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黑奥义》第十一章:恢复原石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村庄中,冬直带着凶悍的狂躁者走动在村庄里,虽然沉默不语,但眼神却从未停止过四下转动,那机敏的眼神肯定连一丝画面都没漏过,那竖着的耳朵肯定丝毫未停止过捕风捉影。精神处于高度集中状态,尽管在面容上从未表露过,但那正是他的可怕之处。

烛风自从刚才被冬直一炮轰飞后就跟蒸发了一样,这该死的小老鼠谁知道藏匿到哪里去了,不过,至少他还不算是只知道闷头乱冲的傻子。这样的战斗才更有意思。

巨大的机械枪口上凝聚着红光,冬直随时准备着把不知从何处冲出来的疯子一炮瞬杀,他藏匿起来的目的正是如此。所以,他肯定会。

“喂,你在找我?”

冬直停了下来,平静的脸上闪过一丝迷乱,因为,那个傻子烛风正大摇大摆的站在自己面前,丝毫没有突然袭击的意图。那这傻瓜躲那么久干嘛?存心逗自己玩?

“刚刚你藏那么久就是为了像这样站出来更好的当靶子?”冬直抬了抬手里的狂躁者,说不定对方又在玩什么把戏。

“靶子吗。”烛风淡淡一笑,看了眼狂躁者巨口中的红光,然后,再一次以更快的速度开始另一次新的躲藏。

“哈?”刚准备发出去的炮弹又一次停在了原处,他这是在逗我?冬直冷冷的看了眼他离开的地方,很快他就从诧异和愤怒中恢复了冷静,很明显,要么他是在故意惹怒自己想要崩溃掉自己的心态,要么就是在积蓄能量爆发。他可不是灼夏,没那么容易被激怒。转过身,冬直往回走,自己不去找他,他就得来找自己了。

贴在某个房屋的后墙壁上,烛风一脸严肃的看着远方,没有动静,没有脚步声。嗯,可怕的对手。烛风想了想,怎么办?貌似他那脑瓜子想不出什么好办法,那么,直接干就是了!攥了攥拳,烛风舔了舔嘴唇。

“格斗流!”青色气流随影而出,转瞬即至。

机械炮中的火光猛的吞吐出去,冬直这一击已经等了很久了。“看来,沉不住气的是你啦。”火光大盛。

身影猛闪,躲开疾驰而过的炮弹,身子一个弹跳蹦到了狂躁者下面,用右肩膀顶住那柄硕大的枪炮保证了冬直没办法远程攻击到自己,然后身子上提,右手抄上去扒住了冬直的后脖子,手指已经触到了那高低不平的脊椎骨,然后烛风迅速贴近,左脚支地,右脚迅速上前用脚后跟踹到了冬直的后腿弯,冬直失去了重心,身子被烛风扳倒过去。

冬直宽大的后背砸在了地面上,烛风想进一步勒住他的脖子。但是,冬直虽然没办法用枪炮直接顶在烛风的脑门上开炮,不过他把狂躁者伸到右侧枪口斜顶着地面,强大的红色炮弹贴着地面猛然炸裂,强大的后坐力让两人顶飞,在后退的过程中又开了几炮,冬直用自己把烛风镶进了土墙里,砖瓦迸裂。

烛风松开手,冬直趁机一肘捣向烛风的脑袋,坚硬的狂躁者一通乱砸,然后一个翻滚,狂躁者又一次指到了他的脑袋,炮弹再出。烛风赶紧跑,接连几个后空翻躲开炸裂飞溅的热浪冲击波和四射的瓦砾,再一次拉开了距离。

两人继续保持着下一步进攻的预备姿态,彼此可以清晰的听到对方的呼吸,也都感受到了喉咙里涌动的一股干涩和粘稠,远处传来村民阵阵的骚动声,杂?无章。

“枪管大叔,世界是怎样的呢?”烛风开口到,眼中暗含着某种意味深长的意蕴。

冬直冷冷的看着烛风,充满冰冷与厌恶的眸子里划过了一丝闪光,眉头上多了一种看不到的凝重,狂躁者低沉的吼着什么。

“怕是你早就过了听故事的年纪了。”冬直把枪口对准了烛风。

“是故事吗?你打算要讲故事吗?你的叹息,你的绝望,你的厌恶,一切的美与真,一切的痛与恨,都在你提到的那个故事里吧。”烛风笑说到,从刚开始交手他就隐隐的感觉到了,夹杂在那猩红色火光里的那种——痛彻心扉的愤怒。

没有流过泪的人是不会有这种充满挣扎的愤慨的。

狂躁者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口中吞吐着红焰,人们即便知道火焰的炽热,可谁又会去在意火焰为了这股炽热所做的牺牲呢?谁会去在乎早已被封杀在历史陈旧处的故事呢?

“搞得就跟你很赞赏一个坏人的故事似的……”冬直说到,一团无来由的愤怒积聚起来。

“因为,有人跟我说过,人们知道一个坏人是一个坏人,却很少知道一个坏人为什么会是一个坏人。”

“啊!那么那个跟你说过这些话的人,你就确定他不是坏人了吗!那些帮人们把地狱美化成天堂的人,就是所谓的好人了吗!少得意忘形了,你们这些,自诩为正义的渣滓啊!”原本冷静的冬直突然大喊了起来,像是一头狂化了的狮子,愤怒的狮子,遭到世界的压榨而充满诅咒与愤怒的人——狂躁者!

猩红的烈焰在华丽中迸裂绽放,伴随着一个人刻骨铭心的仇恨,在一片黑暗中旋转起舞,嘶哑的怒吼着。

耀眼的光华里冬直面孔扭曲着,每一根青筋都凝刻着愤怒,这般强烈的绝望,在得到背叛之前,他到底是被冠以了怎样的希望啊!

烛风站在原地,青色的气旋震荡出同样的激昂,青与红,故事与故事的碰撞,然而,世界并不会因为故事的内容而做出丝毫的仁慈。暴力就是用来是人们流血的,暴力会让你看到,正义只不过是强者的胜利。

“弑杀星!”

“格斗流!”

光的破碎,血的满溢,在寂静处喧嚣起炸响。

新一轮更加疯狂的劲气爆发出来。

然而在大部分时间内,这种会让人遍体鳞伤的激斗并没有观赏者,而我们之所以去拼尽一切也不是为了得到人们的赞赏,而是为了贯彻自己独一无二的执念。

村外围的阔叶林里,叶片在风中摇曳着,相互挤成一片,随风而舞,随风而歌,不被人间的苦乐左右,悠然的快乐着。

秋时走在风中,背负着手臂麻木的痛苦,以及,精神上某种更折磨人的负担。

白一拖着身子倒在草堆里,即便他已经无数次咒骂过自己的无能,可是,站起来的他还是接二连三的倒下,他没能移动多长的距离。这无疑是对他个人意志的一种背叛,又一次精疲力竭的埋在泥土地上,白一觉得眼前一片模糊。

无能为力呢。

无论他之前幻想着自己会在伤痛之中多么悲愤的站起,但那幻梦终将会使他倒地不起。迷迷糊糊中,白一的眼眸里开始溢出那毫无意义的泪水。

“喂,家伙。”似乎传来了一个声音,一个同样疲惫,却又在绝境中暗含了一丝希冀的声音。

狮子狙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爬了过来,胸口剧烈的起伏,他那满脸的污泥昭示着他那不幸而狼狈的处境。

“喂,白一。”偏偏在那满是污泥的脸上,有一种仿佛要将一切的不幸都逼退的炽热眼神,一种狂乱的执着。

白一慢慢的扭过头来,同样是泥污满面,一个是眼中存着火,一个是眼中酿着泉,但那泉水很快就像汽油一样被火点燃了。

“如果就这么躺着的话,怕是什么也守护不了对吧。”狮子狙艰难的背靠在一棵粗大的树干上,伤痕处留着血。

狮子狙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抛给了白一。

散发着绿色荧光的小东西被抛到了白一面前,那是一块如玻璃般透明却又散发着温热的原始,内里镶刻的魔法阵演绎着微光,一种安宁的祥和感扑面而来。

那是一块恢复原石,石体本身是一种魔法阵的固定架,粉碎后便能触发,是一种少见的消耗品。而同样相对的,这种恢复周期结束后也会使身体陷入一种极度的枯竭。

白一望着他,像这种昂贵的原石,恐怕是连他自己都舍不得用的东西。

狮子狙别过头去,那复杂的眼神中既有对曾经伙伴生活的留恋,也有着对已故的木然老师傅的憧憬;既有着对灼夏叫板时自己未能第一个站出的悔恨,也有着对自己伙伴的认可与信任。

他的给予也许并不是帮助,更像是一种惭愧的弥补。

白一掐碎了原石,一种力量的奔腾感从掌中涌现,淡绿色的光团哺育着他,能量又开始像海洋一般盈满了。

看着柔光里的白一,狮子狙倒在树根上,无力的用手背遮住了自己的眼睛,任凭脑海里的混沌迫使他开始贪婪的回忆着曾经,一行人在木然老头的教导下舞棍的画面层层不息,那干裂的嘴唇微动:“尽情挥舞吧!尽情疯狂吧!一定,一定要把我们的故园夺回来!”

风涌而起,风散则息;欲竭则抑,欲盛则迷。

白一看了一眼狮子狙,又看了一眼秋时离开的方向,眼中凌冽出一股刀锋,说到:“啊,一言为定,夺回我们的家园!”

白一拔地而起,身影如流光般在茂密的黑林里驰骋,在黑暗里张驰,如同剑刃般收割着烈风,是愤怒,是刚勇,是炽烈,是疯狂。他如一团燃烧着神圣的狂火,掠过充斥着不幸与哀鸣的人间,轰轰烈烈的高扬着自己的意志。

“厚土棍————结!”如电如风,白一疾驰而去!

【情节补充】——“恢复原石”

“不是魔法创造了万物,而是万物创造了魔法。”先民们这样说,在当时“创造万物”的时代背景下,一群没有门派的魔法师聚集在一起反时代而行,他们提出了与“前进”相反的口号——“回归”,他们不奢求用魔法去创造一切,但他们希望让一切创造出魔法。

“能创造出魔法的石头”,这是他们第一次发明出原石时的戏称,而“恢复”只是其中的一种,原石是一种承载魔法的器皿,它只是起固定镶刻魔法的作用。同时,这群钻研“回归”之理的魔法师还找到了一种更容易融入石头里的魔法构成序列,这就是最早的镶刻式魔法阵的由来。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随机推荐