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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庙堂烹鹿策》第十六章 年少不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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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撒葛只以为齐鼎会责怪自己,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不料却听他说出一句抱歉的话来,更加感到抱歉,诚然道:“刚才我弄出声响害你猎鹿不成。.”

齐鼎道:“这不怪你,即便没有你弄出声响那箭也会有穿破树叶之声。我错在把鹿当成不动的目标,要是刚才第一箭往鹿头前方偏出一尺就正好射中!”说完摇头表示遗憾。

萧撒葛只见齐鼎虽然箭术不精却并不找射不中野鹿的借口,心中对他更加敬重。感到腿侧有些痛楚,一看之下却见自己裤腿破了一处,内中肌肤有一道红痕其上渗出些许鲜血,料必是刚才跟着齐鼎快跑不意被荆棘刮伤。她还重来没有见过自己挂彩,心中一慌,叫道:“我受伤了!”

齐鼎连忙过来查看,见她只是一点皮肉之伤,笑道:“亏你还吹嘘自己的骑马射箭本领了得,这么一点小伤也大呼小叫?”蹲下身子用衣袖将她腿部的血丝擦了,见不再有鲜血渗出,续道,“只是轻轻刮破了点皮,马上就会好的。”

萧撒葛只被齐鼎轻轻一阵擦拭感到腿部酥痒受用,那疼痛也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见他要站起身来,耍耐道:“你再帮我吹吹,谁叫你刚才跑那么快却不顾我呢?”

齐鼎想想也觉得她的话有些道理,只好学着自己年幼时母亲用嘴替自己“吹气疗伤”的样子对着她的腿侧轻轻哈气。

萧撒葛只感到一阵暖烘烘的气流顺着自己裤腿之侧的破洞穿了进来到处乱窜竟有说不出的舒服受用,那感觉只有偶尔在梦中才有。低头见齐鼎认真哈气的样子突然心中一动,一股热流瞬间传遍全身,身子竟开始有些飘飘然起来,忙用手撑住齐鼎肩膀,吃吃笑道:“要是你就这样一直地吹气下去才好呢!”

听她一笑,齐鼎便住口不吹,抬头见她面颊潮红似笑非笑的样子却哪有半分痛苦之色,心道:“原来你是拿我取乐!”一气之下就要起身,冷不防又瞟到她的伤口,一阵春风吹过将她那破坏的裤筒轻轻撩起,就见到她那如雪的肌肤更加光莹。刚才齐鼎只顾“疗伤”无暇多虑,现在见萧撒葛只表情轻松便去了关切之心,也就是这时,他心神为之一动,杂念不由大脑指挥腾地升起,便不再起来。

萧撒葛只见齐鼎怔怔地盯着自己伤口出神,轻笑道:“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快吹!”

齐鼎再抬头望她但见她眼神迷离,好似藏有万种风情。不由热血上涌,脑袋一阵迷糊,直起身来一把将她抱住,急吼吼道:“不吹了,不吹了!”将口就去吻她。

萧撒葛只没料到齐鼎是如此蛮横,急忙挣扎,然而以她之力哪里能够撼动齐鼎分毫?被齐鼎一阵乱拱身子逐渐柔软起来,到最后干脆闭眼任他胡为!

山野春风阵阵,驱长草起伏,掩得万物好生协调;四周有鸟雀欢鸣,和风而歌,实乃天籁之音。原来春风聚情,看来不假。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萧撒葛只仰望着深邃的苍穹轻声道:“你给兀欲哥哥做将吧,我母亲说了,兀欲哥哥以后定能做皇帝,到时你就有资格娶我为妻了!”

齐鼎坐起身来,搂住萧撒葛只靠在自己的胸口,摇头道:“契丹时时窥视我汉人江山,迟早总会南下。如若我为契丹将日后岂不会与自己人为难?”

萧撒葛只道:“我朝又不是没有汉人将领,他们不也是活得问心无愧吗?”

齐鼎正颜道:“别人我管不得,但是要让我为契丹将那是休想!”

萧撒葛只见齐鼎神色严厉,知道自己绝然留不住他,叹道:“管它日后如何,我们现今快乐就好。”起身穿好衣物,向四周扫视一遍,“我们快走吧,不要让兀欲哥哥他们久等。”

二人想寻来路回去,不料迷失方向,在林中穿梭良久也没找到来路。又走一阵,萧撒葛只泄气道:“我累了,先休息一阵再走!”找了一处干净的石块坐下。齐鼎只好陪她一起歇息。

正歇息间,远处传来人声,只听一人道:“我这么喜欢你,你难道真的不肯与我相好么?”却是耶律嘲瑰的声音。

二人一惊,都暗道:“怎么?她又遇到谁了?”却听一人道:“你我乃是兄妹,怎可胡来?”正是耶律阮。二人感到一丝不妥,忙隐身于石后以便不让他们发觉。

只听耶律嘲瑰道:“什么兄妹?你我父母又不是同一人!”

“堂兄妹也是兄妹,怎可胡来乱了礼法?”

“我们又不结婚,只这么偷偷摸摸地相好谁能察觉?”耶律嘲瑰说道。声音逐渐变得清晰,正向齐鼎他们这边走来。

“我说不可就是不可!”耶律阮有些不大耐烦了。

耶律嘲瑰有些生气:“我知道,你是想让我去迷惑那齐鼎,你想让齐鼎以后为你卖命!”

“齐鼎以后必然为我所用!没有你我照样让他称臣!”耶律阮怒道。

见耶律阮生气,耶律嘲瑰突然笑道:“那我以后嫁给齐鼎让他听你差遣,但是你要答应我以后我们要偷偷地相好!”

“胡来!我说过我们不可以就是不可以!”耶律阮仍是怒容满面。

“哼!你父亲没有做成皇帝所以你很恨我父王,怪不得对我也这般冷漠!我知道你想做皇帝,明天我就去告诉我父王说你居心叵测!”耶律嘲瑰耐心一失就真的生气了。

“我怎会恨你们?你父王做皇帝是太后当着全朝大臣让他们选出来的。再说我父亲已经南奔,我早就对他不满,否则我也不会留在这里。”耶律阮语气转得缓和,“至于我们,以后再慢慢说吧。”

耶律嘲瑰见今日强求不得,又担心真把耶律阮逼急了所以便不再勉强,默默无语跟着他慢慢远去。

齐鼎等他们去远才和萧撒葛只出来,他无心听到别人的**所以也不议论,携了萧撒葛只远远跟着他们走出山林,感觉差不多了才出声招呼。

耶律阮见齐鼎二人马匹不再免不了问话一通,萧撒葛只抢着编了一个谎言答了。耶律嘲瑰见萧撒葛只走路有些异样,问道:“小妹,你今天怎么了?走路腿都抬不起来?”

萧撒葛只笑道:“你如果走了这么多山路也是一样!”爬到耶律嘲瑰的马上,笑道:“现在我们要同乘一马了。”

耶律嘲瑰心结未了,无心与她打闹。耶律阮也是心事重重,并不多语。齐鼎徒步跟着三人,各人自有心事往回赶去。

齐鼎与萧撒葛只都是少年人心性,自从有了开头便不知节制,一旦有间二人便会做那天合之事。况且齐鼎就住在她家中,虽说是下人院落与主人卧室有别,但是契丹人对男女之防比起汉人却松懈了许多,所以成就了二人的好事。

从猎苑归来之后耶律嘲瑰对齐鼎也格外好了起来,常常在他面前做些过分的举动,但齐鼎自有美人在侧,对耶律嘲瑰的举动竟浑不知觉。

这日齐鼎一人单独到城外纵马驰骋一阵后感到有些气短心虚,便住马坐到地上休息。休息不久,只见远方一马向自己这边飞奔而来,到了近前才看清原来马上还有一人,只是马上人是个十一二岁的男童所以远远看去才不能察觉。

那男童到了齐鼎跟前将马一勒,冲齐鼎道:“你敢不敢跟我来?”

齐鼎瞧他有些面熟,一时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却听男童催道:“到底敢不敢来?”猛然想起一年前好似这个男童跟随过自己几人,因说道:“看来你果然有来头!”上马喝道,“管你什么来头,且带我去!”

那男童更不答话,一提马缰,只听那马嘶鸣一声,但见其四踢翻飞,如飞而出。齐鼎见男童小小年纪骑术竟是这般精通,心下佩服,策马跟上。

不久到了南城之外汉人聚集之所,男童下马牵马而行,行到一间木屋跟前,转身道:“到了!”将马拴在门前木桩上只管自行进到内屋。

不一刻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出来,她见到齐鼎仍是骑在马上不由轻轻摇头,对他说道:“你下来,我有话相问。”

齐鼎虽见这妇人并无奇特之处,但也是心中奇怪,心道:“她让那小孩叫我过来却是耍什么把戏?”翻身下马,暗暗提防。却见妇人双眼在自己脸上扫来扫去,怒道:“有什么好看,有话快讲!”

妇人叹道:“年轻人骨头都未长硬却贪欲享欢,会害了自己呀。”

“你说什么?”齐鼎怒道,“你如再乱说小心我拆了你这木屋!”

妇人对齐鼎的愤怒浑似不觉,继续道:“你近来可感心虚气短?看你天赋异禀,真不忍你就这样沦为平庸!”

听她一说,齐鼎更感吃惊,但嘴上仍耍硬道:“想必是我最近练功勤了才有此感觉,你却胡猜什么?”话虽如此,语气却也软了。

妇人道:“年轻人只知顶撞,你且随我来。”说完往屋中走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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