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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篷传》第五十二章 河东郡将遇良才;洛阳城造化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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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费天虎到了秦府之后,见了秦万川,言明并未成功将何文进刺杀,反倒刺杀了马广泰,秦万川早知此事,心内暗恨这费天虎办事不力,却假装大喜道:“没了那马广泰,何文进亦难成大患矣!费兄弟做的好!”言毕倒满一杯美酒,费天虎心内咯噔一声:“我贤弟与你秦将军却有何仇,如今他死于非命,你却说我做得好?”心内暗自发怒,面色转青,秦万川见状冷哼一声,说道:“费兄弟,何以不与本将军对饮?”

费天虎心内暗叹道:“香莲说得对,贤弟不该死,却也是死了,我当速速立下军功,他日荣获官职,再造福百姓,以报贤弟之情罢!”遂急忙接过酒杯,强颜欢笑,与秦万川对饮了一杯

费天虎饮尽一杯后跪下道:“还请秦将军成全,费某愿带兵出征!”

秦万川笑道:“带兵出征?我知费兄弟你立功心切,但是眼下并无胡虏来犯,费兄弟莫操之过急。”话音未落,有人呼道:“急报!”一士兵急忙奔来,面有急色。

秦万川闻言后喝道:“呈上来!”士兵遂将急报呈上,秦万川阅毕后大笑道:“适才才说了,眼下并无胡虏来犯,这下却就有吃了狼心狗胆的胡虏前来送死了。”笑毕令士兵先行退下。

秦万川对费天虎说道:“费兄弟,适才急报有云,平阳郡有数千羌胡来犯,你可愿去伐之?”

费天虎闻言后喜道:“费某正有此意!当义不容辞!”

秦万川沉吟道:“羌胡来人数千,费兄弟不可小觑,我可与你一道调兵令,前去河东郡调兵五千,火速赶往平阳郡伐虏!”

费天虎疑道:“为何要去河东郡调兵?从洛阳城带兵前去不是效果更佳?”

秦万川闻言后,面露不悦之色,冷冷说道:“洛阳城时有胡虏来犯,费兄弟可知若洛阳城精兵被调走,兵力空虚,胡虏攻入洛阳城,那将如何?”

费天虎闻言后心内暗觉惭愧,急忙施礼愧道:“费某知错了!多谢秦将军指点!”

秦万川遂走入书房,写了一篇调兵令,按上大印,沉思半晌又将那青铜兵符,一并给了费天虎,费天虎接过后即扬鞭纵马而去,一路风驰电骋,饥不餐渴不饮,只顾赶路,不提。

却说那马广泰,转眼间已到了洛阳城,寻得洛阳城内一无人之处按落云头,正望何府走去,却见一醉汉,摇摇晃晃走到身边,便是一口唾沫,随即破口大骂:“你这小白脸!勾引我内人,我四处寻你哩,却不意在此被我碰见……”

马广泰虽本盛怒,但见那醉汉醉眼朦胧,知他酒醉难自持,遂祛了怒气,笑道:“这位仁兄,想必你认错人了也!我生得白,也是自娘胎出来就是白,却并非小白脸也!”

路上行人纷纷围观过来,皆不明真相,听得那醉汉一番吼叫,遂信以为真,竟纷纷指责马广泰。一时间七嘴八舌,吵吵闹闹。

马广泰有口难辩,心内暗想道:“有道是单拳难敌四手,孤口难辩群舌,且奈何眼前这伙人皆是肉眼凡胎,我又不能打将出去,却也是苦恼。”忽地心生一计,遂望天惊呼道:“好大鸟儿也!”围观众人闻言后皆举头望天,马广泰见此情形,心中暗喜,遂急忙念动真言咒语,使了个土遁法,钻入地下,围观众人见天上并无大鸟,遂低头,竟不见了马广泰,皆疑道:“那小白脸哩?”却四处寻他不见,众人正疑惑间,却说止有一颈脖不适之人未曾抬头,唯他见到马广泰钻入地下,遂惊呼道明真相:“我见他入土了!”一言既出,吓得围观众人纷纷四散而逃,口中叫道:“见鬼了见鬼了!”

马广泰土遁到何府僻静处后,现身拍净身上尘土,笑道:“那古神说的是,当灵活变通也!如若不然,今个儿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矣!”笑毕望何府内走去,却说那何府下人见马广泰死而复活,吓得面如土色,两股站站,马广泰亦不搭理,径直走入大厅内,那何文进本安坐椅上闭目养神,闻见有人进来,遂睁开眼,见到马广泰笑嘻嘻走来,亦是惊得从椅子上跌落下来,马广泰急忙过去搀扶。

何文进握紧马广泰的手臂,遂既惊又喜道:“马兄弟,你……你从何来?你竟未死?”

马广泰笑嘻嘻的说道:“未死未死!若是死了,何以还能与何大哥相见?”

何文进仍十分惊诧:“那日你气息全无,一点脉搏都无,何以……?”

马广泰笑嘻嘻说道:“家师乃医道高手,那日我确实死了,奈何家师有起死回生之医术,故而有你我之今日重见也!”言毕想起那柳月娥,心中禁不住悲伤,遂止了笑意。

何文进见马广泰脸色难看,遂问道:“马兄弟……你这是怎么了?”

马广泰摇头道:“没事!只是想到一位故人,太久不得见了,心中甚是挂念。”言毕叹气,唏嘘不已。

何文进见马广泰此番回来,似满怀心事,较之以前喜怒于形,似成熟了不少,遂说道:“马兄弟几日不见,似变化了许多。想必这几日里,你有些不一般的遭遇呀,不知可否说与何某知?”

马广泰闻言后点头,心内暗道:“这何大哥果然厉害!”却未答话,只是低头不语。

何文进见马广泰不言不语,遂笑道:“既如此,那便不说了,马兄弟且坐下,明日随我去见东海王。”

马广泰闻言后只知点头,心内暗想道:“说到东海王,倒让我想起,许久未见过小芳妹妹了,今晚且去见她一见。”后想起费天虎,遂问道:“何大哥可知费大哥如今身在何处?”

何文进摇摇头道:“他那日错手杀你后,便终日消沉,茶饭不思,流落街头。看来,他却并非是十恶不赦之人也,只是受人蛊惑,误入歧途。可惜,可惜!”

马广泰闻言心内叹道:“这费大哥自然不会杀我。”口中说道:“既如此,何大哥与我前去劝解他如何?他若见我平安归来,必定重新振作。”言毕想起自己重获新生乃是因柳月娥舍身相救,心内又不禁悲痛万分。

何文进苦笑道:“我看不必了,那日见望月楼香莲姑娘带走了他……”却望见马广泰面色凝重,遂奇道:“马兄弟,你为何面有悲色?”

马广泰有口难言,只得低头不语。

何文进见状,知他有心事,遂不再追问,倒上美酒一杯,递于马广泰,说道:“马兄弟,你我久别重逢,恍如隔世!且莫理那些忧愁烦恼,痛饮几杯,如何?”

马广泰亦有此意,遂与何文进对饮,不提。

却说那费天虎一日不到,已到了河东郡军营外,河东郡守军为沈炳将军执事,这沈炳官拜宁远将军,官阶五品。这沈炳长得三大五粗,满脸风霜,想是饱受战乱之苦,见费天虎匆匆赶来,又手执骠骑大将军秦万川亲笔调兵令和青铜兵符,不敢马虎,遂好生接待,奉上美酒,费天虎立功心切,无心饮酒,说道:“此事刻不容缓,待大破羌胡之时,再与沈将军痛饮,如何?”

沈炳见费天虎急不可耐,心内想道:“这人看来却也似个高手,气度不凡,却为何如此急躁哩!”遂笑道:“费兄弟有所不知,行军打仗,不似那比武较量,急不得,须得仔细探查那羌胡兵力如何,阵营如何,以及何人为帅也!”言毕派人前去打探,不提。

费天虎闻言后心内急躁,遂将一坛酒饮尽,沈炳见状惊道:“费兄弟好酒量!沈某大开眼界,来人!上酒!”却原来那沈炳亦是酒量不凡之人,军中无人能敌。沈炳见费天虎酒量惊人,有道是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材,沈炳怎忍得住酒瘾?遂急忙与费天虎对饮起来。道是英雄遇好汉,二人一饮之下,竟转眼间夜深,不提。

却说那马广泰见夜静无人,遂念动真言咒语,还化作个蚊虫,轻展羽翅,飞到了牛小芳房内。

那牛小芳亦心怀马广泰,故而郁郁寡欢,深夜不眠。

马广泰正欲显出真身,却见牛小芳眼角竟有泪滴出,遂心内暗叹:“小芳妹妹亦是挂念我,奈何害怕累及于我,故而强忍情意。唉!莫说千山万水无情,只怕近在眼前不能相见。千山万水,若有心去,自可去得,而近在眼前不得见,却更是磨人也!”再三感慨之下,终究忍耐不住,显出真身。口中叫道:“小芳妹妹,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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