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天——不知道是哪一年的哪一天——不过是在冬季。我穿着羽绒服，戴着有些粗糙却很暖和的棉线手套，在城墙下的干土地上，不知道和谁一起，带着一只活泼呆傻的大狗狗。我们在冬天寒冷干燥的空气中肆意奔跑，用人类的工具定格了那个瞬间——

我又一次在夜晚的小憩中睁开双眼，我想我似乎回忆起了什么。那些东西很美好，美好得不像是我的；那些东西又很真实，真实得让我分不清是真是假，甚至曾有一瞬间沉浸其中不想苏醒。

…那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

尽管我不断地让自己别去想那个梦似的东西，但是我还是情不自禁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对那个东西念念不忘。是的，这个美好的片段对于我来说就是一个美好的东西。第一次，我入迷了。仿佛置身于冬天寒冷干燥的空气中，仿佛眼前就是城墙和冬景。

手指有瞬间的痛，削了一半的苹果和小刀掉在地上。我听见刀片与地面相碰的“叮叮当当”的声音；我看见泰迪看着我发愣，随后赶紧到里屋去，博士也有点没回过神，他递给我纸巾，说:

“赶紧擦擦，阿魇。你还好吗？”

我接过纸巾，微微点了点头。“谢谢，博士。我没事。”我捡起苹果和刀，用纸巾轻轻揩去刀刃上的血迹，拿着苹果洗了洗。顺便开着龙头，用水冲洗伤口。我好像还是未缓过神，流水就像冰雨一样凝固了伤口的痛。过了半分钟，泰迪走过来，帮我擦干手指，拿创可贴轻轻地贴在上面。

“谢谢，泰迪。”我看着泰迪，眼前好像恍惚过去什么。泰迪摇摇头，说:

“不用谢，阿魇。”

我似乎有些确信那个是我的东西。就像是深埋的被什么唤醒。我看向窗外，我有点想去找那个地方。尽管我还是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尽管我还不知道那是不是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