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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桥头》第十四章 遭遇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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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大叔,她们一路叽叽喳喳的嘲笑我这个名不副其实的“鬼先生”,看着她们那么开心,我也自嘲了一番。爬上一点小山坡,除了诱人的野果与甘甜的泉水,更令我们好奇的是那些开凿在石头山上的防空洞,尽管这些防空洞比刚才的房子还要黑,但是却没有丝毫让人畏惧的感觉,我们打着手电筒缓慢的走了进去。精雕细琢的石阶,丝毫感受不到战乱时的紧张氛围。里面的空间越来越大,我们决定晚上就在里面过夜。大山深处太阳落得很快,我们放下行李,来不及继续游览这些旧迹,欣赏周边风景,而是赶忙捡来足够的干柴,接回足够的泉水,生火做饭。自己动手解决温饱,真是奇乐趣穷,几个女孩子喜笑颜开,我原本压抑的心情也瞬间烟消云散。凌晨,几个女孩吵着要自己烧土豆吃,便拽着我往那排存放土豆的监狱走去。山里人实在,仿佛根本没有上锁的概念,使劲儿一推,那扇监狱的大门笨拙的开了。潮湿的泥土夹杂着令人作呕的味道往外飘着,原本以为在这种味道下女孩们会没有食欲,不料她们的根本目的是在黑暗中追寻刺激。我和刚认识的三个女孩踏进监狱的瞬间,我又感觉到那双咄咄逼人的眼神,于是迅速撑开双臂将三个女孩挡在身后。“呼——”一股带着腐朽的血型味道的风急速从我面前吹过,当我们忐忑不安的追出去之后,只看到凌晨雾蒙蒙的浓密的树林里消失了一个黑影。“应该是野生动物。”我故作轻松的给躲在我身后的三个惊魂未定的女孩解释着,可是谁都知道,那个黑影明明就是一个佝偻的人影。“或许是偷土豆的贼!”看她们不信我的话,我又进一步补充。送她们回去以后,我以挖红薯为借口,再次回到放土豆的监狱,浓郁的血腥味令我不得不用衣服捂着口鼻。满地的柴草让我疑惑不堪,储存土豆要柴草做什么?血!手电打亮的一个小房间,我突然看到大量血迹,斑驳的水泥墙上还有很多血印,这到底怎么回事?这难道与昨天看到的那个村民有关?他特意嘱咐我们来这里拿土豆吃,难道?想到这里,我迅速跑了出去,并将大门原封不动的关好,悄悄的藏在不远处的树林向这边张望,如果与我猜想的一样,昨天那个村民一定会带很多人来这里。等了片刻,果然雾蒙蒙的远处,一群人在向这个方向移动。我猫着腰迅速奔回防空洞,人心险恶至此,我也是无话可说了。我刚要呼吁大家整理东西,远离这个是非之地的时候,对面的山坡上便传来一阵阵怒吼,除了怒吼还有哭喊声,死鬼不怕,活人难缠,我料到我们凶多吉少,逃不掉,干脆在这里等着吧。我本想把我的所见所闻所感告诉大家的,再三思忖,还是让他们处于一无所知的状态比较好,这样跟那些村民讲道理的时候或许更有优势。“别出去!”、“声音小点!”我的异常要求令大家十分不安,“棍子”气呼呼的问我究竟怎么回事,我急中生智,谎称洞口外有一只野兔,等吃过饭亲自将它抓回来。除了跟我一起去监狱里拿土豆的三个女孩外,“棍子”他们居然感觉不到一丝异常。“等着!”我决定去试探敌情。走出洞口,太阳开始向高空攀爬,山间的雾渐渐褪去,远处的景象看得更加清楚。那群村民竟三三两两的分散搜寻,原本就很紧张的我又冒了一身冷汗。既然我已经在里面走过一遍了,在被他们抓到之前,不如自己去那个存放土豆的监狱里看个究竟。我蹑手蹑脚的再次来到监狱,开门的时候,尽管声音已经小的不能再小了,可我依旧觉得震耳欲聋。这不是那天被赶走的疯子穿的那件破旧衣服吗?望着柴草堆里那件沾满血迹的衣服,我的心里十分不解,昨天那个村民为何要对一个头脑不清楚的疯子下毒手呢?而且还是这样的残忍。我试着拨弄柴草,想要寻找疯子的尸体,可是看到更加令我震惊的东西——寿衣!前天邻居老太太入棺时穿的那件寿衣。它怎么会在这里?一个个谜团困扰着我,今天早上跑出去的又是谁?那个咄咄逼人的眼神是同一个人的吗?当我立在原地,面对着那摊耀眼的血沉思的时候,三五个村民举着火把冲了进来,看着我,又看着那摊耀眼的血迹和疯子那件具有象征性的衣服,善良朴实的村民眼中顿时烧起了愤怒。“这究竟怎么回事?”一个村民用火把愤愤的指着我,滚烫的菜籽油溅在我的脸上,仿佛整张脸都被撕下来一般。“我不知道,我本想拿几个土豆烧着吃,结果就看到这些,然后你们就进来了!”我知道自己害怕,因为我怕他们不给我讲理的机会,在这荒郊野岭,死了埋了谁也发现不了。“二毛,昨天我让他们来这里拿土豆吃来着,当时我没带手电,黑灯瞎火的往里面放了些耗子药,往死药耗子来着。昨天好像里面味儿就不对,我也没往太里面走。”昨晚我们遇到的村民一脸疑惑的表情构想着昨晚发生的一切,他的话倒令我十分吃惊,只要他说昨天没来过这里,或是说在他来之前我们已经在里面了,那么我们就顺理成章的成了杀死疯子的凶手。可能他做坏事心虚了,开始思维混乱了吧。“那不是刘三他老娘的寿衣吗?”二毛像发现了宝藏似的,又惊恐又惊讶,朝外大吼了一声,“在这里呢!”。紧接着,陆陆续续来了很多人。“娘啊!”刘三一家老小看到那件寿衣,哭喊着扑了过去,“是哪个缺了八辈子德的把您给挖了出来啊!挨千刀的哇——”。这些哭喊着说出的话,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蹦出来一样,我浑身上下的汗毛瞬间立了起来,不管在哪里,坟被刨了都是奇耻大辱。“到底怎么回事?”由于一帮人都敌对着我,刘三不由分说,一把狠狠的将我推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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