伊米尔可以只创造一个单纯的元一的世界,也可以在他的时空里建造出适合不同生物存活的维度空间。例如众所周知的玄、妖、魔三界,例如转世轮回的天道、阿修罗道、人间道、畜生道、饿鬼道、地狱道这六道。

安宁的黄昏,落日与天空一并燃烧,孩子们围在一个须发苍白的老者身边,听着他讲那古老的传说。弘低着头,避过同龄孩子不怀好意的视线。他全不以为然,老族长总是絮絮叨叨,这些个传说他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什么异世的童话大陆、仙灵大陆、佛光大陆……他一个个都没见过,都没去过。若真存在异世,为什么他们魔灵一族会躲在这么一个山沟沟里?老族长的声音还在继续,他已经魂游天外,声音远远地传来。

伊米尔创造了神存在的神域,伊甸之境;又创造了万物生长的玄世。他抽出了自己的一部分元神和神识,希望能够造出同自己一样强大的存在,管理这个多姿多彩的世界。伊米尔含着满意的笑容陷入了沉睡,希望醒来时,神域会出现新的真神。一切都很顺利。不久,神域产生了元水之神纳诺、元火之神斯托、元土之神盖亚三位初元真神。新的神明不断产生,只是元素有相斥,每一个魂灵亦都带有不同的欲望,执着,这些能量的性质直接作用于聚合的神识。神为了各自的欲望,开始了争斗。

一日,太阳神天照被吸入黑洞,来到玄世,发现了这个世界的真相。天照回归神域时,正值元水之神纳诺与元火之神斯托冷战的局面。天照把自己的所见告知神界,埋下了混战的根源。水神纳诺和火神斯托为了一较高下,开始了最初的能量争夺战。玄界不时发生可怕的灾祸,洪涝,旱涝,疾病,地震……很长一段时间,某些维度空间被整个冰封,万物枯死,寸草不生。更严重的是,当一个维度空间的魂灵消亡之后,便会与其他维度空间形成能量差势,除非完全毁掉这个空间,否则……

“否则会怎样?”一个小孩子忍不住插嘴,急切地想知道下面的结局。其他孩子们也伸长的脖子,竖直耳朵,族长今天讲得也和平时有些不一样。

“这个空间会从相邻的维度空间大肆吸收能量,影响它们的自然规律,甚至破坏这些维度空间的生态平衡。最可怕的是,抵达神域的能量会减少,神识无法聚合。弱小的神会被黑洞吞噬,元神再次溃散。除了自然之力,宇宙中的混沌之力会像洪水一样涌入玄世。”

“这样不是挺好?直接弥补了玄世不足的能量。”弘小声地满是不屑得反驳。哎!为什么他们要谈论这个话题?

族长似乎听到了弘的小声嘀咕,意味深长地望了一眼弘,又瞥了一眼坐在弘身边的瞳,叹了一口气,开始讲一些这个年纪的孩子喜欢听的神话故事。传说,太阳神天照有一个弟弟,名叫须佐之男,某日被吸入一个黑洞,自此便不知所踪。天照为此伤心至极,内疚不已,将自己封闭在高天原,闭门不出,神域被黑暗笼罩了三年。伊甸园的神树不见阳光,枯萎,凋零,结不出果实。饥荒,黑暗,寒冷席卷整个神域。很多神在这一次黑暗中莫名的消逝。那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却埋下了神域毁灭的悲剧,这便是后世著称的“众神的黄昏”。后来,众神合力,请出了天照,恢复神域的光明。众神在庆贺之余也定下了和平契约——绝对不可以直接干扰玄界的自然规律。

“众神的黄昏”,这是一个很美的名字,预示着神也是会死的。弘抬头望着天,想着接下来就是“人类的起源”这个故事了吧。果不其然,族长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继续着故事。

几万年过去后,玄界产生了极大的变化,也许玄世吸收了弥散的神识,宇宙中的混沌之力,某些维度空间里出现新的物种,这便是“人”的起源。拥有独立的灵魂,能够在失败中获得经验,人是拥有智慧的生物。为了得到更加强大的力量,部分人向神献祭,希望得到神的庇护。另一方面,人的信仰,献祭可以为神提供必须的能量。有些神甚至与人结合,创造出继承神血,拥有神识的人类。回归神域的人类不断修炼可以转化为玄神,留在玄世的人类血脉代代遗传,成为了具备特殊血继界限的社会精英。

和平没有持续多久,元水之神纳诺与元火之神斯托展开了真正意义上的神战。水神纳诺战败,倒下时撞倒了神域的天柱不周山,在玄世和神域相交地界砸开了一个巨大的窟窿黑洞。纳诺勉强收了元神,神体却被吸入黑洞,降于玄界,化为大片大片的海洋。陆地被淹没,人类首次遭遇灭顶之灾。也是这个时候,真神伊米尔吸收了大量的魂灵,再一次苏醒。

那是一场毁灭性的灾难,多个维度空间瞬间瓦解交融,黑洞逐渐扩大,神域一寸寸土崩瓦解。伊米尔望着他耗费神力亲手创造的世界将重归浑沌,唏嘘不已,却只得耗尽混沌之力修补,直至再次沉睡。沉睡前,伊米尔抽出自己的多根肋骨,每一根肋骨都化作诺亚方舟,去往各个维度空间,拯救存活的生灵。同时,创世用盘古灵器创造了一个异度空间,堵住了玄界与神域的黑洞,后世称之为玄冥之境。神域终究是毁了,伊甸园内的神树竞相枯萎,众神死伤大半,残存的去往了不同的异度空间。纳诺的元神带着其部下归属占领了玄冥之境,妄图掌控玄世的魂灵;元火之神斯托控制了云海之巅,掌管世间的光明;元土之神盖亚遵循父命,降临玄界,化成各个异度时空的土地,形成新的大陆,共生灵居住。上古时期,人们敬畏纳诺的威严,尤其害怕他的洪涝水灾。每年,都会挑选出一些上等的祭品供奉给他,祈求来年的风调雨顺,平安祥和。

真是一个无聊透顶的故事!弘这么想着,张开嘴却声音甜甜地问道,“族长爷爷,那我们魔灵一族究竟是哪位神的后裔?”

族长捋了捋胡须,很是受用,却摇了摇头,很是遗憾地说,“太久远的事了,记不清了!”

弘暗暗撇了撇嘴,创世之初的故事你都记得清清楚楚,说得一板一眼,唯唯这件事你就记不清了?族长的故事还在继续,好像后面又讲到元水之神纳诺与其子玄冥厚土的恩怨。厚土推翻了纳诺的暴/政,封印了纳诺的元神,自此执掌冥海,自封为玄冥之神什么的。弘听得越发百无聊赖,脑袋如蒜捣,渐渐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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