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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皇后》042 初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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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吃完快点跳!”奕墨撑着下巴,指尖不耐烦的在桌沿敲来敲去,他的手很美,瓷白冰肌如玉骨般修长纤细,夏果果觉得用来练武功实在可惜,应该去弹钢琴,她愣愣的问,“小墨,为什么你是魔教教主?你这样应该画画呀,弹古筝呀……多气质呀。”

“干你屁事!吃!”丢了个藐视她的眼神,奕墨很耐烦的忍了忍手掌,女人就是烦,问东问西!可他稍不留神,手里的茶杯就碎了,眉毛一挑,赏了她一记白眼,“看什么看?吃完了啊?跳!”

耍帅,耍狠,还得耍拽,拽得跟二五八万一样,夏果果努着嘴,魔教教主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得住这无人岛,成天只吃烤兔肉,生活得跟野人一样,这话也只在心里骂,她站在门口,望着可怕的那个冷风吹啊,回头怯怯的小声问,“那个……天冷了,马厩里的草我盖着好冷,可不可以在你阁楼里打个地铺……”

“跳下去!”

“哼!小墨你等着,我要是冻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身后的男子心中猛然一颤,冻死?她也会有死的一天?这次他终于一发不可收拾的起了身,玄墨大麾下卷起的尘埃还在空中飞旋,他的双手已不自主的捞起她的细腰,将她收纳于自己的怀抱中,嘴上还要逞强的不屑甩一句,“你敢做鬼吓本尊,本尊就让你生不如死,又死不了!”

像是忽然被一场龙卷风裹住,夏果果直愣愣的撞上一个硬邦邦的胸膛,一点也不柔软,硬得比茅坑里的石头还硬,他就是那脾气又臭又硬的石头!不生气,我夏果果做人要nice,耐得死,她深吸一口气,意外的嗅到一阵淡淡青草香,带着自山涧露水里的那份芬芳,淳朴又自然,这家伙用的什么牌子的沐浴乳啊?

捞着她回到阁楼,跟捡了坨狗屎一样迅速丢开,奕墨径直的找水洗手去了,这蠢女人不能多碰,沾多了她的蠢气,他奕墨会变得脑子不正常,比方刚刚竟然抱了她!?太不正常!

夏果果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奕墨你等着瞧,从马厩到地铺,再到狐裘毛毯,没错,我夏果果要一步一步的攻占这个阁楼,吃喝玩乐,样样不误!

夜凉如水,凉意顺着石板丝丝袭上来,夏果果裹着薄毯忍不住的哆嗦,忍不住寻觅一个怀抱,声声寻觅,如丝如缕,小白……小白……

卧房内的男子皱着眉头,干瞪天花板,额上青筋一根根暴起,睡觉还要说梦话,该死的!说就说,说别人的名字让他听见,该死的!最让他恼火的是,这干他屁事!实在忍不了,腾的起身要把她捞起来扔出去,望了眼她冷冷发抖的模样,他的眼神从冷漠到不屑再到发愣,奕墨竟然神志不清的伸出手,手在发痒,劈死她?不对,想抱她!

小白……又是一声呓语,嗖的一下,手抽了回来,奕墨冷冷的转过身,睬也不睬一眼,睡觉,睡他的觉,你就梦里跟你的小白相会去,干墨大爷屁事!

天蒙蒙亮,夏果果揉着眼睛,神神叨叨的说,“妈,空调暖气调高一点……”

说完又没心没肺的倒下去,男子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又失神的望向窗外,望着这年冬日里的第一场雪。他讨厌下雪,这份怨怒自十三年前的下雪天就埋下种子,生根发芽,直到他十八岁这年枝繁叶茂,再听到那个字眼像微风拂过叶子,轻得不能再轻,妈?屁都不是!

夏果果完全不知道这些往事,她睁开眼看到白茫茫的一片,兴奋的跳了起来,叮叮咚咚的跑了出去,伸出手接住如鹅毛般轻盈的雪花,笑嘻嘻的对他说,“初雪啊,第一场雪啊,小墨,我们来打雪仗吧?”

“该死的,不去!”皱着眉撇过脸,奕墨裹着狐裘毛毯,理也不想理她。他最讨厌下雪天,没错,很讨厌!思绪又蔓延至他一生中最冷的那天,大雪纷飞,寒风凛冽,五岁的他在雪地里一直跑着追着呼唤着她,娘,娘,你等等,等等我,可惜等了十三年,等来一场空。

“小墨,小墨……”窗外传来少女的声音,像铃铛般清脆,叮叮当当的闹到男子的心里,他耐着性子走到阳台上,望着楼下雪地里的她,笑容是雪后初霁,天空的壮丽无澜和她璀璨的笑容完美地融为一体,这一刻,奕墨的心忽然停了。

夏果果站在白雪皑皑之中,眉眼一弯,笑得云淡风轻,没心没肺的冲他叫嚷,“小墨,小墨,你看,这个像你的脸,很像吧?”

面色阴寒的顺着少女的指尖望去,白雪中画着一张脸,倒八字眉,抿着嘴,凶神恶煞。奕墨怔怔的看了半晌,嘴角渐渐的露出一个淡笑,很淡,亦如他的唇色一样,淡得苍白至透明,收回视线,他不屑的撇过头,冷哼一气,“蠢女人!”

“哎,小墨,下来玩啊,我再画一个笑脸送给你!”夏果果自顾自的拿起树枝,一路大叫大笑着跑,跑完一个圈,呛了满肚子的冷风,喘一会又继续跑,像一叶纯白蝴蝶,在这个冬日里轻舞飞扬……

整个小岛里仿佛都充满了她的笑声,很吵很聒噪,却格外的让人安心与……快乐?怎么可能?这两个字生生世世的都不会出现在他的字典里,眸光瞬间暗沉下来,奕墨缓缓吐着气,她……实在有点刺眼,他想要转身,听到她叫着小墨,又忍不住回头,愣愣的盯着雪地里那个笑脸符号,和她很像,而旁边那凶巴巴的和他其实很像……

清冷阴寒的目光穿越繁复的时光岁月,中心轮廓是雪地里的两张脸蛋,(^_^)(╰_╯),奕墨的心里泛起一阵又一阵的悸动,他露出一个困惑的表情,天地那么大,为何遇到你,夏果果?没有耐心细想,奕墨不由自主的纵身跃下,激起一地洁白雪花,玄墨一身的他立于纯白一色中,纯粹的白与黑中透着他卓绝的孤独与矜贵,飘然青丝宛若泼墨山水般的清逸绝伦,穿堂的灌风吹起他的大麾翻刻在碧色苍穹下。刹那间,夏果果想了想,他不生气的时候其实也挺让人销魂的。

咔嚓咔嚓,一深一浅的踩在雪里,男子的眼神始终是不屑,嘴角的线条稍稍缓和了一丁点,阴测测的问,“本尊允许你这么乱画?”

切,拽什么拽,夏果果飞速的抓起一个雪球朝他脸上扔过去,吐吐舌头,做完鬼脸赶紧逃命。

“该死的!你敢打本尊!”冷不防的遭了个雪球,奕墨的手立即发痒,格外开恩的只用他三成内力,华丽丽的击出一掌,满地的雪花像海浪般朝夏果果扑去,不到三秒,某人就地掩埋了。

夏果果没好气的拍着身上的雪花,撅嘴冲他叫喊,“小墨!你作弊!打雪仗不可以用武功,这样不好玩!”

蠢女人,丢了个白痴的眼神,奕墨俯下身子,耐烦的抓起他最讨厌的雪,唇角阴森森的勾了一下,趁某人不留神朝她扔了一个雪球,轻飘飘的落在她的小脸上,意外的轻柔。

夏果果愣了一秒,立即进入一级备战状态,抓起雪球砸过去,狠狠的砸,哼,谁让你让我挨冻,现在不报仇,什么时候报!

“该死的,你敢这么用力!”

“哎,打雪仗当然要认真打啊!”

“好,本尊认真……”

“哎,小墨,你又用掌风内力,你砸雪球还是铁球啊!”

夏果果摸着被砸疼的脑袋,苦着脸蹲在地上,奕墨不耐烦的撇过头,哼完一气,慢吞吞的踱到她身边,“哎,你自己说要……”

话还未说完,他被突如其来的雪球砸了个正招,该死的女人!奕墨恨不得一掌劈下去,望着她没心没肺的笑眯眯,手却僵在半空中,怪舍不得的,心没由来泛起一种异样的感觉,这辈子,或许下辈子都不会出现的感觉,也许……是叫做快乐吧。

“小墨,这个叫做兵不厌诈,嘿嘿,你输了!”

“本尊从来不会输,看招!”

少女在雪地里哇哇大叫,身后的男子压制了所有内功,回归最初原本的他,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一路追逐她的背影,追着追着,两人累得气喘吁吁的倒在雪地上,呼哈呼哈的大口呼吸,白色雾气浮在空中化成水汽,一点点消融在这个冬日里。

白雪飘飘,顽皮的风撩着碎发,夏果果歪头看了眼身旁的他,眼睛湛亮,睫羽浓密修长,像蝴蝶的翅膀扇动,一点飞雪落在上面,瞬间就化了,晶莹细小的水珠,在她的眼里跳跃扇动,她又傻乎乎的赞叹,“好美啊。”

蠢女人,男子哼完一气,眯着眼睛看着干干净净的白云蓝天,映满她的笑脸。她……像一场灾难,在他的生命里泛滥成灾,阳光太过耀眼的吞噬掉他这一生的黑暗,他不会就这么栽了吧?栽在这个蠢女人手里?他豁然侧过脑袋,望着她傻呵呵的对着蓝天微笑,奕墨顿时失神了,这一瞬,曾是那么的靠近光明,靠近温暖,他用以后的余生想起来,都是那么满足。

冬日温绵的阳光一度一度的落下来,在18°的阳光里,奕墨遇到了夏果果,再冷漠的人,一生活在暗夜里的人,暗如渊嵛的一生,总会有一次,是那么的靠近阳光,靠近温暖……

~~~哒哒哒~~背景音乐~~

如果我爱上你的笑容*要怎么收藏*要怎么拥有*如果你快乐不是为我*会不会放手*其实才是拥有*当一阵风吹来风筝飞上天空*为了你而祈祷而祝福而感动*

“小墨,我同学说,初雪时应该许愿。”

“蠢女人。”

“算了,你反正不懂,我希望我在这个世界里幸福的生活。”

“幸福是什么意思?”

“嗯……做自己喜欢做的事,陪自己最爱的人吧。”

最爱的人?奕墨想要问她,她是否有,却语塞了,非常不想知道答案,他只知道:希望我可以给你,你要的幸福。

“蠢女人!”

装作若无其事的骂她,奕墨偷偷的瞄了一眼她的发梢,心脏忽然狂热的跳动,他还不知道给什么,这一生他学会盖世武功,把天下人打得落花流水,稀里哗啦,可他不懂爱不懂温柔不懂幸福,所以他能给的只是她想要的。蠢女人,你想要的幸福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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