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山上兴致饽饽把各个景点游玩了个遍，最后坐着缆车一起下了山！快到山下时，许亮道：“凡子，你和江女士还有什么事吗？如果没事就一起去归华山庄玩一晚上明天在回吧！”

范凡看的出这次许亮来归华山就是专门陪郑副局长去归华寺拜佛，牵线搭桥求法华大师指点迷津的！看郑副局长的脸色就知道事情办的不错！余下的事情就是吃喝玩乐了，山下的归华山庄就是专门吃喝玩乐的地方，自己去不去都行！于是转头征求江清水的意思！

江清水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一旁的郑副局长很开心，笑问道：“江女士是从京城来的？来平州是为了投资吗？”

江清水含蓄道：“平州有什么可以投资的项目吗？”

郑副局长道：“一看江女士就是做大生意的！平州有什么好项目范兄弟肯定都告诉你了！不过，我个人觉得如果有充裕的资金的话，在平州投资房地产不错！”

“房地产吗？”江清水断然摇摇头道：“房地产是拢钱的好产业，不过我对长期收益的项目比较感兴趣！”

郑副局长听完有些可惜道：“平州现在加大对房地产的扶植力度！如果江女士错过这个机会，实在是可惜啊！”

市里加大对房地产的扶持力度？敏锐的范凡觉得这话从一个房产局局长嘴里说出来里面玄机不少，按道理说平州的基础是装备制造业，汽车业，医药等产业，加大对这些产业的扶持才是科学的发展方法，上一任政府虽然烂掉了，但是对于平州未来的发展方向早就找各种专家科学的定位了，并且这些产业已经形成规模，有一定的底蕴了！房地产业虽然能够大幅增加财政收入，短期内带动相关产业发展，但是从长期来看是不能做为一个城市发展支柱产业来发展的！

招商局对外发布和宣传的项目中关于房地产的很少，牛东也是遵循原先招商局的老步伐大力在基础产业上下工夫，结果被市委书记季云白狠骂一顿！原因是不是就是市委想大力发展房地产，而招商局对房地产的招商力度太小，季云白才发火狠批牛动呢？

想着，范凡不由自主走了神！

从归华山回来星期天下午送走江清水，星期一范凡又投入紧张的工作中去！招商局有个惯例，也是各个机关的惯例，每个星期一早上一般都会开一个早会，安排近期的工作，总结过去一周的工作，梳理长期的工作！

今天却有些例外，范凡刚准备去开会，秘书小秦就进来通知说牛东局长让会议延迟一会开！范凡也没当回事，等了半个多小时，小秦又一贯神秘兮兮的走进来道：“范助，陈秘书长来了！刚进牛局的办公室！”

“那个陈秘书长？”范凡一下子没反映过来！

“市委有几个陈秘书长！当然是陈松陈秘书长啊！”

“他来干什么！”范凡思索起来！陈松突然造访招商局，难道真如自己所料，市委季云白书记想大力发展房地产，而陈松是来传达某种信息的！

小秦不知道范凡在想什么，看范凡没什么动作，又提醒似得道：“范助，你是季书记的人，不去局长办公室拜会一下陈秘书长吗？他可是季书记身边的红人啊！随便替你说几句好说，说不定你又要高升了！”

谁说我是季云白的人，范凡摇摇头，犹豫着是不是去该去拜会一下陈松！但很快转念一想，按道理说陈送是市委的大忙人加大红人，有什么事电话通知一下，牛东还不屁颠屁颠执行他的指示，可是为什么反常的非要亲自跑一趟！

“你出去吧！小秦，谢谢！”范凡决定不去牛东的办公室，如果自己贸然闯进去，而陈松又在谈很重要的事的话，那自己不是把场面搞的尴尬了吗？

陈松在牛东的办公室里呆了20多分钟，然后秘书通知范凡，还有几个副局长以及重要的处室领导去招商局的小会议室开会！

陈松三十五六岁，身材挺拔，长相斯文，在市委被人称为“白面郎君！”，就是专门形容他的英俊潇洒的！

此刻，他坐在小会议室平时牛东坐的位置上，低头慢慢看着桌上的一份文件，感觉人到的差不多了！才抬头环视一圈众人，犀利的眼神仿佛看透所有人的内心一般，有些人抗不住他那种眼神，慌张的坐在椅子上**长针一样扭来扭去，掩饰心中的不安！

陈松的眼神掠过范凡的时候，停顿了一下，朝范凡轻轻点点头，视线便转移开了！范凡心里有些激动，陈松这么友好的传递信号，难道季云白真的把自己当成他的人了！当初自己在市委秘书处一年多，也没被陈松这么正式的看过一眼，还点了头！

陈松眼光在范凡身上的停留，几乎会议室里的所有人都看到了，也理解了，这种眼神很很明显传递出的信号是范凡是季云白的人，陈松对他很重视！尤其是牛东，摸着光秃秃的后脑勺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有尤丽娜的嘴角勾起一个迷人的笑容，不知道她心里在笑什么！

目视完众人，陈松收回目光，站了起来，厉声道：“诸位，大家都很忙，我不耽误诸位的时间，我只说我来招商局的原因和我带来的市委领导的指示，一我是代表市委季书记来看望大家；二我是代表季书记来告诉大家，近期招商工作怠慢，进度放缓，季书记很不满意；三招商局的工作思路有问题，记住上帝关了一扇窗子，还会打开一扇窗子，希望大家积极寻求新的突破口；四我个人告诉大家，平州经济现在是低迷，但是我们作为公务员具有神圣的职业，不能低迷做事，否则出了事一律开除工职！我话里的意思很简单也很明确，大家都能听懂吧？听不懂的就不用在平州混了！”

说完，还没等众人反映过来，陈松转身和牛东握了一下手，抱拳道：“诸位，告辞，不用送！”说着快步走出了小会议室，连给牛东一个告别的机会都没有！

我靠，这也叫会，习惯了长篇拖拉废话讲不完的中国式会议的招商局的各个领导心里猜疑不已，这主不是作风耿直，就是耍酷看不起招商局的人！

一干领导等陈松走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看着牛东，此刻牛东惆怅不已，摊坐在皮椅上，半晌才道了句：“各位还想要头顶的乌纱帽的话就好好琢磨陈秘书长的话吧！”

也是说完，挥手失意散会，自己萎靡不震的走了出去！

原本平静下人心惶惶的的招商局在牛东这个态度的刺激下，小会议里的领导炸锅了，叫嚣喧闹了好一会众人才悻悻的走出办公室！

尤丽娜好象看小丑一样看着众人出去，最后伸手拉住范凡，哈哈大笑起来！范凡吓了一跳，陈松的话简单意思也简单，很明显就是想发展房地产，以房地产来拉动经济增长，只是这话不能由他来说，要招商局自己琢磨！毕竟发展房地产有一定的风险，以后出了问题，黑锅自然还是招商局背，干的好了，自然功劳是市委的！这种情况就是典型的一种艺术，为官艺术，还是权力艺术，还真不好划清楚！这个时候，尤丽娜还有心情大笑，不会疯了吧！

尤丽娜肆无忌惮的笑完，看着范凡道：“范助，好笑不？”

范凡无可奈何道：“尤处，我真不知道你笑什么！”

“我笑牛东！”

“牛局？”

“我笑他太平庸了，老想着头上的帽子，却无法领会领导的意图，干不成一点大事！在陈松面前，他一个市政府副秘书长，招商局长竟然跟孙子一样唯唯诺诺，低三下四！还有刚才你看陈松走后他那熊样，颓唐不振的在基层干部面前做榜样，这样搞下去在有十年他牛东也别想招来大项目！”尤丽娜气愤的说道。.

牛东是不是老想着帽子范凡不知道，可是尤丽娜有些话却很有道理，招商局是为市政府经济发展服务的机构，专门为市政府服务并且受市政府的直接领导！按道理，陈松是插不上手来管这里的事，就是季云白插手也必须有个合适的理由！而现在陈松不光大摇大摆的压住了牛东了，还管了不该管的事，这确实让人深思啊！

范凡不知道上层的领导是怎么想，怎么做事，但他隐隐有种不好预感，不好在那里，他自己也说不清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