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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寂寞有染·疯癫》第四章 一个疯老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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掏出十块钱押到了棋主的手上,随后双方进行了大战。棋盘又被老头儿敲得啪啪作响,年轻人拍响了两声后作冥思苦想和沮丧状用手指划着额头。

可以把小腿挂在脖子上的中年人已经换了早晨营业的地方,但依稀看见那个孩子把一只脚挂在了背上,看来这孩子已经得到了师父的真传,离成功不远。

那个嘴巴上挂着菜叶儿的老头,嘴巴上已经没有了菜叶儿,而是用牙齿作固定物,把一竹签上的烤肉撸进嘴里。他的脸上没有任何意淫的表情,我想那是因为他还没有吃饱。

赵蕊没有立马冲出房间,她把手搭在了我的肩上,“老总升了我的职,涨了工资。”

“是吗?我要是不把你衣服送人,你钱就够花了。”

“你混蛋,我也不缺那几件衣服,我只是感觉你那样做不尊重我。”

我把头扭了过来,“你要是不把衣服乱放,我能乱装吗?”

“那以后我不乱放?你想送家里人东西,就先问问我,我分好类你再拿好不?”

没有任何人愿意拒绝说不好。我做呵护状脱光了赵蕊的衣服送上一次高潮算是一场争吵的彻底结束并标示着一份新的开始。

和赵蕊在床上缠绵一阵儿,已经是下午五点。赵蕊穿上衣服说公司晚上来客人,她得去坐陪。另外晚阵儿还有个高中同学的聚会,我说升了职就是不一样儿了,还兼做公关了。赵蕊说这全是领导的信任。

朋友们一定认为我是个很龌龊的人。我承认,我是,而且很无耻。我曾经自诩自己是个流氓,而且以自己是一个“真正的流氓”的高度自居。现在,我同样无耻,但却成为不了一个“真正的流氓”。我认为,一个真正的流氓,不仅要有流氓别人的成本,还要有一个流氓的心态。

我现在不是流氓,因为流氓根本不像我这样儿。我每天都在观察生活,却感觉流氓不起来。更关键的是我目前的行动力比较弱,甚至想都没想去流氓谁,那我还流氓个屁?和潘婷能耍起流氓其实是一个意外,一是低成本,二是她喜欢。

我流氓不起来的一个重要原因是我的小说没有出版,这多少伤害了我的自尊。我最近掌握了写情感小说的技巧,那就是一定要强*奸到读者,你流氓不了他们,他们就懒得关注你的文字。不要脸的宋祖德经常耍流氓,就出名了,我不流氓,谁能知道我是谁?我现在对拒绝我小说的编辑们产生了一种愤恨,甚至想捉过来一个个掐死,但这是犯法的。

不过我的视线里有一个流氓,就是嘴巴上挂着菜叶儿的老头,他除了意淫路上露大腿的女人外,还会向我的窗子方向展望。

他这种做法让我产了愤恨,偶尔也会产生些忌妒。我的隔壁有一个漂亮的他的同类,在一次我外出走到楼下的时候,看到他们正互相遥望着用一些不成文的语言兴奋地交流着。

我不懂疯子的世界,但也决不相信这个世界还会有独立的语言,无论从常理还是从医学上都无法解释。

那天,我丢给了老头儿两个注射了泻药的甘桔,并且目睹了他三下五除二地吞了进去。我寻思你拉吧,拉死你!第二天,老头儿依然兴致勃勃地在路上欣赏着各种各样的大腿,我的泻药居然搞不定他的肠胃。这是什么样的抵抗力?难道这疯子的生理结构都与常人不同?

天快黑了,我又伸了个赖腰,起身炖了条鱼。把鱼炖进锅里,我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看着眩目的天花板。

窗外又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我起身跑到洗手间,端起早已准备好的洗脚水。对着窗户便泼了出去。

我探出身子,那老头儿俨然成了个落汤鸡,同时,我的另一侧窗户伸出一了只手,那是隔壁漂亮女疯子的手。我在得意中又有些生气。

这时,又出现了意外的尴尬,一群路人围攻过来,边替那疯老头儿鸣不平,边对我骂不绝口。人们此时突然找个可以声张自己正义的机会突出自己的伟岸,短时间肯定不会罢休。这就如同网上流行的某人故意踩死一只小动物,全国人民鸣冤叫屈达一个月之久还不能平息人们的余怒,我想不出哪位伟人的离去还会受到如此发自肺腑的缅怀。而我,是污辱了一个活生生的人,他们绝不会轻易罢休。

我连忙缩回了头,隔着玻璃偷看外面的动静。这时棋盘前的几个老头走了过来:大家静静,别吵了,楼上那两口子不错的,他家那媳妇天天晚上给他向下丢馒头,还丢过甘桔呢,水肯定不是他们泼的。

楼下的人们怀着愧意,并用崇敬的目光向我的窗子扫视。就算有假意的也装作真挚。我稍有些自喜,感谢校领导分给我的房子从外面看起来两户的窗子像是一家的。同时又产生了一种感激,甚至想跑进隔壁疯子的房间,紧握她的手道一声“幸亏你”!

我连一个疯子都要误会,自然不配做个流氓!大家不要误会,在我眼里,流氓的定义不一定和你们一致。错!是一定和你们不一致。 <div align=center><!--阅读面页章节尾部广告--></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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