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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拳上帝》第十三章 昔日鸡皮今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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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碗牛肉面热气腾腾,一大一小两人面对面坐着大口吃着。.

从鸡王跆拳道馆出来徐天宇就没怎么说话,而风逸也没有吭声。

陈大富说“绝没问题”徐天宇根本就不信,可他也没再去反驳,满脑子转着陈大富所说的事,嘴上争输赢说明不了问题,最后还得靠事实说话。

陈大富用500万见了卓嵘一面就说成靠上了一座山,差点没让徐天宇气炸肺,连和陈大富一起吃晚饭的心情都没有,生怕自己控制不住而打了一生中唯一值得信赖的朋友,他很是怀疑卓嵘的目的,只怕是要榨干陈大富微薄的钱财,然后当条不值钱的狗丢到街上……或者是鸡……

所以徐天宇几乎可以肯定,今晚自己面对的绝不会是陈大富口中所说的中级拳手,当然,也不会是顶级黑拳手,卓嵘根本不可能拿出一把牛刀来杀这只小鸡,不过在死亡率高达70%的高级拳手赛场,那些真正有强大杀伤力的黑拳手绝不会容易对付。

更糟糕的是,自己还不能马力全开,以卓嵘长居武汉黑拳赛事中头把苦主位置二十多年,岂是那么好糊弄的?派一个高级黑拳手出来一可以摸摸陈大富的底,要是输了估计就要挖陈大富的墙角,二如果陈大富的拳手不入法眼时也就直接把陈大富打入冷宫。

所以今晚要赢也只能是险胜,才有可能让卓嵘失去挖墙角的心思的同时收了想依附到旗下的陈大富。

然而要是暗藏实力去对付高级黑拳手,一不留神怕死的反而会是自己。

妈的!是粗人也是蠢人。

徐天宇心里不免有些发恨。

这时风逸将一大碗牛肉面吃完,抬起头突然蹦出一句:“他为什么有陈鸡皮的外号?没人瞧得起他么?”

徐天宇一怔,脑海顿时浮现出二十年前的事来。

那时他还只有九岁,在泰国老林子里和上百名孩子一起生活训练,其中很多是泰国小孩,是中国人和泰国人混合生活在一起。

没有童年欢笑只有沉闷和死气,生活很残酷,充满了血泪,不堪回首。教练每天都要安排对练,输的没饭吃,而且对练中鼓励下凶手下狠手,杀死也没关系,有多少孩子再没有走出深山,怕是没人记得清了。

而那时徐天宇才进去一年,实力相比较很低,输是常有的事,本来他这样的情况不被打死也会饿死,不过幸运的是有个十四岁的孩子帮了他,那孩子就是同样出生于武汉的陈大富,是武汉城乡。

陈大富心不硬,由于同城同口音的原因,陈大富很是照顾他。在他们的饮食中最常见的肉类不是牛肉而是鸡,很多孩子不喜欢吃肥腻的鸡皮,特别是中国小孩,于是每次徐天宇打输没饭吃,陈大富便偷偷摸摸去拣别人丢弃的鸡皮,徐天宇便靠吃鸡皮度过了三年,所以现在徐天宇是见鸡皮就恶心。

可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未为。

虽说陈大富每次拣鸡皮很小心,可拣得多了自然就被人发现,被人耻笑成陈鸡皮,而且这个外号最后成了陈大富进入黑拳赛场时的名字,伴随了陈大富整个黑拳赛事。

可以这么说吧,没有陈大富就没有如今的徐天宇,徐天宇深知这一点,这也成了外人所不知的……他心底最懦弱或者说最柔软的地方。

而他之所以每次见陈大富非要称呼为陈鸡皮,不是他忘本,反是为了时刻提醒自己他陈大富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这一点徐天宇清楚陈大富也清楚,两人都清楚,只是谁也不去戳破窗户纸。

徐天宇自然不会把这往事对风逸说,出了会神后笑着说:“他这是小气、抠门,从来不拔一毛,可结果是偏偏被人拔光了毛,就剩下一层皮了。”

这话引起了风逸极大的兴趣,追问着怎么个不拔一毛,又怎么个被人拔光了毛,风逸毕竟年幼,他所想的毛是真的毛,陈大富秃顶,是不是代表着毛被拔了?还有鼻毛……胳肢窝里的毛……以前和父亲洗澡见过下面那一堆毛……风逸是全给问了出来,最后总结:“除了长出来的头发外,他身上就没毛了吗?”

这话一直乐到和陈大富约定的时间,捧腹大笑得陈大富莫明其妙,陪着干笑,却不知在风逸古怪的视线里,他就是一只光着身子的裸鸡。

两人约定的时间是晚上七点,本来不想带风逸去,可最后徐天宇还是带上了风逸,早了解晚了解总是要了解。

就在陈大富车上,徐天宇换了一身黑色的劲服,和上了中级赛场不同,参加初级赛事的拳手是来自五花八门的行业,衣服上没什么特别要求,尽可以遮住身上被狮子抓出来的醒目标记。

换好衣服后,然后由和陈大富一起出来的一个三十岁出头的漂亮女人用油彩把脸画成了狮头,把头发拨弄乱。

不得不说,这女人手很白很细还很巧,极有绘画和修饰天赋,徐天宇拿着女人化妆用的镜子一看,就是一个栩栩如生的雄狮脑袋。

徐天宇不由拍手赞绝,连说了三个好字,再见这女人长得实在美貌,身材又好得出奇,对前排的陈大富问:“哪找的这尤物?”

陈大富立即哇哇大叫:“不要打老子老婆的主意,她是老子命根子。”

见这女人做完这些事后一对妙目含情脉脉地落在陈大富肥厚的后背上,徐天宇宛然,笑了笑:“怎么不介绍一下嫂子?什么时候的事?”他可以表面上不去尊重陈大富,却不得不在言行上尊重陈大富的老婆。

“别!我知道自个老婆貌美如花,倾城倾国,很多道貌岸然的淫徒……嘿嘿……嘿嘿……”话说一半不说了。

徐天宇无语,这话里意思别人不知道,他自个明白。

当年训练完成,他为了锤炼狠心,离开泰国时**了一名漂亮的泰国少女,这事还是陈大富把的风,不过这件事反而成了心底的结,永远忘不了,后来便一直没碰女人。

“呀呀,这一说真是忘了,老婆你也化化妆吧,丑点好,越丑越好。”陈大富还真不是开玩笑的,很严肃!而他老婆竟也真的化起妆来。

车拐了几道弯,原本美丽大方的女人变成了面色暗黄多鱼角纹的中年女人,还点缀了不少暗斑在脸上,但不管怎么化妆眼睛骗不了人,仍有几分魅力,只是看上去却如昨日黄花了。

“我叫彭玉。”化完妆女人很大方的自我介绍。

徐天宇礼貌地报了自己的名字。

彭玉清轻轻一笑:“我知道你,他经常提起你。”这个“他”指的自然是陈大富。

徐天宇微微笑着,昔日往事仿佛如流水在眼前划过,从生死与共到携手横行黑拳坛,两人建立了非同寻常的信任,在彼此的心里都占据了很重的地位。

“你徒弟?”彭玉清的眼光明显比陈大富要好,事实上无论从哪方面看,浓眉的风逸和英俊的徐天宇从外表看完全没有什么遗传基因从中作祟,谁也不会认为两人会是父子关系。

前排的风逸专心致志地望着窗外城市的风景,彭玉不无羡慕地说:“虽然不是父子,但是……你们很像,你们有相同的气质。”

充当司机的陈大富出奇的沉默下去,后视镜中一脸的落寞。

两人脸上细微的神情变化徐天宇瞧在眼底,淡然道:“风逸实际上是我的养子,你们呢?结婚多长时间了?有孩子了吗?”

后视镜中陈大富脸部肥肉抽搐了几下,车不减速转入一条小道。

“我和他结婚三年了,还没有孩子,我们正在考虑是不是去领养一个。”

微笑依旧,彭玉的语气很轻柔很平静,徐天宇却从两人之间察觉到某种尴尬的气息,此时他也不多问,笑了笑:“领养一个也不错,当亲生的养就是了。”

在听到风逸是徐天宇的义子后,陈大富终觉不太妥,在路边停了车,让风逸和徐天宇换了个位置,让彭玉给风逸也画了个小狮头到脸上。

这时车开进了一家毫不起眼的汽车维修中心,一个小伙子上前招呼,陈大富一副大老板样子下车,把车钥匙丢过去:“水沸了,检修,三个小时过一分钟后取。”签了字又道:“领我去。”

小伙子看上去很是机灵,眼珠子转了几转,见一人身材健壮,面上涂了狮子头油彩,旁边还有一个孩子,不由有些诧异,他当领路人快三年了,从未见过有带着孩子跑来打黑拳的,不过以职业规则并不许他多问,只是问了句:“几道呢?”

陈大富道:“无道。”

每一次的黑市拳赛最多有六场,每场的比赛拳手都由苦主领进,第一场开打的叫一道,第二场便是二道,依次类推,而无道指的是临时加的场次,多是放在最后一场。

“过来办手续。”

五人走进了一间小房,里面一张办公桌一台电脑,一个满身油污穿着工作服的中年人坐在电脑前。

“无道的。”小伙子说完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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