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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还是我》第十四章 背叛和关怀,只在一念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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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沉寂的只剩下轻微的呼吸声。张航,刘清越两人的额头,渗出点点细密的汗珠。但他们不敢擦,甚至连动都不敢动。因为他们清楚,此时注视着他们的男人,拥有生杀予夺的权力!即使,他们内心深处有千万个不满意,也不敢直接与之对抗。今时今日,他们拥有的一切,全赖这个男人和他背后恐怖的势利!

秦红兵舒了口气,平静地说:“今天,我的话是有点重。但绝不是开玩笑!我想,大家都希望,用则无碍,行则无虞吧?尤其是清越,老路和杨健,你们现在还是国家的官员,千万不能晚节不保!”

三人连忙点头称是!

“算了,事情过去就过去啦!下不为例!”秦红兵缓和了一下气氛,说,“老张,你们那个高利贷公司,现在是什么情况?”

张航嘴角抽动了一下,老老实实地答到:“陆续投入三个亿。运作了两年九个月。目前盈利两亿三千万……”

他瞟了秦红兵一眼,见后者不动声色,于是接着说:“一个多月前,我们开始收缩。目前账面上现金有两亿八千万,已过户的房产价值七千八百万,未过户房产价值三千五百万。还有四千多万的坏账……”

秦红兵长叹了一口气说:“重要的不是收回多少钱。而是那些没有收回的钱!你们这些高利贷是直贷还是转贷?”

张航说:“没有直贷,全部是转贷。我们只是二十多家小额贷款公司后面的影子。”

秦红兵转向路远华,问:“路大检察长,你明白我什么意思吗?”

路远华战战兢兢地说:“没有收回的贷款,可能涉及暴力讨债,会引发社会和法律问题。”

“嗯,”秦红兵说,“吴浩然的事,只是由银行内部引发的不良贷款问题。现在人已经死了,花点精力疏通一下关系,应该会慢慢淡化下去。但是,已经引起司法机关的注意了!如果现在再发生些什么,让别人追本溯源,挖出你们这些背后操作者的话,那就不是关系和钞票可以解决的了!”

“是……是……”张航连声答到,“我们该怎么做,全凭钱少吩咐!”

“首先,斩断和那些小额贷款公司的一切关系!对于未到期和收不回来的资金,立即放弃!第二,你们调用的集团资金是通过世豪金盛这个窗口吧?把帐做平,然后关掉这家公司!第三,银行贷出来的钱,能还就尽量还掉。不能还的,也要把收尾做的漂亮点。第四,你准备卸任集团董事长吧,将事情处理完后,到国外换个身份。然后去中亚负责集团那边的事务!”秦红兵命令道,“老张,告诫你那些小弟们,以后做事小心点!不要打着我的旗号招摇撞骗!”

张航擦拭着额头的汗珠,不住点头。

“还有!”秦红兵对着刘清越和路远华说,“你们好歹也是政府官员。中央这些年反腐手段这么雷厉风行,你们还敢顶风作案?我们以前利用政策的空子,打擦边球。动用人脉关系拿到项目,解决麻烦。现在这套行不通了!你们这个岁数和地位,正是官场上的黄金时期。千万别因小失大!”

两人都沉默不语,若有所思地盘算着自己的心事。

秦红兵见状,又说:“集团赚的钱,以后肯定有你们的份!等你们功成身退时,你们的财富不会只是现在的几百万而已。不让你们的财富曝光,那是保护你们!”

张健适时的补充到:“熊猫基金是以大家子女的名义设立的!10亿美金的规模,足以让我们几代无忧。更何况,集团公司这次的战略若是得以顺利实施。在坐的各位,以后谁不是几亿美金的身家?”

众人精神为之一振,密室中气氛顿时放松下来。

秦红兵接着说:“你们谁在外面养着女人,赶紧处理干净!有孩子的,把母子俩都送到国外。集团会帮忙安顿的!常言道:‘十个贪官,九个因为情妇倒台’!拜托你们清醒点!”

心怀鬼胎的几人闻言,顿时一脸尴尬。

秦红兵狡诘地笑道:“我知道,大家都有需求。要玩,我会替大家安排的。郑川带来的那些女孩子,就很不错嘛!你们觉得呢?”

路远华咽了口唾沫,邪恶地笑道:“真的是不错!”

男人们哈哈大笑起来,只有彭玥华面无表情的坐着。她看看时间,提醒秦红兵注意时间。

秦红兵站起身,爽朗地说:“好啦!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待会外面的活动结束后,大家留下来放松放松。老张都安排好了。”

几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微笑着,鱼贯走出密室。

庄园的西北角,有一个波光粼粼的室内游泳池。泳池幕墙和顶棚,全部采用了特殊材质的光学玻璃。即使在室内灯火通明的夜晚,外界也丝毫发现不了内部的动静。水面下方的一侧空间,是一个约200平米的酒吧。通过巨大的玻璃,正好能欣赏到泳池内幽蓝旖旎的风光。

泳池旁,郑川正指挥着10几个换上泳装的女孩。严肃地说:“你们给我仔细听好!今天的工作有几点要求:第一,不准问客人名字;第二,不准索要名片,手机号,微信号等联系方式;第三,服务完毕后,依旧到泳池集合。不得四处闲逛!被选上的,今天出场费三万,没选上的也有一万。只要守规矩,客人满意。下次还有机会!都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女孩们嘻嘻哈哈,七嘴八舌地答到。

“都严肃点!今天要是有谁出了差错,或则是让客人不满意,那就给我滚出这个圈子!我会让她永世不得翻身!”郑川威胁道。

女孩们顿时惊恐地鸦雀无声。

看到自己的恫吓起到作用,郑川得意的说:“只要好好表现,跟着川哥,钞票是赚不完的!张总说了,这次工作结束后给大家举办一次抽奖!”

女孩们瞪大眼睛,好奇的看着郑川。他故弄玄虚地清清嗓子,说:“特等奖1名,奖金5万。一等奖2名,奖金3万。二等奖3名,奖金2万。三等奖8名,奖金1万!人人有奖……所以……就算你运气再差,今天什么都不做,也有2万的报酬。你们开不开心?!”

女孩们一片雀跃。银铃般的笑声充满了泳池上方的偌大空间。

“现在,别好你们的号码牌,依次从泳池左侧下水,侧身潜泳过下方的玻璃幕墙。然后全部待在水里,等我指示!”郑川拍拍手,对女孩们喊到。一切都按照他的指挥,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女孩们排好队兴奋跳入水中,就像自己跃入金山银海。

酒吧里,十几名衣冠楚楚的男人,或叼着雪茄,或举着红酒,目光饶有兴致地注视着玻璃墙后游过的曼妙身影,露出贪婪的神色……

密室中,秦红兵坐在明式茶台前,轻蔑地注视着幕布上投影出的监控画面。平日里,正义凛然,官威十足的“君子”们,正逐渐显露出动物的原始兽性。他的对面,彭玥华缓缓放下竹节梅影壶,桌上两只手绘斗彩龙凤杯中荡漾着金黄的茶水,氤氲地冒着热气。一旁孔雀绿釉香炉中,插着点燃的精品自在沉香,一缕笔直的香线正升上屋顶。

“喝茶吧……”彭玥华幽幽地说。

秦红兵转过脸,端起茶杯,专注地闻了闻茶香,然后一饮而尽。

“玥华,你知道吗?”秦红兵说,“我现在最放松的时候,就是和你单独相处的机会。”

彭玥华低头不语,似乎心不在焉。

他关心得问:“我看你今天兴致不高。是否遇到了什么事?如果可以的话,不妨说来听听?”

彭玥华淡淡的叹口气,说:“钱少,我没事。”

秦红兵柔声说:“我曾经和你说过,没人的时候就不要叫我钱少。我不想和你这么生份。”

彭玥华抬头望着秦红兵,心中暗想:“这个男人坚毅果敢,与人相处又谦虚得体,对我更是体贴爱护。若非相遇时,我刚刚生好孩子。说不定……”

“小柳回来了吧?”秦红兵试探着问。

提起柳夏,彭玥华心中一阵痛楚。当初经人介绍,与这个大她四岁的男人相识。由于自己即将步入大龄剩女的行列,父母的压力加上柳夏疯狂的攻势,使得他俩很快就奉子成婚。柳夏是属于知足常乐型的男人,没有什么上进心。结婚后,每天朝九晚五的工作,每月万把块钱的收入,让他颇为怡然自得。夫妻两个将欣欣交给父母看管。柳夏每天下班后,除了打麻将,就是斗地主。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大赌伤身,小赌怡情!”。而彭玥华的业余时间,几乎全部用在学习上。强烈的上进心和卓越的工作能力,使得她在世豪国际平步青云。夫妻两人的收入和层次渐渐被越拉越远。为此,彭玥华曾劝柳夏改变生活方式,却屡次被他嗤之以鼻。这让她心寒不已!

两年前,秦红兵有意提携彭玥华,让柳夏开设了长宇电子科技有限公司。并将世豪产业结构调整后,剔除的部分电子业务交给他。这为他们夫妻俩,每月带来不下三十万的收入。彭玥华自然明白,这是她尽心尽力为世豪卖命的回报。而柳夏心里却滋生了很多不满和怀疑。由于,彭玥华在集团日渐升高的地位,导致她不得不经常出差和加班。从而导致夫妻间聚少离多。在生意上伶牙俐齿的她,却懒得和丈夫解释,这让柳夏更加确信她与老板之间有着暧昧关系。于是,两人的感情渐行渐远……

“他今天回来了。”彭玥华淡淡的说。

“那你怎么还不高兴?小柳把公司照看的不错啊!”

“嗯,是不错……”

“那……你们夫妻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彭玥华轻啐了一口茶,鼓起勇气问:“钱……红兵,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听着她改口,秦红兵露出微笑,说:“有什么事,你就开口。我和你之间没有那么多客套!”

“帮我查一下柳夏,可以吗?”

秦红兵一怔,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沉吟半晌后说:“这个很简单。只是,如果真的查出点什么,你准备怎么做?”

彭玥华咬咬牙,愤愤得说:“如果真的有什么,该结束的就结束吧!”

“你舍得?”

“不舍得又怎样?与其同床异梦,还不如一刀两断!”

“那公司和财产怎么打算?欣欣呢?”秦红兵刨根问底的说。

“我不要钱,只要欣欣!”彭玥华斩钉截铁地说,“只是,如果我离婚了,你不会辞退我吧?”

秦红兵哈哈大笑道:“开什么玩笑?你这么能干,就算别人抬出金山银山,我都不换!”

彭玥华脸微微一红,说:“我哪里有这么好?”

“你真的想明白了?”秦红兵没有回答她,却再次确认到。

“嗯!我想明白了!”彭玥华肯定的回答道。

两人对视了许久后,秦红兵起身走向密室一侧,从柜子里取出一叠东西,放在彭玥华面前。

彭玥华定睛一看,手指不禁颤抖起来。那些,竟然都是柳夏和女人亲热的照片!尽管她心里早已有所准备,但是看见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背地偷情,也难免会情绪失控!

彭玥华在心中愤怒地想道:“这些年来,面对秦红兵无数次暗示和诱惑,我都坚守着最后的道德底线。家庭里几乎所有的财产,都是靠我的努力获得的回报。而柳夏和那个女人竟然无耻的坐享其成!”

她缓缓起身,走到密室的角落,轻声抽泣起来。

秦红兵走上前,将她搂进怀中。安慰说道:“想哭就痛痛快快的哭出来吧!别压抑自己。”

彭玥华终于克制不住情绪,在他温暖的怀抱中放声大哭起来……

时间静静流淌,不觉间过去了很久。当彭玥华恢复平静时,发现秦红兵的胸口已被她的眼泪成片浸湿。她试图挣脱,却被他拥抱地更紧!刚才,奋力的情绪宣泄,让她有些虚脱!将头埋在他的怀中,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秦红兵轻抚着她的长发,温柔得说:“人一生会犯很多错……犯错了可以改……若是错过一个人,那就永远不能回头啦!”

彭玥华轻轻抬起头,注视着他明亮,深沉的眸子,悲伤地问:“我是不是很傻?”

“你是很傻!你差点错过了我……”

顿时,彭玥华觉得面颊滚烫。而望着她的那深邃双眼,闪现出无尽的爱意。她闭上眼睛,嘴唇被印上深情的热吻,一条柔软的舌头缓缓探入她的口中……

人,背叛和转变,有时只在一念之间……

“亲爱的,你在干什么呢?”微信视频中,王思雨瞪大着眼睛问道。

吴倩倩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无聊地说:“一个人待在家里,无聊着呢。”

王思雨嘟嘟嘴说:“你这种衣食无忧的家伙就是命好!”

“我还衣食无忧?!爸妈都去世了,我是没人疼的野孩子啊!”

王思雨知道说错话,苦着脸说:“姐姐我今天倒大霉啦!”

“怎么了?”

“被工厂辞退了!我失业啦……”屏幕上,王思雨陷入抓狂状态。

“怎么会?”

“昨晚去酒楼做兼职,一个包间的客人喝到临晨两点。害得我只睡了两个小时就得去厂里上班。结果不小心做出几件报废品。”王思雨哀怨地说,“我们主管,那个死女人不依不饶,非要开除我!”

“那你说说好话,认个错,不就行了吗?”吴倩倩说。

“没用!主管家的亲戚要进厂,没有名额。现在总算是逮住机会啦!”王思雨哭丧着脸说,“我就是撞在刀口上了!”

吴倩倩安慰道:“别难过了。再找一个工作呗。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我们这个小地方,工作哪有这么好找?”王思雨一边抓着自己的头发,一边说道。

“那和酒楼老板谈谈,做个正式工可以吗?”

“想都别想!没门儿!”

吴倩倩无奈地问:“那你怎么办?”

王思雨突然忽闪着眼睛,小心翼翼地问:“倩倩,我想问你一件事……”

“问吧……”

“如果我去夜总会做小姐,你会不会看不起我?”

吴倩倩脑门顿时划过一条黑线,目瞪口呆起来。

“哎……看你这表情就知道了。”

“知道什么?”吴倩倩正色说,“其实做什么并不重要,只要不偷不抢,自己把握住自己就行!”

“你真的这么认为?!”王思雨激动地说,“我们以后还是朋友?”

“当然是!”

“倩倩,你真好!”王思雨感激地说,“我得供弟弟们上学,以后还得为他们结婚攒钱!就算我现在结婚,拿到的彩礼,也只够一个弟弟的。所以,我现在得拼命赚钱!”

“思雨,你要答应我!”吴倩倩真诚地说,“做小姐并不可怕。但是你千万不要碰毒品,不要赌博。否则,我们就不是朋友了!”

“嗯!我答应你!”王思雨捣蒜般的点着头说。

镜头一晃,吴倩倩发现她翘在石台的脚上,一只休闲鞋正破着个大洞。于是,好奇地问:“鞋破了,怎么还穿着?”

王思雨看看露出的脚趾头,没心没肺得笑着说:“这是我二弟的。他鞋破了,就穿我的去上学。我本想攒钱再买一双呢。现在失业了,哎……”

尽管吴倩倩不知道,曾经同王思雨有着何种关系。但看见女孩家庭穷困如斯,心中着实不忍。于是,在微信里给她转了伍佰块钱。

“亲爱的,你这是干嘛?!”王思雨看着屏幕惊呼道。

“去买双鞋。自己身边也留一点钱防身。”吴倩倩真诚地说。

王思雨一阵哽咽,半晌才说:“谢谢你,倩倩!以后我有钱了……”

“你好好的就行!我们是好朋友,就不要说见外的话!”吴倩倩打断她的话,说道。

有时候,一点小小的关心和帮助,就能触碰到灵魂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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