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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篷传》第五十五章 得意忘形陷险境;镜花水月空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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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正饮酒间,秦府下人来报:“大司空何文进特请费天虎过府一叙!”

秦万川闻言心内暗惊,计较道:“这何文进果真神人也?莫非他已知我有除去费天虎之心?”半晌后,笑道:“费将军,何大人既然有请,你当速速前去拜访!”

费天虎虽心内愧对何文进,但秦万川已下令,只得前去,遂起身施礼道:“属下遵命!待属下见过何大人后,再来听候秦将军吩咐!”遂走出秦府,随府外等候的何府下人一同前去何府。一路无话。

费天虎走后不到半刻,秦立奔来说道:“报告将军,俱已备妥!”

秦万川笑道:“好!此事要小心谨慎,不得有误!费天虎身手不凡,尔等要万般小心,知道么?”秦立点头称是,不提。

却说到了何府后,马广泰迎将上来,喜道:“费大哥!”

费天虎惊得目瞪口呆,半晌未回话。

马广泰紧紧握住费天虎双手半晌,见费天虎呆若木鸡,遂奇道:“何以大哥见了弟弟却如此冷漠?”

费天虎回过神来,欣喜万分,亦紧紧握住马广泰双肩,口中喊道:“贤弟……你……你竟未死?”言毕,眼角有泪涌出。

马广泰心内暗叹:“费大哥那日也是糊涂,确无杀人之心也!”遂笑道:“未死未死,若死了,你见到岂不是鬼哩!”言毕哈哈大笑起来。

费天虎稍愣半晌,亦仰天大笑。

这时,何文进走将过来,笑道:“费将军既然到了何府,何不坐而饮酒?”

费天虎急忙对着何文进施礼,心内却是暗自惭愧:“我那日一心杀他,他却不怨不恨,反而以礼相待,真君子也!”口中说道:“见过何大人!”

何文进笑笑摆手,命人端来美酒,说道:“闲话少叙,且来痛饮一杯!”言毕,自顾自饮尽一杯,叫道:“好酒!”

费天虎与马广泰对视一笑,亦各自饮了一杯。

何文进叹道:“不知费兄弟可知你已是身处险境?”

费天虎与马广泰皆是大惊,马广泰说道:“何大哥何出此言?”

何文进笑道:“我与秦万川相识多年,深知此人品性,大殿之上,东海王命你前去镇守安定郡之时,秦万川已有不悦之色,只是碍于东海王在前,不敢造次。若何某猜得不错,费兄弟你与秦万川回府后,秦万川必定要你留在洛阳城,费兄弟,何某猜测可有错误之处?”

费天虎叹道:“何大人果然神机妙算,秦将军确是命我留在洛阳城为他效力……”

何文进闻言正色说道:“费兄弟你是如何答的?”

费天虎望着天边,说道:“费某曾立誓要杀敌报国,荣取功名,以报香莲姑娘垂青之情。”言毕望着马广泰,缓缓说道:“还有贤弟兄弟之情也!故而一心要前去安定郡。”

何文进闻言心内暗叫不妙,急忙说道:“若是如此,那便大事不妙,恕何某直言,那秦万川必有杀你之心矣!”

费天虎虽十分钦佩何文进,但闻得秦万川要杀自己,心内仍是疑道:“适才与秦将军把酒言欢,何以他要杀我?”正欲答话,忽见一侍卫匆匆而来,说道:“东海王有令,有要事请何大人速速前去商谈!”

何文进闻言急忙起身,对侍卫说道:“请府外稍作等候,容何某更衣。”侍卫施礼走出何府。

何文进对着费天虎说道:“费兄弟,且听何某一言,你确是身处险境,望你细心留意,切莫大意。”言毕对着马广泰说道:“你且与费兄弟多饮几杯。”

马广泰笑道:“何大哥请放心,我与费大哥多日不见,正要好好叙一叙哩!”

何文进稍作犹豫,匆匆回到房间,更衣后,遂侍卫赶去东海王府。

费天虎与马广泰对饮几杯后,马广泰笑道:“听闻大哥你荣升宁远将军,小弟恭喜大哥!”

费天虎笑道:“多谢贤弟美意!其实比起这宁远将军,愚兄更高兴的乃是终于可以与香莲姑娘长相厮守了。”

马广泰闻言既惊又喜,说道:“如此说来,大哥岂不是双喜临门?”

费天虎心内欢喜,点头答道:“是的是的!明日,我便迎娶香莲姑娘,以偿她垂青之恩,相思之苦!”

马广泰心内欢喜,却忽地想到牛小芳,不禁暗自伤神,默默无言。

费天虎见状,奇道:“贤弟这是为何,愚兄要成家立业,贤弟为何反不高兴也?”

马广泰摇头,正欲说话,只见秦立匆匆走来,口中叫道:“费将军!秦将军有紧急军情,命你速速回府商谈!”

费天虎起身说道:“费某这就回府!”言毕对着马广泰说道:“贤弟,愚兄有要事在身,便先行一步,明日,来喝愚兄喜酒!勿得推辞!”

马广泰急忙笑道:“这个自然,这个自然!”

费天虎大笑一声,随秦立走出何府,马广泰望着费天虎远去,顿觉心内彷徨,禁不住独自痛饮。不提。

却说费天虎着急忙慌到了秦府后,见秦万川悠然自饮,并无紧急之色,遂疑道:“秦将军,属下听闻有紧急军情,不知……”

秦万川哈哈大笑道:“费将军与香莲姑娘郎才女貌,如今要喜结连理,此等人间美事,岂不是头等紧急军情?”

费天虎先惊后喜,正要施礼言谢,秦万川大手一挥,对着秦立说道:“费将军对那香莲姑娘一刻不见,如隔三秋,你还不速速带费将军前去与香莲姑娘团聚?”

秦立闻言笑道:“小人遵命!”言毕对着费天虎施礼,笑道:“费将军请随我来!”

费天虎见秦立笑得诡异,心内虽甚觉奇怪,然按捺不住见到香莲姑娘之喜,闻言后急忙起身道:“既然如此,那费某就多谢将军美意!费某告退!”言毕拱手施礼。

秦万川亦施礼道:“费将军,请!”

费天虎遂随秦立走出秦府,只见约莫有五十人,护送着费天虎出了洛阳城,出城走了约莫十里,费天虎见仍不见香莲姑娘踪影,遂心内焦急,说道:“且还有多远哩?”

秦立笑道:“费将军且莫着急,再走五里地便到。”言毕于怀中取出一坛檀香,香气四溢。

费天虎心系香莲姑娘,并未以为意,闻到檀香味后忽地心内暗叫道:“檀香!不妙!”

却原来想起那日中毒之事,果然,暗地察觉道内息有阻,头晕目眩,心内暗惊:“却原来这伙人是来杀我的!然刚才走得匆忙,竟未带酒壶,如今没了烈酒,如何解毒?”心中急忙盘算对策。

那秦立甚是眼尖,见费天虎面色难看,急忙问道:“费将军是否身体不适?何以脸色大变?”

费天虎急忙笑道:“无妨无妨!费某只是想到,即将见到朝思暮想之香莲姑娘,心内怎能不激动得汹涌澎湃?”

秦立笑道:“却原来如此!费将军不单身手过人,更是性情中人也!”言毕不以为意。

却说那费天虎见秦立并未怀疑,遂心内暗自盘算:“这伙人想必都是身手不凡之辈,见他人人手紧扣兵器,只怕我一露出中毒迹象,必遭其蜂拥而上乱刀斩杀,若是我先行出手,趁其不备,或许尚有一丝机会杀出重围。”心中计较完毕,遂说道:“咦!话说那东海王赏了我黄金千两,正巧,身上带了些许,兄弟们护送我出城如此辛苦,费某无以为谢,不如,将黄金分送给兄弟们饮酒如何?”

道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伙人焉能受得起黄金之诱?秦立等人闻言后皆大喜,纷纷止马,说道:“多谢费将军美意!”

费天虎笑着跳下马去,佯做于包袱中取物模样,引得众人纷纷下马围将过来,费天虎心中暗喜,见众人皆围了过来,遂猛地大喝一声,从包袱取中黄金,抛向空中,趁众人眼望黄金之时,急忙掏出袖中残剑,往旁边人的喉咙割去,一眨眼间,便有数人中剑倒地身亡,鲜血喷溅而出,染红了费天虎双眼,却掩盖不住费天虎眼中的凌厉凶光。

秦立等人大惊,纷纷拔出武器,将费天虎团团围住,各自施展招数,往费天虎身上险要部位攻去。

好个费天虎,丝毫不惧,左挡右闪,剑法灵动,竟又杀死了数人,奈何却觉得体内之毒愈发厉害,脚下竟软如脚踩棉花,费天虎苦不堪言,身上中了几刀后,反倒激起心中豪气,喝道:“也罢!我费天虎就是一死,亦要你等陪葬!”奋力一剑刺出,登时有人中剑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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