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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桥头》第十三章 深山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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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男友照顾下的叶小雅,再未给我发过消息,我原本好奇她如何说服洛崎跟她一起等待小baby的降临,但又不想艳羡他们的幸福。我想,这辈子我和叶小雅再无交集了,我该调整心态寻找自己的幸福了。刚有这个想法,“棍子”和“辣椒王”就协商着一起秋游,当然他们都带着自己的女友,在盛情邀请下,我同意与他们踏上征程。原以为他们会选择著名的旅游景点,不料却是山村旧迹。我明白他们的良苦用心,我却不想告诉他们,我不再喜欢黑暗,不再喜欢探险。大包小包,山村探险远比景点旅游麻烦,各种野外生活用品都得备齐。出发时,我才发现,又有三个女孩加入我们的队伍。从城市几经周转,我们终于花了将近两天的时间来到一个偏远的山村,山峦起伏,树木丛生,百草丰茂,秋天仍敌不过漫山松柏的苍翠,清新的空气,竟感觉不到一丝秋意。不知“棍子”从哪里打听到的消息,再往大山深处走便可看到无尽的抗日年间的防空洞、会议室、厨房、监狱……可是脚下已经没有路了。热心好客的寥寥无几的村民要接待我们在山里的小屋住一晚。在这经济高速发展的时代,居然还有这样返璞归真的生活,昏黄的烛光,青烟袅袅的火盆,温暖无比的土坯火炕,自然的再不能自然的野味,怡人的伴着泥土芬芳的夜风……我想这就是陶渊明当初的生活吧。“棍子”和“辣椒王”各自与自己的另一半眉来眼去,另外三个女孩也依偎在一起有说有笑,只有我显得那么孤独,双眼只有山村黑的不能再黑的夜。睡意朦胧的凌晨突然传来一阵哀嚎,鸡犬相闻的庄家小院,哪家有点动静都格外清晰。我们得到了最不愿得到的消息,隔壁的老太太一睡不醒了。当我们无限低沉的时候,又一阵更加凶猛的哀嚎震耳欲聋。几个女孩紧紧的挤在一起,此时的我又开始蠢蠢欲动了。原来是村里的疯子狂奔到老太太的尸体前莫名的哭喊,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竟举着燃烧的白蜡向老太太丢去。山村向来是土葬,面对疯子的大不敬,再善良的村民也忍受不了,粗鲁的往外赶着疯子。在疯子被赶出去之后,我似乎听到他浑浊不清的声音中只有两个字“妖怪”。顺应当地的风俗,我们随着房东一起参与这场白事,紧紧跟着几乎整个村子都出动的送殡队伍。看着满天飞舞的纸柳和纸钱,闻着呛鼻的带着无比哀伤味道的熏香,听着让人止不住泪水的哭喊……看着棺材被八个壮汉抬进大山深处渐行渐远,一个人的一辈子就这样消失殆尽了。山村人实在,没那么多利弊权衡,觉得家中少了一口,不论昼夜,总有家庭成员在哭泣,这几天想必是要在悲伤中度过了。这一晚,我们八个人摊开帐篷,挤在一间屋子里,每个人都尽力去搜寻最逗人发笑的笑话,可是没多久,彼此语塞了。我知道,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渐渐攀上我们每一个人的心头。“棍子”、“辣椒王”和各自的女友双双钻进屋内搭起的帐篷,条件有限,剩下的三个女孩只好和我共处一张火炕,我靠近那扇虚掩的门睡着。朦胧中感觉有双深邃的带着老年人特有的气味的眼睛在向屋内张望,我的手心渐渐沁出一些冷汗,谁大半夜不睡觉在这里张望呢?突然农家小院的木栅栏门与地面发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声,紧接着“突突突……”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只剩下远处土狗此起彼伏的狂吠。我再也按耐不住了,轻轻的穿好鞋,带着手机往外冲去。跑在我前面的是这家的男主人,昏黄的干电池手电筒照在栅栏门上,些许新鲜的血迹格外耀眼。“或许是狍子什么的,没事,回去睡觉吧。”男主人拿着手电往远处照了照,关好门和我一起走回屋。此时,邻居的哭喊声还连绵不断,本就阴森的夜,又增加了不少恐怖的气氛。房东做了丰盛的早餐,等着日上三竿的时候才把我们一群懒虫喊醒,吃过饭,我们谢过房东,留下尽可能多的东西送给他们,然后向大山上深处出发了。房东不放心我们这些看起来娇气的已经成年的“孩子”,特意喊了几个邻居,赶着牛车、马车送我们进山。颠簸的崎岖的山路,坐在马车上不急不缓的大肆欣赏山间的风景,铃铛随着马蹄,有节奏的叮叮当当唱着歌。走了很久,再往前连马车都不便行走了,告别热情的村民,我们背着依旧鼓鼓囊囊的行李正式融入大山。渐渐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排整整齐齐的平房,我们迫不及待的加快脚步奔了过去,锈迹斑斑的的铁窗铁门,无比狭小压抑。几个女生根本不敢向里面张望。曾对黑暗无限向往的我还是没有控制住好奇心,踮起脚尖从铁窗望了进去。刚把脸贴过去,我像是被电击了一般,迅速应激性的后退。“嘭——”门开了,一个不友善的眼神逐个打量了我们一番。“你们就是老刘家来的客人?”“嗯,你是?”“棍子”看我吓成那样,无比警惕的望着从铁门走出的人。“哈哈哈哈——”一阵爽朗的大笑,奇怪又无比温暖,顿时周围的气氛缓和了很多,仿佛夕阳也更加明媚。“这是几十年前打仗用的监狱,现在废弃了,我们在里面存放土豆,你们要是烧着吃,可以自己去里面拿。”“谢谢大叔!”几个女生倒没像我那样惊魂未定,热情的跟村民打招呼。我也逐渐平静了下来,可是我怎么都不能将面前的大叔与刚才令人头皮发紧的眼神联系起来。那个眼神恐怖又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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