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吉姆戈登一拳砸在墙壁上，马里奥佩波确实是无辜的，而这样一个无辜的人却死了，死于陷害，死于他和布洛克的抓捕。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他快步走出这栋楼，上车后脚下油门一踩，车子发出轰鸣声。

哥谭市警局。

布洛克正戴着一副老花眼镜看着卷宗，这时警局大部分警员都已经下班了。

戈登拉过他身旁的一张椅子，坐了下来，“马里奥佩波是被陷害的，他根本不是凶手。”

布洛克将眼镜摘下，“你怎么想到的？在马里奥的房间里我们找到了那串项链，还有一包首饰。你当时也在那里，我们陷害他了吗？”

“也可能是其他人干的，将这些东西放在马里奥的房间里，让我们去找，譬如菲什穆尼，设了这么一个局。”

“为什么？”

“为了掩盖真正的凶手，菲什穆尼为法尔科内做事，也许是卡麦法尔科内想要托马斯韦恩夫妇死。”戈登身体前倾，双手撑在膝盖上，说出了他的推测。

“等下，等下，你怎么会有这种疯狂的想法？”布洛克慌张地说道，在现今的哥谭，最有权势的莫过于卡麦法尔科内。

“重案组的蒙托亚。”

“那个嗑药的疯女人？为什么你会相信她？她又什么证据？”布洛克一连问了几个问题。

“她不肯说，不过，马里奥佩波得了绝症，而且他没有合身的西服，他以前是个两百斤的胖子。”

“圣母玛利亚，”布洛克叹息了一声，“退一万步来说，就算马里奥不是凶手，我杀了他！”他的语气激动了起来。

“我们杀了他。”戈登说道。

“好吧，我们杀了他，最起码我们也会丢了饭碗，事情已经结束了，忘了它吧。”布洛克注意力转回自己的卷宗，他真的不想找麻烦，在哥谭当了这么多年警察，他已经变成了一个老油条。

“即使真正的凶手仍然在逍遥法外？”

“是的！”

戈登望着自己的拍档，他想起了那个可爱的小女孩，他心中的正义感不容许这样的事情。

起身离开了哥谭警局，他望着警局门前的字眼，只觉得夜深雾重心寒。

哥谭警局前“公理，正义”标识慢慢被雾气淹没。

鱼骨头酒吧。

戈登从前门进入，吧台坐着一个青年，吉姆戈登记起了这个青年就是上次在后巷挥舞棒球棒的企鹅。

“戈登警探？”奥斯瓦尔德向戈登打了个招呼。

戈登没有理会他，直接向里面走去。

“吉姆戈登。你来我这有何贵干？”菲什穆尼坐在一张奢华的椅子上，慵懒地问道。

“我们见面那天，我去后面找你的手下，你和哈维那时候说了些什么？”戈登质问道。

“你难道不应该去问哈维吗？他才是你的搭档。”

“我恐怕他会说谎。”戈登感觉到身后有危险的气息，两个身着黑色西服的壮汉走了进来。

“所以你觉得我会说实话吗？”

“你已经说了。”戈登想向外走，两个大汉拦住了他的去路，并且开始向他挥舞砂锅一样大的拳头。

戈登灵活的闪避着，并且抽冷子给一名大汉的脸上来了一拳，就在那名大汉抱着脸痛呼的时候，一声清脆的脆响从戈登头上发了出来，几片陶瓷碎片从他脑袋上掉下来。

菲什穆尼扔掉手中残余的瓷片，对着那个还保持完好状态的壮汉使了个眼神。

......

“是布洛克警探吗？”甜美的声音在布洛克身后响起。

布洛克回头，看见一身黑色衣服的芭芭拉基恩，他认识这个甜美的金发美人，是吉姆戈登的女朋友，两人很快就要订婚。

“吉姆昨天晚上出去散了个步，就再也没有回来，我想知道你有他的消息吗？我很担心他。”芭芭拉有些焦急地问道。

布洛克粗糙的大手在头发上揉了揉，他心里大概知道吉姆戈登去了哪里，“吉姆？他正在执行监视任务，对，一个紧急任务，你知道的，我们警探总免不了这种，令人讨厌的临时任务。”布洛克一开始还在编瞎话，随后越说越溜，信手拈来一般。

见芭芭拉脸上仍然有些怀疑的神色，布洛克继续说道，“也许他只是碰巧手机没电了，所以没能和你说一声。”

“哦，那我就放心了。”芭芭拉紧张的神情一松，“谢谢，吉姆回来的时候麻烦让他给我打电话。”随后，她摇曳着婀娜的身姿走了。

芭芭拉松了一口气，布洛克心里却骤然紧张了起来。

“该死的吉姆戈登，去他喵的吉姆戈登！”他双手撑在桌子上，小声地怒骂着。

他戴上帽子，就算吉姆戈登是个混帐，也还是他的搭档，他得赶去救他。

在哥谭警局的门口，布洛克揪住一个正准备出去巡逻的警员的领子，将他从车上拽了下来，布洛克坐上警车，立刻朝着一个方向驶去。

他和菲什穆尼打了许久的交道，对菲什穆尼的行为不说了如指掌，也差不了太多。

警车呜呜声响起，在路上狂飙，开了没多久，布洛克来到一座冷库，冷库的门开着，布洛克知道自己来对了地方，整理整理自己的衣裳，将帽子戴好，他轻轻咳嗽了一声，然后走了进去。

“嘿，布奇！”布洛克来到冷库里，一眼就看到了菲什穆尼的得力手下，棕熊男布奇吉尔兹。

一群人站在冷库里，吉姆戈登被倒掉在挂钩上，就和冷库里那些倒吊着的冷藏猪一样。

“哈维？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棕熊男吉尔兹问道。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你们解决问题的地方，挂着的这位是我的搭档，让我和你老板谈谈。”布洛克走到吉尔兹身前，他的身高已经很高，但是仍要仰望着吉尔兹说话。

吉尔兹不置可否。

布洛克仍仰望着他，“你知道我和菲什关系还算不错的，布奇。”

“好吧。”吉尔兹拨通了菲什穆尼的电话。

电话的另一端。

“我不怕死。倒是怕濒临死亡的时候，我想像我的父亲一样，在睡梦中安详的死去，而不是像他车上那些吓坏的乘客一样尖叫着死去......”

鱼骨头酒吧舞台上一个年轻男子正在说着脱口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