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正仰卧在床上浏览着电视节目。吉林某台正播放着某个过了气的相声演员和一堆挂着“中国”字样的性学会专家推销着某种壮阳胶囊。我对于电视台最近老不播放那些丰胸广告因而看不到美女的胸部及偶尔亮相的大腿深表愤慨，要知道一个独处男人的午夜，是一天中最糜烂的时节。对于几个说性而不能让你产生冲动感觉的男士们的惺惺作态，你除了失望，还有一点恶心。

我辗转翻了几下身，眯着眼看手机显示已是午夜零点。

我顺势拨打赵蕊的手机，听筒里传来了狂噪的音乐嘈杂声。

“十二点了，赵蕊，还回来不？”

“喂，明影啊，我正和同学们在一起呢，玩得都很开心。我晚上不回去了，一会还得继续喝，多多理解，好不容易才有的聚会，明天补偿你！”

“同学会同学，纯属搞破鞋，别给我胡扯！”

赵蕊的回答淹没在音乐声中，我按断了电话，又拨通了另一个号码，寒暄几句后，匆忙洗了把脸。

夜色中，我溜进了金都饭店洗浴中心，简单冲了个澡钻进了预定的包房。

潘婷身上围了条浴巾笑盈盈地坐在床边望着我。我说潘婷你可够快的，我基本没洗你都能比我先上来。潘婷说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已经洗过了。我说潘婷快来吧，我都想死你了，接着伸手揭去了潘婷的浴巾。潘婷推了我一下。我说你咋了？你不愿意？潘婷嗔怪着说，你就猴急。说着起身打开了电视机，放大了音量。接着说，你个傻样儿，房间里隔音不好，别被别人听见。我说听见怕啥？就让他们听。

隔壁的电视机也在响着，却依然掩饰不住床被压迫得力不从心发出的吱吱呐喊。我和潘婷会心一笑，我说我们要比他们有力。潘婷掐了我一下，说那得看你的。

当隔壁停息的时候，我们这边继续。当我们稍稍休整一下，那边的吱吱声又连续起来。我对潘婷说这是较上劲了。潘婷说你别逞能了，你要是不行我下床帮你晃动椅子。我说你这招儿倒是挺好，就是显得咱不够丈夫。潘婷哈哈大笑，说你要是想当丈夫你来啊。我说来就来，顺手关掉了电视机迎了上去。

隔壁的电视声也有些减弱，估计是男的想关掉，女的不同意。这种太明目的挑衅，男人通常受不了，女人通常懂得忍受。估计是在双方争执后取了个中点。

随着身上的汗水染透了床单，我也瘫软在床上。我说潘婷我不行了，这下全靠你了。潘婷说你要让我下床晃椅子？我说不是，你没听隔壁那女人的叫床声吗，叫得多浪？潘婷说那可不行，我天生就不会叫床。我说，潘婷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性冷淡，惩罚你的时候嘴闭得像刘胡兰那么严，就像在活受罪。潘婷说得了，接着翻起身趴在我肩膀上说，对了，赵蕊叫床不？我皱了皱眉，说了声你闭嘴。潘婷说，你说嘛，你一定要说。我说你再问我现在就走！潘婷把头一歪放到枕头上，嘟囔了一声“小气”。

隔壁的低吟声在继续，我闭了会眼睛，感觉声音越来越大。转过头，看着潘婷的身体还保持着方才的位置，我说潘婷你过来。潘婷没有反应。我说潘婷你过来嘛，说着把手向她的脖子伸了过去。潘婷忽地坐起来，把我按在床上说，你给我说！你给我说！她到底叫不叫床？我说你别急，她也不叫。潘婷说，那和她在床上的时候，有我好吗？我说没有，哪有你好？潘婷说，那你们一个月做多少次？我说最多一次。潘婷说拉倒吧，你骗人。我说真一次，咱俩一晚上，就顶得上和她一年的。潘婷说，为啥啊？我说不是太熟了嘛，同居了好多年。

潘婷眨了眨眼，说男人和女人一起久了，真的就没有漏*点了吗？我说一定是！潘婷说如果我们要是结婚到一起，是不是也会这样儿？我笑了笑没有做声。潘婷摇着我的头说，到底是不是？

我打了个呵欠含糊着说，别说了，咱先听会儿。潘婷急了，叶明影，你一定要说！我说也会的，一月一次。潘婷轻轻欠了欠身子，面部一脸忧伤。我说你别难过了，咱俩一次三十天。潘婷笑了，用手捶打着我说，你个坏蛋！接着床又发出更热情的吱吱声。

早晨五点，双方的较量依旧在继续，我和潘婷又轮换回当了听众。

潘婷大汗淋漓地躺在床上，抚弄着我的头发，沉吟了一会，把嘴巴凑近我的耳根说，你和赵蕊分手吧，我们在一起。我摇了摇头，作不屑状说潘婷你别这样儿，我和她这么多年的感情怎么能说断就断，要知道她是我最贫困的时候和我在一起的，做人得讲个良心。潘婷说你和她根本就没有感情了，就算将来结了婚也不能给她幸福的。我说那也没办法，走一步算一步吧。潘婷迟疑了一下，说你那样对她其实已经不公平了，对我更不公平。我说对你不公平也没办法，不管如何我都得坚持我的原则，咱俩以前一起的时候，我也对你说过，咱俩只能谈情，不得论嫁。

潘婷腾地坐了起来，说你到底拿我当什么人了？叶明影，你到底爱不爱我？我连忙去拉潘婷的手。潘婷顺势把我的手甩掉。我说潘婷，你听话，咱俩在一起的时间太宝贵了，我们别闹得不开心。潘婷一头跌在床上，掩紧了被子，送给我一个冰冷的后背，不说话了。

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对于今天潘婷的状态，我懒得再继续哄她，每一个让步，就等于把自己与赵蕊间切开一条缝隙。

外面的天已经见亮了，我草草披上睡衣悄悄走下床，拿起手机推门走到走廊。

我想问下赵蕊早饭回不回家吃，我决不能给赵蕊捉到我趁她夜不归宿独自外出偷情的机会，甚至是一丝的怀疑。

对方的铃声响起，我窃笑，赵蕊只能乖乖地被我用一根电话线粘住，哪儿也跑不了。

直到铃声中断，居然无人接听。我有些气愤，开机不接你还开个屁啊？接着又重拨过去。

随着一扇门打开的声音，我听到了赵蕊热情的回应：明影啊，我们正打牌呢，晚阵儿回去！你起来了吗？在哪儿呢？

我按断了手机，向着前面背对着我接电话的女人说，我就在你后面。 <div align=center><!--阅读面页章节尾部广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