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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万芙蕖》为父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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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陛下瞪了一眼自己的小舅子,咬牙切齿的说道,“朕!没!哭!”

乐康公子笑了笑,“那你在干嘛?”

皇帝陛下瞪着眼睛,“反正,朕没哭!”

乐康公子呵呵一笑,“你不说我也知道——芙蕖又惹事了吧?”说完,看向皇帝陛下,皇帝陛下扭头不想搭理他。

乐康公子喝了口酒,开始和皇帝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姐夫,你家芙蕖有点淘气啊。”乐康公子想到芙蕖公主,就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味道了,“这孩子明明有点天赋,咋就不好好学呢?”

说完摇了摇头,“你看茯苓,学的多好。阿茂和阿萃俩孩子学的也好啊。太子就不说了。你看就芙蕖这孩子,咋学习态度这么不端正呢?”

皇帝不舒服了,本着维护孩子的原则,说道,“芙蕖怎么了?我看芙蕖就很好嘛!你看,这是芙蕖给我送的薄荷露!”说着,从怀里宝贝似的拿出一个小瓷瓶,“你看看!芙蕖多孝顺!”

乐康公子决定和他好好谈谈芙蕖不向学的问题,他正了正神色,“芙蕖要是好好学,用得着每次受罚吗?”乐康公子越说越气,“你瞅瞅她······”

皇帝陛下打断了他的话,辩解道,“我都听我父皇说了,芙蕖······芙蕖那是有大志向的!”说完,与有荣焉的扬起了头。

乐康公子想到了芙蕖的豪言壮语,有些责怪道,“姐夫,自开国以来,我朝可就没有‘女将军’这一说啊!”说完吃了一惊,“陛下啊,您不会真的想让芙蕖······”

皇帝认真的想了想,语重心长的对乐康推心置腹道,“乐康啊,朕这几个孩子,都是个好的。朕不想让他们的身份束缚了他们渴望翱翔的翅膀。”说完,不免有些落寞,“孩子嘛,总有一天要长大的嘛,除了阿芃必须接过朕肩上的担子外,其余几个孩子,朕总希望他们能有自己的一番作为,而不是做个被囚禁在这四方天地的可怜人。”说完,笑了,“朕也觉得朕这想法有些惊世骇俗,可这几个孩子,不论男娃女娃,那个不是朕亲手养大的?若朕就因为芙蕖是个娇滴滴的女娃,就泯灭了她的志向,朕还算是个父亲吗?”

乐康公子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这一番话。

皇帝陛下粲然一笑,“不过,芙蕖能有此志向,朕为她骄傲!”说着,举起酒坛子,大大饮了一口,“痛快!”

乐康公子表示他想静静。太惊世骇俗了,前所未闻啊!就算是花木兰,她也是女扮男装,更名改姓,以男子身份在战场上厮杀的啊。让芙蕖一女子身份投入军营,乐康不由得开始佩服起皇帝陛下来,这样的父亲,不管抛不抛开他身为帝王的身份,他都让人感觉伟大。

于是乐康公子端起酒坛子,隔空敬了一杯皇帝陛下,若是他,他是不会说出这番话来的,也不会为自己的子女做到这种程度,如此,皇帝陛下着实让人敬佩。

皇帝陛下沉默了一会儿,侧身看了乐康公子一眼,道,“但朕也担心啊!你看芙蕖一个女孩子家的,怎么能跟男子打在一团呢?”

乐康公子白了他一眼,“哟!支持不下去了?”

乐康公子安抚道,“这事儿你得看开点儿,你都说要把这几个孩子一视同仁了,都不论男娃女娃了,这事儿还是事儿吗?”

皇帝陛下冥思了一会儿,很认真的说道,“朕给芙蕖请个女先生教她习武。”又说,“只是,真不知道芙蕖能坚持多久······”

乐康公子安慰道,“芙蕖这孩子虽然不好学习,但天生有股韧劲,陛下,我看芙蕖一定会坚持下去的。”说完,他看了看天色,起身行了一礼,“陛下,天色已晚,您看咱们是不是就散了?”

皇帝陛下指了指书房,“走!朕跟你下棋去!”

乐康公子扶额,他真的好困啊,但到底没说什么,抬起脚就往书房走去。

另一边,太上皇和太后躺在床榻上,太后推了推太上皇,“你今天揍阿滦是个什么意思?”

太上皇闭着眼,随口答道,“能有甚意思?就是见他揍了咱们小孙女,不痛快呗。”

太后嗔怪道,“那你也不能追着他打呀,他多好面子啊。”

太上皇睁开眼,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于是他捂着头,“哎呀,头怎么疼了?”太后赶紧伸出手替他按摩,“这里?”太上皇装可怜道,“是啊,对,就这里。”然后舒舒服服的躺在被窝里,“这都是老毛病了,多亏有你在我身边啊。”

太后噗嗤一笑,“在你身边怎么了?能帮你止疼?”

太上皇翻身握住太后的手,笑道,“不仅有止疼之效,还有解语之效呢!”太后笑出了声,轻轻拍了他几下,“睡觉!”

此时御书房灯火通宵,皇帝陛下边喝茶边下棋,下棋间,难免会和乐康聊上几句政事。

皇上一直以来,除去开设霹雳堂,在霹雳堂的发展上大下功夫外,也十分在意军营里的奇难杂症,他对在战事中残缺身体的将士们一直都很关怀,可是,每次看到这些人,他便会想,如果,这世上有大夫可以帮他们接好断下的肢体就好了。于是,他让李太医奔赴战场,就是因为他常有一些奇思妙想,而且李太医用药也十分大胆,说不定,就能在这方面有了突破呢?

如今十年过去,皇上很满意李太医在此方面的成果,听李太医禀告,他的徒弟南弦比他还要擅长这‘移花接木’之术,皇上左思右想之后,觉得把南弦留在战场上做个军医。但他想给贺老丞相一家事前递个话,好让他们明白他对南弦的重用之意。然后他就对平时与贺家六郎交好的乐康公子说道,“乐康,你要不给朕带个话?”

乐康执子的手一激灵,棋子就从手中跌落,他嘴角扯扯,“陛下,不就你下道旨意的事吗?还用我去传话啊?我又不是你身边的敬忠公公。”

皇帝陛下立马严肃起来,“你必须去,”他皱皱眉头,“朕最怕贺老丞相那副板着脸的样子,朕可不敢下旨,万一他又跟朕要人咋办?贺南弦可不能不当军医!”然后瞪着乐康公子,“是不是兄弟啊?说起来,你还是朕的小舅子呢,咋还没柏其晟这个妹夫上道呢?”

乐康回瞪回去,“臣自知比不上驸马!那陛下找柏驸马去啊。”

皇帝皮笑肉不笑道,“这事儿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没得商量!你要不去,朕就去告诉岳父大人,你不敬皇家!拿着皇家给的俸禄不好好干事!”说完落下一子,棋盘上已经分出输赢,皇帝陛下指了指棋局,“连棋子都知道帮朕,你可是朕的臣子!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让你帮我传个话,咋跟个上轿的大闺女似的?磨磨唧唧的!行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乐康公子:“······”他错了还不行吗?他最近和贺家六郎正因为某些事争执不休呢,他又骂不过他,乐康叹了一口气,行吧!就算是刀山火海,他也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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