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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慕容西之花相似》第三十四章 悲歌再殇花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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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僧在秘门通暗殿里直哭得天昏地黑。

按说深溪十八家皆红尘素位,本安江心,却为何得祸?

灯元录记只明一句:十八家因江书得祸。

书?又是书?此书又是何书?这江书到底是何江书?十八人佛灯拾泪,讶疑难解。这不是颗迷心,而是个谜世。心越清亮,世越成谜。如初真相真境,却又不敢返朴如初。怪不得渡人易,而渡世难亦。渡心易,而渡生难矣。

天山望地碧潭深溪,定然是十八家故刻意安尺,不然,不会有那么巧的事情。十八僧同时逢命出寺,也定然是有人暗中攘助,借机让离身祸。法门寺遭遇横祸,也定然是有人暗报了朝廷,重新见疑了渔阳暗反的当初旧事,所以才借诛寺之名,定为谋判,借机通缉。

原来,有只无形之手,一直暗匿于十八人命运之后。

首堂大师父救下了他们。却始终没有告诉他们。让他们隐到法门寺里,做了和尚,受了剃渡。既为存命,又为除仇除恨。可见大师父用心之苦。按说救了冤后,当匿于尘后,令其娶荫萌子,以存族势。可大师父偏偏将其领入寺中剃渡,定是让其慈悲为念,不生祸心。可既然领入佛寺,泯生冤念,那“灯元录记”不记此事即可,为何又偏录此事,而且暗教授罗汉心法,助其后日功成?万千测谜,令十八人悲诶难已,同时又混沌难测。

唉!十八人不知道也就不知道了。不知道也就怆然过了此一世,用佛心去修再来世。可现在,佛却让他们知道了。他们又该怎么办呢?

法门寺叶落声枯,佛堂里灯烛寂灭,此下,就是问佛,佛也是不应啊!

十八僧在法门寺持声念颂如此大的声势,之所以无人过听,无人路见。乃因为长安正在发生一件大事。一代琴师颜因古正当风头。满长安的心思,都在那里。不了,秋风激雨当时,颜因古却因琴罪了天子。遂又传出参与反事。正被举家抄斩呢。

这十八人长居胡地,焉知长安事情。进入法门寺以后,又以佛心净寺。哪里声闻长安的动静呢。现在,又于法门寺秘殿当中知会灯录记事,哪里还有心闻那天下大事呢?

事实上,十八僧于罗汉堂发现法寺秘殿得晓“深溪血案”之时,正是颜因古被诬逆祸,举家被抄之日。法门寺悲泣,长安也正当悲泣。十八琵琶悲泣,颜因古醉碎方陵散,到时候是悲泣。

十八僧到底是罗汉金刚。虽然菩提已为悲咒。虽然,往事不堪回首。但冰雪琵琶到底让他们越迈浮世,离镜红尘。

当前他们不是要悲佛怨世,而是要澄清事实,见明佛心。

他们必须找到真相。

他们是该透过法门寺的外墙看看了。

他们长安中心的九重花楼早已繁花凋谢。

一代琴师颜因古,他们还没有来得及用琵琶前去进偈,就已经碎琴魂断了。

皇帝已经回到洛阳了。

一事及接一事。十八人始如临紧风密雨。

既然深溪血案与法门寺之祸皆涉书。十八人首事自然是要追书查书。

既然花相似所为阳春曲与那胡文密成的红马宝书切紧了关系,他们自然要到花宫再会会花相似其人其音其曲。

皇帝回洛阳了,可否带走了花相似?

花相似琴起的“阳光三叠”。那曲风曲音曲韵曲势,不正是“阳春化时”的阳春之曲吗?

“红马韦驭,阳春化时,高昌偶遇奇书……,可语可文,可音可曲可图……。”一字一句,再印心迹。

“红马韦驭,陌春化时,高昌偶遇奇书”,这法寺所藏之“红马宝书”不正与花相似曲起“阳春化时”之阳春曲最为攸关吗?

十八人所为“冰雪琵琶”结冰成雪,恰恰又与“阳春化时”截然对反。

不琴会花相似还等何时?

然而,令世景黯淡的却是皇帝竟然彻底丢下花相似往洛阳直去了。

花宫孤留花相似。

花相似如炽染政治毒汁的棠棣之花一样被丢弃到了帝宫之外。而此时的花相似正出孕临盆,处在身心俱碎的劫难当中。

悲啊!

人间多少事,此女最悲苦。

十八人徘徊花宫深墙外面。既为等待,也为守侯。

然而,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那花宫当中早就潜入并伏下了杀生死士。

他们把政治对人的天杀给忽略了。

无论从任何角度讲,在洛阳眼里,或者整个帝国眼里,花相似都不能为景阳盛世留下一颗政治火种。只要花相似临盆举喜,遂了天命,就会潜在地分裂帝宫政治。

杀了花相似及其全部。

这毫无疑问,是甚至连皇帝都不得不遵守的政治命令。

十八琵琶闻声赶入了花宫。他们本想救出新生的婴儿。然而,神秘的杏花飞珠却先行来到。

他在花宫血气当中留下了缥缈花香,却带走了花相似娩产的子婴。

花宫已经变成了一个血殇的冷墓。

他们一路追了过去。

终于在望江楼上看到了他们日思夜梦的琵琶曲。

冰雪琵琶能封住他吗?

他到底是谁呢?

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慕容西?

据说,只有慕容西出现的地方,才能见到杏花飞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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